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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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媒人-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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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一会,刘大能就从厨房捧着一只烧鸡和两瓶白酒走了出来,“小天你发啥愣,老子回来了也不欢呼一声,老子白疼你了!”
    说完刘大能就一脚踢上了我的屁股,把我给踢醒了,我眼眶有点发红,“你这一脚踢的太重了,好疼。”
    刘大能哈哈一笑,就掰开一瓶酒,找了两只空杯给我倒上,我急着问刘大能,“大能,你不是和云柔在云南的山头上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哎,别特娘的说了,我这大半个月呆在云柔她们村里,也没个干的,憋死我了,就跑回来看看!”
    真的?我有点不相信,这云柔阿大早就说最喜欢壮实的小伙子当女婿,那肯定是要干活的,怎么可能没的干呢?
    刘大能见我不信,只好讲出实情,“算了,也不怕你笑话,老子在那边没找到啥好工作,就给云柔她阿大免费上山放了半个月的羊,他妈的当羊倌去了!”
    啊哈哈哈……
    刘大能没说完我就笑的前俯后仰,嘴里直说活该,让你见色忘友!
    我又问刘大能,“这次不回去了吧!”
    “回,那怎么能不回去呢,云柔还在家等着我呢,不过我得先出来搞点钱花。”
    我靠,这家伙原来是打了回来赚钱的主意,想要再干一票也好衣锦还乡,如意算盘打的倒是蛮利索的。
    我正要问他有啥好买卖,因为我也没多少钱了!哪想爷爷房中先传来了一道威严的声音,其中还略有怒气,“兔崽子,还不先滚进来拜年!”
    我心道爷爷这是又抽了啥风,平时严肃归严肃,但也不至于因为我晚进去一会就这般骂我,当下回了一句,“知道啦,等会!”
    刘大能一听我说这话,眼珠一转忽然就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赶紧一边催促一边推我说,“快进去,快进去!”
    我心道你刘大能跟着发啥疯,这才不情愿的放下杯里的酒,挪着步子走进爷爷的房间,进去一看,我去,屋里坐了不少人,其中一个我居然还认识,不就是那上次见过的秦苏吗?
    秦苏见了我,当下站起来对我说,“小天老弟,几日不见,看你神采飞扬,精神饱满,红光照人,面露喜气,想来近况不错,预祝你身体健康、心想事成、财运连连、万事如意!”
    我不耐烦的说,“说人话!”
    秦苏呃了一声,“我是说祝你新年快乐!”
    爷爷见我这么没礼貌,不高兴了,“小天,你没看见还有长辈在场,怎么也不问好!”
    我一看,这屋中确实还坐着另外二人,一个中年汉子,蓄着满嘴的胡须,我这里用蓄字形容那也是过誉了,其实不如说这人根本就是懒的修剪而已,除去胡子连头发也十分凌乱,目光到算和蔼,可是却绝不好看,究其原因是横肉有点多,尤其是圆脸上的一颗眼珠中特别泛黄,而另外一颗却完全正常,猛的看上去,差异之大太不和谐了,还有点吓人。
    这中年汉子的穿着也令人不喜,就穿了一件破破烂烂的羽绒服,裤子也像许多年未换洗过一般,总之邋遢至极。
    另一个就更奇怪了,看起来只是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脸蛋圆圆的甚至可爱,但长发都要散在腰间那么长,目光更是给我有一种穿透灵魂的错觉。
    就在我看到她眼神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脑中恍惚了一下,在看着女孩,眼中早已经是特别的单纯,说为童真也不为过。
    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小女孩真漂亮,在穿着上也洋气的很,一看就是出生在富贵家庭中,我觉得肯定不是那大叔家的孩子,瞧他那穷样,这孩子身上的衣服就够他种一年地了!
    可是这孩子是谁?总不可能是自己来的吧,莫非是秦苏的侄女一类?但这秦苏虽然表面光鲜,其实荷包也窘迫的要紧,我正胡思乱想,那中年汉子就先对我一抱拳道,“在下铁不沉,大侄子你爷爷在我面前可好生夸奖你来着,果然一表人才啊!”
    我点点头,有点小瞧他,就糊弄了一句,“过奖了,大哥你快坐吧!”
    我这话一说完,就看见所有人,包括刘大能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铁不沉当下脸色就沉了,“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年纪轻轻就这副桀骜的样子,想必是定有过人之处,楚老爷子就让我见识一下吧!”
    说完铁不沉就伸出一指向我点来!
    不过他要是向我打过一拳头来,我恐怕还真要避一避,但他居然只是戳过一指头,我就乐了,现在要见识我本事肯定是指的我的身手罢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就是种地锻炼的力量再大,也不可能把我戳倒吧!
    我气笑了,“大哥你别闹,让你戳一下你又能怎样?”
