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衣行业厮杀内幕: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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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衣行业厮杀内幕:对手-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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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妈,我高中毕业了,能照顾弟弟。您的年纪一年大起一年,也总该有个归宿……”卫思慧劝道。她一次次地劝……
  祁寡妇说“唉,几年未见,我真想他俩啊!”
  纪刚想了想,问:“卫光男在江口从事什么职业?”
  “她姐带他走的那年,他好像高中还没毕业。”祁寡妇说。
  傍晚,卢涛赶回宾馆,一进门身子便软在床上,疲惫不堪的样子。
  “卢哥,累成这样?”小庞提议,“洗个热水澡吧,解解乏。”
  “我都扯猫尾巴上床了,哪有力气洗澡啊。”卢涛说,“我还没向纪局汇报呢。”
  “你还是歇一会儿,晚上再汇报吧,纪局刚睡下。”小庞说。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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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抛尸南郊(7)
正当纪刚和穆楠生按照指挥部的部署侦查紧张进行时,姚勇正率第三专案组对朱大赖子进行秘密侦查,之所以不公开,目前尚无朱大赖犯罪的直接证据,也恰恰是为获得他犯罪的证据才开展调查的。此次的重点是查他有无暗杀谭市长的可能,从以往掌握的情况看,他不是好人,早已进入了警方的视线。如果调查的过程中又发现朱大赖子的其他犯罪的线索,拔出萝卜带出泥,倒是警方所需要的。
  查朱大赖子的任务交给第三组,具体的说交给姚勇,指挥部的决策人经过认真思考后才决定的。原因是朱大赖子居住地和康建药材公司所处的位置都在朝阳区,刑案归分局侦办,除大案重案要案由市刑警支队直接办理外,一般案件便由分局负责。
  “你处理过朱大赖子一个案子吧,好像在去年。”冯国强局长在新成立的第三专案组行动前,和姚勇谈话。
  “去年十一月份,康建药材公司未经批准私建门市房,同市城建执法大队动起手来。分局接警后我带人赶到现场……”姚勇讲述了那场冲突,准确说是执法人员遭到康建药材公司职工的围攻殴打。
  康建药材公司厂房有一面临街,历史上朝街的是维修车间的后山墙。那条脏乱小街经市政改造后——拓宽铺设油漆路面、栽植了椴树,临街的房屋纷纷扒门抠窗户做买卖店铺。朱大赖子瞧准这个机会,现成的一溜厂房面街,改造成门市房条件是得天独厚,然后便可自用和出租。
  可以说利用现有的优越条件,扩大经营获利门路没错。但是在蓝河地面上办事行云流水,拿自己的话说,敢横着走。当地人对这个“横”有其痛切的理解。当年日本鬼子横行霸道,土匪横推立压(强抢恶夺),伪警察横眉竖眼……还有蛮不讲理人称为横推车。这横着走,原指不可一世的螃蟹横着走路,朱大赖子如此比喻自己,明显说他横行蓝河的天下。当然,他的臭名酷暑下垃圾似的在蓝河熏飘多年,大概没人愿去和垃圾打交道,掩鼻逃避,拿他当一摊臭狗屎臭他。至于狗屎怎样看自己,是孤芳自赏,还是自命不凡,就不得而知。手下的人说咱们把旧房改做他用,是不是同城管打声招呼?
  “姥姥个粪!请示城管?城管算他妈个蛋啥!扒,房子是我的,乐咋改就咋改,谁也不用招呼。我的毛驴乐从屁股眼往里喂料,管得着吗?”朱大赖子的眼睛里天下没谁比他大,没谁比他有理。
  穿紫马甲(康建药材公司的着装)的几十人,丁丁当当,热火朝天干了起来,不是在厂房后山墙简单地扒个门窗,镶边接袖地向外扩张,原有的房山墙成了新建筑物的后墙,向前盖了一溜门市房。贴了瓷砖,装了铝合金门窗。
  城管大队发现,找建房单位负责人,朱大赖子避而不见。他口吐狂言:“不屌(搭理)他们,敢碰倒我一根毫毛,让他跪着扶起来。”我行我素,暗中策划对外出租这些房子,大张旗鼓地在媒体上作广告。
  一次次找人不见,城管部门下达了拆除令,限十日内自行拆除违章建筑,否则强行拆除。
  “准备家什,他们拆房你们就上,给我削(打),出事我兜着。”朱大赖子怂恿道。
  十天的期限超过,违章建筑一砖一瓦未拆。城管大队调来铲车,巨大的铁臂伸向违章的房屋。就在这时从公司院子里冲出几十人,拳脚加棍棒,六七个城管大队执法人员被打。
  “住手,我们是警察!”姚勇比110巡逻警察早到现场,他上前制止。
  殴打没有停止,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姚勇朝天鸣了一枪,打人者被震慑住,他们才停下手。几个主要打人者被拘留,躲闪不见的朱大赖子大摇大摆地到分局刑警大队要人。
  “姚队,都是我平日疏于管理……那几个人您看是不是放了。伤者的医疗费我们公司负担。”朱大赖子在刑警面前可就没那般飞扬跋扈,说话的气脉总不如平素那么足。
  形形色色的无赖姚勇见得多了,他有套办法对付他们。对朱大赖子他采用以静治动。从朱大赖子踏进门来,他就没用好眼睛看他,脸肃肃的,没吱声。
  

第五章 抛尸南郊(8)
“他们一时冲动,打了人,我们认罚,包赔,包赔中吧?”朱大赖子见姚勇仍然未吭声,有点沉不住气了。说,“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出钱包赔……”
  “包赔什么?严肃的法律被你破坏了,你拿什么包赔?”姚勇义正辞严地说,“你别以为有了钱,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
  “姚队上纲上线,言重了。”朱大赖子满不在乎的样子,赖子的天性渐渐地显露出来。“您就当放个屁把他们几个崩出去算了。有老有孩的,在里边呆着也闹挺。”
  “打人的时候就没想到闹挺?”姚勇称他大名,“朱宝贵!”
