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衣行业厮杀内幕: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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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衣行业厮杀内幕:对手-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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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我的确不在办公大楼里……”詹科长讲了实情。
  小朵是乡下女孩,詹科长在一家歌厅认识她的,同天下所有男欢女爱的故事一样,他们就相遇相处,身体部位上说,先小面积接触,然后大面积,循序渐进全接触,水乳交融,彼此难分。他出资帮她在最繁华的步行街开家精品鞋屋。他们偷偷摸摸地来往,詹科长经常利用工作之便——保卫科值夜班,与情人小朵幽会。谭市长遇害那天夜里,他半夜溜出市政府大院……
  “你早该讲实话,浪费我们多少时间。”纪刚责备道。
  “对不起,纪局!”詹科长连连道歉。
  “走吧,没你的事啦。”纪刚轰走他。
  詹科长走后,卢涛说:“这样也太便宜了他,该将他的劣迹告诉他的领导,公务员,保卫科长就这么干?德性!”
  

第一章 杀手谜团(9)
“我们哪里有闲工夫搭理他,”纪刚说:“詹科长解除了,现在剩下卫思慧,卢涛,你去机关问一问,她回来没有。”
  “没有。”卢涛说,“办公室赵主任说她早该回来了,不知怎的,不见她的人影。”
  已列入公安侦查重点对象的卫思慧迟迟没有回蓝河,引起专案组的注意。市政府在八月十五日派她去山北市政府,取一办公软件,计划4天回来,现已近10天。今天上午,纪刚派卢涛去市政府,打听卫思慧的消息,办公室主任赵德才接待了他。
  “她还没回来?”卢涛问。
  “还没有。”
  “能和她联系上吗?”
  “我打她手机,关机。”赵德才说,他今天早上打通了山北市政府办公室的电话,他们说卫思慧来过,但没取走办公软件。
  “几号?”
  “八月十六日,她说有些事情要在山北滞留几天,走时再来拿软件,让我们为她准备好。直到今天她也没来拿。”山北方面回答。
  “如此说来她十六日最后出现,再也没她的消息。”卢涛问:“您估计她会在什么地方?”
  “道理是在山北市。”赵德才说。
  “她在山北有亲戚朋友吗?”
  “据我所知没有,她的老家在江口,她和谭市长同乡呢。”赵德才递给卢涛一瓶矿泉水,忽然想起什么,说,“她当过兵,也许山北有她的战友。”
  专案组的干警听到卢涛讲的这一情况后,一致认为有必要派人去山北寻找卫思慧。
  “待我请示专案指挥部后,再定夺。”
  

第二章 女秘书神秘失踪(1)
锁定杀手的警用枪支——
  女秘书的身世扑朔迷离——
  侦破工作陷入胶着状态——
  一
  “凤鸣,鉴定结果出来了。”冯国强将一份鉴定材料递给他的部下,“终于露出水面。”
  坐在局长办公桌对面的胡凤鸣翻看那份鉴定材料,说:“案发时您就断定这批枪没流出蓝河,冯局……”
  “哎哎,还是轻点飘扬的好。”冯国强摆摆手,抽出一枝烟叼上,然后将整盒烟扔过去。
  “噢,软中华,上档次了。”胡凤鸣拿起烟,爱不释手地摆弄,问:“真的吧?”
  “肯定是真的。”冯国强说。他告诉他昨天市政府在世纪大厦召开召商引资会,散会时世纪实业集团总经理古纪峰叫他到办公室小坐,此企业是公安局挂牌服务单位,他便同他进去交谈一会,临走塞给他4盒软包装中华香烟。
  “他当然不会抽假烟,蓝河最富有的私营企业主嘛!”胡凤鸣说,欲将烟扔回去,冯国强说:“奖励你啦。”
  “谢冯局。”他揣起烟,问:“不知您因何奖励我。”
  “记得枪械库被盗案发生后,我们在所有出城路口进行堵截,是你提出全市大搜枪的。”
  “可你当时不批准。”
  “是呵,那时我刚到蓝河,情况不清,主抓此案的纪局长不同意,我就没坚持。”冯国强说,“当时你拍我的办公桌子,大发雷霆,质问我为何不下令搜枪,并说将来这批枪出乱子,看你怎么解释。到底让你这张刀子嘴言中了。”
  “乌鸦嘴。”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呦。”
  “假若我们采取果断措施的话,起出枪……也不至于出今天这样大的乱子。”
  “现在说来已是事后诸葛亮,”冯国强的手在椅子的扶手一颗铆钉上触摸着,仿佛触摸某种受伤的记忆,他语调沉沉地说,“我有责任。但是,凤鸣,至今我们也没拿到直接的证据,一切只能是推测。”
  说到那件事和证明那件事的证据,他们心情夏季般的阴郁,迷宫一样的悬念一直在他们血管中流淌,时不时地如脉搏似地冲撞他们的心,女市长被杀事件发生,这种冲撞日益强烈,笼罩在事件上的雾依然很厚重,他们坚定地相信自己的眼睛已看见那件事的轮廓。
  “冯局,我觉得枪就在他们的手里。”
  “我认为你的判断没有错,但正如那句老话说的那样,只听到辘轳把响,不清楚井眼儿在哪里。”冯国强的目光朝前望去,胡凤鸣认为局长看见一堵山峰似的黑墙,高高的,厚厚的,它的那面便是蓝河明净的天空,星光,明月,鲜花,草地,楼群,人流,那就是鲜活、朝气的城市。他说:“我们不能再麻木,该采取行动了。”
  他感到一双殷切希望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热辣辣地有点发烫,心底里漫长流淌的东西浪潮起来,那颗在黑暗中彷徨的心突然走向光明。他说:“从查枪入手,深挖出……”
  “不,此事尚不成熟,现在还不能采取任何行动。”冯国强在烟灰缸上戳灭烟头,说,“我和专案组几位指挥员正在研究,拿出稳妥方案后,再部署实施。总之要同‘8·18’并案。凤鸣,使用警枪杀害谭市长已确定,你们第二专案组下一步打算是什么?”
