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异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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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异闻录-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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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门,与蛊族不共戴天,但是又有可能和蛊族达成某种协议,解除了封印,从新回到人间。

我曾经觉得这里面逻辑上有些前后不衔接,可是通过这一系列分析,我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巴颂在临死前对葛布说人鬼部里面隐藏着一个大秘密却没有说出来,这个秘密是不是就是蛊族可以帮助人鬼部解除诅咒呢?

如果是这样,'w。w。w。w。r。sh。u。c。。o。m'那么结果很明显!

杰克是披古通家族后裔,和都旺做了黑暗协议,重返泰国后联系上隐藏的蛊族,解除了人鬼部的封印,诱到人间进行逐一猎杀!

在清迈寺发生叛变的满哥瑞,说在最落魄的时候遇到了蛊族传人,把他拯救出来。清迈异事组理应不会不知道满哥瑞的暗中变化,除非一种可能!

满哥瑞和都旺都是清迈大学的老师,那么满哥瑞所谓的蛊族传人,是不是就是都旺!

这也就解开了我萦绕在心头很久的疑惑:为什么我会和乍仑一个宿舍!

我是鱼饵,乍仑救了我!他带我到万毒森林的村落时,必然暴露了村落的位置,从而使整个村落的人受到了蛊族和披古通家族的屠杀!

事情完全明了,我出了一身冷汗!

正在这时,我已经走到吊在墙上的另一具尸体前,类似于荆棘的蔓藤从他的身体里钻来窜去,从眼眶中钻出的蔓藤把眼球顶出,挂在藤尖上,那是一对红色的眼睛!

我连忙向他身下看去,没有左腿!

我知道他是谁了!

清迈寺的阿赞——陈昌平!

他的父亲是人鬼部狼蛊,他也难逃毒手!

“都旺和杰克联合,也就是蛊族和披古通家族的合作。”月饼点了根烟,缓缓说道。

看来他也想到了!

不过我又同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我从月饼手里接过烟吸了口,月饼眉头锁成疙瘩:“他们把人鬼部抓住,仅仅是为了虐杀泄愤?还是为了某种仪式?”

我和月饼这种默契确实非常少见,经常能想到一起,这也是我们在以后的日子里数次死里逃生的根源。

血浆已经微微凝固,在地上颤巍巍的波动,像极了月饼破“画蛊”那个案子时出现的血豆腐。

看着或浓或薄的血块,既像豆腐又像果冻,我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也不会再吃豆腐或者豆腐脑之类的东西,还有“喜之郎”果冻,尤其是草莓的!

月饼就这么在血冻里走着,每抬一步都会发出“唧唧咕咕”的黏合声。突然,他站在一具尸体前,看了一会儿像是发现了什么似地蹲下,把手探进血冻里,血淋淋的掏出一样东西:“南瓜!我明白了!”

要不是肚子里刚才吐的没有存货,我差点又翻肠倒胃地呕吐!



他手里拿的是一截烧完的蜡烛!

月饼侧头看着尸体的脚尖:“南瓜,你看看别的尸体是不是脚底也有被烧烤的痕迹。”

我看着陈昌平被荆棘钻进钻出的尸体,强忍着恶心蹲下,心里面把都旺和杰克十八辈祖宗骂了个遍,至于他们的祖宗们能不能听懂中国话,这就不是我操心的了。

这个几个月前和我在清迈寺一起经历了“佛蛊之战”的阿赞,如今却成了毫无生命的尸体。我心里有一阵发酸,侧头看去,果然在他右脚底板,有着被火灼烧的黑炭色。奇怪的是在烧痕中心,还有一个圆孔,沿着孔的周围,有一圈淡黄色的人油。在脚底正下方的血冻上面,还有一圈圆形的印痕,像是曾经放过什么东西。

我起身退了两步,尽量离这些尸体远一些,这样就靠近房屋中央的血池。月饼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残血,又狠吸了一口烟,四处看了看房间的布局,目光顺着导管延续到血池,脸色一变,大吼道:“南瓜!快!快离那个池子远点!”

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月饼这样吼时,我来不及多想,只是本能的向前窜去。可是,已经晚了!

我发现身体在向前倾,腿脚却根本挪不动。这种姿势如同双脚被绑住,很容易就摔倒,可是眼看着就要摔在血冻中时,一股无形的力量又把我牵扯回去。

当我身体前倾时,月饼可以看到被我挡住的血池,只见他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双眼眯成一条线又猛地睁开,我知道身后血池里一定发生了超出想象的事情。

可是苦于那股无形的力量把我牢牢地束缚住,根本无法转身,我想转过头,后脑勺像是有一只手,顶着我动弹不得。

这时我听到了池子里面传出“哗啦哗啦”的声音,若有若无的婴儿哭声听上去很嘶哑,好像有一双小手摁住我的背,接着是一双小脚丫子踩着我的腰,爬上肩膀,在我耳边呼着潮湿的热气!