  朱大赖子竟愣了下神儿,似乎这样称呼他听来奇怪,叫我吗?我叫朱宝贵?他想明白时,嘿嘿一笑,眯眯着眼说:“叫大赖,我习惯。”
  “你知道你公司的人打了谁吗?”姚勇问。
  “城管啊。”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聚众棒打执法者。”姚勇严肃地说,“你来的正好,有个事情问问你。”
  “洗耳恭听。”朱大赖子仍然一副赖相。
  “他们打人,事先你知不知道?”姚勇紧紧的盯住他,问。
  刷!朱大赖子觉得对方的目光如一道霹雳,心头鬼火般地跳跃着不祥之兆。他搔了搔鼻尖,那并不痒,胆虚的时候他就这般动作。此刻他神情有点慌,方寸有点乱。翻了翻眼珠,软乎乎地说:“我公司下边那些人法盲,没文化。我哪里知道啊?”……
  “后来也没再深究朱大赖子,”姚勇看眼冯国强局长,眉间聚着皱纹,“是你们局领导不让再深究下去。”
  “好啦,这件事就先不提了。”冯国强迅速翻过去那一页,个中缘由,或者说在朱大赖子的问题处理上,市公安局班子分歧的内幕,姚勇这层人物怎晓得?他说:“朱大赖子的赖名着著虽谈不上,远扬还不是虚传。不抓住确凿证据搬不倒他,尽量减少正面接触,与一个无赖搅缠不起。”
  “我也是这么想的。”姚勇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决定这样……”
  “可。”冯国强很满意姚勇的行动方案,“范围还可扩大些,不仅仅拘于谭案上,查一查他的涉黑……或许那样是异曲同工,最终突破这个大案。姚勇,明天有两名我从外县抽调的侦察员到蓝河,他们住在外围,配合你的工作。至于为什么这样做,其中自有不便说明的原因。你这样……”他向姚勇做番特别的交代。
  “放心吧冯局,我知道自己怎么做。”
  “植物油厂招待所207房间。”
  “记住了,冯局。”姚勇说。
  次日,姚勇立即召集全组成员,布置侦查工作。他把人员一分为二,两路进发:一路接近康建药材公司,密切注意他们除正常业务外的活动。另一路查朱大赖子的档案资料,查清他的身世,重点是社会关系,弄清他与哪些人来往,又是一些什么人。
  市植物油厂招待所建在厂院内,朝街另开个门,就是说进招待所不用经过厂区。招待所很小,二层小楼总共不过十几个房间,住宿的条件相当差,处在背静的小街,入住这里不会被人注意。
  “找207的客人?”正钩编一只手提包的女服务员,只瞟了姚勇一眼,低头继续忙她的,鸡爪子般冷瘦的小手一扬,“楼上。”
  姚勇到了嘴边儿的“谢”字,毫不犹豫地咽回去。
  木楼梯糟烂破旧而且很陡,踩上去让人有悬空不踏实的感觉。走廊光线很暗,一股丙纶地毯遇热散发出的刺鼻气味儿。207房间在紧里边,令他惊讶的是,房间号竟是谁用烧红炉钩烫烙出来的,歪歪扭扭,由此可以想到若干年前这个厂内的招待所烧煤炉子取暖。
  “我姓姚,姚勇。”他敲开门后,手伸过去,同房间里的两人握了握,自我介绍道。
  在条件简陋的小招待所里,姚勇认识了两位从外县抽调的刑警:祝铁山、皮学权。他们两人分别来自两个县,职务相同,都是所在县的刑警副大队长,祝铁山年纪稍长一些,皮学权白面书生模样。
  

第五章 抛尸南郊(9)
“住这样的地方,实在委屈二位了。”姚勇很抱歉地说。
  “招待所破了点,住着还舒服。”祝铁山说,一看便知他没什么挑剔,人更爽直。他说,“姚队,案子破了,你请我们住几宿小乐天。”
  小乐天四星级酒店,在蓝河市档次也是比较高的。
  “一定,一定。”姚勇许愿道。
  “我们想尽快知道情况。”祝铁山心急地说。
  “我这就给你们……”姚勇向他们俩详细介绍朱大赖子。
  五
  南郊垃圾填埋场发现一具女尸是在清晨,开铲车的司机作业时,见一深色塑料包裹的东西外形状很特别,明显是一个人形。说他好奇,不如说他是一种警惕。过去的作业中也曾发现过可疑物,两年前塑料编织袋里的尸块就是他发现的,那个案子后来破了,是嫖客杀害坐台小姐案。
  司机从铲车上下来时随手拎个铁钩子,推垃圾常有东西卷入链轨需要弄出来,用的工具便是这支钢筋改制的钩子。他用这支钩子勾住捆绑那怪物的绳子,拖拽到一平坦处,很沉很软的东西拖拽很费些力气,终日摆弄钢铁家伙的人不缺少力气。经验告诉他对不明的在垃圾堆里发现的东西万万不可直接用手去碰,铁钩替他解了难题。
