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昭妍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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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昭妍入梦-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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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囊转身出门。

    一路鸣锣开道,十几日走下来开封府一行人终于到达滁州府,一路上倒还平静,眼见滁州府就在眼前,众人就在城外空旷地最后一次进行休整。正在大家精神放松之际,只见树梢轻动,眨眼间一群黑衣人包围在众人外围。

    展昭几人顿时警觉起来,带着一众衙役开始进行警戒。黑衣人动作极快,瞬间就杀进外围,衙役损伤惨重,包大人身边因为有展昭几人倒还没有受伤。等黑衣杀手攻到身边展昭等人才开始反击。

    展昭杀进重围身形灵动,剑走游龙,很快就扭转了衙役们的被动局面。王朝等四人将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围在中间,四面防守,一时之间黑衣人倒也没有法子攻入包大人身边。

    黑衣人突然退开,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杀手逼近展昭。此人不同于其他黑衣人,此人攻势凌厉,步步紧逼,功力也十分深厚,与展昭倒是一时纠缠不下。展昭一边应战一边关注着包大人身边的情况,瞥见一旁有个杀手探手入怀好像在掏暗器,展昭忙飞身去救,不想身后的杀手一剑刺来,展昭听闻身后劲风突起,可自己若是躲开必然会伤到前方的大人,展昭咬牙生受下了这一剑。

    一剑深刺入肩头,几乎透骨而出,鲜血瞬间侵透衣衫。咬紧牙关,展昭回身反击,一改之前想留下活口的想法,招招狠厉起来。几招之下那个黑衣杀手败像尽显。展昭步步紧逼,面具杀手步步后退,衙役在王朝等人的助力之下也挽回败局。不多时,只剩下面具杀手还在支撑,其他杀手除了尽数被擒。

    面具杀手见败局难以挽回,准备寻机逃脱,展昭哪容他逃脱,轻身而上挡住面具杀手的去路,一阵缠斗,最终点中他的几处大穴生擒了他,挑开他的面具,展昭认出此人是早年江湖成名的前辈肖璟,此人当年突然消声于江湖,没想到居然最后做了杀手。

    见到展昭认出他,肖璟惨然一笑:“展昭,没想到还是落入你手中。是杀是剐悉听尊便。”说完便闭上双目,不再多言。
第38章 贪墨案1
    正当一众衙役忙着收拾残局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不远处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朝着这边摸来,等众人警觉有人偷袭的时候,一支翻着幽兰暗光的飞镖已经近在咫尺,展昭飞身而上随手抛出一支袖箭。

    “叮”一声脆响,那只飞镖应声落地,展昭的手还没放下,只觉左腿一疼,一阵酥麻从痛处瞬间蔓延而上,低头一看,又一只飞镖插入左腿伤口渗出的鲜血微微泛着黑色,试着活动一下,只觉的左腿连一丝力气都用不上。

    站在原地,展昭星眸微眯,看着不远处毒镖飞来的方向,袖箭时刻准备抛出。那个藏在暗处的杀手躲了许久也一直没有曝露目标。展昭凝神而视,突然一阵清风拂过,远处的树丛中微微一动,展昭抓住这个难得的时机瞄准目标射出袖箭,远处一声闷哼传来。衙役们也抓住这个机会一拥而上,从树丛后面抓出那个杀手,展昭的袖箭正好射进他的左胸。

    展昭见此人已被制服而且也受了重伤,又仔细观察了附近的环境,确认不再有其他的杀手藏在附近之后才松了一口气。精神松懈下来,展昭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光闪过,一瞬之间觉得天昏地暗,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迷蒙中,一片秀丽的田园之色令人心旷神怡。展昭漫步在田间的小路上,远处的田垄边有个小院儿,青砖碧瓦。展昭举步向前,刚到离门口不远的地方房门轻轻开启,一个梳着包包头的小女孩儿蹑手蹑脚的从门缝挤出来,后面还跟着两个七八岁大相貌相似的男孩子。看到这几个孩子,展昭无端的觉得一丝喜悦甜蜜涌上心头,不由自主的跟着几个孩子的脚印走去。

    屋后的一条小溪边,几个孩子愉快的玩耍,欢快的笑闹声飘过耳边。“哥哥,哥哥。娘说爹爹出门了,他什么时候才回来呢?是不是他忘了回家的路了?”一个软软糯糯的女孩儿的声音传进耳边,展昭听着女孩儿的问话忍俊不禁,不由得心想自己若是有个这么可爱的女儿一定视如掌珠一般。

    “妹妹,咱们的爹爹是南侠,怎么会忘记回家的路呢。肯定是太忙了,等他忙完了就会回来。”一旁的个子稍高些的男孩儿说道。展昭听他说道南侠,不由大奇:“难道这是欢哥儿和喜哥儿长大的样子,这真是太神奇了。难道说自己以后真的还会有个这么可爱的女儿?那可真是天赐明珠。”

