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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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夜话-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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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的躯壳并没有离开医院,那么,在宴会上出现的你只是一个『灵魂』,这是怎么回事?我怎可以和你……天呀,我不愿想下去。」

「是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唉,我也要告辞了,别耽搁你的宝贵时间。」

姚凡告辞出来,怅然若失。首先令他感慨的是阿让的死亡,其次令他感慨的是颜秋霜的变化,一个如此可爱的女性竟是一个拜金女郎,甘心成为富有阶级的玩物。

他走出门口,医生派来的车子开上前迎他,有大批新闻记者早已闻风而至,将他包围,要听他这「魂游七天」的故事。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九5原著:余过日本人说的:富女奇行大凡女人都是一样,觉得爱情上的受骗,尤其是初恋,是毕生难忘的恨事。她们为了报复,会作出种种畸行…… 日本以出产汽车著名。

一家拥有亿万美元资产的汽车公司总裁千野一雄,突因心脏病逝世,他的全部财产及公司的责任都遗留给一个十九岁的独生女纪子。

纪子还在大学念书,这突而其来的消息,令她不知所措,但由于她并无兄弟姊妹,母亲又已去世,她是独一无二能继承父亲的财产及地位的人。

父亲生前虽有三四个情妇,可是那些情妇都未「入宫」,在法律上一点利益也没有,所有的只是千野一雄生前给她们的一些好处而已。

纪子的地位既然这样优越,不知引起多少人的妒羡,但她自己却觉得茫然,一来因父亲之丧感到悲痛,二来为巨大的责任而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在父亲灵前大哭:「爸爸,你为什么不多生一个男孩?」

纪子继承父亲的汽车公司,庞大如一个王国。

「国不可一日无君」,纪子在三天后,便继任为总裁。她踏进父亲的办公室,是一个大厦的顶楼,占地三千尺,豪华绝顶。三个女秘书站起来迎她,两个很时髦、很妖冶;一个年纪较大,约卅来岁,比较老实,名芳原。

在谈话中,纪子了解,芳原负责的是与公司业务有关的文件工作,另两个漂亮女秘书则只负责处理约会等轻松事宜。

纪子心想:父亲到底很有分寸,他懂得什么事情需用什么人。

她的第一件事,是把芳原调到她书桌旁的小桌上来,把两个漂亮的女秘书调到外面进门的地方。因为她觉得芳原亲切而可靠,她自己什么事情都不懂,须要多请教她。

芳原见小姐对她这样器重,自然也是十分感激,愿意尽可能为她效劳。

纪子把公司的职员名册打开,对其中的卅六名主管,一一询问芳原的意见。芳原把所知的详细告诉了她……某人做事负责,某人喜欢说门面话,某人最怕老婆,某人对下属十分苛刻……等等。纪子一一记在心上。

下午,公司举行第一次高层会议,卅六名主管都到齐了。纪子对开会的规矩也不大懂得,全赖芳原在旁边时时提点她。

开会不久,便由各主管报告本部门情况,纪子只是细细倾听,掩饰了不少窘态。在适当的时候,她根据芳原的资料,提出一两句说话,例如:「你新婚的生活愉快吗?」「听说你的女儿考上了大学,恭喜你!」「你的孩子的病好了一点没有?」

这些话虽然简单,可是令各主管非常惊异:怎么小姐一上场,就对我的私事知道得那么清楚。不约而同,对她都放下了轻视之心。

在主管中,有三个是未婚的,他们心想:如果我能追求到纪子小姐为妻,就等于把整间公司娶过来了。

三个年轻主管中的一个是主理财务的,名上河津,是个留学生,身材高大,手腕灵活。由于他负责千野集团的财务公司,一个决策可以影响近千万美元的得失,地位可说相当重要。

外汇市场变幻多端,上河津是此中高手,常常及时赚入或卖出一笔外币,令公司在汇水上大赚一笔。总裁千野一雄在生时,对上河津也相当欣赏。

上河少年得志,对事业充满了信心,见公司现由千野纪子当权,他觉得要攫取美人芳心,除他之外,没人有更佳的资格。

他报告业务的时候,显得特别得体和殷勤,不时对纪子小姐抛来潇洒的眼波。纪子自然领略到了,但她只作没有看见。

散会之后,上河津另外打了一个电话给纪子:「在公司业务方面,我还有许多细节,须要秘密向你报告的。今晚我们一同吃晚饭,怎样?」

纪子心想,这个人的攻势来得好快!她冷冷地答道:「有什么报告,明天到我写字间来说也是一样,这里是极安全的,没有人偷听。」

上河津无奈,只好答应了。

纪子心情非常落寞,将近下班时,她想起大学内的一些同学,平日颇谈得来,在啤酒馆里嘻嘻哈哈的,现在她很想再与他们在一起,但是拨了几个电话,答覆的语气都显得冷冰冰,那些同学因她当了大公司总裁而觉得和她有了距离,不愿再和她在一起。

