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绝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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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绝杀-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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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不用想,立刻就知道那正是前几天夜里听到的曲子,当时是用笛子吹奏出的,是的,就是《秋怨》!
再看非花,还是和刚才一样,陶醉在自己拉的曲子中。
居正把恐惧藏在心底,静静的听着。曲调婉约低回,似有无限哀怨,一时都付与秋风,他慢慢环顾周围,没有任何发现,但他的背脊依然感觉冷飕飕的。
一曲既终,非花发现他神情落拓,一双妙目,凝视着他,似乎在问:“你怎么了?”
居正似从梦中醒来,神态极不自然,歉意的对她一笑:“你拉的是什么曲子?”
“梁祝呀!”非花双眼睁得大大的,心中老大不解,这首曲子,自己曾给他拉过很多次,他会记不住?
居正托言自己乏了,二人洗刷后,居正给单位同事打了两个电话,就睡下了,而非花也进入套间,睡了。
不知什么时候,居正朦胧中感觉有人来到床边,凭直觉,那是个女人, 他一惊而至于清醒,翻身坐起,床前空空如也,一声叹息掠窗而去,这个声音是如此的熟悉,震得他丧魂失魄,他以为是花非花,而他站起身来,走进套间,床上已经没有了花非花的影子。她那里去了?  

任居正抬起腕表看了看,现在已是半夜一点了,人地生疏的非花能上哪里去呢?想到这里,不由心里一阵紧张,非花是个女孩子,万一遇上不怀好意的人就糟了! 
他赶紧披上了外衣出去寻找。现在这个时间,整个世界都在沉睡中。白天这个各色人等出入的高级酒店,此刻犹如一个盛装赴宴的贵妇人,大堂顶上巨型的水晶吊灯反射着温柔迷离的光芒,使人有梦幻般的感觉。居正无心欣赏这一切,他的心被非花占据得满满的。
酒店的大堂外面是个花园,大型的假山盆景流水潺潺。居正的夜视力不是很好,模模糊糊见到有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子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那个水车转动。
是非花,没错!那苗条纤瘦的背影就是非花,而且那条裙子颇有来历,李翰森亲手设计的秋水伊人品牌高级女装,是他送给未曾谋面的未来弟妹的见面礼。
“非花!”居正的心一下子放宽了,心爱的非花就在眼前。他激动地呼唤了一声跑上前去,可是近在眼前的非花却一下子不见了!莫非是我太紧张产生了幻觉?居正正诧异,忽见前面的花丛中隐约有个穿红衣的背影,呵呵,非花是在和我开玩笑呢。居正笑着又走到花丛中,咦!怎么非花又不见了?
“非花!”居正急切得叫道:“非花!快出来吧,别玩了!你让我找得好苦!”
“唉!”一声叹息在任居正耳边回响,似饱含着无限的哀伤和怨恨。这声音在居正听来是如此的令他不寒而栗!秋夜的凉风本是舒爽宜人的,然而他却觉得冰凉刺骨,寒意由肌肤侵入骨髓,他不由地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衫。
那笛声又萦绕在耳边,还是那曲《秋怨》,只是此刻听来徒然增添了几分萧瑟的煞气!笛音震得他脑门发胀,心一下子缩紧了。他用双手捂住了耳朵,蹲在地上痛苦地叫道:“你是谁?给我出来!给我出来!”
笛声止住了,居正松开了双手,耳边隐隐传来花丛中秋虫的呢喃细语,和潺潺流动的水声。刚才的一切仿佛都只是一个幻觉。为什么?为什么?究竟是谁在吹奏这首曲子?他无奈地站起身,迈动着有些疲软的脚步,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润了,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他默默地回到大堂,见到电梯门前有个着红裙的女子,一袭披肩的长直发,那背影分明就是非花。他加快脚步想追上去,不料电梯来了,那个女子跨了进去,在电梯门合拢的瞬间他依稀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对他崭露着笑颜。
居正使劲按动着另一边电梯的按钮,过了片刻却不见任何动静,他等不及了,转身向楼梯跑去。拿出当年校足球队中锋的实力,十层楼对他根本不算什么。掏出手中的磁卡刷了一下房门,他惊奇地发现非花正坐在对着门口的沙发上,身上穿着一袭红裙。她面前的玻璃茶几上放着一只心型的水果蛋糕,上面插满了彩色的蜡烛,边上的冰筒里面摆着一瓶酒,两只雕花的玻璃晶莹剔透。
“阿正,今天是我们认识以来你的第一个生日,HAPPY BIRTHDAY!〃非花走到居正面前,在他唇上轻轻印上了一个吻。眼前的非花薄施粉黛,淡扫娥眉,一身艳丽的红裙勾勒出窈窕的身段,与平日干练的记者形象相比凭添了几许江南女子的柔媚。居正心中激荡着一股暖流,他伸出双臂拥住了非花。
“非花,怎么想着大半夜的给我庆祝生日呢?我以为你不见了,害我好找!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现在已经是9月15日了,好,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非花在他怀中神秘的笑了笑。
与此同时,在另一座城市的丰伟业。
自从李翰森死后,他几乎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安稳觉,翰森的死给他太大的刺激。他总是在梦中看到他那张可怕的面孔,还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每每午夜梦回,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本来事务所里接了好几个大客户,可他近来工作总是神情恍惚的,呆呆地握着鼠标在电脑屏幕上不停地来回移动。
今晚,对他而言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刑警也对翰森的命案束手无策,加上之后他听说的种种离奇的传闻,更令他惶恐不安,一闭上眼睛翰森那张五官极度扭曲的脸就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他一定在死前遭受了极大的恐惧,不然单单被人挖去双眼是不足以致命的。那么又怎么解释照片上翰森的影像会无故消失呢?
