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涅天下(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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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涅天下(GL)-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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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的滋味竟是如此美妙……卫希颜首度沉溺于其中,名可秀唇瓣的柔软芬芳让她迷醉如痴,不时辗转啃啮,吮吸深入,舌头灵巧的在她唇中窜动,时而交缠深吻,时而游走挑逗。

低吟浅呻,喘息阵阵。

“唔,希颜……”名可秀一手撑住她,胸脯起伏剧烈,唇瓣鲜艳如火。卫希颜情不自禁向前吻去,名可秀却突地用力一掐,咬牙道:“吻技不错嘛!跟谁学的?”

卫希颜低笑一声抱住她,“我能跟谁学,就跟你第一次吻了!”

名可秀脸一红,又掐。

“啊痛!我是大夫,书上看的!”

“胡说!哪本医书有这……”名可秀话还没完,就被卫希颜用嘴堵住,“唔……可秀……咱们再练下吻技……”

阁内烛光摇曳生辉,炉中清淡幽香隐隐,静室中一世旖旎春光。

良久,两人方喘息着分开。双唇均是异样的鲜艳欲滴,衬着同样绝美红晕的容颜,直让人心动不已。卫希颜又忍不住凑上前去,名可秀拿住她,使劲瞪她一眼,喘息道:“你还有完没?”

卫希颜抱紧她闷笑,“没完!谁让你诱惑我的?”

名可秀一巴掌拍开她,“谁诱惑你了!”

“是是!是我诱惑你了!”卫希颜倏然凑近唇去,低吮浅咬,恋栈不已。

“唔……卫希颜,你有完没……”语音淹没在猝然激烈的深吻中。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怎么发展呢?星星眼中……

十三之夜

“话说,你是不是有预谋?”

两人一番激烈深吻后,皆是一阵喘息,待得稍稍平缓,不由相拥而立,双手环绕互扣对方腰间,脸颊相依,呼吸相闻,柔柔情意悠悠弥漫于心间。

“你说呢?”

名可秀微调姿势,斜倚在卫希颜胸前,纤长手指在她颊边眷恋摩挲,轻声一笑后不语。

卫希颜眨了眨眼,脑海中便忽地闪过除夕那日元宵相约时名可秀唇边意味深长的笑容,她不由心中一动,轻吻她道,“可秀,从何时喜欢我?”

“从何时么?”名可秀黛眉微蹙,纤指无意识地在她脸上游移滑动。

从何时喜欢这人呢?是自青谷盛会惊见那人的睿智风采时心动?还是在覆灭绝杀时为她的冷血狠绝和洒脱飘然而动?或是在庐山倾谈互道知音之时?还是在更早时候便生情?

不知道啊!就仿佛春雨入地,一点一点发芽,润泽入心后便再也无法清除,点点萦绕在心,直至汇聚成潭,无法自拔,就那么陷了进去,情难自禁……

名可秀幽幽一叹,低语轻吟,“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横波明眸柔柔凝视她,深情无俦。

卫希颜不由痴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倏地鼻子一酸,紧紧抱住她,“可秀!”

“知我为何亲自来京城?”她低低一叹,“希颜,我想念你!不知为甚么,总是想念你!梦你梦得心慌!不见你时心慌!见着你时更是心慌!我怕你看我,希颜!怕你看我时的眼神,清亮无波,眼眸中没有我!”怕你未如我般,情动已深!

卫希颜听着心中牵扯牵扯的痛,“那你今晚是一赌?”

“赌!亦非赌!”名可秀清冽一笑,明眸英风洒亮,眉间是可折荡天地的挺秀风骨,“我名可秀既是喜欢了,那便是坦坦荡荡,勿需畏畏缩缩,怯懦遮掩!”

“希颜,我若得你心,那便是透心澈骨与你深爱一生,纵使九死亦无悔却!”

“若不得你心……”她语音倏然低沉幽回,语落斩金截玉,“若不得你心,我唯挥剑断情,自此后再无女儿之私,唯有国事家事!”