我甚至清晰地感受到冰凉粘滑类似于一块肉的玩意儿贴着我,脖子上面还沾着某种液体。有什么我看不到的东西从血池里爬出来,抱在我的背上了!

这一次惊吓非同小可,我连鸡皮疙瘩都忘了起了,全身僵硬的连血液都不流,牙齿停不住打颤,大颗大颗的汗珠冒了一身,更觉得冰凉!

“月饼,我身后是什么?”我带着哭腔,连声调都变了!

我虽然胆子不大,可是遇到危险的事情总是能鼓起勇气,但是现在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未知了。如果你坐在电脑前或者走夜路的时候,突然全身不能动,有个东西爬上了你的后背,就可以体会到我的心情了。

人类永远对未知的事物保持着绝对的恐惧!

月饼笑了笑:“没东西,你丫神经过敏,产生幻觉了。”

“你这笑比哭还难看,还说没东西。”我心说都这时候了还给我吃宽心丸,有意义么?

月饼又哭出个笑容:“晓楼,你千万别动。也别管身后有什么东西,我一定能想办法帮你解决。”

我只感到耳朵麻酥酥的,好像那个东西伸出舌头在舔我,心里更像是塞了无数只毛虫,这就算不是被吓死,也能活活被身后的东西恶心死了!

“无华,不要以为你喊小爷大号不喊外号我就能踏实点。你就说我后面是个什么东西吧,我死也能做个明白鬼!”

“我不确定……”月饼试探着向我走了几步,“你现在能动么?”

“我他妈的要是能动还在这杵着,你以为我脑残啊!”我气不打一处来,不过觉得身后的东西好像并没有什么危害,心里倒踏实了大半。

那种舌头舔我的感觉由耳根延到耳朵尖,搞得全身痒痒很不得劲,那个东西像是完全爬上了肩膀,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两个字。

实在是太过紧张,那玩意儿说的啥我没听清楚,倒是月饼好像听清楚了,眉毛一扬,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紧张状态,嘴巴紧紧抿着,一副想笑却笑不出来的模样。

那玩意儿又在我耳边喊了一声,这次我算是听清楚了!

不听见还好,一听见了,我差点没有一口血喷个满屋,整出个血染的风采。

月饼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在这么诡异的屋子里,这么血淋淋的场景下,估计也就丫能笑得这么没心没肺。

不过那玩意儿喊的两个字,也确实让我哭笑不得。

“昆妹!”

用汉语翻译过来就是:“妈妈!”



我和月饼走出那间如同地狱般的屋子,异事组办事楼里空无一人,所以月饼笑得前俯后仰,肆无忌惮。

我满脸尴尬的杵着,一个大约两岁左右的小女孩,抱着我的腿,仰着小脸,一双晶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透着股可怜劲,不停地喊我“妈妈”。

“南瓜!哈哈哈哈哈……”月饼捂着肚子,眼泪都笑出来了,“你丫老实交代,到底做没做变性手术?这个在泰国很流行啊!”

我差点没背过气去:“你丫缺德不?都生死存亡了还有心思拿我开涮!小爷我根红苗正的老爷们好不好!”

“妈妈……”

小丫头又喊了我一声,可怜巴巴地要往我身上爬,我忽然想到个严肃的问题:“月……月饼,她不是要吃奶吧!”

她刚从我身上爬下来的时候,虽然浑身全是血,但是那双可爱的大眼睛让我心里面疼惜不已,连忙把这个孩子抱出屋子,就着走廊头上洗手间里的热水,洗了个干净,胖嘟嘟的小胳膊像是白嫩的藕节,红扑扑、粉嘟嘟的小脸上面旋着两个酒窝,活脱脱一个人参娃娃。

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哪经过这种阵仗,琢磨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撕了T恤给她做了个简单的袍子,可千万别冻坏了。

其实这么热的天,怎么可能把孩子冻着,不过我们也没什么带娃的经验。小丫头看看我又瞅瞅月饼,一头扎在我腿上搂着就喊“妈妈”……

我疼爱地摸着她的小脑袋,悲从心来:自从加入了灵族这个不太靠谱的组织,不但天天和妖魔鬼怪打交道,还收了个义女,最惨的是当了妈!这要是回国还怎么找对象!

她的出现多少缓和了紧张的气氛,月饼嘲笑了我半天,听到我说“她要吃奶”这件事,才敛起笑容,掐了掐小脸蛋:“她吃的不是奶,是人血和尸油。”

“你说什么?”我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根本不敢相信月饼说的话,“你丫开玩笑要适可而止,埋汰这么点儿个孩子很有趣么?”

月饼把食指放到嘴里咬破,递到小丫头嘴边。小丫头含着月饼手指吮吸起来,月饼眼中滚动着泪水,我傻了!

