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的一天:我见证了诺曼底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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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长的一天:我见证了诺曼底登陆-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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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德尼M派克

    我的任务是一降落到地面,即刻冲向今天闻名世界的佩格瑟斯大桥。我冲过大桥之际,战斗已全面打响,我必须承认自己热血澎湃,我端着枪一路冲了过去。我有一杆步枪和几颗手榴弹。我手上就这几样武器。我碰到几名先期降落到这里的士兵,就是乘滑翔机来的。记得我来到一堵墙下,我们隐蔽在下面,狙击手朝我们射击(可能是从树上或教堂)。我身边的一个小伙子突然倒在地上。我看着倒在地上的他问,“你躺在那儿干什么?”他死了,于是我心想,“下一个可能轮到我了。”我贴着墙根站着,离我们不远的路上传来了隆隆的坦克声,正如我说过的,只要看到或听到德国人,我们就会朝他们开枪,坦克开过去的时候,我们都把头埋得低低的。

    我在大桥附近,离桥不远。我身边有几个兄弟,远处突然传来风笛声。我们简直不敢相信,是洛瓦特勋爵。洛瓦特勋爵过了这条运河,我几乎可以肯定,听到风笛声,我几个兄弟的眼里涌出了泪水。他们抵达那儿的时候,我们齐声欢呼起来。不过,战斗当然始终没停。我和长官阿特金森中尉想,按令我们要迂回到一座城堡后面,也就是现在的龚德蕾夫人咖啡馆。我被派往那座城堡,从城堡上开火,后来我和小分队打散了。完成任务后,我赶往那条河,奥恩河。我跃过铁丝网。接着,两艘运河驳船开了过来,他们从桥上朝这两艘运河驳船开火,驳船掉了个头,逃跑了。我也扭头就跑,折进刚才跃过的那堵墙正背后的一条战壕,直奔约400到500码开外的大桥。我顺着纤道一路狂奔,一边是河,一边是小路,然后就是壕沟,我拼命地往回跑,一直跑回了大桥,我平安地归了队。(回忆录音实录)
第34页 :
    报务员哈里里德

    D日前几周,我们每隔两天训练一次跳伞。第一次,我伤到了膝盖,第二次又让受伤的膝盖雪上加霜。我隐瞒了伤情,因为我很想参加D日的行动。

    给第3伞兵旅的作战指示简洁明了。我们要飞越闻名遐迩的大西洋壁垒,空降到内陆3到4英里的地方。其中一个营攻打戒备森严同时也是登陆海滩制高点的炮台。余下来的两个营炸掉迪沃河上的两座大桥,阻止德军前往该地区增援。任务完成以后,我们要结成一条保护盟军桥头堡右翼

    的防线。作战命令都在我们这支训练有素的伞兵旅的能力范围之内。6月5日下午,我们到机场集合,过了许久,我们才登上送我们出征的达科塔。午夜前不久,我们起飞。__

    飞机上以往是打打闹闹,但这一次,大家都感到这一刻的神圣,机上是暂时的平静。飞行员说我们现在伯恩茅斯上空,直接飞往诺曼底。忽明忽暗的月光下,英吉利海峡显得冰冷毫无生机,但没多久,也可以说是突然间发出了预备跳伞的指令。我们面朝后排成一排,挂好开伞索,按惯例互相检查了伞具。红灯一亮,提醒我们注意跳伞的秩序和准备工作。我们四周突然响起了防空炮火声;飞机拉升过程中猛烈的颠簸让我们倒吸了一口凉气,飞行员告诉我们,这是发射“让敌人做缩头乌龟”的杀伤性炸弹造成的,我们这才放宽了心。绿灯亮起,我是第十二个,迅速走向机尾、到舱门口右转、一只手抓住门框助跳,再加上背后跳伞长一只稳健的大手一推,我跳了出去。向后的气流似乎比以往还要强,但伞还是迅速地打开了,我悬在诺曼底上空。我的战斗从这一刻开始。

    防空炮火令人难忘;一颗颗曳光弹优美地向空中升起;远处一架飞机像一团火球急速下坠。离地面越近,夜色越浓,没几秒钟,我就降落到了地面。这是一次落汤鸡似的降落!时间是凌晨1点20分。我降落在一片淹没地带,幸好我降落的地方水深只有一英尺左右。我脱了降落伞,装好了枪,我开始寻找标记,但落进水里显然是我偏离了方向。指示我们集合地点的独一无二、大而亮的绿灯不见了,四周是装备箱发出的星星点点的灯光。

    走向光束的途中,我跌进了一条深沟。淹没这个地方前,德国人每隔一小段就挖一条又长又深的沟。夜里根本就看不清,实践证明,跌下去比爬出来容易。被水呛了三次以后,我碰到了我们通讯班的人。我们决定一起走出去,时不时还要趟过没肩深的水,蹚了几个小时,才抵达陆地。凄惨的是,在一些水较深的地方,我们看见降落伞盖在水面上化成一朵朵丝晕。我们可以断定,这些官兵沉到了水底,无法挣脱身上沉重的装备。许多官兵就是这样死的。

