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SI犯罪现场L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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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I犯罪现场LV-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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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恸万分的父母坚称,他们对孩子的照顾绝对没有问题,因为该名婴儿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妹妹,两个小家伙吃穿住行都没有两样,而他的妹妹却是非常健康,什么问题都没有。
  这个婴儿是在今晚忽然吐血的。所以这对父母也有些怀疑是否有人要谋杀他们的孩子。
  随后,佟阵和谢雷和两个PD警察去了婴儿的家里,检查了婴儿室和日常用品,把一些婴儿能接触到的物品,例如奶瓶什么的拿回CSI实验室化验分析。
  忙完这些,时间超过了十点半,谢雷急忙找了个借口溜出实验室去见菲尔。肯尼迪,甚至都没有向佟阵打个招呼。
  他开着那辆破烂的萨杜恩牌汽车走到半路上,竟意外地被夜晚执勒的交通警察给扣住。
  佟阵在这时打来电话,谢雷只好沮丧地请求他开车来载自己去见菲尔。肯尼迪。
  两个人赶到'男孩比女孩更妖艳俱乐部'后面的那家咖啡馆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一刻钟了。因为这一带没有停车场,他们好不容易在距离咖啡馆不太远的一条街上找到一个停车的位置。
  咖啡馆里的顾客很少,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都在专心一意地谈话。谢雷和佟阵走进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抬头看他们一眼。显然哪一个都不是菲尔。肯尼迪。
  谢雷朝咖啡馆吧台走去,那里只有一个服务员在值夜班,是很年青的一个小伙子,似乎应该是还在上学的年纪,他正认真地看着一本很厚的书。
  “相信你不是在看小说,这是你学校里的课本?”谢雷边说边掏出警徽。
  吧台服务员抬起头来,从一副很时髦的眼镜后面盯着谢雷,又看了眼谢雷手中的警徽。他长了一双褐色的眼睛,一张典雅的脸,让人想起耶酥基督,说话的声音也是喃喃地很温和:
  “我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我的父亲花了这么多钱供我读书,只是为了最后教会我在这里煮卡布其诺咖啡?”他的眼睛在谢雷和佟阵之间转了一圈说道,“警官,你们是来逮捕我的吗?因为我是个考试总不及格的医科大学的学生?”
  “不要再胡扯了。我们是来找人,他长得……”谢雷望了一眼佟阵,他可不知道菲尔。肯尼迪长的什么样。
  佟阵给他补充:“个子不高,很瘦,银灰色头发。化妆,虽然是个男人,但看起来……”
  “像女人。”那个吧台服务给他补充。“是的。刚才那边做着一个打扮成玛丽莲。梦露的人。”他朝着一个座位指了指,“他刚才从侧门离开了。如果你们从没见过他……我是说如果你们是第一次和他见面,应该庆幸没见到他。”
  “这个玛丽莲。梦露离开多久了?”
  “十五分钟不到吧。他是在'男孩比女孩更妖艳俱乐部'演出的演员。是个‘异性装扮癖’。”说到这里服务员似乎是怕被人怀疑什么似的是,急忙又解释,“演出中间休息的时候,他经常到这里喝咖啡。要不然我也不会知道关于他的这些事。”
  谢雷和佟阵急忙向侧门走去。
  那个服务员竟然像哈巴狗一样跟在他们身后:“你们在陈尸所有认识的人吗?”他讨好地对谢雷说,“根据我现在的学习成绩,我觉得我以后研究病理学比较好,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能去陈尸所工作,做类似法医的工作什么的,就不用担心出现草率行医之类的医疗问题了。”
  谢雷惊讶地看着那个服务员。
  服务员急忙解释:“就像电视台经常演的那档子犯罪现场的节目,演CSI的法医们如何破案的那个。我想面对死人,总不用担心把人治死了之类的问题。”
  “是的。”谢雷应和,“如果你能忍受那些尸体腐烂的味道,呃,或许是个不错的差事。”
  “太好了。”服务员双目放光。“我就说过,当不了合格的医生就可以当法医嘛!”
  谢雷悄悄地对佟阵说:“Al Robbins (艾尔·罗宾斯博士)听到这句话会气疯吧。”
  …
  他们一起从侧门走出去,侧门外是一条漆黑的小巷。那个服务员向他们解释:“这条路是通向'男孩比女孩更妖艳俱乐部'比较近的一条路。”
  小巷里有几个人影晃动,似乎是一些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其中一个正弯腰打量着地上的什么东西。一家店铺后门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让他看起来像在丛林里发现食物的狼。
  听到有人接近,那个流浪汉向一边躲了一下,灯光照到地上刚才被他打量的东西上。谢雷远远地看到一只女人的鞋,继而看清一条裸/露的腿和银色的头发。
  在谢雷惊讶万分的时候,佟阵已经拨了枪,冲了上去,“我是警察,从那个人身边走开。站在一边别动!”