    铁不沉见我躲都不躲,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似乎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顿时就迟疑了一下,由一指变为了两指,再度小心的戳了过来。
    好吧,这家伙既然不听我好言相劝,我就折断你的指头,当然折断倒是有点过分了,好赖人家也是客人,就折的让你痛一会也够你受的了!
    我目光如炬,紧紧的盯着戳来的二指,忽然间睁大双眼,轻喝一声,“小心了!”
    说完右手大掌就捉了过去,我这一掌志在必得,速度又快,不过提前出言提醒了他,铁不沉臂腕一弯,就似灵蛇一样绕过了我捉来的右掌,可惜、可惜我早就算计好了。
    我左手一掌早就准备在右掌后面,见他错过第一掌,我这左掌本就蓄势待发,连带着身体一个恶狗扑食,连身体都向前一步,却看铁不沉双指速度不变,还是缓缓戳来,正是大好机会,连忙左手一握他的二指,这便握住了!
    谁说我志在必得的一掌是右掌,左掌也可以嘛!
    一旦得逞,忽而又觉得铁不沉的两指就好一根铁杵一样坚硬,怎么折都不能撼动分毫,也不管他吃不吃亏,右手也抓了过来,立下变成双掌紧紧抱住了他的手指。
    我这么不要脸的打法连自己都快不好意思了,但是这铁不沉的指头就是纹丝不动,你说怪不怪?
    怪的事情还在后面,就在我折来折去都没有任何成效的时候,铁不沉笑道,“过来!”
    铁不沉将手指一拉,我整个人就跟着去了,我感觉我全身的力量都被他牵引起来,简直就是随他所欲。
    别问我为啥不放手,放不开啊!他那两根指头就好像是八爪鱼的触手,我这手掌稳稳的都被吸住了!
    去刚被他拉过去,铁不沉又低声喝道,“再过去!”
    铁不沉转了半个身子,我抓着的那条臂膀又抡出半个圈子,我便跟着小跑了几步才收住脚,求饶了起来,“大哥,我错了,你这是啥功夫啊,我咋松不开手啊!”
    “大哥?”铁不沉眼角又一抽,对我这个称呼十分不满意,“再来半圈凑个整吧!”
    话罢,铁不沉又把我抡了半圈,我感觉脚掌都不着地的飞了起来,看起来他抡的轻巧,但我被抡的可不舒服,全身就像面条一样酸软,胃里翻江倒海的。
    刚站住,铁不沉还要再抡,我都快哭了,才听见爷爷为我解围,“不沉,我就这么一个孙子,你可别把他玩散架了。”
    “楚老爷子开了口,不沉这便放了他吧!”
    铁不沉说完,看着刚刚站稳的我,一抽手指就把我放开了,我只觉得全身的力气不受控制一般全部都随铁不沉的那二指给抽尽了,再无一点能支撑我站立的力量,当下咕咚一声,一屁股重重的坐在地上,摔的我呲牙咧嘴的。
    一旁的刘大能和秦苏这才过来一边一个把我扶起来了。
    刘大能还揉了揉自己的屁股,似乎十分后怕的说,“铁叔的这一手我可领教过了,不过当时铁叔只用了一指,小天你能逼的铁叔用了两指,你的本领比我强!”
    我瞬间呲牙咧嘴表情就凝固了,这狗日的刘大能,明知道这铁不沉不简单也不出言相告,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嘛!
    我也顺着刘大能叫道,“铁大哥、不,铁叔,我服了,是我没礼貌,瞎乱叫,您可别和我们这小辈一般见识。”
    “哈哈。”铁不沉笑着说,“小伙子,天下之大能人辈出,我这门技艺足足练了快三十个寒暑了,也不敢说小看对手一分,你以后千万不要因大意丢了性命,那就太不值了!”
    我连忙说,“谢谢铁叔言传身教,我以后不敢了,铁叔你这是啥本事啊,是传说中的沾衣十八跌吗?可是也不像啊,那是一门巧劲,您这个八爪鱼功看起来要高深的多了!”
    铁不沉脸上就又一沉,“我这个不叫八爪鱼功,就是一门吃饭的手艺!”
    手艺?难道是武术教练?
    铁不沉道,“我在黄河捞尸体都三十四年了,下到黄河里,水流就是再急,尸体只要一沾我身体的任何部位就能被我带出来,省去了绑绳子的功夫,你要知那黄河里水鬼太多,多下去一刻就多一分生命危险,磨蹭不得!”
    捞尸体……也就是说这一手是用黄河里的尸体练出来的?我看了看手掌,有点恶寒。
    秦苏一竖大拇指,“铁叔这铁不沉的名号在黄河一带的江湖儿女中随便一提,没有人敢说半个不佩服的话!”
    秦苏的这句马屁铁不沉倒是大为受用,但也谦虚的道,“过奖了,都是大家抬爱,我也不过就是一个捞尸人,但是这三十多年里,我手里的船没有一艘沉的,所以才落了一个铁不沉的名号!”