    正准备过去好好看看这几个孩子。另一个男孩子开了口:“那也说不定,娘不是总说爹爹是个呆头鹅吗?呆子自然不认识回家的路了。”展昭听的哭笑不得。举步上前,准备去和孩子们交交心,突然身后一阵旋风展昭瞬间就被卷入空中,在空中转动了几圈,风猛然停止展昭顿时被从半空中摔了下来。

    展昭从床上猛然坐起。半晌才回过神来,环顾四下自己是在一间陌生的客房里。正疑惑间,房门被推开,公孙先生的身影映入眼帘。公孙先生看到展昭坐在床上看着他倒是一惊,忙几步走到桌边放下手中的药箱,又过来扶着展昭躺下笑着说:“总算是醒过来了,你都睡了好几天了。”

    展昭问先生:“这是什么地方?”一边将手递给公孙先生请他诊脉一边说出心中的疑问。

    “哦,这是滁州州衙。”公孙先生说完低头继续诊脉。少时,捻须微笑:“还好,只剩下外伤需要好好调养,体内的毒已经逼出来了,我再给你开几幅药清了体内的余毒就好。”说完起身做到桌前,提笔开方。

    “是谁为我逼毒的?”展昭奇道。王朝他们功力不够,难道这滁州府还有高人不成?

    “是白玉堂和肖璟。”看出了展昭的疑惑,公孙先生笑着说道。

    “白玉堂怎么会在这儿?”若说肖璟给他逼毒,倒还能解释。可是白玉堂不是应该在开封府吗?就算不再开封府那也不可能出现在滁州呀。

    “是暮妍拜托他来帮我们的。”公孙先生在心中暗暗赞叹暮妍的用心良苦。虽然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这次毒镖上淬的毒十分霸道,以肖璟一人之力根本束手无策,千钧一发之际白玉堂从天而降,及时和肖璟联手用内力为展昭逼毒,这才把展昭从鬼门关里又拉了回来。

    公孙先生收好药箱,又交代展昭好好休息就去给展昭熬药。白玉堂紧跟着从门外进来,手里还提着一坛酒,见到展昭醒来,举起手中的酒坛示意,见展昭摇头笑道:“猫儿,你这次可欠五爷一条命。”说着就一屁股坐在展昭床边,拍开酒坛子的泥封,一股女儿红的香气瞬间飘进展昭鼻腔。

    “好酒。”展昭由衷赞叹。白玉堂好酒,每次来开封府两人总不免月下对酌几杯。

    “好酒是吧?可是你喝不到!”白玉堂一脸坏笑。“这还是你媳妇贿赂我的,为了让我来滁州帮你她这次可是出了血了,这可是三十年的女儿红,可遇而不可求呀,我独享了。”说着白玉堂豪爽的仰头将酒倒进嘴里,完了还斜睨着展昭咂咂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看的展昭牙根痒痒可是苦于有伤在身无法回击,只能仰天长叹。

    “你到这里来,她们娘几个怕是不安全。”展昭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这次对手太难缠,仅是一次攻击就已经让开封府一众捉襟见肘,在多来几次难保不会得手,白玉堂在这里也确实能帮上大忙,只是家里恐怕会有危险。

    “猫儿,你看你的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你放心,我三哥已经到京城去了,现在就住在你家,你家还有个什么韩叔,应该问题不大。”白玉堂看展昭一副忧愁模样也难得的收起了笑脸。正色说道。

    展昭听他这样说,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些,展颜向白玉堂道谢:“多谢五弟,还劳烦徐三哥也跟着受累。待回京定当好生感谢二位。”

    白玉堂最见不得展昭这副模样:“我三哥住你家高兴都来不及,天天有你媳妇给换着花样的做吃的,要不是她拿女儿红馋我,我才不来呢。用不着你你谢我。”说着又抬头灌了一口酒入喉。一副惬意的样子。

    两人聊了一会儿,展昭面显疲色,白玉堂就让他好生休息,自己惦着酒坛子出了门。直奔州衙书房里,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贪墨案数额巨大,牵连甚广。如今滁州确认的涉案人员就有二十几位,如果全部都撤换州衙马上就无人可用,事到如今也只能先按下不提。滁州州官钱柯伦和通判陈昶双双不知所踪,州衙官仓稻谷霉烂,银库无银可用。当务之急事先找出钱柯伦和陈昶,包大人手中只有一本真假难辨的账册名录和一些受害商户的证词。只有找到钱柯伦和陈昶两人作证才能坐实京城安国公的罪证。

    展昭受伤在身,找人的重任只能交到白玉堂手中,虽然二人都已逃逸但钱柯伦的老母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康健,而陈昶的妻子身怀六甲即将临盆,据此推测至少二人亲眷应该还未出城。如果能找到家眷落脚之处,进行蹲守找他二人只是时间问题。