卫希颜被她最后一句惊得心头一跳,忍不住在她颈间咬上一口,“别说这样的话,让我听着发怵!”

名可秀紧紧地深深地拥住她。这人,可知方才那句话,纵是只从口中说出,便已让她痛心彻骨!更遑论,那些日日夜夜的辗转折磨?纵使最终能挥剑斩情,心亦将同时碎裂,再也无复完全。

“可秀!”卫希颜深情回拥她,胸口只觉酸涩难当,喃喃道,“我真是木头!”这样的情意都未看出,这样的心意都未觉察,她真是木得可以!

若不是对怀中女子已然动心动情,她又岂会对秦无伤生出莫名的敌意和憎厌?又岂会担忧她遇到风险而宁肯自己冒然暴露形迹?又岂会一反常态对一个女子恋恋不舍、不忍片离?

她真是木啊!

疗伤时相处的点点滴滴一一涌上心头,细语凝望时的脉脉情丝,亲力亲为的温柔心意,洗手羹汤的深情无俦,还有那一吻!卫希颜心头一痛,她怎么就那么混帐竟还去玩笑调侃?莫怪她心伤下生气动怒!

“可秀,我喜欢你!”卫希颜深深拥住她,语音低沉热烈。

一向冷静自持的心轰然崩塌,不动情则已,一动情便是山崩海啸,再也无可转圜的余地。

名可秀眼睛一热,深埋入她怀中。终于,等到了这句话!

楼外汴水哗哗轻流,波心荡,明月莹辉。两人静静相拥,心跳偎依,带着奇特的契合,情意如丝,缠缠缕缕,交织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割开去。

倏然,一道寂然幽长的叹息,似乎带着无限的厌倦和自弃,了无生趣地浮散开去……

阁子内柔情脉脉的两人倏然抬头,互相惊讶对望一眼,卫希颜向叹息声发出的方向凝神过去,片刻后皱眉道:“这人的气息似乎很熟悉!”

名可秀眼波闪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卫希颜却抱住她不动,嘴唇凑近,“管他做什么!可秀,不如我们再……”

名可秀脸一红,一手撑开她,嗔道:“你还真没完了!”

卫希颜盯着她红唇翕张,心里像猫爪子一样挠挠挠。名可秀被她火辣辣的目光灼得心里发烫,赶紧自她怀中挣脱出来,飘然掠走,打开房门出去,回眸一笑道:“还不出来!”

卫希颜无奈跟过去,拉起她手嘟囔,“哪个发神经的,半夜三更叹什么气!”

名可秀不由好笑,在她掌心掐了一下,拍开她手。卫希颜又伸过手去拉住,名可秀瞪她一眼,低嗔道:“有人呢!”

卫希颜眉间柔情如水,“可秀,我喜欢你!”名可秀立时被击得心化如棉,心神荡漾下任由她牵了去。

两人忽然同时停住身形。月色下,沿江围栏晃晃悠悠倒吊着一人,头悬在栏外,手中执壶酒液哗哗哗倾入喉中,半滴不洒。

卫希颜凝神盯他片刻,不由轻“咦”一声。名可秀侧眸道:“你认识这人?”

“不认识!”卫希颜摇头一笑道,“但在潘楼酒家和雷霜喝酒时见过这人一面,倒吊梁上喝酒,十分了得!”

掌心忽然痛了一下。名可秀斜睨她,“你跟雷霜一起喝酒?”唇角一挑,神容似笑非笑,“希颜,我似乎听到不少有关清圣御医和武才女的传闻呢!”

卫希颜心里一寒,赶紧澄清表明自家清白,“可秀,我和雷霜是好兄弟,呃不,是好姐妹!”

“希颜,改些时咱们再好好聊聊你们好姐妹的事!”名可秀低低一笑,突然狠狠瞪了她一眼。卫希颜不由暗骂雷霜害死人!心中暗呼好险,若让可秀知道白轻衣抱了她一晚上,还不将她掐死?不过轻衣飘然出世,心无尘埃,可秀应该不会吃她醋吧!