  “当然以寻找持枪人为主要目标,问题是这就再次提起枪械库被盗旧案,”胡凤鸣眼神里流露出迷茫,掩饰不住忧郁,他说,“重新查那个枪支失盗案很难,毕竟过去了两年……今天我们去找赵泽明的爱人王锦萍,她十分恨我们,用郁冬冬的话说,她怒火满胸膛。”
  冯国强仿佛听见丧夫的女人撕肝裂胆的嚎啕,他参加了赵泽明的葬礼,那一身缟素的叫王锦萍的女人恨恨地剜他一眼,于是这种眼神一直在他心头徘徊萦绕。
  “我和赵泽明是曾经要好的朋友,准确说是生死搭档。他救过我的命。”胡凤鸣回想起一件遥远的、刻骨铭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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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女秘书神秘失踪(2)
“是那次追捕毒贩。”冯国强记得那次生死搏斗。
  “那颗手榴弹突然滚落在我的脚前,嗞嗞冒着烟……我被吓傻了。赵泽明一边朝我跑来一边喊,‘快趴下!快呀!’我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没听见,呆站着。他跑过来扬起一脚踢飞那颗手榴弹,就在那一瞬间它爆炸了。他的一只眼睛几乎失明,左腿瘸了,再也不能当刑警,去看枪械库……”他压抑的声音使人产生劈砍朽木的错觉,“他被手榴弹炸倒了,白花花的骨头茬子扎破警服,血汨汨地流,他大睁着眼睛看着我,问:‘伤着没有?’我说没有,他的眼泪夺眶而出,我能理解他不是因自己的伤痛落泪,而是见我好好的……”
  冯国强的心像被尖利的草叶刺破一般,不,棘刺扎进胸膛,血液流窜的声音清晰可闻。正像一首歌唱的,心里泪水汪汪!
  “我怎么也难相信,一个钢铁一般的硬汉子说自杀就自杀了呢?”
  “或许他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压力,丢了三枝枪啊!”
  “事实上只让他好好回忆那夜里的事……可是他竟在家中自杀了。围绕赵泽明死亡是一种虚无缥缈的雾,我一直在怀疑,他的自杀不仅仅因为丢枪。那天他像喝了很多酒,我们到现场时他还没完全清醒。”
  “负责枪案的纪局长好像没说赵泽明喝酒的事,根本没说。”冯国强紧接着问一句,“他为什么不说?”
  “疑点就在这里。”胡凤鸣说。一向严谨的赵泽明,值班时喝酒,又酩酊大醉,次日都未醒来。“我俩搭档几年,我十分了解他,他绝对不会在工作或者执行任务时喝酒,以致误事。”
  “你认为枪械库失窃前的晚上,他喝酒不正常。”
  “是的,可我始终没有机会调查。”胡凤鸣遗憾地说,他的手在攥紧,“如果有机会,我一定查清此事。为了死者,也为了活着的人,不能让一个曾经当过刑警的人不明不白的死去。”
  “我感觉袁副厅长要给你这个机会,不过不是马上,眼下你仍执行原来的任务,寻找那枝射出罪恶子弹的枪的线索。”冯国强的语气很坚定,这就给听他讲话的人以信心。
  笼罩着胡凤鸣良久的自责与惭愧的云块,缓缓地破碎,一道极亮的光正穿破它,似乎心灵感到好受一些。他说:“只有这样我才有勇气面对她的目光。她总是一双凄迷、惘然的眼睛望着我,似乎嘲笑我这个刑警队长无能,不能阻止她丈夫的死亡,眼睁睁地见他在水中挣扎而不去救他,至少没问一问他落水的原因。一次我去拜访她,她将一个玻璃瓶子当我的面摔碎在夕阳里,明确暗示过去的一切都破碎了,我和她丈夫的友谊,同他们一家人的友谊。破碎的玻璃碴子上闪耀着黄昏的血色。这时我才真切地感到友谊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生灵,它会恨,它会爱……可我把它扼杀了,或许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那个完整的瓶子啦。”
  冯国强听见一声轻微的叹息,由一片光斑——破碎玻璃组成的瓶子出现在眼前,它虚幻成一张伤疤纵横、布满嘲笑的脸,一双噙着血色泪水的眼睛望着他,他没有避开。他说:“不能让一个挚爱刑警的人,对我们太失望。凤鸣,你还要找她好好谈谈。”
  “我盼望早点接受新任务。”
  “会给你的。”
  二
  现在,卢涛正受命坐在赶往山北市的火车,与他同行的是郁冬冬。
  北方的天气很应节气,农历立秋刚过,便明显的凉爽起来。由于是老式的旅客列车车体,为通风开着窗子,秋天植物成熟的味道涌进车厢,玉米的甜香夹杂浓烈的苏叶味儿,兴奋了女刑警郁冬冬,她将头探出车窗,似乎努力使自己融入秋天的大自然里,确切地说把自己投进所喜欢的那片绿色植物之中,火车奔驰带起的风拂动她的秀发,于是便有黑瀑在卢涛眼前倾泻。他听见女人激动的声音在轮轨轰鸣中迸响,他从那张红润的脸颊上感觉到激动的情绪浪一般地涌动。
  “苏子!”郁冬冬喊着。
   。。

第二章 女秘书神秘失踪(3)
“什么苏子?”他不知她欢快的原因,更不晓得她喊的苏子指的是什么。
  “大片苏子。”她指向连成片的绿色植物,“太少见这么大片的苏子。喂,卢头!”
