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宝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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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宝世家-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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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长,这些怪画到底是什么意思?”看我父亲沉吟不语,李天喜催问道。
  “这个……”我父亲知道,以这几个战士的理解能力,是无法解释清楚瘗方之术的玄秘的,所以他不当回事的哈哈一笑:“什么意思?你想那梦想着复辟的皇帝老财,他们还能有什么意思?他们就是想长生不老,想把他们对劳动人民的统治永永远远的持续下去。”
  “他做梦!”李天喜大怒,正要振臂高呼口号,却忽听上面轰隆隆一声,就见守候在入口处的冯永安惊叫一声:“首长,下面的那个……大家伙……它爬上来了……”
  (4)坐以待毙
  爬上来的不只是那个大家伙,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小怪物,那些东西能够让你一眼就看出它们不过是死人残骸拼凑成的,原本是一团血肉,却因为某种神秘的药水的浸泡,让这些生理组织上的细胞仍然存活着,只是异变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物质。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在地底下沉积蜇伏了两千年,它们也有一个名称,叫黻子,说起来与那巨人型怪物漯嬴没什么本质区别。
  漯嬴和黻子,这些经邪恶手段处理后仍然存活的人体异化组织,在地下沉积了数千年之后,大部分已经结成了化石状,又或是生长出了厚厚的蚕壳,一旦它们钻出地面,爬动起来,撞击在石块上就会发出巨大的撞击之声,那声音在这幽深的地下洞穴之中,听起来令人心胆俱裂。
  我父亲比任何人更早的意识到这些东西怎么会突然窜到平台上来,他扯开喉咙拼命的喊叫:“手榴弹,雷管,快快快,凡是能够爆炸的东西都给我扔出去,千万别让这些东西把入口堵住……”
  轰轰几声巨响,李天喜三人把他们身上所剩无几的最后几枚手雷和雷管全都掷了出去,但这根本无济于事,因为漯嬴和黻子根本就没有大脑,没有知觉,甚至连神经系统还存在与否都是一个问题,它们根本就没有死活的感觉与概念,虽然爆破力量强大的火药将它们炸得肢残体裂,可是它们浑若无觉,你们炸你们的,我们忙我们的,只听头顶上轰轰隆隆的巨大声音响过,漯嬴和黻子已经将平台上所有的巨石全都堆到了入口处,彻底的将这座石室封闭了起来。
  眼瞧着入口被封死,李天喜、孙波茹和冯永安竟不知不觉的松了一口气。
  被封在这里也好,总胜过要面对那些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东西,那些东西打不死炸不烂,一想到它们就忍不住的头皮发麻。
  可是在这石室中,也同样是充满了阴森恐怖的气氛,先不要说那八个一动不动的两千年的宫人,只是那透明棺材中的死王莽,看了就让人心里说不出来的不舒服,大家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一种不祥之感,这个家伙,说不定它会什么时候突然坐起来,追着大家满地乱跑……
  这时候石室之中突然有一声微弱的呻吟,大家急忙端起枪来,紧张的盯着那声音的来源之处。
  就见那身穿白衣的女子身体轻微的动了一下。
  “她……”李天喜正要说话,却被我父亲打了个手势,阻止住了他。
  然后我父亲慢慢走过去,走近到女人身边,这时候他身体所在的位置,恰好民那八个汉时宫女所环绕的中心。
  白衣女子的身体又颤动了一下,她的眼睑正慢慢的张开。
  她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我父亲的一张脸。
  说老实话,战场上的军人那张脸,都是十足缺乏美感的,火药熏大汗淌,都是一看就吓人一跳的黝黑模样,再加上大家自从来到这后就钻进这个洞穴之中,入口处的阴阳船那点水再往脸上一醮,每一个人的面目,基本上都跟土里钻出来的人差不多。
  所以那女子一看到我父亲那张丑脸,顿时露出惊吓的神色,张嘴正欲惊呼,却被我父亲把手指竖在唇上,嘘了一声:
  “你叫什么名字?”我父亲问道。
  “我……叫丁思梵。”那女孩子回答道。
  “真的是你。”我父亲呲出一嘴的白牙,笑了:“丁思梵同志,你现在已经安全了,我们就是前来营救你的小分队。”
  丁思梵正欲说话,却突然指着我父亲的身后惊叫了一声,与此同时,李天喜、孙波茹和冯永安也同声惊叫了起来,我父亲扭头一看,霎时间心惊胆胆裂,魂飞天外。
  (5)千年草籽
  后来我父亲曾经说道,早在他进入石室,看到那个伏卧于地昏迷不醒的女人的时候,就知道她肯定是丁思梵,因为她是一个充满了青春活力的活人,除了丁思梵,在这封闭了千年之久的藏宝秘穴,哪还来的第二个大活人?
