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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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夜话-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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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造会意,点了点头,上月美才将衣服交到他手中。

这个晚上,源造偷偷地把衣带割开,里面缝著一张字条,只寥寥几个字:「思君苦甚。」

虽然是那样简单,但源造的心像给子重重敲击了一下,他彷佛看见上月美为他流泪,为他辗转反侧不能成眠。

他不能再在这里下去了。为了自己,为了她,必须设法逃出去。

主意已定,反而十分宁静。第二天,当又一个妇人来求子,源造令她满足后,便对她说:「三老吩咐,你要『留子』,便要闭目仰卧,还要手足缚牢。」

妇人说道:「闭目仰卧是有的,但三老没有说过要缚牢手足。」

「这是她们漏说了,你照我的话做,不会错的。」

他说完,不理她是否同意,便把她手足缚牢。

他披了她穿来的白袍,头上系上她的丝巾,低垂著头,在房门上轻敲了两下,门一开,他便冲了出去。

庙外的戒备这时已不似以前的严密,一切已成了惯例,源造也被当成是「寡妇城」的一员看待,没有人会想到他会「背叛」和逃走。

「三老」既不在场,其她人员也是非常松懈,源造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她们才发觉有点不对。等到有人惊觉要追时,源造已转了一个弯,在路旁消失了。

守卫者敲起铜锣,表示告急。

源造不敢向前直奔,闪身进一条小巷,窜入一户人家中。

这人家是以酿酒为生的,在地窖内有一大桶一大桶的甜酒,源造躲在一个大桶中,站在桶内,那酒到他的胸际,如果蹲下,那酒可以没过他的头顶。这地窖甚黑,料想可以混过一时。

外面的铜锣声此起彼落,显示调查得甚急。

约一个时辰后,有人调查到这房里来了。外面有人声,接著有人打开地窖的门进来,源造的心卜卜乱跳。

但是当源造听到调查者的声音时,心里又不禁一喜。原来那不是别人,而是他日思夜想的上月美。

他觉得,上月美真是聪明,由她自己调查,假使发现源造,自可给他一条生路了。

听人声分辨,进来的有她和两个近身女侍,还有一个妇人,大概是这屋子的主人。

上月美的声音道:「你揭开每个酒桶给我看。」

屋主人带著一盏灯,一个一个酒桶的揭开木盖,让上月美观看。来到源造这一只木桶时,源造吸一口气,把头缩进酒浆底下。

不一会,主人又把盖罩上,再开另一桶。源造察听声音,上月美逐渐移动前站的位置,这时正好站在他的酒桶旁,背向著他。

源造揭开桶盖,轻轻在她身后拍了两下。

上月美惊叫一声,源造立即把盖盖上。「什么事?」女侍问。

「我……我……看见一只老鼠。」上月美定下神来,便撒了一个谎。

「老鼠是常有的,不要怕。」屋主人道。

上月美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吩咐两个女侍道:「你们快回去我家,看看那住所,我怀疑他会逃到我的家中。如果见到他,就将他锁起来,等我回来发落。」

女侍应允道:「可是,城主你一个人在这里……」

「没有关系,我在这里等三老过来,有事和她们商谈。」

女侍奉命去了。

上月美又对屋主人道:「我相信你这屋内没有藏著什么人,你去拿个酒杯进来,我想试试你酿的酒。」

「好极了。」屋主人喜道:「我的甜酒是全城最好的。」

她出去后,上月美方转身道:「源造君,你在哪里,请快出来。」

源造从酒桶内跳出,一身湿淋淋的,酒气冲天。

上月美掩著心房道:「吓煞我了。」

源造憨笑道:「还不是为了想见你!」

「别胡说八道了,快想办法,现在该怎么办?」上月美道。

「有三个办法,全看你的主意。」

「是什么办法?」

「第一个,你身为城主,可以革去『三老』的职位,由你自己主持一切。那么你要什么做什么,其它的也就不必我细说了。」

「我不能这样做。」上月美沉吟著说:「城里的人对三老都非常尊敬,就是我,也很敬爱她们。」

「如果你认为此法不行,第二法是放弃你的地位,随我逃出此城,到别的地方双宿双栖,我今生今世只喜爱你一人,决不会亏待你。」

上月美脸一红道:「这……这……」

「如果你也不同意,那只有第三个办法可行了,你指点一条出路,让我一个人逃出此城……」

上月美流泪道:「我不知道该怎样,我……已经怀了孩子了。」

「你……」源造心喜道:「也有了孩子?为什么不早说?」

「我哪有机会告诉你?」上月美低垂下头。

外面有脚步声叫,他们知道是屋主人拿了酒杯进来了。源造向上月美打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声张。他躲在门口,见屋主一踏进来,便从后面跳出来,一手勒住她的颈项。屋主人大惊,手上的杯也打个粉碎。

