《鬼唇的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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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唇的绝吻-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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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才被拍照,从而看起来是翻白眼的,也可能是在死亡前的那一刻,他们由于“必须”往上看,而就在那时,他们就死亡了,所以,每幅照片都是翻白眼的!
  是在暗示我?那些死人的死因?他们都是什么人呢?在临死前是否都和我一样,在凄凉而热烈地与死“情人”拍摄阴婚相片时,一个意外屠杀突然来临,而他们必须眼睛朝上,死不瞑目呢?难道这间屋子,就是杀害无数有情人的魔窟?那么这些监视器,是否就是杀人监视录象呢?
  他们为什么会死在这里?都是什么身份?难道他们都和我一样,有着与男(女)鬼的情谊,最后不能自拔,而心甘情愿与之举行阴婚仪式而惨遭杀害甚至被残忍地剥皮吗?
  我是第44个,还是第1644个,如果是后者,就说明只要杀了我,他们的阴谋就已经圆满,符合了这个魔鬼数字。……最后一个阴婚新郎的我,能让他们如此轻易地杀死吗?哼!我用鼻孔哼了一声,遇到我是你们的悲哀!
  我提高了警惕,这时可见电视上的“落衣”正在翘脚,伸出胳膊就要拥抱我,浓密的头发覆盖了“我”的面颊。但是,就在她转身上仰起黑发披面的头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电视屏幕的一角,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另外一只手,正悄悄地摸向画面上的我!我死死地订住那只手,眼睛的余光扫视着周围!
  那条胳膊依然存在,这次是从我胳肢窝底下伸出来,红红的三个指甲清晰可见,可当我看她时,那手就没了!
  见鬼!我使劲眨着眼睛,注意观看电视上的结婚相,可那诡异的一切都不见了,只见满头黑发的“落衣”正从电视的方向走来,仰起脖颈,等待我的拥抱。黑暗中,她那鲜红的嘴唇散发着死亡的光辉,我吓得往后躲,可狭小的空间让我无处藏身,我忽然明白,自己已经进入电视里,是灵魂在这个虚拟的世界了。
  我死劲咬了一下嘴唇,血倏然从唇边流下来,我是用这个办法使自己的灵魂不至于脱离现实。果然,眼前的“落衣”一愣,极力地躲避着我的血光,但是,她似乎做好准备,猛然扑向我。我冷笑了一下,为自己感到凄凉,如果我对自己曾经产生对落衣的依恋只会被魔鬼当作垂钓死亡的饵料的话,我情愿死在她的利齿下。
  就在迎接她的吻的时候,我注意到她头发露出了一条缝,在不到一秒钟的闪现里,我看到了她白的脖颈,没有任何血痕迹,她不是落衣,落衣的脖子有道血痕,这惊人的相似中,难得让我在接受女鬼之吻的时候,看出一点不是落衣的差异。
  我知道这死亡游戏即将上演,就在那一刻,我的新娘已经冲过来抱住我,随即我的脚、脖颈处也多了些铁环,而且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将我扯向两旁,就像一个被五马分尸的人,车裂前的验明真身一样,我感到死亡已经来临。
  我现在身上已经有了五个环子,按照九连环的死法,还有四道环子没有上身,她蹲下来,头朝着我的下体,我知道了那第六个环子的作用!歹毒的鬼!就在她的三指鬼爪已经探进我裤子的时候,就突然用力拉紧束缚我的环子,咬住她的头发,然后疯狂地用双腿将她夹注,她惊恐地抬头的刹那间,我便死劲朝她的唇咬去!
  我的牙齿撕下了一块皮,咬下一块肉,那是她的嘴唇,然后便是冰冷而血淋淋的脖子,虚无,我知道自己的牙齿下是勃腔……她根本没有脑袋。我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旧在地面上向上张望着,阴森的“殇婚”画面依旧在屏幕里,而手上的环子不见了。
  “丁冬!”