  但是,自打进了那个石室,我父亲却始终不敢走近丁思梵一步,尤其是发现丁思梵被那八个汉代的宫人环绕在内,他就更不敢造次了。他早就知道一旦走进那八个灵缶的环圈里就肯定会有事情发生,但是他逃不过去,因为他此行是为了营救丁思梵而来的,这次行动已经折损了五员虎将,其余的人是否还能够活着出去,他心里一点数也没有。但是,既然已经找到了丁思梵,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无论如何他也要把这个年轻姑娘带出去,否则的话,她就有可能被永久性的囚禁于这座迷宫之中,被恶毒的咒语所侵蚀成为生不如死的灵缶,那结果就太可怕了。
  按照我父亲最初的想法,他是想拖延时间,拖到丁思梵自然苏醒过来,然后再叫她自己走出那八个宫人环绕的圈子,这样危险系数最低。
  可是头顶上的入口突然被封死,让父亲一时之间乱了方寸,这时候丁思梵再一清醒,他也就不由自主的走到了丁思梵的身边,走进了那八个宫人所环绕的圈子里。
  所以当他听到丁思梵和李天喜几人的同声惊呼之时,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他失策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幕诡异的画面,那八个始终是一动不动的宫人身体上突然生长出琳琅满目的茎叶花果,这些茎叶花果自相在空中环绕,构成了一个封闭的圈子,将我父亲和丁思梵封闭在了圈子里。如果他们想要出去的话,就不可能不碰到这些花草,而人的身体一旦与这邪恶的东西相接触,就会有一种肉眼看不到的东西迅速的钻入体内,并吮吸生人的血肉迅速的生长,最终,我父亲和丁思梵就会化成两株怪异的植物。
  现在我父亲明白了,那八个宫人为何都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并不是她们身上的衣服风化成尘了,而是她们原本就不需要衣服。
  只有人才需要衣服穿,任何一种花草果木,都是不需要穿衣服的。
  老话说,千年的草籽,万年的鱼籽,这八个宫人只是外形上与女人一模一样,眉眼俱全五体修长,但实际上她们早已异化成为了一种邪恶植物的种子,这种种籽在封闭的洞穴中保持着休眠状态,一旦环境发生适宜的变化,就立即从蜇伏状态中迅速的蔓延生长。
  这种草籽是非阴非阳非生非死的东西,所以对阳气的冲击没有任何反应,遇到阴气的冲击也没有任何反应,但一遇到阴阳二气的交并情形,就立即被唤醒了。
  所以我父亲说,在当时他不应该走近丁思梵,更不能碰她,只要在入口处轻轻的叫她的名字,让她自己走出去,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但是这一步既然已经走出来了,那就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直到将这些怪东西彻底解决掉为止。
  那冬虫夏草一蔓生出来,李天喜三人反应迅速,就立即冲到近前,随手掏出锋利的匕首,动作飞快的将那蔓生出来的细嫩枝条砍断,我父亲见状大惊,急忙喝道:“后退,你们千万不要近前……”
  可是已经晚了,那落在地上的枝条毒蛇一样的迅速窜动起来,李天喜后跳得慢一些,他的脚裸就被缠住了。
  李天喜的表情一下子变了。
  那枝条缠在他身体之上,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感觉,可是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些东西正刺破了他脚裸上的毛细血管,顺着血管一下子窜了进去。那东西已经在他的体内生根发芽,并迅速的兹生蔓延起来。
  李天喜忽然笑了:“首长,刚才那入口被封闭的太快,我还有一颗手雷没有扔出去……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掏出了手雷,一下子抱住了一个正在迅速稀释衍化为翠绿枝叶的宫人——那宫人大部分已经退化成为了植物状态,李天喜只抱住了一小块介于人与植物的中间状态,但这也足够了。
  “李天喜——!”我父亲几人同时惊叫了起来。
  他们根本无法阻止李天喜的行动,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只是因为他们的心情无法保持冷静而已。
  轰的一声,沉闷的爆炸之声响起,那株冬虫夏草,被强大的爆炸撕成了一个大口子。
  (6)永远记住
  爆炸起处,大家同时伏卧于地,避免让那残枝烂叶溅到,但是硝烟未散,正当余下来的冬虫夏草扭曲着茎叶要再一次的合拢之时,我父亲已经不由分说抱起丁思梵,动作飞速的跃了出去。
  落地回身,我父亲再一扭头,只见剩余的那七个宫人型草籽仍然在繁茂的生长着,居然真的蔓生出了一只鼎状的花草之坛鼎,只是鼎上留出一个缺口,似乎等待着我父亲再带丁思梵钻进去。
  现在,八名铁血战士只剩下孙波茹和冯永安两个人了。
  他们两个端着枪簇拥在我父亲身边,看着这密不透风的石室:“首长,是到了我们杀出去的时候了吧?”
