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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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妻-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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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哥归家,只是大堂里众人一起迎接祝贺时,说了几句话,墨卿甚至连走到近前的机会都没有。而大哥虽然眼睛偶尔看向她,又夸她几日不见便文静许多,'。 '但是眼神与语气透出的生疏,让墨卿心里颇不是滋味。看见李亦陶最后牵着姚子润盈盈而去,心里更是多了几分黯然。

娘说过,姚子润是自己的大哥,就会一样的疼自己,可是那能一样吗,就好像现在,宾朋散尽,墨卿多想能和大哥说上一会儿话啊,从小到大头一次分开了这么久,可是大哥却跟嫂子一起离去了。所以只有成了大哥的妻子才能朝夕相守,这个小妹的身份,总是亲不过妻子的。

墨卿心里酸楚的把自己这些日子做的书画,绣的花样的收好,收的时候几乎要掉下眼泪来,原本是指望着一样样拿给大哥看的,可是此时大哥早就跟着嫂子回了小院,难不成自己还能巴巴的过去敲门,还是再去爬次墙头。若这么做了,娘是断然不会饶过她,大哥估计也会生气了吧。

姚子润和李亦陶回了院子,下人帮着收拾打点好,便都退了出去,李亦陶看着姚子润,眼圈一红,喊了声子润便娇娇地投进了姚子润的怀抱。抱着久违的软玉温香,姚子润一时心头百味陈杂。熟悉的馨香在鼻尖环绕,姚子润心里也有一丝荡漾,红了眼圈的李亦陶更是让他心底一片柔软,只是,当时当日,新妇进门那一刻的悸动与欣喜,此时却再也感觉不到。

小别胜新婚,对于姚子润来说,这小别里经历的太多,思虑的太多,却是无论如何也胜不过新婚了。

自从墨卿开口说要嫁给他那一刻,也许所有的事情便都不一样了吧。

第22章 第 22 章

第二日,姚子润被李员外家请了去,出了这样的姑爷,李员外怎么会不到处招摇,当日姚子润还没回城的时候,他就大摆筵席,今天本主回来了,更不可能放弃在亲朋里炫耀的机会,墨卿再一次失望地收好了想给大哥显示一下自己成绩的作业,一言不发地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狠狠地绣了一下午花样。

赵夫人心里有数,也不去管她,中间只是去看她一次,要她休息会儿,别累坏了眼睛,临出门前淡淡地说:“你大哥大约要在嫂子娘家住上几日了。”

一恍惚的工夫,墨卿手中的针狠狠地刺进了指头里,雪白的绣布上绽开了一朵红色的小花。墨卿含住指头轻轻地吮着,心口被什么堵住一般,一股酸涩生生地哽在喉头不上不下。深吸了口气,从针线篓里扯出一缕红线,墨卿仔细地围着那抹红晕绣上一圈小小的花瓣。

姚子润到了李府,就是铺天盖地的酒宴。他是讨厌这样的应酬的,那一张张恭贺的脸孔中洋溢的看不出真伪的笑容,让他烦躁,此刻他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或者哪怕是跟李亦陶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说话也好。总也好过人群里端着言不由衷地笑脸,对着一个个陌生的面孔虚与委蛇。这会儿,姚子润心里有些淡淡的懊恼,当初只道李亦陶是运城第一美女,传言中人又贤淑知理,却没想过自己的岳丈大人是如此市侩之人。这铺张的排场,这一副得志张狂的嘴脸,这一次次把他推到前边去应酬的举措,无不显出丈人的浅陋与虚荣。姚子润心里暗暗叹气,面上却不能露出不满,一杯杯认命地喝着酒,一会儿便也喝多了。