  就在这时,一楼对面走廊里响起电梯启动的声音,在昏暗的通道里传播着,随后“嗡!”地响起来,那是电梯马达运行声,犹如一阵滚雷迅速穿过我的耳鼓,那种难以形容的恐怖和压抑再次强迫着我敏感的神经。未等我对这死亡之音产生任何准备,电梯已经自动上了二楼。
  随着一声轻微的撞击声后,电梯停到二楼地板上,可预料中电梯走下绣花鞋走路的声音这次突然改变,转而传来有节奏的高根皮鞋声,那声音比以往更加令人恐惧,是一个女人穿着特殊鞋子用单腿跳的声音,那绝对是一只脚,那单调而有节奏的声音让我害怕,焦灼的目光死盯住走廊的侧楼梯,因为房屋门外侧面的步行梯道上,已经可以清晰听得见那单调的鞋子蹦跳的触地回音,……危险越来越近。
  第三十一章 午夜新婚照
  电视屏幕就在这时忽然黑了,再也看不到“自己”在屏幕阴森的“殇婚”画面,我已心惊胆战,机械地把眼睛从电视上移开。
  “喀……喀。”
  绣花鞋马上要出现了!那恐怖至极的声音令我头都要炸了,我快速思考着自己的处境,很明显我必须逃出去,否则……
  突然,办公室的墙壁映现了一排阴影,像被吊死的人在夜幕下的木桩上随风摆动时,那种飘忽无定的死亡印象,我麻木的大脑已分不清那墙壁是鬼,还是鬼正依附在墙壁,当我瞪着血红的眼睛凝望靠近走廊一侧的门时,连接走廊的门变成了一面落地镜子:镜子里很鲜艳,明亮而典雅,瞬间便一对新人的活照片!是两个穿着笔挺寿衣的青年,我一眼就认出,那木雕一样表情的“新娘”就是表姐,她里身穿着白色婚沙,外套大红寿衣,挽着戚斯龙的手臂,两人静止在那里,似人似画,同样的故宫背景,同样的没有双腿,眼睛朝上翻着……那僵直的表情,掩饰不住死人的特征,尽管表姐似乎在朝着我微笑……
  我知道,她真的已经死了,虽然在监视器频道中没有看到他们的“冥婚”照,我敢认定,眼前雾一般阴森的两人就是他们的绝影。还有……他们两人的身后,竟出现了其他照片上没有的景象,走廊的深处站着一个穿红衣的女孩,她的脸部很阴沉,无法看清轮廓,好象就是刚才从下水道被冲下去的那个红衣女孩,她只有上半身,没有双腿,像个伴娘一样款款向我“挪动”过来……
  “姐!你不要吓唬我!告诉我这一切都他妈的是为什么?”
  我虽然战战兢兢,却依旧可以发出咆哮的颤音,对着眼前的两个阴婚幻影高喊,他们依然在那里,我看他们的脚下,尽管走廊的灯高照两人头顶,可他们没有影子,是死人无疑了。
  随着单调的脚步声欲望来越接近门口,表姐和戚斯龙的殇婚“照片”变得黝黑,而就在这时,他们竟然手挽手慢慢向屋子的第二道门,愣愣地微笑着迈进来!我已经不能凭借光亮辨别他们是被牵拉着走近,还是鬼的魂灵在背后依托,总之,那上翻的白眼依旧瞪着天花板,而他们的嘴角却奇怪地扯动,向上翘着,表明着他们的微笑!
  我吓得连连后退,突然,啪地几声炸响,表姐的身后像被谁打开了闪光灯,在她眼前炸开一条血的闪电,使我的目光正好触到他们煞白的面孔,然而“爆竹”炸开的瞬间,他们的脸就扭曲变形,脸皮不见了,露出头部破烂不堪污秽的血斑,和黑黑的牙齿和眼孔!从表姐“微笑”的下颌中间,我看到了她身后一个拉长而跳跃的阴影从楼梯上射下来,那一刻紧张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后退是不可能了,我的身后靠墙那排黑影在晃动,突然变成血肉模糊的吊死鬼,白骨和内脏清晰可辨!
  他们就要到我的跟前了,我不知道该怎样结束他们对我的进逼,望着“表姐”凄惨的血肉,一阵悲凉掠过我的心,就脱口而出,“姐,我知道你是来告诉我,你们结婚的喜事,可你去镜子里照一照,你美丽的脸早已不见了,你已经死了!”
  我不知道还能为他们做什么,一句忠告让这对新人停住脚步,回过身,面向门,也许他们还有意识,也许知道那道生死之门是一个镜子,一声可怕的声音传来,表姐用她那骷髅手猛地捂住了脸,狠狠地朝向门撞去!
  “哗啦!”
  木门板被撞成一个大窟窿,走廊里的那个红衣女孩的影子顿时变暗,我的眼前是更加恐怖的一幕,只见表姐和戚斯龙手挽手倒着退回走廊深处,变成透明,在光的映照下,似乎又成为了照片,依旧是那样眼睛向上翻着,对我微笑……可一道阴影投射过来,在门窟窿的边缘,一团黑黑的东西出现了。
  “铃!”
  就在这时,内勤室的电话铃响了。
  我浑身一颤,昏头涨脑地犹豫间没敢去接,自动录音电话随后录下了打电话者的语音。红灯熄灭后,我像条惊弓之狼慌跑过去,先将门用椅子顶住,提防那只绣花鞋即将到来,然后跑到电话机处,按下收听键,可里面却没有声音!
  见鬼!
  死亡之鬼已经敲响了末日丧钟,我端着电话发愣,那单调而沉重的脚步声,已经从骨髓里震撼出我那衰变的怯懦,勇气也难以抵挡迸发出眼眶的恐惧的涟漪,我真有点哆嗦,脑袋木然地思考着电话里没有语音的缘故。我就壮胆拨通了0001644004这个号码,竟然是一个女人幽咽声音,感觉极度阴森的感觉,声音回音很大,好象是在水网或者下水道中,或者是什么空旷的地方,慢慢传来依稀的哭诉声,并伴随着一支歌词单调,曲调怪异的歌,我从未听过的歌声。
  “药公车马十六点,老翁逝世好风烟,两桥无日尽禾黍,汴水东谁识当年……”
  她的声音是那么真实而哀怨,伴随周围细微的哭泣声!那鬼蜮和弦令我打着冷战。这歌词是什么意思?它在预示着什么?好奇的神经再次复苏起那熟悉的细微声音,就是第一次我看季队长给我录象带时,自己猜解过的背景音!那声音和女子的歌声,简直可以透过脊梁骨,穿透手臂和心脏,使你的浑身冰凉和麻木!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门外的白衣服已经越来越大,已经快露出近五分之二的白衣!