源造叫上月美找来一条绳子,把屋主人捆牢,用布片塞住她的嘴巴,把她藏在屋角的酒桶堆中。

「现在让我们逃走吧。」源造道:「你既不愿废弃『三老』,只有离开此城了。」

上月美抬起蒙胧的眼睛,茫然地点了点头。

不久,他们从屋内溜了出来。都换过装束。源造穿了女装,还涂上胭脂。上月美则画了皱纹,扮成一个老妇。在上月美的指引下,他们拣了一些偏僻的道路走。很快使到了城镇的边境。

越过了城界,又跑出了一段路程,藉著山坡树木的掩护,回头望去,只见数百间房屋,疏疏落落,分布在一块大盆地上,炊烟四起,正是城中人烧晚饭的时刻。

这是上月美多年的家乡,一旦离去,不觉眼中涌满了泪水。

「以后不知何年才再见了。」她喃喃地说。

源造在身后,一手环抱著她的腰肢,上月美娇柔无力地倚靠著他,在忧伤之外,这时另有一种喜悦充满她的心头,她觉得以前的寂寞无依之感已经消失。

源造和上月美二人逃到另一处偏僻的村庄安居。源造以耕种为生,上月美生下一个男孩。

战争渐过去,村镇日复安定,源造夫妇的生活也过得十分平静。不过,他们很少把「寡妇城」的事迹对人诉说,直到老年,才偶然透露一些往事,然而没有人知道「寡妇城」以后的发展如何。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六6原著:余过美国人说的:无舌女郎在姬拉给逗得热情如火、难以自已的时候,忽见那丑汉露出狰狞的脸色,她的舌头竟拾他不断吸进嘴内…… 这个故事流传在东巴基斯坦,即今之孟加拉。

女人,中外古今都爱以「长舌」的缺点加诸其上,但对一个无舌的女人,观感又如何?

如果不止一个女人无舌,全家的女人,甚至全村的女人都无舌,那是不是男人理想的天堂?

很快你会得到答案。

在东巴的一个渔村上,有一个富户,名叫阿加,他历代为富不仁,剥削渔民的血汗,累积钱财无数,在村人居无隔宿粮的情形下,他却大鱼大肉,过著奢侈无比的生活。当地村民贫穷,子女却众多,衣食不足的时候,卖儿鬻女,以换取极少的金钱。阿加选择了可爱的姑娘买下来,作为侍妾。在他家中,有数十个美女簇拥著他,过著帝皇一般的生活。

在他的爱妾之中有一个名叫姬拉的,长得十分妖娆,年只十七岁,体态轻盈,骚在骨子里,阿加对她宠爱有加,只要一看她的一对圆润的小腿,便能令他心神荡漾,更莫说在她全身裸裎的时候了。

一天,阿加到外面收租,姬拉坐在家中,很是无聊。她躺在床上睡午觉,翻来覆去睡不著。忽然有一种奇怪的声音传来,像是什么人在吹口哨,虽然不大动听,但姬拉却受了感应,全身像中了邪一样,一动也不能动。

接著她就看见一个男人站在她的面前,这男人是个大胡子,相貌丑陋,赤裸上身,对她微笑。

姬拉大惊,心想不要受到他的侮辱才好。

可是她的念头还未转完,忽然觉得身上一凉,自己的外衣裳全给脱光了,是谁脱去的?没有人动手,好像魔术一般,那些衣裳自动离开了她的身体。

姬拉感到十分羞惭,这情景恰像半年前,阿加刚把她买回来时,在众人面前叫她脱下衣裳供他欣赏一样,令她非常难堪。那男人目光灼灼地注视她,好像把视线穿透她的身体,姬拉如果能垂下头还好,但是她连目光也不能避开。

那丑汉跳上床来,俯下头去亲姬拉的胴体,他的嘴唇和胡子碰到姬拉娇嫩的肌肤,令她痒入心底,可是既不能移动,也不能叫喊,那滋味可苦透了。

丑汉不停地吻,不停地抚摸,姬拉的魂魄都快给他摸去了,她的眼睛半启半闭,嘴巴张开来,作无声的呻吟。最后,丑汉才吻她的嘴唇。

在姬拉给逗得热情如火、难以自已的时候,忽见那丑汉露出狰狞的脸色,她的舌头竟给他不断吸进嘴内。她要叫喊,苦于叫不出声。她的舌给不断拉长,缩不回来。「碍…」一阵极度的痛楚传遍她的全身,她的舌头竟给咬去了,她昏死了过去。

当阿加收租回来的时候,他见姬拉在痛哭,他不明白,叫道:「我的宝贝,是谁欺负了你?」

像往常一般,他把她搂进怀中,去吻她那樱桃小嘴。

可是往日这小嘴中的一条顽皮的舌头已不见了,姬拉不断地哭,阿加非常奇怪,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姬拉张开了嘴,指著喉咙,泪如雨下。

阿加向她的口中一看,只见口腔里面空空如也,显得十分怪异。

他大惊失色,责问其他女侍,但都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姬拉用纸张为了几行字:说刚才来了一个恶魔,把她的舌头割去了(她不敢说是在自己赤身露体的情形下给咬去的)。