被丫鬟和李亦陶搀着回了房间,姚子润醉眼朦胧地看着李亦陶,心里刚刚的烦躁一时倒也下去了些,摇摇晃晃站起来想去拉李亦陶的手,走了两步却跌在椅子里开始傻笑。李亦陶看着他一时也哭笑不得,打发丫鬟出去,自己伺候着,倒了杯温热的茶水递给姚子润,姚子润一口喝干,放下茶杯,握住了李亦陶的手。

李亦陶柔声说着:“子润,早些歇着吧,今天喝的有点多了吧,都怪我爹爹,一点也不知道个心疼人。”

姚子润笑笑,刚才心里对丈人的不满,这会儿清净下来也便不太觉得什么了,握住李亦陶的小手,拉到自己唇边轻柔地蹭着,李亦陶的脸色一红,姚子润这会儿酒气有些上头,浑身热热的,脑子也有点发懵,只是看着李亦陶羞红的小脸,心里蓦地一动,似乎又找回些洞房那日的感觉,心思一转,手已经不自觉的把李亦陶拉了过来。李亦陶没有防备,被姚子润一拉,便坐在姚子润的腿上。真的是个软玉温香抱满怀。

姚子润热热的吻便顺势覆在了李亦陶的额头,李亦陶开始还有些推拒,毕竟姚子润一身酒气并不十分好闻。可是这会儿姚子润的唇一碰上她的额头,她浑身便是一酥,也就顺从地闭上了眼睛。昨天姚子润才到家,李亦陶以为晚上俩人定是会好好缠绵一阵以解相思,没想到姚子润只是抱了抱她,便说自己累了,躺在床上一会儿就鼾声渐起。李亦陶心里有些失落,但是也觉得姚子润一路甚是辛苦。这会儿看姚子润心神荡漾的举动,李亦陶心里欢喜,毕竟自己的夫君还是恋着自己的。昨日也不过就是太累罢了,不用胡思乱想什么。

姚子润吻的动情,一把把李亦陶拦腰抱起,就朝着床榻走去。却一个没站稳,差点双双摔倒在地。李亦陶心惊肉跳地埋首在姚子润怀里,浓重的酒气里透着姚子润特有的味道,让她心里一阵幸福,这熟悉的味道是她如此日思夜想的啊。姚子润晃晃悠悠,一路危危险险地把李亦陶放了在床上,迫不及待地登下了鞋子,就翻身压住了李亦陶。

姚子润的力道猛了些,压的李亦陶有点透不过气,刚娇呼出声,却立即被姚子润把剩下的声音含进了嘴里。姚子润的吻,从李亦陶的唇一路滑向了她白皙的脖子,嘴里喃喃地说着:“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醒时,梦里一直都在想着你。”李亦陶闭着眼睛享受着姚子润的爱抚和亲吻,听见这句话,不由得甜甜的笑了。却在姚子润下一句话出口时,浑身蓦地一僵。

姚子润喃喃轻唤着:“小墨儿,大哥该拿你怎么办?”尾音带着微微的颤抖。李亦陶一惊,下意识地挥手推开了正在她颈子上吮咬的姚子润,姚子润迷茫地看了一眼她,自己没有察觉出丝毫的不对劲儿。

李亦陶心里瞬间一股火气上涌,推开姚子润便坐了起来,姚子润伸手拉她,嘴里含糊地喊着:“亦陶,怎么了?”李亦陶扭过头去不理他,一会儿,身后的人却忽然没了动静,李亦陶按捺了半晌心里涌上的愤怒和委屈,转回头,却看见姚子润已经是仰八叉地酣然入睡。

李亦陶原本便不是个暴烈性子的女子,这会儿真有心把姚子润摇晃醒,要他说个明白,可是看了半晌,却只是静静地帮姚子润褪了衣衫,用力地把他摆成个舒适点的姿势,拉了薄被盖在了他身上。手里一边忙碌着,眼泪却早就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着。