想到这里,他又从抽屉里取出了那张照片,一看,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口里有一股腥咸的感觉。原来,任居的图像也开始变模糊了,看不清楚脸上的五官。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居正也会。。。。。。他不敢再往下想了,立刻拨通了居正的手机。
“喂,居正,你,你还好吗?”丰伟业的声音略有些颤抖。
“怎么了伟业?我很好啊!半夜打来一定有什么要事吧?”任居正此刻佳人在怀,正幸福无比呢。
“也没什么事情啦,就是,就是有些挂念你,你,你一定要保重啊!”丰伟业听到任居正的声音很平稳,觉得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了太多虑了,也就没再往下说匆匆挂上了电话。
“阿正,来我给你点上蜡烛,你来许个愿!”非花取过桌上的打火机把蛋糕上的蜡烛一一点燃,之后就关上了房间里所有的灯。顿时,房间里暗了下来,只有蛋糕上的二十七根蜡烛在燃烧着。非花坐在沙发前,蜡烛光照在她脸上忽明忽暗,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居正双手合十,闭上眼睛默默地祈祷着。
“阿正,能告诉我你许了什么心愿?”非花歪着头调皮地笑了笑。
“我的心愿就是:以后的每一个生日都能和我最爱的人一起渡过!”居正虔诚地说道就要去吹那些蜡烛,“慢!不要吹,就这样点着我喜欢!”非花阻止了,居正料想她又要想什么花样了,便没有再吹。她取出了冰桶中的酒瓶,“阿正,这可是法国干邑出产的红酒,从我爸爸的那里偷来的。”非花露出了小女孩一样快乐的神情。
突然非花的手一滑,酒瓶摔落在地上“嘭”的一声四分五裂,酒洒了一地,酒香在空气中迅速弥漫开来。
非花蹲下身子:“你看我,我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这么好的酒太可惜了!”说着就去拣那些玻璃。居正立刻去扶她,“小心手指,摔坏就摔坏了!哎呀,出血了!”非花细长的食指上已经流出了鲜血,她把手伸到嘴里吸吮着,咯咯地笑了起来,这笑声突然变得如此陌生。她抬起了头,烛光映照下她的脸一片惨白,两只眼睛没有了眼珠,只有两行暗色的液体流下来。
居住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大叫道:“非花,你,你不是非花!你到底是谁?”
“哈哈,来呀,我们来喝酒!”她手里握着破碎的酒瓶举到居正面前。
“不,你,你别过来!”居正双手撑地一步步地往后挪动。
“来呀,我们来喝酒庆祝你的生日!哈哈哈。。。。。。”
“不,不要。。。。。。”
“滴。。。。。。〃丰伟业又拨打了任居正的手机,可是好久好久都没有人接。。。。。。  

六、梦迷竹林中 
警察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1点半。他们几乎同时接到了两处报警:一处是漓江饭店保卫部,声音焦急如火,服务员在听到一声惊恐的尖叫之后,开启了1008房间,而他看到了现场情景之后,也是报以一声尖叫! 
保卫部门怕破坏现场,值班经理立即打110报警。指挥中心简单记录之后,立即转给刑警队,刑警队迅速凑齐人员,还未出发,南京来了电话,有人报警,要求查一个叫任居正的人。 
刑警们看着接警记录,这不正是被杀客人的登记名字吗! 
一打开门,酒香扑鼻而来,而现场的情况则惨不忍睹:一男一女都是浑身血迹,倒在地上,男的仰面向天,心脏部位留着一个大洞,血肉模糊,血液流了满身,地上还有黑乎乎的一滩血迹,一个下半破碎的酒瓶还在旁边,看来是被酒瓶当胸贯入后,伤及心脏而致死。而一双大眼圆睁着,似乎临死也不相信。 
女的趴在地上,也是一动不动,可以看出身材娇好,皮肤白皙,两臂裸露在外,一头乌发如云。 
对现场的处理很快就结束了,那女的并没死,她被送到市立医院抢救,在对服务员进行了必要的垂询之后,整个案发过程还是在刑警队员头脑中还原了: 
酒瓶被摔碎了,酒香四溢,而空气在一霎那间变得紧张起来。花非花蹲下去,拣起了半截酒瓶,对任居正含着笑,任居正上前劝慰,不知为何反而跌倒地上,花非花突然把酒瓶的碎裂处对准了居正的胸膛,有力的扎了进去。居正不相信非花这么对他,他大喊一声,企图阻止,但说时迟那时快,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无力的垂下了手,而酒瓶又被非花拔了出来。 
任居正倒在地上,眼望虚空:“天哪!自己最心爱的人呀!”然后气绝而亡! 
