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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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前后-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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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人所知的故事?本报将作追踪报道。(新华社记者 王小傻 济南报道)

上当记
前几日;我正在经济学院的公交站牌处等车;碰到一个要饭的老太太,七八十岁的样子,衣衫褴褛,头发蓬乱,我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就给了她一块钱,正要走,她把我叫住:

  “先生留步!”

  我停下来,望着她,不知道有什么事。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大四的学生,现在还没有找到工作!”

  “你怎么知道?”我来到她面前,蹲下来,望着她。

  “看你穿得挺正式的,应该是去找工作。所以我猜你是大四的学生。”

  “您猜得没错,我现在还没找到工作。”我有些忧愁。

  “看你心肠还好,我可以帮你。”

  “您说。”

  “沿着经济学院一直往上走,走到浆水泉,那里有一个老道,姓张,他可以帮你。”

  “那我怎么找到他?”

  “到了浆水泉,你只要问一下,没人不知道他。”

  “这么出名?”这个张老道如此出名,我竟然没听过此人大名

  “嗯,是很出名,他经常在附近吃饭不给钱,所以所有人都知道他。”老太太不急不缓地说道

  “那他还能在当地混下去?”我有些疑惑。

  “人家有才啊,要不,早就被打死了!你去找他时,记得带20块钱,算是咨询费。”

  “那我不去了,我没钱。”我站起身正要走,老太太拉住我胳膊。

  “别介呀,也许他看你有资质,不收钱也说不定呢!”

  “您不是‘托’吧?”

  “小伙子,瞧你说的,我看你心地善良才帮你的,你爱去不去!”老太太有些生气。

  但我急着去招聘会,也没理她,下午回到宿舍,我才想起这事儿,寻思着也没什么事要忙,就去了浆水泉。

  “张老道住哪儿?”我问一个正在坦胸露乳给孩子喂奶的妇女。

  “往前走,第三个过道左拐,右边第四个门就是。”

  我进门时,张老道正在啃着鸡腿,我说明来意,他把鸡腿放下,把手在裤子上擦了擦,进屋拿了一个信封,递给我。

  “原来早就准备好了,太感谢了!”

  “准备什么呀,都是复印的。”张老道低声咕哝道。

  “您说什么?”我没听清他的话。

  “没什么,拿回去好好看看吧,对你肯定有帮助。”

  我道了声谢,正要离去,张老道抓住我胳膊,“20块钱还没交呢!”

  “可那个老太太说如果我有潜质,可以不收钱啊。难道我不够聪明么?”我疑惑道。

  “你是很有潜质,可这钱不是给我,而是捐给灾区,你不知道现在缅甸正在闹灾么?”

  我交了钱正要转身离开,听见张老道在后面说道:“信封到学校再打开,否则有什么不测,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我出了门,可走到半路,就忍不住打开信封,里面只有薄薄的几张纸,第一页纸上写着这么一句话:“把现实当梦境,当梦境当现实,你就会很快乐。”我合上信纸,思考了一会儿,觉得张老道说得有道理,又打开第二页纸,上面写着:“如果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门,那么肯定同时他给你打开了另一道门。”这话说得好,我最近找工作相当不顺,上帝给我关上的门太多了,也就是说他给我打开的门也有很多,可我为什么找不到呢?看来我还没有仔细寻找。

  我又打开第三页纸,终于进入主题,上面写道:“想找到好工作吗?如果想,请看下一页;如果不想,回前页。” ,于是我又翻开第四页,只见上面用大字写着这么一句话:“要想工作好,心态很重要!!”除此这外,上面就别无他字。我这才意识到上当了,于是赶忙返回浆水泉,张老道的大门已经锁上,我气愤地踹了几脚,骂了几声娘。来到村口,见那个妇女还在坦胸脯露乳地给孩子喂奶,便上前询问:“阿姨,你知道张老道去哪儿了吗?”

  “刚才我看见他提着很多包裹,走了。估计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了。”

  我颓唐地坐下,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一时不知所措。

  后来,我又到浆水泉去了几次,再也没见张老道的身影。在我们学校门口要饭的老太太的身影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昨天出去吃晚饭时,又看到那个老太太在路边乞讨,我冲上前,一把抓住她衣领:“就知道你是‘托’,走,跟我去派出所!!”

  “别这样,我们也是生计所迫呀,给条生路啊……”

  “那个张老道是你什么人?”