人说酒后吐真言,姚子润刚才迷蒙中那一声“小墨儿。”李亦陶可是听得真真切切,这时候想要骗自己说,姚子润对小姑只是手足之爱,也怕是不能了。那样情动地抱着自己,诉说着日夜的思念,怎么可能是一时喊错了名字。那小墨儿的名字只怕是深深地藏在他姚子润的心里的吧。自己最担心的一幕还是上演了,姚子润心里果然装着小姑的。就算是赵府丢不起这个人,日后二人成不了夫妻。自己心里又怎么能忍受新婚燕尔之际,自己的相公心里就有了旁人呢。

当日在那京城里小姑与相公见面之后,一定还有她李亦陶不知道的事情,怪不得那么久没有姚子润的只言片语回来,当初自己还真的是信了相公一心备考,忙得忘了写信。如今看来,怕只是那时他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吧。

李亦陶越想越难过,自己的命怎么会这么苦,亲自挑了个相公,洞房夜见面还只道自己幸运的没有选错,如今高中了探花回来,还觉得自己慧眼识人。可怎么就能料到,这中间还会有这样的过往。李亦陶不是个不贤惠的女人,蜜月期过去,俩人在一起时间久了,有了腻烦,若是姚子润心中有了人,李亦陶或许心里也会有些不舒服,但也一定会给相公收房,纳妾。

自己的爹爹就是妻妾成群,她倒是从没想过自己能幸运地独自拥有相公的宠爱。但那毕竟该是婚后几年的事情,而不该是现在。更何况,相公心里的那个人,是该与他最亲近却不可能嫁给他的小妹。二人时常会碰面不说,得不到的才最好的道理,李亦陶心里深深明白。自己居然苦命到,连一日独占自己相公的心都做不到。

悲从中来的李亦陶一夜无眠,躺在床上看着姚子润平静的睡颜里似乎还隐隐带着一抹笑意,不知道是不是此时梦里正在梦着小姑,手轻轻抚上姚子润的脸,无声地哭到了天明。

姚子润一觉醒来时,天已蒙蒙亮,只觉得头疼欲裂,口渴难耐。睁眼看见有些陌生的床幔,有半晌的恍惚才忆起,昨夜是宿在了丈人的家里,翻身想要起来,却对上了李亦陶红肿的双眼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心里一惊,赶紧翻身坐好,用手探了探李亦陶的额头说:“亦陶,你这是怎么了?”

李亦陶哭了一夜,这会儿也有些倦了,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听见姚子润的声音,不禁鼻子又是一阵发酸,强忍着才没有落泪。声音有些沙哑地说:“没事,就是你昨夜里喝多了酒,我不放心睡下,怕你不舒服。”李亦陶想了一夜,这会儿已经不想当着姚子润的面再去质问什么。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姚子润若想掩饰,只一句“喝多了不记得”,便能一句带过。若不想掩饰,俩人岂不是就此要翻脸。而提起昨夜的话,不仅是姚子润的尴尬,更是她李亦陶的难堪,现在二人都清醒着又怎么问的出口。

姚子润虽然心中疑惑,但是却也信了李亦陶的解释,心里的歉疚和怜惜便更深了几分。轻轻握住李亦陶的手说:“亦陶,对不起了,昨天喝得太多,人事不知的,倒让你担心了一夜。这会儿,你身子可有不舒服?”

李亦陶摇摇头,姚子润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手掌柔柔地滑过李亦陶的眼皮说,“现在时间还早,赶紧睡会儿吧。”李亦陶轻轻点点头,姚子润轻手轻脚地起床,一会儿的功夫,拧了个热帕子过来,敷在李亦陶的眼睛上,声音里满带着柔情地说:“熬这一夜眼都肿了,一会儿岳丈大人若是见了,还以为你哭过呢。”

李亦陶吸吸鼻子,把涌到眼眶的泪意逼回去。心里酸酸地想着,如今还能从相公这里得着这份怜惜,怕也是难得的情意了。

第23章 第 23 章

在丈人家住了两日,姚子润和李亦陶才回了赵府,李亦陶虽然表面上极力地保持着和平时无异,到底她也不过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城府又能有多深。李员外喜形于色看不出端倪,员外夫人可是看在了眼里,奈何问李亦陶也只说是没事,便私下里留了心思,琢磨着找个机会去和亲家母聊聊。