  流浪汉吓坏了,转身就跑。佟阵举着枪扑了上去,很快便追上他,“你被捕了,狗东西,别动!”
  谢雷的注意力则完全被地上那个惨不忍睹的人吸引,那人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头骨陷进去,看不清五官,光线虽然不明亮,但还能看得出那人的嘴巴中正在不停地冒着血泡。谢雷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要拨911:“派警察和救护车来。这儿有人……受重伤。被袭击。快!”
  “我随身带了一个手电筒。”服务员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手电,朝遇害者照了照。
  手电筒的光亮照到地上的人身上的时候,服务员的手抖了一下,他随及转过身吐了起来。看来他要考虑一下要不要把法医当成终身职业了。
  “这就是他!”服务员边呕边说。菲尔。肯尼迪!
杰瑞。杰弗里凶杀案(三)

  谢雷希望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恶梦而已。
  他希望那些悲惨的事并不是真的发生了。那个企图对他讲点什么的‘异性装扮癖者’——菲尔。肯尼迪也并不是真的面无全非、昏迷不醒。
  谢雷站在这条肮脏而阴暗的小巷里冷的混身发抖。
  而菲尔。肯尼迪就躺在他的脚下,
  他就像被人丢弃的破布娃娃一样,胳膊和腿弯曲着,角度和平常完全两样。
  佟阵蹲下来查看情况,他将手指放在菲尔。肯尼迪的脖子上面找到他那微弱的、细若游丝的脉搏。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头发向脑后拢去,但是这样轻轻的一碰,那头发就掉了下去,露出里面短短的银灰色的头发。原来他是戴了玛丽莲。梦露似的假发。他的头颅被打破,血染红了头发。
  他那弯曲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形状的手中握着一块纸——咖啡馆的餐巾纸。佟阵从扭曲的手指间取出那张小纸,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上面胡乱涂着的几个字。也许是在等谢雷的时候写的。字迹潦草,旁边还画着几幅画。佟阵看见那上面的几个字:不公正的死亡。
  佟阵审问了刚才那个企图逃跑的流浪汉,流浪汉声称,他只是想在这个躺在地上的人身上偷点东西。他并没有对他行凶。真正的行凶者是两个像日本武士似的蒙面人干的,他们用铅管把他打成了这样。
  警车和救护车来了之后。菲尔。迪尼迪被送进了医院。很快他们就知道他的伤情。已经糟糕到不能再糟糕。恐怕他再也无法从事戏剧这个行业,甚至有可能永远也醒不来。
  行凶者似乎故意要毁掉他的脸——把他面部的骨头都打碎了。胳膊、锁骨、肋骨,一个膝盖,都骨折了。而且,行凶者还用铅管捅破了他的肛/门。
  ……
  “日本武士可不用铅管。”佟阵在听了医生的简单讲述之后轻轻地对谢雷说。他们正站在医院急救室的外面。
  谢雷没有说话,只是把头转了过去。坐到医院走廊的一张椅子里,过了片刻喃喃地说:“还会有比这更糟糕的事吗?他是因为等我,才落了这样的下场。”
  佟阵走到谢雷面前,用一只温暖的手摸着他的脸颊,手指摩挲着他的头发,另外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这个家伙是个知情者,他是因为知情并且打算揭发什么人才被人谋害的。不是因为你的缘故。”
  可是这种安慰话不能让谢雷好过。“如果我能按时到那儿……”
  “他迟早都得遭到这场暗算。”
  谢雷轻轻叹息:“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活下来。不知道他还想不想活下去?他已经成了那个样子……太可怕了。”
  佟阵坐在谢雷旁边,把他揽在怀里:“干我们这一行,应该具备什么素质你非常清楚。不要再那样想了。你没有害过他。”
  谢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心里的想法都讲出来:“最糟糕的是,我更加确认打他的人是警察。”这个想法,就像一种病毒正在进入谢雷的血液,让他感觉非常的难受。
  他努力不让自己再去想着菲尔。肯尼迪的惨状,这个家伙以前是个明星一样的人物,而现在他竟然像一摊被捣碎的肉酱。也许他永远不醒过来反而是件好事。
  佟阵安慰道:“也许是别人报复杀人。讨厌这个男扮女装的同性恋者的,大有人在。”
  谢雷从佟阵的怀里挣脱开,他想到在这间医院里做这种亲密举动并不适合,虽然下半夜急救室的门前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并不否认会有这种巧合。”谢雷应和佟阵的观点,但他的语气显然是不相信会是这种情况。
  “你认为这一定和内务处那个家伙有关?”佟阵问。“凭着直觉还是什么?”
  “当然是凭着疑点。”谢雷几乎要干笑出来,“凭着直觉?难道你以为我是通灵的吗?即便是我的直觉,也是因为有疑点提醒了我。想一想吧。一个已经了结的杀人案,凶手还在监狱里。加上一个已经了结的、定性为事故的自杀案。……奇怪的是,似乎就是为了这两个案子,有人差点儿被打死。你不觉得这是多么大的一个疑点?”