  “是我老头。”

  “你们骗谁不好,偏偏骗我,我是一个还没有找到工作的穷大学生,处境不比你们好多少……”我放开老太太的衣领,声音有些哽咽。

  “小伙子,你也别太难过,难道那几张纸,对你真的一点儿用处也没有么?”老太太和蔼地问道。

  “也不是,头两句话说的还有点道理,至于大学生找工作的诀窍,竟然说‘要想工作好,心态很重要’,这不是废话么?大家都知道这个道理啊。”

  “你说得不对,”老太太望着我说,“当然,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但并不是人人都领悟,现在大学生不太好找工作已是事实,你也是,心态这么高,非想找个自己喜欢的,又有发展前途的,哪儿这么容易?”

  “你怎么知道?”

  “要不你现在早找到工作了。小伙子,我劝你,先找个工作干着,喜不喜欢倒不重要,重要的是薪水还可以。要知道,刚毕业,你还没经验,必须要学会随波逐流!”

  我对老太太新颖的观点颇感兴趣,问道:“您具体说说。”

  “只有随波逐流你才能学会游泳,才能在社会的大浪中不被吞噬,不被淹没,只有你学会了游泳,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想往哪儿游就往哪儿游,才能找到自己的一片海洋。”

  我沉默着思索了片刻,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老太太见我不说话,问道:“你家是哪儿的?”

  “德州。”

  “德州哪的?”

  “禹城。”

  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对我说:“我能帮上你了,在禹城汽车站附近,有个叫老妈妈的饭馆,里面的老板娘姓宋,人们都叫她宋大脚,你可以去找她。”

  “休想再骗我!!!”我差点跳了起来。

  “习惯了,谎话脱口而出。那个宋大脚是我侄女。”老太太不好意思地说道,“行了,小伙子,看你也不容易,这20块钱,还给你,祝你早日找到好工作,我先走了,我刚才给你说的话,你好好想想,对你应该有好处。”老太太说完拿着她的乞讨的道具蹒跚着远去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茫茫人流中,消失在车水马龙中。

  远处夕阳如血,落霞满天。 。 想看书来

与我家的那只流氓猫闲扯
夕阳已经落下去,西天一片金黄。

  几只小鸟在若有若无的微风中低声吟唱,仿佛正在歌唱这美好绚烂的青春与多姿多彩的生命。

  我从屋子里搬了一只马扎,到院子里乘凉。

  我家那只猫见我出来,摇晃着肥胖的身体喵喵叫着,向我一步一摇地走来。

  “坦白地说,我现在一点儿也不喜欢你。”我盯着它说道。

  它听我这么说,毛发倒竖,身子也弓了起来。

  “你脾气还挺大的么!”我嘲笑它。

  “我哪儿做的不好?让你不喜欢我了?”它愤愤不平。

  “你说你吧,刚来我家那会儿,多爷们儿!硬是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还冒着生命危险逃出去几次。你看你现在!吃饱就睡!真他妈的一点儿追求也没有了,你的血性哪儿去了??你他妈的还是不是爷们??——你是公猫吧?”

  “当然是公猫了,不信你瞅。”说完它就躺在地上,四脚朝天。

  借着熹微的暮色,我看到它的老二直挺挺的朝着天空。

  “行了行了,快起来!让别人看见什么样子!!”我皱眉说道。

  它从地上爬起来,喵地叫了一声,跳到我膝盖上。

  “难道你就没有理想么?这种吃饱了就睡的生活,你很享受是吧?”我话里带刺。

  “嗯,很享受。”

  “操,没法交流了!我告诉你,你的梦想不在我们家,而在森林,在原野,在高山,在大自然中!!!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多好!!”我想激起它重新追求那早已被遗忘的理想。

  “猫各有志。”

  “得了吧,少给自己找借口了。你虽然是一只猫,但也应该有所追求。再者说了,当初把你弄我家来,是为了让你捉老鼠,你说你,原来捉老鼠的本领多么高超,可昨天我看见一只老鼠在你眼前闪过,你竟毫无反应!”我说着,去揪它嘴角的胡子玩。

  “别揪。揪了就真的捉不到老鼠了。”它拿前爪挠我的手。

  “作为一只公猫,混到你这份儿上,也算到头了。”我有点儿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别光说我啊,你呢,你的理想是什么?”

  “不告诉你,理想不是用来说的。”我搪塞它。

  “可也没见你行动啊,”它揶揄我,“你说你一个堂堂正正的大学本科生,毕业后连工作也找不到,你丢不丢人啊??!!”

  “妈的,你倒说起我来了!滚开!”我一把把它掀到地上。

  它喵喵地叫了几声,愤怒地望着我,“被说到痛处了吧?”