姚子润也是感觉出一点李亦陶的不对劲儿,虽仍是体贴温存,但总有些失神和恍惚,姚子润虽说是对丈人一家有些不满意,但是对李亦陶,姚子润心里可是千百个满意。反倒是自己,经了小墨的这一场事,心里乱了套,所以对李亦陶满是愧疚之情,比起新婚时更温存几分。但毕竟姚子润心里是因为内疚,而李亦陶心里又存了事,所以怎么也找不回当日的感觉。

'5'墨卿对于见不到姚子润有些沮丧,不过这会儿的她心里是有了目标的,一切都等到及笄之后才能有结果,所以眼前一时半刻的得失,虽然也让她心里不舒服,却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姚子润去丈人家住的几日里,她仍是该读书就读书,该练琴就练琴,还和越泽一起去了吕府学画。

'1'墨卿去吕家的那天,吕云谦刚好也在家,便也有些兴致地看着几个小孩儿画画。吕云谦早就从旁人那里知道了姚子润高中的消息,这平城和运城原本也不远,这方圆百里的,近年也没有过这么轰动的事,吕云谦得了信的时候刚好要出门,便派了府里的下人送去了份大大的贺礼。

'7'吕云谦心里微微的有些得意,这与赵府的结交,虽然并非刻意为之,这会儿看来,倒还真是高攀上了。姚子润虽然此时官职还没放下来,但日后定是吃官饭的主,吕府在官场上虽也有些人脉,但总不及这样从头培养的关系。看来这次京城和墨卿的邂逅,还真是个大大有福分的事了。

'z'吕云谦看着认真画着先生教给作业的墨卿,神色专注的似乎根本感觉不到周围人的存在,反观那俩小子,眼睛东瞟西瞟的,还时不时的互相做个鬼脸。吕云谦心里不禁有点感叹,这赵墨卿生成个女儿身,倒也真是糟蹋了,否则凭她的天分和认真劲儿,日后定是个不差于姚子润的人才。

'小'放了课,吕云谦亲自送越泽和墨卿回府,顺便拜访下京城一别就未再见面的姚子润。虽说与姚子润并无有什么深交,但是京城里毕竟也相处了数日,吕云谦又是个生意人,习惯性的生人一打照面,就对这人暗下细细观察,心里就会有个评价。姚子润在吕云谦心里,首先是个文人,其次是个好人,不过是个太过温吞水的好人,做事有些文人的酸腐之气,少些立断干练。不过这样的人,却是适合做朋友的,因为他心地善良、柔软,绝不会有害人之心。

'说'当初在京城一见,其实也就有了结交之心,虽说脾气迥异,却也算言语相投,加上墨卿的事,和如今越泽与云安的关系,这交情定是要攀下去了。去赵府的一路上,吕云谦默默地观察着赵墨卿,这丫头自上次见面之后,沉稳许多,话也少了些,虽然跟越泽与云安也时常有些说笑,但总有点什么地方变了。

'网'吕云谦心里琢磨着,这次姚子润考中,日后入了官场,怕更是要在意几分颜面,那当初墨卿一厢情愿地想要嫁给姚子润为妾的事,大约更是不可能了。原本姚子润作为赵家养子,若纳自己的妹子做小,就会让赵府颜面扫地,而今,只是顾忌更多了几分,只怕墨卿这辈子是无法得偿所愿了。当初墨卿那么嚷嚷过以后,又看着她小小年纪为了个男人茶饭不思的劲头,吕云谦心里就生出了鄙夷之意。这会儿看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心里忽然就有了些促狭之心。

面上却还是一副四平八稳,平静无波的样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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