纪子非常失望,她发觉她自己愈来愈孤独了……高高在上,陪伴旁边的却空无一人。

她宁可像以前一样,做个快快活活、无忧无虑的女学生,胜似做这什么女总裁。想到生气处,她把自己的手袋乱扔,把桌上的杯子打烂,许多文件抛在地上,她掩险悲泣起来。

「责任,责任,我不要负这许多责任!」她叫道。女秘书芳原见状,忙过来劝解她。

不久,已届下班之时。纪子一出门,便有豪华汽车迎接。车内另有一粗壮女性出来向她一鞠躬,道:「我叫清水,听候小姐差遣。」

纪子诧异,问司机道:「她是什么人?」

「这是公司为小姐请的保镳,以后她会经常跟著你。」司机道:「别小看她,她是去年的女子柔道冠军,轻易的两三个男人,不是她的对手哩。」

「哦。」纪子对她望了一眼,心里愈添了一层压力:「看来我已完全失去我的自由了。」

回到她的「家」,那本是父亲所居的豪华住宅,纪子为了上学方便,一直在外另租房子居住,偶然才回来一次。现在,这豪华住宅已是她的了。

她检查一下父亲房中的琐物,发现一大叠照片,都是漂亮的女人,有的穿得齐齐整整,有的半裸,有的甚至全裸,背后都有签名或肉麻的词句。看来全是父亲的情妇。

一个念头飘过她的脑际,我已代替了父亲的位置,是不是也可以和他一样风流?

父亲的房中有一个小酒吧,里面有各式各样的美酒,纪子随便喝了几口酒,她想不到自己的酒量居然不差(也许是父亲的遗传?),喝了一些酒后,竟有陶陶然的乐趣。于是,她带著酒意,在房中的大浴盆内洗浴,后来就在浴盆中睡著了。

想不到,这就成为她日后的习惯,每当她心情不快时,她便喝酒,并且愈喝愈多。

第二天,上河津果然上写字间来见她。带著笑容,对她报告公司内的一些小节,他的口才很好,常令她发笑。终于她想,我跟他出去吃一顿晚饭又何妨?难道由于我是总裁,就不能和职员交朋友?