    衙役已经分散出去打探,着重盯紧附近的医馆和产婆家里。毕竟一个是即将临盆的产妇,另一个是老人,看着医馆是最妥帖的办法。

    白玉堂领命出门,刚走到门口就见展昭正向里走,白玉堂奇道:“你不是在床上养伤吗?怎么下来了?”展昭微笑:“躺了一会儿,也睡不着,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做的。我还是和五弟一起去找人吧。我之前和马汉一直在此处盘桓,路线比较熟悉也可以少走弯路,而且之前打探也略有眉目,如今可以再去看看。”

    包大人思虑许久,点头同意。颇为痛心的看着展昭:“你说的有理,但是你的身体能不能撑得住?”展昭摇头:“大人放心,属下会小心行事。况且还有五弟和我一起,不会有事的。”

    展昭说完拱手行礼,转身和白玉堂一同出门,刚刚跨出州衙大门白玉堂就嚷嚷起来:“臭猫,五爷一人就行,还需要你跟着,如今你是个病猫,还得劳累五爷照料你。”展昭任由白玉堂叫嚷只是浅笑不语,他心知白玉堂是关心他所以也心甘情愿被他絮叨。

    “五弟,展某虽然有伤在身倒也还能自保,不劳五弟多费心。倒是五弟莫心急露了行藏。”展昭调侃白玉堂,果不其然白玉堂听了此言顿时大怒。“臭猫,你可别不识好人心?要不是你媳妇求我,我还不来呢。”说着也不管展昭扬长而去。展昭在身后忍俊不禁的说道:“五弟,方向走反了。”白玉堂身形一顿,恨恨的瞪了展昭一眼,转身与他擦身而过,展昭看着他愤愤的模样,早前被他取消受伤的郁气才得以纾解。

    两人来到滁州有名的慈安堂医馆,找了附近的一家面摊坐定,各点了一碗素面。展昭轻声交代白玉堂:“五弟,之前打听到钱柯伦的老母久病在床,一直以来都是慈安堂的薛大夫给看诊,如今我们盯紧薛大夫应该有所收获。而且马汉已经在城中颇具名气的几名产婆家附近都设下暗哨,有妇人生产就会跟去了解产妇信息,想来应该能有所收获。”

    吃过饭,两人找了一处隐蔽之地藏好行迹。半日下来,薛大夫均没有出门,慈安堂内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直至掌灯时分店家打烊也不见薛大夫出门看诊。“今天估计白忙活了。”白玉堂有些沮丧的说道,展昭见状安慰他:“蹲守就是如此,你性子跳脱倒是难为你陪我守着。”白玉堂一听就不乐意了:“你的意思是五爷呆不住,我就让你看看咱俩谁耐性好?”说完闭起星眸靠在树枝上养起神来。展昭无奈的摇摇头,心道:“二十多岁的人了,性子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不过转念又一想,这样的性子激将法倒是更有用些,不由暗笑终于找到一个制住这只白老鼠的法子。

    连续几天,展昭和白玉堂都守在慈安堂门口的树上,白日店里人多两人一起盯梢,夜晚两人轮班,一人一晚,就连吃饭都是凑合填饱肚子完事。白玉堂对此叫苦不迭,抱怨早知道这么辛苦就应该让他三哥来,如今他三哥每日在展昭家里吃香的喝辣的,自己倒这么辛苦。展昭被他缠的没法子,只得答应他回京城让暮妍下厨慰劳他才算安抚住这只白老鼠。

    功夫不负有心人,七天的辛苦终于得到回报。可是最先露出头的却不是钱柯伦的家眷而是陈昶的夫人因为难产请薛大夫前去坐镇。两人大喜,白玉堂先悄悄跟着陈家下人先行一步,展昭尾随着薛大夫的轿子一直跟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子,巷子尽头有个小院很是幽静,而且巷子深长确实不容易被人发现。

    展昭在巷口发现了白玉堂留下的记号,环顾四下见无人注意此处,遂飞身进入院内,看准后院中的一颗粗壮的梧桐树旋身而上,果然,白玉堂在树上等着他。“那个大夫刚刚进去,我看情况不是很好。稳婆刚刚出来说凶险的很。”白玉堂说着,眼睛瞟过展昭的伤腿,见伤口没有出血的迹象才放下心来。

    “陈昶没有露面吗?”展昭疑惑的问,见白玉堂摇了摇头,也皱眉不语。看来钱财真是能丧人心智,发妻难产命在旦夕这陈昶居然都能沉得住气,又或者消息还没有传到。看来还要再等等看看。

    那薛大夫果然医术了得,先交代随行医女进去施针,有根据情况开了几副药进去,一个多时辰过去,产房终于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产婆出来报说母子平安。白玉堂展昭二人虽然是为抓人而来可得知平安消息也是送了一口气,而后又叹息这孩子的命运不济,投到这家这一辈子就只能为奴为仆了。

    直至深夜子时,陈家的大门被人敲响,敲门声一下比一下着急。展昭和白玉堂二人猛然一惊,难道是陈昶回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身着锻袍的男子提着灯笼匆匆赶往后院被当作产房的那个屋子,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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