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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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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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出炉的热鸟翔就落在了他的头顶上。

当门被关上的时候,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张伟国和负责记录的那个年轻女性。

“谢奇。”

张伟国帮我介绍旁边这个负责记录的女性,然后直接进入了正题,让我把那一晚在湾浩广场所有的经历,全部都讲一遍。既然赵中华是他们的人,想必事情的大概都依然清楚,而我的底细,只怕也没有多少值得隐瞒的了。我沉吟了一番,然后开始将那天在现场所说的话语,重新说了一遍。前面的自然有赵中华和在场的人作见证,直到后来的大鬼从地下渗出时,张伟国才反复求证,问个仔细。

我有些不耐烦了,说我说的话,自然是确定了的,如若不信,你可以找老王、找许永生、找地翻天求证的。张伟国盯着我的眼睛,说陆左,你可知道,许永生被那个叫做翟丹枫的女孩子当场射杀,老王没熬到早上就五脏易位而亡,地翻天,嘿,被你下的蛊毒折磨得快精神崩溃了……

我讶然,没想到我昏睡的这几天,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提到地翻天,我问张伟国,说这家伙最后说没说那个老王口中所谓的组织的事情?张伟国摇头,说地翻天死都不肯开口,曾经试图自杀过两次。他最后一遍跟我确认,说广场束缚的那个大鬼,真的是被欧阳指间以生命为代价,消灭了?

我麻木地点了点头,说是的。

张伟国将信将疑,说按道理,那个家伙不应该这么弱啊?即使是它提前苏醒过来,也不会这个样子啊?

听着他说的话,我突然回想起来,那个鬼东西上了我的身体时,似乎是遇到了什么,结果仓惶逃出来,实力暴跌……遇到了什么呢?我仔细思索着,然而头却立刻开始痛了起来,就像有虫子在里面咬,吮吸着我的脑汁。我的眉头立刻皱起来,疼得直想去撞墙才好。见我这般痛苦,张伟国站了起来,手伸到我的天灵盖,一股祥和温热的气息,便从他肉乎乎的手掌上传递过来。

三两秒之后,我的头疼缓解了一些,睁开眼睛看着他,说这是什么?

这个胖子温和地笑,说他父亲是以前在大内的气功师,家学渊源,所以学到一些皮毛,看我头疼,所以便给我缓解一下疼痛。他这么说,我心中便听出有些意思来,这很明显,就是在向我示威:莫要以为认识黑手双城就牛波伊了,老子的长辈还是给中央级别看病的大佬存在呢。

我点点头,说谢谢了。

张伟国收回手,旁边的谢奇立刻拿出一张湿毛巾,给他擦手。他慢条斯理地擦完手,然后微笑地跟我说:“陆左,你知不知道你惹上了一个很大的麻烦?”我心道果然,这家伙刚刚摆完后台,就立刻开始进行威吓了,我装作惊讶,说怎么了?

张伟国问我,知不知道这个浩湾广场在这个城市落成九年,而后频繁出事,荒凉至今,后台是谁?

我想起了赵中华质问工程师许永生的话语,开玩笑一般说道难道是共济会?

什么是共济会(Free—Mason)?

有的朋友可能知晓,有的朋友可能接触不到,这里简单说一下:这是一个起源于参加建造古巴比伦巴别塔的石工职人工会,最早出现在18世纪的英国,是一个带宗教色彩的兄弟会组织,也是世界上最庞大的秘密组织。其理论继承了诺斯提教派、犹太教隐秘哲学、拉丁炼金术等等的精华,自称是该隐的后裔,世界上众多著名人士和政治家都是共济会成员。共济会会员更几乎占满了西方近代史的每一页,包括英国等欧洲王室成员和美国很多任总统。

有人认为,共济会是掌控了全世界的精英组织,也有人说包括罗斯柴尔德家族这样的金融怪兽,都是其组成成员,更遑论兄弟会、中华美生会、三合会这些我们所熟悉的机构,都只是其中组成的一部分。诸如此类的信息,太过庞大和复杂,这里便不一一赘述。

张伟国沉默了一会儿,摇头说是不是共济会这不得而知,但是老王和许永生有很大可能性是邪灵教的人,至于邪灵教是不是共济会的组成部份,这个我不会告诉你,你也最好不要打听。不管怎么说,邪灵教这个东西,你肯定是惹不起的,对吧?

我奇怪,说老王和许永生已死,地翻天被擒,整件事情,除了你们,还有谁知道呢?再说了,事情毕竟都是你们在主导,我们只是误打误撞而已,若没有我们,你们还不是一样灭了那里。说到底,跟我实在没什么关系吧?