    铁不沉说完,眼中现出一片精光,在我与刘大能脸上一扫,我俩顿时浑身一颤……
    作者的话:
    特地为夜加更

    
   

230、所为何事
    刘大能被铁不沉眼神一扫,当下如受感召,大加赞赏道,“铁叔谦虚了,您的本事老子可是佩服的要紧,尤其是这在黄河开船三十年没有出一起安全事故的名号,有哪个船工敢拍胸脯保证说我也是!除非他不怎么下水!”
    我万万没想到刘大能这家伙也会拍马屁,还拍的这么响亮,但话说回来,这黄河之水可不简单,里面枉死之人年年有,因为啥?就是两个字,诡异!
    那黄河里面的道道可就多了去,我这北方的旱鸭子虽然不懂但也耳闻不少,仅凭这一手我不得不佩服的铁不沉五体投地。
    铁不沉笑道,“我能有今天的成就,离不开咱们老祖宗留下的奇闻秘术,所以大家可不必妄自菲薄,你们学的那部分手段我也的佩服,只是恨自己精力有限,只能学些皮毛,唉……”
    铁不沉的一声叹息立刻又引起了我爷爷和秦苏等人的共鸣,连刘大能也学着众人的样子哀叹一声,像模像样极了。
    刘大能一叹完,才发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我鄙夷道,“你叹个什么玩意!”
    刘大能急忙辩解起来,“你们都学了不少东西还要叹,老子什么都没学过,不是更该叹吗?”
    我们想想刘大能似乎说的很有道理,但总觉得有点不对,也不知是哪里不对。
    忽然我反应到刚才铁不沉说咱们老祖宗,不懂行的人或者文化人可以理解成铁不沉这句话是指咱们中华五千年古人留下的宝贵术法遗产,所以说是咱们老祖宗。
    但这种理解是不对的,你可以说是前人的本领,也可以说是古人的本领,但你就不能说是咱们老祖宗,你做木匠活的有鲁班当老祖宗,你当道士的也有供奉的三清圣人当老祖宗,连那杀猪的、扎纸活的也都有自己的老祖宗,总之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老祖宗,你说是咱们老祖宗,那就说明大家都是一个行当的!
    爷爷是道士,秦苏是巫术,你铁不沉是个黄河捞尸人,怎么能说咱们老祖宗呢?
    除非……
    除非你们都是鬼媒,方可提上一句咱们老祖宗!
    我有了这么一个猜想,顿时惊的合不拢嘴,这有可能吗?
    还真有,我所接触的,从古至今、从南到北,确实见识了不少前人后者,他们可能是道士、比如爷爷、董瀚麟、连那古代的林灵素都是有一个鬼媒身份,田村扎纸活的二叔,不也是鬼媒吗?连身在云南作为蛊女的云柔母亲,她是窦家人,窦家不就是鬼媒出身吗?
    你可别忘了,咱们鬼媒的老祖宗那就是拿来主义者,鬼媒道统中不知吸纳了多少各种稀奇古怪行业的本领,又分门别类传了多少后人,可以想象,鬼媒当不下去了,你还能改当别的!
    “你们都是鬼媒?”我不由的脱口而出。
    铁不沉当下答道,“是呀,我就是鬼媒,不过黄河边上都是穷人,配冥婚吃不起饭,只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当了捞尸匠。”
    秦苏也道,“我也是呀,但是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身兼两个身份,到处游山玩水多自在!”
    爷爷不甘落后的说,“我可不就是鬼媒,你小子还用问我吗?”
    我嗡的一声头就大了,这些人都是鬼媒,他们都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生活在阳光底下,可是谁能想到他们还有另一身份,他们离开我爷爷家之后,回到了大江南北,做起了他们平时干的活计,谁又能知道他们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我都怀疑我明天碰到一个杀猪的、一个放羊的、一个剃头的,我问他你是鬼媒吗?他会回答我,是啊,我就是一个鬼媒人啊,现在干的这行不过是兼职而已。
    我一看刘大能,刘大能立即答道,“我正考虑也要当鬼媒呢。”
    我又看向屋子里唯一一个还没开口的小女孩,还好她没说我也是。
    但这古灵精怪的小女孩立即把小手一伸对我说,,“小天哥哥新年好,给我红包吧!”
    我一愣,下意识的掏出钱包,过年了,是得给压岁钱,从里面掏出一百块钱,这小女孩微笑着摇摇头,她的眼神很飘渺,看的我脑袋晕乎乎的,我就又自觉地把手伸进钱包把所有的大面额人民币都掏出来了,秦苏当下肉痛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我都没点,差不多够一千多块钱了,全部给了这个小女孩。
    小女孩也不客气,全部接了过来,咯咯一笑,“小伙子还有点钱。”
    这一笑,把我瞬间就给惊醒了,我一看钱包都空了!
    铁不沉看不过去,挠头道,“青白妹子,你给小辈下套干嘛,又不是外人,把钱还给他吧。”
    什么?铁不沉四十多岁的人了,叫她妹子?乱了辈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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