  这时自己已经满头冷汗,
  第三十二章 唢呐彩铃
  我怀疑刚才的电话是季队长打来的,就用宁妤的电话反拨通了他的手机电话,正如我期望的,接电话的正是队长,他似慌张似怒吼地叫喊:“是宁妤吗?怎么打不通你电话?我在指挥中心,你拿相机来储秀宫一趟,刚才接到报警,有人在同一个厕所里发现戚斯龙尸体,左胸中枪,是9毫米警用子弹,还有一个不完整女尸和婴儿,孕妇的孩子体内也有一发子弹!初步断定谋杀!他醒了吗?要把他看管好。刑警队马上到,千万要稳住嫌疑犯。”
  什么?我的脑袋嗡嗡直响,不用分析就可以得出结论,队长的“你要把他看管好”分明是将我列为嫌疑犯!这么快我就是嫌疑犯?我撂下电话机,立刻从震惊中醒悟过来,自己果然被人陷害了!“戚斯龙中枪”,9毫米子弹,就是指我丢失的那一发,那个井边的孕妇身体里的子弹也一定是我在黑暗中无意打中的,他们在嫁祸于人,其手段何等高明!将一具尸体置于我惊慌至极的位置,然后诱使我自卫开枪,最后按图索骥,将我枪里的子弹作为物证,再设法置我于死地!
  够狠!如此精妙而毒辣的陷害,堪称魔鬼不测的水准。我曾经对警察的工作是那般热忱,如今却被无辜抛入死亡的迷宫,我真的有点疯狂了,以往经历的那一切纯粹是圈套,是他们利用了我的热情和逻辑理性,也利用了队长给我的枪。
  是队长有意害我?我们以前素不相识,再说如果是他作祟,似乎与刚才电话中他对案子的吃惊和焦急的语气不相符,不过世界上哪有这么荒唐的事,一个失踪了一个月的警员竟然被稀里糊涂地枪杀,而且是自撞枪口,在深夜故宫的那座几乎废弃的厕所里,我无法相信他那时还活着,他直勾勾的眼神,还有我枪击后他庞大的身躯竟能掉进厕所,这些都是个谜团。而另一个受害人我根本就不认识,那名可怜的孕妇在我枪击时差不多已被摧残得血肉模糊,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诡计,都是阴谋诡计,假如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人和鬼的界限,我单枪匹马是闯不过鬼门关的,被捕后的申诉也许也是徒劳的,既然他们能用这种方式陷害我,也就能送我上断头台。也许最终法医可能会证明我清白,可谁能保证那个主主管我案子的法医不是鬼类,或者被鬼收买的魔鬼医生呢?
  我不会束手就擒!我要马上见唐聿晴,通过她利用国家安全部最精尖技术和手段,调查出这迷雾缭绕中的恐怖黑手,到此我也并不完全相信,坑害我的都是鬼,也许还有那些居心叵测的阴谋家!他们在黑暗中操纵着一切,只是我还不十分清楚他们阴险的目的。
  此刻的我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就摔掉电话,迎头面向那只皮鞋声逼近的走廊,迈出脚步,人都说邪不呀正,我要与那个没露面的单脚鬼拼个你死我活!什么鬼电梯、绣花鞋,我不会怕,反正不是死在鬼之手,就得去上刑事法庭直至断头台!
  “门外的鬼魂,你听着,用不着点着脚吓唬我,我要是退后一步就不是男人!来吧!我是四十四号,趁我还没死,把你们的鬼新娘抬出来吧!”
  我的声音在空气中几乎是压抑无喧的闪电,在墙壁和四周回荡,然而,外面依然没有回答的声音,走廊里突然变得异常寂静。
  “来啊!哈哈!……你们怕了!啊?”
  我咆哮得疯狂,见没有人回答,更忍不住大笑起来。可笑声过后,令我吃惊的事情再度发生,我如此歇斯底里的呼喊和折腾居然没有奏效,那单调的跳鞋响声好象对我的话充耳不闻,依然有节奏往前蹦着。
  再彪的英雄,也难以单靠掩耳盗铃的勇敢,消释那看不见的恐怖地带张狂夺命的死神,况且我的胆子并非大得出奇,本来打算用大喊大叫震慑眼前阴森的走廊,吓唬鬼一下,可现在反倒让自己失去信心,咆哮的背后是懦弱的战栗,我心里的嚣张再也没有膨胀下去的勇气,就像一个被封闭在热锅里的茄子,过分的夸张和热情之后就瘪得只有懦弱了。
  我在傻傻地等着鬼灵的出现,可是,正当恐慌得要命的时刻,我一直倾听那个单腿跳的声音却渐渐远去,紧张的神经放松了些,我以为那个绣花鞋吓跑了,谁知却在门边的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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