而花非花,酒瓶脱手,自己趴倒在地。 
是的,情景就是这样。刑警队负责人龙在天仔细研究了现场和酒瓶之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这个案子案情是如此的简单,简单到令人产生很多疑问。 
首先,花非花杀人的理由,这是破案的根本,没有杀人动机,那肯定是说不过去的。龙在天把他们的进口高档摄录一体机取在手里,回放了这几天两个人在酒店以及漓江上拍的录像,如此亲密的一对恋人,要说反目成仇,不会在这一刻。花非花的证件表明,她是一位记者,她有记日记的习惯,她的日记本里,记载了这两天的行踪和她的心情,看得出,她沉浸在甜蜜爱情的包围之中。 
其次,花非花看上去弱柳扶风似的一个人,会有如此大的力量?无论如何不能令人信服。 
但是现场呢? 
没有任何其他的痕迹和线索,整个案子如果按照这样的解释,可以说毫无破绽。警方现在只希望,能够从花非花身上找出答案。 
花非花虽然很快苏醒,然而令刑警队员们失望的是:她双目无神,憔悴无比,最奇怪的是,当她闻听任居正已死,而警察似乎在怀疑她时,整个人都瘫倒了,懵然不知所措! 
龙在天非常沉着,罪犯在作案后,通常会拼命掩饰自己的罪行,花非花自然也不例外,他们把他带回了警局,龙在天看着非花的证件,开始讯问。花非花眼睛红肿,兀自抽抽噎噎。 
“你的姓名。” 
“花非花。” 
“职业。” 
“北方早报记者。” 
“你和任居正什么关系?” 
“恋人。” 
“你是和任居正一起来桂林的?” 
“是,我们12日上午到达。” 
“你们一直在一起吗?” 
“大多数时间,他在调查案件的时候,我没和他在一起。” 
“那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访问了几个朋友,有时候自己随便转转。” 
“昨晚你们一直在一起?” 
“应该是吧。” 
“说确定点。” 
“是。” 
“你能具体描述一下吗?” 
花非花抬起头,望着虚空,似乎在拼命回想着什么,良久没有回答。龙在天也不去催她,让她自己回想。 
非花在想自己做的梦。似乎是在入睡后不久,非花就进入了梦境。梦里的她,身处一个大花园,惨澹的星光闪烁着,花园草木茂盛,可惜无人管理,似乎是个荒园。鸦没雀静,阴森森的特别怕人。非花想不起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为何而来。 
小路曲折,深入花园深处,非花走在林中,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她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声音极为熟悉,非花答应一声,声音似乎被周围环境所阻挡,远处的人也许无法听到,又寂然无声了。 
非花在茂林修竹中进入了一处凉亭,她信马由缰,走了进去,凉亭是个八角亭,业已破败不堪,奇怪的是,随着非花进入,一个柱子上突然亮起了一盏马灯。 
非花大吃一惊,看看周围,人影不见,这盏灯火,来的诡异!非花浑身上下都是鸡皮疙瘩,头皮发紧了。 
她想跑出那个凉亭,但脚步却纹丝不动,想喊时,却无法发出半点声音!只觉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了。 
好不容易转过身,扶住了柱子,拼命的喘息几下,努力让自己安定下来,无奈一颗心就是要跳出腔子一般,怎么也不能镇定下来。 
事实上,她也无法镇定了,因为她看到一个人站在面前,昏黄的灯光下,看不清来人的脸,也不知道他怎么过来的。 
那人身材高大,如半截铁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非花也不敢稍动,两个人对峙着。 
良久,那人向前走来,非花一步步后退,后面就是柱子了,非花退无可退,只好站定。 
那人举起了手,手里竟然提着一瓶酒! 
非花作为职业记者的素质让她稍稍镇定了,她努力挤出笑容,连她自己也知道,那实在比哭还难看! 
那人向她走来,走到柱子旁,放下酒,非花顿时紧张了,呼吸急促,而那人似乎已经喝了很多的酒,一般的也在喘着粗气。 
他伸出双手,抓住了非花的胳膊,轻而易举的就把她按倒在地。他骑在她身上,撕开她的上衣,非花感觉凉风掠过肌肤。她拼命挣扎,然而无济于事。 
那人一言不发,肆意侵犯着她。非花徒劳无助,泪水涌出了眼眶,只希望能有人来,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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