「割去了?」阿加不相信:「为什么不见伤痕又不见血迹?」

姬拉只是摇头和哭泣,其实她自己也在奇怪,那恶魔把她的舌头咬去了,却一点伤痕也没有,那舌头就那样平白消失了,这是什么原因,她也不清楚。但一个恶魔自然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阿加是非常残忍和现实的人,见姬拉没有舌头,他便顾而之他,又去和另一姬妾调情去了,把姬拉冷落在房中。

一个爱妾失去了舌头,虽然给富翁阿加一点情绪上的打击,但对他来说,算不上是什么损失。他身边有数十少女围绕著他,左拥右抱之乐不愁缺少。

他叫人摆上酒菜,躺在一张特制的大床上,欣赏一名爱姬露娘表演肚皮舞。

除了姬拉之外,他有四个喜欢的侍妾,露娘善舞,可儿善歌,月月善笑,楚楚善按摩。

楚楚的按摩不仅用手,她全身都可作按摩的工具,她的舌头就是其中之一,当她的舌头在阿加颈上拨弄的时候,能令阿加吃吃发笑,暗中销魂。

现在月月正在他的怀中,楚楚在床后捧著他的一只小腿在轻轻抚摸,还不时用嘴唇去舐吻,令阿加骨为之酥。露娘在跳著春意撩人的舞蹈,月月在唱当地流行的情歌;这样的气氛,这样的福气,连阿加也自叹为享受的顶点了。

这个晚上,阿加宿在楚楚的房中,月影在窗外照进来。阿加已睡得很熟,但楚楚却睡不著,她为阿加按摩了四五个钟头,本来已十分疲倦,可是因天气燠热,加上她心内有一种无聊和悒闷的感觉袭击著她,令她不能平静下来。

一阵口哨声从窗外传入,令楚楚想起前一年与情人幽会的情景。自从被阿加买下她的身体后,已久无机会与情人见面。

霎眼间,见一个胡髭大汉站在她面前,对她戆笑。

「……」楚楚想惊叫,可是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但叫不出声,连身体也不能动弹。

阿加睡在她身边,那胡子视之如无物,坐在床上,对著楚楚注视。与姬拉的遭遇一样,一刹那间,楚楚的衣裳全飞去了,露出赤裸的胴体。

楚楚羞不自胜,不知如何是好,可惜无法通知阿加,他睡得像猪一样。

那胡子怪人微笑了一下,便把身子俯下来,抱著楚楚亲吻爱抚,旁若无人。

同床而眠的阿加转了几次身,有时甚至把脸对著他们,但他的爱妾被人欺凌,他却一点也不知道。在睡梦中还露著微笑,大概在想起白天时温柔的享受。

楚楚的心情可矛盾极了,一方面她希望阿加快点醒来,把胡子怪人逐走。另一方面,却也希望阿加不要醒转,如果阿加知道她与男人有染,他首先就会把她打死。

到了后来,由于那胡子怪人得寸进尺,楚楚真的希望阿加千万不要醒来,免得发现这件丑事。

由于她全身不能动弹,又不能言语,只有任人摆布。她心中在想:天下间恐怕再无这样大胆的人……偷人家的老婆,当著那丈夫的面,还就在他的床上发生。

在楚楚的感觉中,不知过了多久,胡子大汉才有离去之意,临行,他拥抱她作了一个长吻,忽然出其不意地把她的舌头吸进嘴里,连根咬去。

楚楚痛极昏厥,等到她醒来时,阿加已坐在她身边,两眼注视著她的胴体,神情怪异。

楚楚望一望自己,原来全身赤裸,还未穿上什么衣物,阿加定是怪她这样放肆。

她想解释一下,却说不出话来,十分尴尬,阿加已注意到了,他捉住楚楚的脸,张开她的嘴巴观看,里面空空荡荡的,果然失去了一条舌头!

「邪门!」阿加大骂。

他责问楚楚昨夜有什么遭遇,楚楚不敢说谎,拿了一张纸来,全部写在上面,她不懂得像姬拉一样,隐瞒去一些丑事。阿加读后大怒,不问情由,先把楚楚打了两个耳光。

阿加没有好好地想想,怎么能在自已床上、自己的身边,老婆偷汉子也不知道?却怪楚楚做出错事,把她捆缚起来,用皮鞭把她打得半死,迫她供出「奸夫」是谁。

楚楚自然说什么也不知道,那个胡子怪人,连她也不认识,可怜给打得奄奄一息,还要给锁在房中,不得饮食。

阿加打了人,还是气愤难平,一来头戴绿帽子也不知道,实在丢脸;二来楚楚的舌头失去,她的过人的按摩绝艺也便消失了。阿加的享受又减少了几分。

他命人加强室内外的看守,增雇十个保镳看守前后门户,以防坏人混入家中。

这天他也没有出去,晚上,大厅开得灯火通明,他命所有姬妾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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