  他觉得她对自己称呼挺俏皮,这次去北山市寻找卫思慧,专案指挥部指定他负责,即郁冬冬言说的头了。
  “卢头,干吗呢?一路情绪低落!咱们坐的是火车,不是囚车。”
  “没有哇,我在想你说的苏子。”他不想破坏她的兴致,问:“苏子是?”
  “苏子你没吃过?”
  “甭说吃过,连见都没见过,长这么大头一次听你说。”
  “孤陋寡闻。”她缩回头,一缕一缕阳光随头发涌进来,令人目炫。她用手指梳理下被风吹开有点散乱的头发,阳光也随之梳成数条溪流,女性的青春气息雨丝般地飘溢开来,贴近而直切。她说,“没吃过苏叶,那太遗憾了。”
  眼前飘着雨丝很明亮,他感觉置身雨幕中那种清爽和惬意。
  “苏子嫩叶可腌制咸菜,秋天采摘的叶子用线穿起来晾干,冬天蒸黏豆包用它垫着,味道特别的好。”她在重温一种美食,间或一种美好的事物,“我二舅家年年种苏子。卢头你对农村不熟悉,肯定不熟悉。”
  他点点头,承认。
  “每到寒暑假,我就往乡下跑,我二舅特喜欢女孩,顶喜欢我。二舅说‘我家5个小蛋了(男孩),最缺的是闺女,有个冬冬这样的闺女才福气。’”她兴奋地讲着,风很凉爽,吹得她脸绯红色,像某种绽开的花朵。她再次回到苏子的话题上,“有一种喜欢吃苏子的灰羽毛、红肚囊的小鸟,叫苏雀儿。冬天我去时,二舅亲手做滚笼子,见过滚笼子吧?”
  “没有。”
  “用竹子或木条扎制的鸟笼子,上部设一个辊儿——可翻转的机关。在笼子上绑一把干苏子,来引诱苏雀儿,它只要朝辊上一落,便被翻滚到笼子里,它就这样被捉住了。”
  “有意思。”
  “你如果感兴趣,今年冬天跟我去我二舅家,滚苏雀儿去。”她柔声细气道。
  他笑笑,很淡,没有异样的感觉爬上心头。或许是他很深地隐藏了内心的激动,大概随她到哪里、干什么他都愿意。他已经意识到她的邀请不仅仅是去捉苏雀儿,还有……哦,他们都还没有异性朋友。当然这样说也不完全,二十八岁的卢涛谈过恋爱,那幼师毕业的女孩同他相恋三年,最后因某种原因分手,女孩已结了婚,他呢仍是独身。同在一个警队郁冬冬倒是从未谈过朋友的女孩,今年二十五岁。他们已多少有了那么一点意思,全警队都知道。好像此事没太深入,拿支队长胡凤鸣的话说:毛毛雨喽,刚湿层地皮。此次执行任务,除第二专案组没女警察,而要寻找的目标又是女人,没女警察不行,因此把她从第一专案组临时抽掉到第二专案组,工作需要外,冯国强局长这样安排,有点儿拴对子、拉郎配的意思。只可惜的是他们两人都没充分理解领导的意图,这不是,她无意中接近了那个主题,竟被他给岔了过去。
  “苏子能引诱人就好了。”
  “什么意思?”
  “我是说有什么东西,把卫思慧从山北市茫茫人海中引出来,就像滚苏雀儿。”他在她说滚苏雀儿时就联想到了本次执行的任务,她的邀请像雾霭中一道彩虹,炫目而美丽,它触动他的一条敏感的神经,爱的感觉从朦胧中走向清晰,不过还未完全棱角在脸上,便被重重的任务感所覆盖,就像风卷走了那道彩虹。他说,“她不大好找。”
  “是。”她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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