    远处,在我们所处和本该抵达的位置中间,战斗越打越烈。战线显然是越拉越长,我们实际是站错了阵地。D日下午晚些时候,我们来到了一座农舍。观察了一阵后,我们敲开农舍的门,受到了这家人和在此藏身的伞兵的热情欢迎。

    虽说恐怖、疲惫不堪,但我有一种安逸、神秘和出乎意料的感觉,上帝与我同在。(回忆打印文稿)
第35页 :横渡海峡、扫雷和海军炮击
    第五章

    横渡海峡、扫雷和海军炮击

    同盟国海军对诺曼底登陆投入了超过1200艘战舰,这一数字包括7艘战舰、2艘浅水炮舰、23艘巡洋舰。逾四分之三的战舰属于英国和加拿大,

    16。5%出自美军,余下的出自自由法国和流亡人士参加的其他同盟国,如荷兰、挪威、波兰和希腊。不单这些,你还需要了解另一组数据:不下四千余艘执行特殊任务的舰艇、运输船、登陆艇和船只不得不横渡英吉利海峡,在某些情况下,运输船还要充当登陆艇的开放码头。

    西至莱姆湾,东至泰晤士河口,甚至北至费力克斯托〔47〕,但绝大部分部队从普尔和朴茨茅斯之间的港口出发,赶往集结地的大型舰队则多半从怀特岛东南启程,然后再沿着清过障的航道前往诺曼底海滩各自的目标。。xjqi。

    诚然,抢滩和向纵深目标推进的过程中,清理海滩和保障后续部队、装甲车、弹药、燃油和紧要物资是登陆部队的薄弱之处。说到完成这项任务的时间,二十八年前,在日德兰半岛参与轰炸指定目标的主要一支海军部队值得一提。这就是配备15英寸口径大炮的“厌战”号战列舰。类似的历史性一幕是在奥马哈以外增援一艘配备14英寸口径大炮的美军战舰“德克萨斯”号,且属于同一批次。“德克萨斯”号1912年下水,1918年于斯卡帕湾〔48〕增援英国主力舰队。(该舰如今仍然保存完好,停泊在德克萨斯州的休斯顿。)

    这艘战舰和浅水炮舰炮击德军海防炮台固然重要,但离不开巡洋舰、驱逐舰以及抢滩的登陆艇上移动火炮和火箭炮近岸支援。

    战舰还肩负着两项重要使命;一是常规的扫雷,另一项是以驱逐舰掩护登陆部队侧翼,以防在速度等各方面都优于盟军军舰的德军鱼雷快艇的袭击。同盟国海军的角色可简单地归结为运输和协助部队登陆,但职责及失败后果等多方面因素有力地强调了“蓝制服〔49〕”与“卡其制服〔50〕”同等重要。

    阿拉斯泰尔班纳曼

    倘若不出意外,霸王行动将于明日或后天启动。另一条消息来自一艘鱼雷艇:“12时30分出发。”从这一点来看,明天肯定是D日。倘若如此,H时会是7时25分,我们将于11时35分登陆。戴维詹姆斯兴奋得发狂。我们早就为这一刻要准备的东西列了一份清单。真正起航前,一切暂不允许公开。我们只能布置防火、救生设备应用等措施,安排当晚的防空警报、就寝和伙食。我叫人将男盥洗室打扫干净,秘密一旦解除,我们好在那儿铺开地图。海面上风浪仍然很大,但情况就是这样,亲爱的,看来我们要出发了。

    罗马传来了好消息。那儿的大兵们想必是过得相当开心。意大利的姑娘们会向他们扔玫瑰,逗得大兵们非常快乐。曾经有过一段苦日子,希望你的戴维安好。他准会喜欢上这座大城市和基督教中心。我还有一些准备工作要做,只能就此搁笔。我爱你,爱你,爱你。
第36页 :
    我们于12时45分出发,我集合全船官兵,告之我们此刻已经出征。我要紧紧地抱住栏杆才能拿住讲话稿,讲话的时候还要提防着风将手中的喇叭给吹跑,因此对他们讲话很困难。要想压住风、浪和发动机的噪音,我非得大声地喊不可。对这激动人心的时刻,我有一种情感如此强烈,怀着这种心情,我告诉他们,明天将是D日,第一批舰只将于7时25分登陆,我们的目标是卡昂镇,因此,先前我搞错了。同盟国远征军这支进攻大军的登陆点是诺曼底和布列塔尼,因此先前的一切猜测就此划上一个句号。我向他们宣布了有关防空、救援船只等命令,接着,又向他们宣读了蒙提的问候和艾森豪威尔的两封信。手下的弟兄大都站在覆盖整个甲板的伪装┌米┌花┌书┌库┌ ;__