卫希颜突然朗声笑道:“哈哈!这位兄台,咱们又见面了!”名可秀的目光果然向前看去,注意力从雷霜身上被移走。

那倒吊喝酒的男子一个弓身弹起来,月光下唇如点朱,眉如点漆,面如傅粉,竟然是一个标准的美男子长相,只可惜神态萧索落寞,一头散发飘拂,不羁中又带出三分浪荡,晃身坐在围栏上,懒洋洋挑起一条眉毛,“是你!”目光瞟了一眼名可秀,似略带惊讶,转瞬又回复萧索落寞的神情。

“在下卫希颜,敢问兄台怎么称呼?”这抹惊讶被卫希颜看在眼里,难道这小子认识可秀?

那男子不语,突然仰头猛灌一口酒,“名字是甚么东西!哈哈哈!我就是天地一个浪荡客,天不管,地不管!哈哈哈!”

“走罢!”名可秀突然拉着卫希颜直向前行。

“这人是谁?可秀识得他?”卫希颜低声问道。

名可秀嘴唇微抿,片刻低叹一声,“燕青!浪子燕青!”

浪子燕青?“梁山那个?”

“嗯!”

这美男子竟是燕青?传说他和李师师似乎有点微妙关系?难道这青年浪子是为了她才萧索如斯?

卫希颜脑子里正在揣度李师师的情人关系时,突然“吱呀”一声,西北向的阁子门猛地被拉开,一道人影踉踉跄跄撞出房门,扑倒在围栏上,又顺着栏杆如一团烂泥般滑倒在地。

那人身子一歪,横躺在地,手中酒壶微斜,任酒液慢沓沓一点点滴落于嘴边,一半入口,一半却顺着脖子流进了衣内,酒渍湿了衣领一片。那人却浑然不觉,兀自一边低笑一边低吟,声音沙哑宛如鬼哭低泣。

“生何欢,死何忧!赫赫赫!”

卫希颜和名可秀不由同时眉毛一扬,均已认出地上醉酒的那男子是谁。

睡罗汉罗晚迟不待在青城山,却在元宵夜跑到这汴京城里来喝得烂醉如泥?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中均有诧色。

“今夜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一道仿佛饱历尘世沧桑的声音缓缓长声叹出,寂寥落寞无比。卫希颜听出这长叹之人正是两人初上楼名可秀与之对话的酒楼楼主十三。

这人一句话倒是颇有些意思!几家欢喜几家愁?

几家欢喜?卫希颜一转眼看见名可秀脸上突然腾起的红云,突然“扑”的一笑,看来方才她们两人在雅间的激情拥吻已然尽数入了这十三的耳朵中去。

名可秀猛掐她一把,容色瞬间回复正常,清声一笑,语音在夜色中清冽悦耳,“未知今夜十三是属于前者还是后者?”

十三幽叹一声,“生有何喜,死又何忧!人生在世,不过是蝼蚁苟活!我等愚人,皆不过老天爷摆弄的棋子!何所喜?又何所忧?”

卫希颜听得眉头一皱。何谓老天?如此认命,怎不伸头一刀让人砍了痛快!她若是向天悲泣低头,早该死去百八十遍了!当下一拉名可秀的手,不欲多停留。

名可秀反握住她,对她柔情一笑,对空悠然道:“十三,谢你今夜之无醉!”

“无醉无醉,人生在世,又岂得时时刻刻清醒无醉?但得醉了,心之所往,生亦无憾,死亦无惧!”名可秀清冽的语音悠悠浅浅飘荡于空,似是安慰友人,又似是勉励同道,“我辈俯仰不愧天地,若为蝼蚁,亦为蚁中之勇者!生而有憾,怯懦不前者方为愚人!”

……

“这十三以前是个人物?”两人相偕走出酒楼,卫希颜不由问道。

名可秀低叹一声,神情变得凝重,“希颜,关于十三,我以后再告诉你吧!”