小丫头吸了一会儿,好像是吃饱了,砸吧砸吧嘴,开心地对月饼笑着。牙齿上全是斑斑血迹,连嘴角都挂着一丝血痕。

月饼帮她抹去嘴边的血:“南瓜,她是古曼童。”

我来了泰国这么久,自然知道什么是古曼童。许多商人、明星、官员政要到泰国的目的并不是单单为了观光旅游,他们的主要目的是请佛牌。

佛牌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不但可以让人转运,更能够助运。佛牌又分“正牌”和“阴牌”,正牌从大的寺庙就可以请到,但是威力远远不如阴牌来的霸道。阴牌又称古曼,是由死去的婴儿炼制,把煞气依附到阴牌而成。所以这类婴儿又称为古曼童。

我心里突然疼得如同被扎了一刀,小丫头好奇地看着月饼,伸出小手把他脸上的眼泪擦掉,又张着嘴开心地笑着,很懂事地说:“叔叔,不哭……”

月饼背过身去,不停地擦着眼泪。我的眼前白花花一片:这么可爱的小女孩,怎么可能是古曼童!

“妈妈……妈妈……”小女孩扯着我的裤腿,看见我表情里透着悲伤,撇着嘴也要哭出来。

我连忙笨手笨脚地把她抱起:“乖……不哭不哭。妈……妈妈给你做鬼脸玩好不好?”

小丫头破涕为笑,点着小脑袋,认真地跟着我学鬼脸,又“咯咯”地笑起来。

“她应该是个死婴。”月饼擦掉眼泪,“杰克和都旺虐杀人鬼部,不单单是为了报仇,他们需要把人鬼部强大的阴气汇聚,炼制成这个古曼童,来制作最强的佛牌。我不知道他们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这种丧心病狂地事情,已经超出正常人思维范围!”

“这个孩子怎么办?”我和这个靠阴气复活,如果不是被我们误打误撞碰见救下,而成为炼制佛牌的小丫头继续玩着在她看来无比有趣的游戏,一边和月饼聊着。

“不要问我。”月饼拳头握的关节直响,“办法是有一个,那就是解决掉杰克和都旺,练童人死掉,把这孩子身上的阴气导出,她才会回复正常人身。不过我们如果要对付他们托付谁照顾这个孩子?而且她在回复前,必须要喝血才行。”

我想起了一个人!

或许她可以帮忙!



还记得我出车祸之后,在清迈医院住过一段时间么?那个帮我挡了不少记者,始终彬彬有礼的小护士。

她的名字叫萼,后来我又去医院复查了几次,都是她帮我安排料理的,时间久了自然就熟稔起来。萼对中国文化有很浓厚的兴趣,有事没事就跟我学汉语,还常常嚷嚷着要和我一起去中国看看。我心说丫头你要是到了中国,估计能失望的这辈子不想再去。不过心里这么想,话可不能这么说。后来又一起吃了几次饭,倒成了关系很不错的熟人。

现在整个清迈都在通缉我们,想想也就只有她或许能帮上忙。

我和月饼一商量,如今也只能“逼上梁山一条路”,可是带着小丫头,逃过重重阻截,又谈何容易!

小丫头歪着脑袋,葱嫩的手指含在嘴里,我又是一阵心疼。月饼帮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走到一边烦躁的抽着烟。

“月饼,你倒是拿个主意!这里咱们待不了多长时间。”我脑子里面已经转过了无数个念头,却觉得没有一个办法可行。

月饼把烟往地上一扔踩灭:“萼家距离这里多远?”

“三条街!”我默算着距离。

月饼对着我笑了笑:“我出去吸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把丫头送到萼家里!但愿萼是个有同情心的人。”

我着急起来:“月饼,你丫开玩笑是不?这不是找死么?”

月饼揉了揉鼻子,上半身赤裸的肌肉(已经把衣服脱下来给小丫头穿上了)迸发着战斗前的活力:“谁叫我是师兄呢。仗还没打你就丧门我找死,有这么当师弟的么?况且……”他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我的命如果是为了救她,也没什么不值得。”

我看着面前这个平时说话贫得不得了,做起事情完全不讲情面的少年,到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不过我也知道,他看似玩笑的话,是要告诉我:如果我们三个人牺牲一个救活另外两个,他愿意做那个牺牲者!

这已经不是什么信仰或者精神,而是最值得尊敬的人性!

“月饼,我觉得吧。”我顿了顿,努力挤出一丝微笑,使自己显得豪迈一些,“要不你带着丫头去萼家,我吸引开敌人的注意力?你想啊,如果你做诱饵,谁去干掉杰克?我本事不大,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师父这个不着调的又联系不上,所以还是我来吧。”

“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当诱饵?这不是给灵族丢人么?”月饼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的提议。

我长长伸了个懒腰:“月无华,每次特训躲马蜂追杀的时候,可都是你被咬的血头血脸,我好人一个啊。”

“你丫每次都在身上熏了艾草防马蜂,别以为我不知道!”月饼挥了挥手,“别矫情了,就这么定了!”

“我不同意!”

“我是师兄!听我的!”

“我凭什么听你的!”

我们俩僵在那里,气鼓鼓地谁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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