  “杀出去?”我父亲诧异的看了看他们两个:“你们身上还有炸药吗?”
  “光荣弹!”孙波茹和冯永安得意洋洋的把贴身的最后一枚手雷亮了出来:“这是留着和敌人同归于尽的,是咱们最后的家底了。”
  “你们的子弹还有多少?”我父亲的心沉了下去,问他们。
  “冲锋枪子弹还有十几发,手枪子弹也有十几发,”孙波茹和冯永安回答道:“但我们身上还有砍刀和匕首,有这两样东西,天下去得。”
  我父亲唔了一声,目光转向丁思梵。
  我父亲说,那是他第一次仔细的看这个女孩子,他在那年轻姑娘的脸上没有看出任何害怕或是胆怯的成份,有的只是一种听天达命的淡泊与坦然,再有就是她当时正凝望着战士李天喜的殉身之所,目光中有着无尽的哀伤。
  我父亲评价说:当时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丫头有良心。
  有良心这三个字,说起来简简单单,却是沙场上浴血的军人对承受过他们恩惠的人的最高评价。战争年代我父亲这些铁血战士也不知把多少人从死亡的关头解救出来,每个人都对我父亲他们感激不尽,但只有丁思梵,她是唯一的将李天喜的救命之恩置于自己生死之上的人,因为她当时问起了李天喜的名字。
  “那个人——”当时丁思梵扶着我父亲的手臂,指着李天喜牺牲的地方,问道:“那个把我们救出来的战士,我要知道他的名字。”
  “你是应该知道,”我父亲表示同意:“他们分别是娄智广、王有才、马天纵、魏新村、杨集和李天喜。”
  丁思梵的脸色露出惊讶之色:“这么多的人……仅仅只为了我一个人?”
  她的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我父亲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能这么说,他们是为了天下人的解放……”
  “但是在这里,他们却是为了我!”丁思梵语气坚定的说道:“只要我活着,我就会永远记得他们。”
  “好丫头!”我父亲欣赏之余,习惯性的抬起他那熊掌一般的大巴掌,照丁思梵的后背就要拍下去。这是我那出身于世家的父亲在战场上养成的好习惯,沙场上战士们出生入死,流血牺牲,那种表现是用任何言辞都无法表达的,唯一的嘉奖就是领导的巴掌,我父亲那巴掌黑得很,身体弱一点的战士,一巴掌下去就要在地上趴老半天,能被夏疯子拍过巴掌那就意味着极高的荣誉,人们说夏疯子是个全疯子,被他拍过的人,至少也是个半疯子。
  那一巴掌下去,眼瞅着就要拍到丁思梵的背上,我父亲才猛然醒悟过来,暗叫一声不好,就势一掌,拍在旁边一座半人高的祭坛上,只听哐的一声,那青磨石的祭坛,竟被我父亲拍得居中折裂。
  那祭坛粗约合抱,虽是精巧,终究是顽石凿刻而成,一巴掌竟然断为两段,让孙波茹和冯永安两人同时咋舌:“首长……好大的腕力!”
  我父亲自己却目瞪口呆,他的腕力不小是不假,可一巴掌竟然能把巨石拍断,这未免也太离谱了吧?瞧瞧自己的大巴掌没什么不妥当,再一瞧那祭坛,不禁哑然失笑。
  那祭坛竟然是中空的,里边有一条直上直下的暗道。
  (7)逃生之路
  “原来是在这里!”
  看到那祭坛上露出来的暗道,我父亲恍然大悟,喜出望外的叫了起来。
  “首长,你怎么知道这里边有一条暗道?”于密室中突见生机,孙波茹和冯永安也是喜出望外。
  “我并不知道这里有条暗道,但是我知道,在这看似密不透风的石室里,一定会另有一个出口。”我父亲解释道:“你们要知道,那些被强行征召的工匠们,是决不愿意任人宰割的,他们会用各种方式进行反抗,偷偷修筑一条供自己用来逃生的秘密暗道,就是最常用的方式。”
  转过身来,我父亲继续说道:“那逃生暗道既然是秘密挖掘的,就一定要在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而且只能是利用正常的工作时间来挖,稍有疏失,就会被监押者发现,所以当我进入到这间密闭的石室的时候,就想到如果真的存在着这么一条暗道的话,它一定是在石室里边,工匠们唯一可行的逃生方案就是凿穿这座巨石,然后再一直向下挖,挖到地下岩层自然形成的空洞处,那时候才有逃生的可能。”
  冯永安跳了过来:“首长,让我先进去探路。”
  “等一等,”我父亲道:“这暗道足有两千个年头没有使用过了,必须先用火来试一试。”
  “好,”孙波茹取出火柴,顺手从衣襟上撕下来一条衣服,用火点燃之后,拿到暗道口上,就见那火苗猛的翻卷起来,孙波茹顿时兴奋得无以复加:“首长,好大的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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