张伟国笑了笑,说希望那些疯子也是这么想的。

他看着我,说陆左,我已经听过赵中华的报告了,他觉得你是一个很成熟的男人,也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他向我举荐了你,我考虑了一下,确实可以破格接纳你进来。我们那里有不少行内的人,上面的资源相对而言,也都会朝那边倾斜。我希望你能够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张伟国突然抛出这么一个事情,倒是让我意外——神秘的有关部门,居然说要招揽我?

我自年少之时便一直相当一个光荣的军人,而后慢慢长大,军人的梦想已经渐渐淡去,但是却十分羡慕起公务员的稳定和轻松起来,时下正在热播的电视剧《落地请开手机》,那神秘的有关部门,不知被多少人所崇敬……然而,我不再是热血轻狂的少年了,考虑问题,更多的是从利益入手。所谓的资源倾斜,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如果仅仅只是金钱上的话,我何必放弃现在的生活和时间,去卖命呢?

要知道,朵朵和小妖朵朵分离所需要的麒麟胎到目前还没有音讯,我哪里有闲情逸致去分心?

我抬头看张伟国,问他知不知道麒麟胎这东西。

在听过我的一番描述之后,张伟国一头雾水,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需要的话,他可以帮我通过内部的系统找寻一番。我说好,多谢,如果有消息请及时通知我。

说完这些,我又问他,这一番话有没有对萧克明说起?

张伟国摇摇头说没有,陶晋鸿老先生曾经是他们部门的高级顾问……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心中却彻底断绝了加入的想法。这决定并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张伟国的几句话。其一是他说陶晋鸿是高级顾问,便不能接纳杂毛小道,其二他说自己是中央领导身边的气功师之子,只是简短的接触,就这两点,我便觉得被一张遮天盖地的厚网笼罩着,透不过气来。

像我这般的野路子出身,能去干什么?我想起他对待手下那呼来喝去的风范,有人或许认为他是亲热,但是我,却只能在脑海里形成两个字。

炮灰!

娘咧,人人生而平等,老子凭什么去做炮灰?现在这般的舒适日子,我会过得屁股疼么?

直到张伟国起身告辞之后,我还在想着一个问题。门被推开,杂毛小道阴着脸走了进来,问我,说他们是不是准备招揽你?

第三章 夜店

我把我的想法告知了杂毛小道,他阴着的脸这才好了一些,说你这个家伙,倒是个明眼人。你要么有本事,要么有关系,要不然终究是混不出头,说不定就死在哪个烂沟子里面了。

我吓一跳,说不会这么危险吧?哪里可能会这样?杂毛小道耸了耸,撇着嘴,说你爱信不信,我知道你的小心思,觉得加入了他们,黄菲的父母便会承认你们的爱情,让你们结婚对不对?错!你这想法简直是妄想,没有一个做父母的,会同意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随时都有可能隐姓埋名死去的人,他可以觉得你很伟大,但是绝对不会同意这件事情的!要知道,他们几十年的经验到如今,个个都是老油条了。

我有些担心,说我若不答应,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杂毛小道摇头说不会,张伟国这些人自视过高得很,他认为这是在提拔你,你若不答应,他就不会再看你第二眼,任你自生自灭。反正你不管怎样,已经上到档案里面去了,到时候如果出了什么事情,肯定会有人监控你的。这是常规的做法,至于对你做些什么……全中国如你这样的人多地是,他忙得过来么?

我点点头,这才放心下来,说你刚刚怎么回事,阴着个脸的,那个黄鹏飞惹毛你了?噫,那个家伙我似乎是在哪里见到过?

杂毛小道说你忘记了?去年在江城野驴岛上面的植物园,我们重返现场的时候,处理那件事情的,也是他还有夏宇新两个家伙出的面。他们是负责南方省这一片的,我倒是有几次常常碰到,小时候被我欺负过,现在出道了,见到我就恨不得咬下我一口肉来。

我哈哈笑,说你在人家童年留下了心里阴影,人家报复报复你,也是理所当然的。

阿根苏醒不久,店子里的东西千头万绪,而且莞太路的那个新店现如今也要准备重新开张,所以也待不了多久。他请求杂毛小道给他画几张镇宅的符咒,以免再次出现倒霉的事情,杂毛小道并不因为交情好而手软,好是宰了他一笔。

之恩在,但是这个数额也让向来节省的阿根一阵肉疼。

两人离开之后,我叫来护士把窗帘拉上,然后唤出朵朵和金蚕蛊。

虽然刚才跟杂毛小道欢颜,但是我的心情其实一直很郁积,总感觉心底里面压着什么,然而看到了慵懒的肥虫子和乖巧可爱的朵朵出现,心中好像被灌注了明媚的阳光,一下子就宽敞了好多。

肥虫子不会说话,吱吱吱,扭着肥肥的身躯就飞到我的脸上来,我有点儿嫌弃它,揪着,甩开去,吧唧一下掉在地上,它满不在乎,没心没肺地,又摇头晃尾地飞回来;朵朵站在我的床头,然后跟我说起那天发生的事情,满脑子都是小女孩子的猜测。看着肥虫子和朵朵,我感觉两个小东西似乎虚弱了一些。

广场上的行动,真的是有些损失惨重啊!