  “你是不是特想尝尝挨饿的滋味啊!!”我威胁它。

  “操!我他妈的还怕你了?实在不行,我就当野猫去,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多好!别舍不得我!”

  “滚滚滚,你现在就给我滚!!”我挥了挥手,叫它赶紧在我眼前消失。

  “千万别想我。”

  “你他妈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快滚!!再不滚踢死你!!”我伸腿作势要踢它,它“蹭”地一声闪到一边。

  “咱就不能好好聊聊么?”不一会儿,它又凑到我跟前。

  “跟你有什么好聊的?”我不看它。

  “对于你找工作的事,我有几句话要说。”它煞有介事地望着我,满脸真诚状。

  “不听!”

  “对你可能会有所帮助。”

  “说吧,千万别他妈的说什么‘放低心态,先就业,后择业’之类的话,我听够了。”

  “保证有新意。”它有些得意洋洋。

  “有屁快放。”我有些不耐烦。

  “工作之路崎岖艰险,但路旁却鲜花竞放,蝴蝶翩飞。你心情之所以如此颓丧阴郁,几近崩溃边缘,是因为你光顾着看脚下的坎坷泥泞的路了,根本没留心到路旁的风景。”

  我咂摸着它的话,若有所思。

  “我发现你是一只挺有思想的猫。”我望着它,真诚地说道。

  “我三叔是猫族中的哲学家,我来咱家之前,常跟它聊。”

  “老实说,我现在挺愁的。”我忧心忡忡地说道。

  “那正说明你还没有自暴自弃,心中还存着希望之光。记住一句话;‘一切都会过去。’黑夜就要过去,黎明就要到来。现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坚持住!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还挺会讲道理的呢,聊点别的吧,我不喜欢别人跟我讲道理。”

  “那咱就聊聊雌性,”它两眼开始放光,“哎,我告诉你,我跟隔壁那只母猫已经……”

  “别拿你那些桃色新闻污染我的耳朵,好不好?”

  “那就聊聊你,你前段时间不是追一个女孩吗?怎么样?上手没有?”说完,色眯眯地望着我。

  “不太好弄。”我有些忧愁。

  “怎么?人家看不上你?”

  “不知道。有时候,我特别渴望简单一点儿的爱情,我喜欢你我就直接告诉你。你如果喜欢我,就马上接受,然后咱好好地谈恋爱多好!可有的时候,我觉得爱情还是曲折点儿好,欲拒还迎,似嗔还喜,她对你似乎有点儿感觉,可又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对你时而冷漠得很,时而却又异常热情,让你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费了很大的劲,费了很大的曲折,费了很长的时间,才把她追到手,这才来劲,这才有意思。毕竟,慢慢煲出的汤才更有味道。这样日后回忆起来,会觉得异常甜蜜温馨。”我似乎沉醉在梦幻场景里,一时不可自拔。

  “日后?就是操完以后?”

  “操,你思想下流得真是无以复加了!”我痛心疾首。

  “反正我看见母猫就直接上它!”

  “你这么直接,日后——以后回忆时不觉得很单调么?”我怕它再曲解我的意思,换了一个词。

  “我很少回忆,反正我只知道,操她时挺舒服的。”它说这话时,胡子翘得老高。

  “操,真他妈服了,跟你聊天就不能聊点高雅的东西,聊了半天还在低俗里打转!”

  “高雅那是装逼,我就特瞧不起你们人类,太虚伪了!一方面谈着高雅,一方面干着低俗的勾当!高雅更多的时候不是被当作一种追求,而是被当成一种手段,比如说追女孩子,到最后还不是为了跟人家上床!!”

  “也不尽然,人总应该脱离低级趣味。”我反驳它。

  “我就挺佩服你的,从不说自己高雅,而且跟谁都作出一副自己特低俗的样儿,以此来拉近和别人的距离。别人是假装高雅,你是故作低俗。”它说这话时,胡子一翘一翘的。

  “你是在夸我呢,还是在骂我呢?我问我,前天隔壁三叔家的母猫下了一窝仔儿,是不是你干的?”

  “忘了,不记得了,我干过的母猫多了,记不清了。”

  “操!!……”

  “对了,忘了问你,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到底长什么样?我从没见过你对哪个女孩子这么上心过。”它盯着我,很好奇的样子。

  “这次是真的动心了。”我想起那个姑娘,似乎看到她就在我的眼前,笑容甜美可爱,清新脱俗。突然,我想起什么似的,“哎,你见过她的。就是过年时来咱家吃饭的那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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