“好!”卫希颜微笑点头。

两人携手并肩,漫步于汴河沿岸,间或眼神相对,温柔浅笑,勿需多得片语,脉脉情意于十指相交间自然流淌。

“梆!梆!梆!”三更敲过。河边街巷行人寥落,寂静无声。名可秀轻然止步,侧眸柔声道:“希颜,回罢,明晨你还得应对赵佶!”

卫希颜垂眉忖思片刻,道:“你看我如何应对为好?”

“坦然相告!”名可秀轻声道,“你既已带汶儿出宫,多方矫饰反会成拙,倒不若以对公主动情为由,赵佶就算生恼,亦无其他疑忌。”

“可秀所言正如我想。”卫希颜点头道,“但赵佶指婚蔡鞗一事,我心下尚无万全对策。”

名可秀黛眉微蹙,沉思一阵,抬眉问道,“希颜,赵佶对你是否有倚赖之处?”

卫希颜看了眼四周,凑近她耳边道:“我给他炼了种药叫清神丹,包保他一天精神充沛!还有,行房时欲仙欲死!”说完低低一笑,邪佞诡异。

“那药有问题?”名可秀扬眉。

“那东西能上瘾,断了后便只觉行房索然无味!”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厉害的是这种药将把人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算算日子应是在两三年后才发作!想想赵佶那厮发作时的惨状,卫希颜唇角笑意愈发奇诡。

“赵佶那厮派了两个御医,说是当我手下,实则是监视外加偷师。但我岂会让他得逞?配方的一百多种草药三分之二都是摆设,真正起作用的不过是那十来种,而关键的药引不在配方中,每次入药时被我悄悄加入,那两御医便是四只眼睛瞪着也不知晓我做了手脚!”

“这就是说,赵佶对你尚有倚赖!”名可秀一双明眸睿光闪耀,“那么,便可如此……”低低道出数句,卫希颜听得目射奇光,末了,笑眯眯道:“这样对做蔡鞗那小子是不是狠了点?”

名可秀横她一眼,“装佯!”倏然又悠然道:“还有最后一招!”

“什么?”

“木已成舟!”

卫希颜愣了片刻,突然笑趴在她肩上,“可秀,你居然连这种招都想得出?”

名可秀被她笑得莫名,横眉道:“你脑袋里想什么去了?”

卫希颜忍住笑道:“你不是叫我生米煮成熟饭么?”

名可秀一愣,明白她说什么后,不由耳根泛红,气道:“我是说在京城散播公主和你相恋的流言,迫使皇帝承认事实,你这脑子都想哪去了!”

卫希颜恍然大悟,知她误解了名可秀的意思,还以为让她和汶儿假装生米煮成熟饭,逼赵佶将汶儿嫁给她,原来是利用流言逼迫。这流言若是运用得恰到时机确是一个妙招,她不由唇角微弯,目光瞟见名可秀耳珠仍带着红晕,月色下粉嫩得诱人,不由舌尖一伸舔去。

名可秀身子一抖,一道颤栗直麻到了心里去,赶紧一把推开她,嗔道:“作死!这是在大街上!”

“那我们回去亲!”卫希颜只觉心口一道火乱窜。

“什么回去亲!”名可秀又好气又好笑,“我这会得去何栗宅第看看,昨天收到线报,雪阴教似乎意欲在这几日动手!”

“不是有你们名花流的高手看着?”

“我既到得京城,便需亲自关顾几分,若是出了岔子便悔之大矣!”名可秀正色道。

“那我陪你去!”卫希颜道。

“希颜!”名可秀柔声道,“你现下是非常时期,若被雪阴教或是何栗看见你我在一起,传出去恐又横生枝节。”

卫希颜翻个白眼,叹口气,“也就是说,这段时日,我们都不能见面了?”

名可秀嘴唇微咬,心中亦是不舍,刚刚才和这人互明心意,只恨不得日日夜夜厮守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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