  佟阵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他低下头吻谢雷的嘴唇,只是轻轻的一吻。谢雷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里,走廊的那边一个医生的身影走了过去。
  谢雷刚想推开佟阵,提醒他别让别人抓住他们的把柄时,佟阵已经结束了那个吻。
  “从现在开始,你要当心点。谢雷。”佟阵轻轻地说,“在破了这个案子之前,答应我,不要一个人行动。如果把矛头对准自己的同类。就会树立最危险的敌人。”
  “如果这个家伙是那样的,他就不是我的‘同类’。”谢雷说。
  “如果这个家伙脾气暴燥,”佟阵说,“他就是个危险的人物。”
  谢雷没有反驳。菲尔。肯尼迪的被害方法和杰瑞。杰弗里是多么相似。行凶者都想活活把他们打死。
  “今晚我们没有能做的事了。回去好好休息,应付明天的事。”佟阵说着拉着谢雷从医院的椅子上站起来。
  谢雷望着佟阵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激:“谢谢你现在……陪着我。”
  “我可不是为了让你感激。”佟阵说,然后趁谢雷不备,紧紧地抱住他,再次吻他的唇。这次不是轻轻地吻了。而是充满饥渴的热吻。他松开谢雷的时候,谢雷觉得嘴唇火辣辣地疼。
  “我像需要瘟疫一样需要你。”谢雷喃喃地说,“可是,我不得不提醒你,我们不能暴光。”他实在不能不这样提醒佟阵了。身为同性恋警察的非常‘待遇’让他心有顾及。虽然他明白佟阵在医院里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安慰他。
  “不承认就好了。”佟阵看似无所谓地说。“如果不是被他们抓在床上,我们就死不承认。”
  谢雷本想报以微笑,可他竟笑不出来。
  回到公寓之后,谢雷又接到了那个恐吓电话。佟阵把电话抢过去的时候,对方就挂掉了。
  “这个蠢货。”佟阵在睡前拥着谢雷说,“看来他们是真的害怕了。”
  ……
  谢雷睡了之后,他在梦中又回去了和迪瑟尔同住的公寓。
  迪瑟尔在起居室的暗处站着,月光从窗子照进来,把他照的很清楚,可是谢雷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他的脸。他不说话,当谢雷认真地盯着他看的时候,他也一动不动。
  “迪瑟尔,今晚又有一个人遇难了。”谢雷轻轻地说,“真相到底是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
  谢雷忽然坠进了另一个梦里。
  ……
  十一点十八分。
  他掐灭了香烟。
  看来,那个叫谢雷的家伙真的不来了。
  他不能再等了。顶着风走回俱乐部需要五分钟。他还得在下一场演出场补一补唇膏。
  把那张乱画过的餐巾纸装进仿豹皮大衣口袋里,他从侧门走了出去。
  并不是他想走这条小巷。
  酒鬼、吸毒者、无家可归的人,为了躲避警察才出没在这迷宫曲径。
  不过今天晚上他也不想碰到警察。
  以他现在这一身的戏装,曾不止一次地被警察盘问。他们很自然地认为,任何一个头戴金黄色假发、身穿长裙的男人,都是男妓。
  此外,他一直坚持不懈地追查杰瑞。杰弗里的死因,为杰瑞的死呐喊呜冤,这让他在警察局里没能交上几个肯帮助他的朋友。
  巷子里非常黑,让人毛骨悚然。
  两边的建筑物仿佛制造出一条可怕的水泥通道。只有一些做不正当买卖的店铺后面,闪烁着微弱的灯光,断断续续打破浓重的黑暗。
  巷子两边放着的每一个空箱子、每一截破管道都有可能藏着一个歹徒或者流浪汉什么的。
  似乎是他心里的恐惧招来了魔鬼一样,三十英尺开外的一个垃圾箱后面突然闪出一个人影。烟蒂闪着红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恶狠狠地瞪着他。
  他吓得打了个踉跄,脚在有车辙的湿路面上滑了一下,连忙扶住一幢房子的墙壁。他手上戴的一个假指甲掉了,气得他悄悄地骂了一句。没有时间重新安指甲了,下一场演出只能戴手套。该死的那个叫谢雷的家伙,都是他害的!
  他把手伸到外套口袋里,找到喷射辣椒水用以防身的‘水枪’。快步走着,尽量把身体贴在小巷那边。离俱乐部还有两个街区。
  他屏着呼吸,一步一步地走着。他身体很好,穿高跟鞋走路比大多数女人还利索。但是现在他不想全速奔跑。
  他感觉到有人有盯着他。天哪!他可不愿意穿这样一身女人的衣服死去。他仿佛看见犯罪现场那档子节目拍摄的照片正在人们手里传来传去,警察们都在掩嘴窃笑。嘲笑他是个‘异性装扮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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