    网下,看不见他们的脸。喇叭也挡住了我的视线。但他们肯定认为,这是他们一直在等待和为之苦练的一刻。完了以后,詹姆斯和我打开文件,按顺序放好。浪越来越大,我们现在是全速前进,将熟悉的海岸线远远地抛在了身后。我对英国,还有你,我亲爱的家人说了声“Aurevoir(法语,再见)”,对这次巨大的冒险,我心情无比激动。由于有些晕船,我吃了颗药,真是立竿见影!这是我吃的第一粒晕船药,但这次的风浪比我们在苏格兰遭遇到的还要大。我们在这种天气出航肯定是有原因的。船前后摇得我们站不稳脚,海面上波浪滚滚,泛着大朵大朵的泡沫。我向手下的弟兄们详细讲解了地图,这是张法国地图,而不是训练时用的地图。接着,我又和我的勤务员图恩宝蒙仔细研究了一番进军路线,确定了伯维尔、比维尔、佩里埃尔、滨海利翁这几个地方的实际名称。看着地图上的这几个地名,想起我在孔卡诺附近一个假期的写生,我萌发出一丝乡愁。那时我开车穿过离那儿很近的多维尔和特鲁维尔。那是一片美丽的乡村,恬静的古村散落四野,穿着宽边领黑衣服、戴着头饰的妇女。如果这一仗我非打不可,我想我愿意选择这里。我能帮助解放这方我深爱的土地,而非不幸的老戴维说的缅甸。我又对手下的兄弟说了一遍这次计划的伟大,同时告诉他们,罗马已被攻陷。我本以为他们早已知道此事,但我很高兴见到他们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洋溢的兴奋和闪闪发亮的眼睛,感知他们全身的血液在沸腾。我在驾驶室里睡了两个小时,接着听到詹姆斯在骂娘,一阵大浪,打湿了他全身。我认为最好是想办法离开这里。我衔着块三明治,跌跌撞撞地爬上驾驶台。舰队排成一列,迎着排山倒海似的大浪前进,一只只阻击气球在上空飘荡,水雾从两舷喷涌而出,一艘驱逐舰发来电报,我们即将转向往南前进,这样一来,船就不会摇到这么厉害了。当时我们看似往西南方向前进,我估计这是有意迷惑敌人。正在这时,天空划过两道闪电,另一支舰队出现在我们右舷。毫无疑问,它们是前来配合我们参战的,海军护卫舰也加入到我们的队伍。总共有五支舰队,每支约两百艘。

    我仍在驾驶台上写信。操舵的驾驶员按照舵令,跟着前面的船航行。机器有节奏地轰鸣,只有根据舰长的口令才改变一下节奏。詹姆斯穿了件雨衣,像一位虔诚的修道士,眼睛乌黑闪亮。我去下层甲板查看过官兵们的状况。他们躺在自己的铺上,这些铺位可防止来自上层甲板的水打湿他们衣服。这是对身和心的磨砺,但为了世界的和平和友谊,这点苦肯定是值得的。
第37页 :D日,6月6日
    D日,6月6日

    我相信,我们时不时有一种恍然若梦的奇怪感觉。詹姆斯这样对我说过:“我觉得好像被老婆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我早饭时间都过了一个小时了。”此时是凌晨3点,我刚去过驾驶台。虽说遮着厚厚的云层,但因为有月亮,显得格外的亮。可以看到一排排的小船和深色的气球在我们前后的灰色海面上若隐若现。船仍颠簸得厉害,但感谢上苍,风比先前小了些。舰长和大副都在驾驶台上,他们告诉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寻找可带我们穿越雷区的彩色灯光。四周是密密麻麻的灯光,但似乎只有前面一盏绿灯才是我们需要的,我们向着卡昂的方向前进。

    我的天使,希望你们此刻已在育儿室内安然入睡。你的关心帮助了我,给了我真正的力量。我能想象得出,你9点钟听到新闻和深情地想我时的模样。我希望安德鲁金黄色的头安详恬静地靠在小小的枕头上,理查德舒适地躺在他窄窄的小婴儿床上。船上主机响声震天,由于突然提速的原因,船员舱室里更是乱作一团,和我同住一个舱的有三名军官;詹姆斯、拉夫和一名充其量不过是个旅行观察员的海军特派员。我们的睡姿似乎有些不加掩饰的孩子气。我差不多从10点睡到了12点,为不至于又在沉闷污浊的环境中睡过去,我现在必须返回驾驶台。我们前面的登陆艇全然不按航线走,惹得舰长不住地骂娘。我递给他一罐自热式可乐暖暖身子。詹姆斯凌晨4点和我换班,破晓前,我还有几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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