窝在一旁的虎皮猫大人醒过来,展翅过来,与肥虫子闹。我看着它们三个在病房里玩来玩去,心中的阴霾就都消失不见了。

——————

我在醒来的第四天出了院,在此期间,那个叫做谢奇的女人过来找过我,我婉言拒绝了张伟国的招揽。

她没有说任何事情,只是表示知道了,转身离开。接着地翻天被送过来解了蛊。

杂毛小道告诉我赵中华跟我在同一个医院,问我要不要去看他?我考虑了一下,虽然赵中华是官方的人,而且在湾浩广场一事上对我们有所隐瞒,但是如果不是他联络了张伟国一干人等,只怕我们根本就逃不出那个恐怖的广场,成为一堆枯骨了。

过生死的朋友,自然还是要去看一下的。

那是我醒来的第三天,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于是与杂毛小道一同前往。

同样是高级病房,在房间里面我们看见了躺在床上的赵中华,旁边还有一个长得像台湾主持人小S的年轻女人以及一个三岁多的小女孩。这是赵中华的老婆和女儿,一番寒暄之后,小女孩甜甜地叫了我们叔叔,然后被母亲带出去玩耍。赵中华脸色好了一些,说他的病情还好,子弹伤及腹部,但是他毕竟有一些底子,学过硬气功,肌肉紧绷收缩,当时虽然疼晕了过去,但是,好歹也没有去见马克思。

我们聊了一会儿,欧阳指间,这个老人是避免不了的伤痛,而后谈到效力有关部门的事情,赵中华却有着不同的见解。所谓“六扇门中好修行”,虽然师门传承确实不好获得,但是会有更多的资料可以了解、对照,也会认识更多的同行可以交流,同时只要表现优秀,获得的资源也会更多,虽然很多时候需要付出,但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终究是比一个人摸黑摸索,要好得多。

他很惋惜,说机会难得,怎么会放弃呢?

我们笑,说反正已经回绝了,就不想了。谈及自己的身份,赵中华说自己真的就是一个收破烂的,经营了一家废品回收公司做掩护,一般不出任务,所以也还悠闲。聊到自己的女儿,这个男人就满脸的笑容,说现在还小,不懂事,希望以后能够和你那个小鬼一般懂事就好了。我们聊了一阵,见他的伤势也需要休息,于是告辞。出门的时候,赵中华叫住了我,说陆左,你说的麒麟胎我会留意的,但是你被诅咒的双手,有没有想过,要化解一下么?

我伸出双手,看着自己已成断十字纹路的手掌,说掌柜的你有办法么?

赵中华说他授业恩师对消磨诅咒略有心得,他老人家在湖北恩施,等他伤好痊愈之后,可以带我去见一下。我点头,与他相互留了联络方式,这才离开。

出院之后,我又去饰品店,与阿根、古伟一起商量生意上的事情,阿根一再请我回来,共同做事业。他对我跑去洪山开餐厅的事情十分不满,说既然能够跟阿东一起合伙,为什么不能跟他一起呢?我无奈,言明我并不会在洪山待多久,苗疆餐房的事情,主要是阿东没有本钱,所以想帮而已。到了晚上,华灯初上,杂毛小道来电,问我上次车里面的事情,还做不做得准?

我发愣,说什么事情?

这几天脑袋有些发晕,也不记事,所以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结果杂毛小道在电话那头嘻嘻笑,说不是约好了一起逛夜店喝花酒么?你小子,是真不记得还是准备当和尚了?我这才想起来,似乎是有这么一件事情,当下也嘴硬,说去便去,谁怕谁?杂毛小道说晚上8点他来店子里面等我,同去。

我并不在意,与阿根、店子里几个骨干在傍晚的时候,一起去外面吃饭,折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杂毛小道已经在店子里等候着,指着时钟质问我,已经快9点半了,奶奶的,真不是个守时的人,不想去算球。

阿根上来打圆场,结果被杂毛小道一起拉上,说同去。

结果,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我、阿根和杂毛小道准时出现在了附近的一家夜店里面。

夜店其实也分很多种,从广义上分有KTV、酒吧、演艺厅、歌舞厅、夜总会、洗脚城、桑拿房,但是在东官,只有两种,即是付钱的和不付钱的。都市的喧嚣和浮华沉淀不了太多的东西,所以在这纸醉灯迷的夜里,欲望便成了主流,这里所指的欲望,是动物性的、红果果的欲望。

不过还好,为了照顾我和阿根的感受,杂毛小道总算没有找那种直接付钱交易的那种,而是来到稍微正规的盛天会所。盛天会所,在东官南城区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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