这晚上,她与上河津同游了。上河津带她去一家从未去过的饭店,气派相当豪华,有音乐,气氛幽雅。

从侍者对上河津的招呼看来,可看得出他是个常客。

「他天天在这种地方出入,他的开支是多少?」纪子心想。

上河津似乎猜到她的心事,说道:「为了应酬,没有法子。有时是为了业务,才到这种地方来。」

起初,纪子还尽量保持著一种矜持,考虑自己是总裁的身分。后来多喝了两杯酒,她为自己定下的界线便撤销了,开始谈笑自若起来。

上河津告诉她许多金钱的秘密,巨额的金钱可以轻易地赚取更多的金钱,金钱可以有无限的魔力,它能令一个德行再好的人,改变他的行为。

一个诚实的人可以在巨额的金钱面前出卖他的朋友;同样,一个贞节的寡妇也可以面对巨额的金钱而放弃她的坚持。

每一个人在金钱面前都露出他的弱点,不过有些人更早暴露,有些人较迟暴露而已。

「你尝试过用金钱去打动少女的心?」纪子问。

「我不。一来,我还未有可大量使用金钱的条件;二来,我自信追求女人还不一定要倚靠金钱。」

「你对自己很有信心?」纪子微笑道。

「呵,我是胡说罢了,请小姐不要见笑。」

于是他们到舞池去跳舞。上河的舞技和他的谈话一样,虽然不算得特别高明,但能令人轻松,这就够了,纪子觉得和他在一起,恢复了她的本性,很快活,两天来的郁闷一扫而空。

当上河津午夜送她回家的时候,她产生出一种依依的感觉。

「明天请你到我的写字间看看,怎样用金钱赚取更多的金钱。」上河津热情地道。

第二天上午,纪子便开车到上河的财务公司去。名义是要视察这家属下公司的工作,但下意识里其实是为了接近上河津。

上河在纪子面前亲自示范,怎样可以用大笔金钱去赚取更多的钱。

他告诉纪子,据他判断,当天的美元必定会下跌,因此在上午抛空一笔美元,等待机会补回。

整个上午,纪子坐在他的写字间中,听著美元的行情。果然一直在下跌。

本来纪子对数字是不惑兴趣的,但在上河津的带笑解说之下,她渐渐明白了一些。中午,他们一同在外面吃饭。下午又回到写字间去,见美元下降更急。

大约三时半左右,上河津补回那笔抛空的美元,净赚了整整五万美元之数。一天之间,有这样的利润,实在不错。

「现在这五万美元是公司的入息,如果是我个人的,我可以请你到最豪华的场所去挥霍,也用不掉!」上河津得意她笑道。

纪子暗暗佩服他,坐在屋中打二三个电话,便有这样的盈利,等于普通人做五十个月到一百个月工作的收入了。

上河津说得对,这也就是金钱的力量,有钱在手,可以赚更多的钱。

晚上,纪子自然还是和上河津在一起,在外面吃饭和跳舞,然后回家。

接连一个星期的生活,大致都是这样。纪子与上河来往,引起公司上下的窃窃私议。连纪子的秘书芳原也听到了。

一天上午,她见房中无人,便悄悄对纪子道:「小姐,本来以我的身分,不敢对你提什么意见的。但小姐待我这样好,我所见到的,又不能不说出来。」

「有什么话尽管说好了。」纪子道。

于是芳原告诉她,上河津的为人……他先后有过几个女友,在到了相当深的关系时,才把她们抛弃,他很受女人欢迎,桃色新闻特多,但是女人和他在一起,多数没有好结果。

纪子动容道:「你怎知道我和他的事?」

芳原道:「公司上下都在谈论。」

「岂有此理,」纪子发脾气道:「难道我没有一丝私生活的自由?」

她外表温柔,性格却甚为固执。别人愈劝她不要做的事情,她愈想做。

这晚,她又与上河津见面了。

「有人把你的故事告诉我。」纪子轻描淡写地道:「你有过很多女朋友,后来都一一把她们抛弃。」

上河津叹一口气道:「唉,我知道这种谣言一定会传到你耳中的。这世界上没有人真正了解我。我承认,我有过几个女朋友,但却缺少一个红颜知己。如果有的话,我也不会保持独身至今了。」

「你永远不打算结婚?」

「不,现在我已有了新的偶象。」上河津若有意若无意地望了她一眼。

「是谁?」纪子故意问。

「还用我说吗?」上河津反问。

纪子微笑一下,心里感到一股甜甜的滋味。

「很多人也许误会,我和你接近是为了你的金钱。难怪,谁不这样想!」上河津愤世嫉俗地耸肩一笑。

「那么,假使我是一个贫家女孩子,你也会和我接近?」

「自然。我爱的是你的性格,是你本来,与其它一切无关。」上河津斩钉截铁地说。

他们继续跳舞。经过这次交谈后,纪子对他的好感更增加了。她表现的态度更愉快和放纵。这晚喝了很多的酒。在上河送她回家时,她带著酒意,把他拉进自己的屋中。

同车的女保镳清水,对纪子极是忠心,她对她道:「小姐,你喝醉了。让上河先生自己回去吧。」

「我没有醉,谁要你干涉我的私事!」纪子斥责道。

于是,她把上河带进自己房内。清水则独自在楼下歇息。一男一女在同一个房子,自然很容易发生越轨的关系。在他们一同沐浴时,上河夺去了纪子的贞操。

事后,纪子在浴池中枕著上河右臂道:「我希望你真的爱我,不像对其他女人一样。为了观察你是否真心,在十年内我不会把任何财产转移到你的名下。」

上河津听她这样说,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但很快又装得平静如常。

从这天之后,两人时常同游共宿,白天还稍为掩人耳目,晚上便俨如夫妻一般。

上河津曾留学欧洲,他对男女玩耍的花样懂得很多,他把迷幻药带给纪子尝试。纪子在他的薰陶下,每到夜间,便变成荡妇一般,渐渐竟觉无侣不欢。

当两人情热之际,上河几度怂恿她,在财产中拨一千万美元与他,去做私人投机生意,如股票及黄金买卖,自夸在三个月内便可赚获利一倍。但纪子的原则抓得很紧,她说过不给他任何钱财,便真的不给,无论他怎么说,也不答应。

上河津很失望,几个月过后,他开始对纪子疏远了。推说有各种应酬,夜间不再来找她。

一次,他又说因业务到大阪去,要三天后才回来。纪子百无聊赖,晚上自己到外面去消遣,由司机和女保镳陪同著她。

事有凑巧,当纪子走进那家初次与上河津同游的夜总会时,赫然发现上河正在其中,怀中还搂著一个冶艳女郎,二人都有几分醉意,在放浪形骸地调笑,对纪子进来浑然未觉。

纪子气得真想上前去打他一巴掌,但转念一想,且抑住怒气,绕到他们的背后去,听他们说些什么。

起初,只听他们说些不堪入耳的打情骂俏的说话。后来,那女人忽然说:「你这没出息的,和那富家小姐泡了几个月,一个铜板好处也得不到!」

上河津咬字不清地答:「你急什么?放长线……钓大鱼,迟早她会……听我摆布。」

纪子的一颗心往下沉,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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