  塑料布很厚,结结实实的钩拉几次才弄开,一股腐烂的恶臭气味呛得他哇的一声呕吐,待翻江倒海的胃平静后,他再次瞧那不明物,沿着撕破的塑料布流出一摊血乎乎的东西,一只手的骨骼,标本似地支楞出来。
  “我的妈呀!”司机的脸立刻苍白如纸,他意识到出了人命大事,报案!掏出手机拨110,摁键子的手抖动不停,语言颤颤的说明垃圾场的情况。
  巡警、刑警迅速赶到。塑料布里包裹的是一具尸体,很快得到确认。
  刑警简单地问下司机发现尸包的过程,紧张的现场勘查开始。周围的环境是堆积如山的居民生活垃圾,五颜六色的塑料袋成为此处一道风景。
  司机说:尸包就是从缤纷颜色中发现的。
  填埋垃圾的作业者把那些东西看成五彩缤纷不难理解,可是尸包如何运到这里的呢?令刑侦人员费解。
  由于高度腐烂,已无法看清面容,现场只能确定是具女尸,还可见尚未烂净的衣物和一双军板鞋,还有一从烂尸中找到的死者重要遗物,一条白金项链。
  尸检初步认定,死者是女性,年龄在25——30岁之间,死亡时间大约在半个月前。
  在警方深入查找卫思慧神秘失踪的线索,南郊垃圾填埋场发现无名女尸,使“8·18”大案指挥部预感到这可能是十分重大的发现。他们很自然地把女尸和卫思慧联系在一起,原因是多个相同点,或称巧合更为贴切。
  女尸——卫思慧。
  女尸死亡在十五日前——卫思慧也在十五日之前,即八日十六日出差山北市至今未归。
  女尸年龄二十五至三十岁——卫思慧现年二十八岁。
  女尸遗物军板鞋——卫思慧晨练常穿军板鞋。
  还有,还有……
  指挥部决定将无名女尸案同“8·18”大案并案。
  “白金项链和那双军板鞋,是辨认女尸的重要物证。”冯国强局长在和袁成罡研究案情时说,“我们应从卫思慧的熟悉人入手,组织他们辨认遗物,确定死者是不是卫思慧。”
  “我同意你的想法。”袁成罡赞同。
  “刑警支队大都上了‘8·18’的案子,再不能成立专案组。还得靠现有的这三个专案组出菜。您看,交给哪个组合适?”冯国强征询道。
  袁成罡没立即表态,他沉思。
  冯国强点上一枝烟,吸着。
  “还是给第一组。”袁成罡说。
  “纪刚他们还在江口,正查卫思慧……近日回不来。”冯国强又点上一枝烟,他点头表示同意。说,“我通知他们马上返回来。”
  “不,把这边的情况通报给纪刚,什么时候回来由他定。”袁成罡说。接着他问:“卫思慧有个弟弟的情况,纪刚对你说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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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抛尸南郊(10)
“说啦,不过很简单。”冯国强成竹在胸地说,“这也是我们预料之中的。但我们早有安排。”
  早有安排,是指让郁冬冬参加第一专案组去山北对卫思慧的调查。现在看来是一次成功而巧妙的安排,一点儿破绽都没有。被派遣的郁冬冬本人始终不知道实情。
  那天,冯国强在四面城一小茶馆等穆楠生和郁冬冬。
  从蓝河商贸大厦出来,郊外的清风爽朗了郁冬冬的心情,她像早晨野地里一棵青草,水灵灵、生气蓬勃。当听说冯局找她,那棵草忽遭毒日头暴晒似地蔫萎。
  “怎么一说冯局你就像挨霜打似的。”穆楠生揶揄她道。
  “你咋有这种感觉?”郁冬冬鼓励自己精神起来,
  穆楠生夸张地做了深呼吸状,绵绵些准情话,说:“你高兴和微笑,空气里便有绿草的鲜腥,我的呼吸就格外通畅。可你情绪低落,我要窒息。”
  “我说你忽然像缺氧鱼似的直翻白眼……当年就用这些闪光语言将嫂夫人唬弄到手的吧?”郁冬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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