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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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剩女-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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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大厅,宋元义又拿出另外一把钥匙,开了侧面书房的门,推开后对清语道:“进来吧。”

清语跟在宋元义身后进了书房,第一件事便是去看那画像。

这会儿墙上又是挂的两幅画像了,一副是自己的生母姜姨娘的画像,另一幅则是姜姨娘为父亲画的肖像。

清语凑过去想仔细看看父亲那幅画像的落款,却发现那画像上出了题的诗以外,并无落款,哦,不是,不是没有落款,而是落款和印鉴被纸糊住了,那纸张跟原画用的纸颇为相似,裱糊的工艺又极为精湛,只是略略一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那个地方曾经还有过落款和印鉴这种东西。

只是,父亲为什么会把娘亲的落款和印鉴遮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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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二章 秘密

第七十二章 秘密

宋元义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女儿到书房里来的目的,只以为她是真的前来借书,一脸欣慰地指着其中一排书架对清语道:“喏,这里全是关于诗词歌赋的书,你自己过来挑吧。”

清语却并没有动,而是回过头来,注视着她的父亲,小心翼翼地问:“父亲,这幅肖像是娘亲给你画的吗?”

宋元义不疑有他,头也不抬地应道:“是,这是你母亲亲生前画的。”

“那么,娘亲的落款和签章呢?”清语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宋元义,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宋元义神色为之一凝,怔了片刻后才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向清语,勉强笑道:“没有落款和签章,你母亲亲不爱在画上落款的。”

清语淡淡一笑,眼神却暗了暗,一种苦涩滋味漫上了心头:父亲,他在骗我。

清语转开脸,看向姜姨娘的肖像画,小声地问道:“娘亲,她真的一直是母亲的贴身婢女吗?”

宋元义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过了一阵后才沉声应道:“当然,一直是。”

很显然,这也是一句谎话。

清语相信父亲骗自己是不得已的,是有难言的苦衷,但是,尽管她心里觉得自己应该理解,应该不介意,可她却又不能不介意,因为骗她的这个人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相信的人。

“娘亲她……生前可有至交好友或是闺中密友?”清语又问。

宋元义走到清语身边,面带关切地问:“没有,你今儿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清语摇了摇头,默默地叹了口气道:“父亲,女儿今日在无尘阁看到一幅画像,画中人跟父亲笔下的娘亲有九成相似,所以,女儿以为那幅画像上的人,也是娘亲。”

宋元义一惊,骇然道:“你没有跟旁的人提起过此事吧?”

清语摇头道:“女儿怎么会把这等没凭没据的事情告诉旁人?父亲,您是不是有事情瞒着女儿?”

宋元义稳了稳心神,正色道:“关于你母亲亲的画像,此事只可你知我知,切不可再让第三人知道,否则就是泼天的大祸,清语,你可听明白了?”

清语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被父亲凝重的表情吓了一跳,只是好奇胜过了恐惧,她颤抖着声音问道:“女儿不明白,娘亲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不能对别人讲她的事情?”

宋元义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悲伤,沉声道:“关于你母亲亲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再问了,总之,你只需要知道,关于你母亲亲的一切都是禁忌,是不可以对任何人提及的禁忌就是了。但凡有人问起,你只管推说不知道。你要知道,为父绝不会害你。”

清语见到父亲一脸疲惫忧伤的样子,再多的疑问也不忍心说出口了,只点头应道:“是,女儿知道了,绝不会向其他人提及此事。”

宋元义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不是来借书吗?自己去选吧。”

清语闻言点了点头,走到书架边上,随意地拿了几本书,然后便向着宋元义行礼告辞了。

回到芷兰苑,清语屏退了下人,独自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把她娘亲留下的遗物翻了出来,又再一一地查看了一遍,每一件首饰都精致华美,价值不菲,却没有一件上面有能证明她娘亲身份的印记,也不知是有印记的首饰都被销毁了,还是原本就没有印记。

只是,她的娘亲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才能够得上泼天大祸这个词?汪洋大盗还是杀人犯?又或者是前朝公主?叛党千金?

清语看了看手里的名贵首饰,觉得前两种可能性极小,反而是后两种设想更接近事实。

她的父亲虽然护短又固执,但绝对是一个充满正义感的人,绝不会容纳宵小之辈、不法之徒,那么,她的娘亲定然是一个好人,却有一个不容于世人的身份,所以父亲才会甘冒天下之大不韪,收留于她,而且还生下了可能会成为罪证的自己。

看来,父亲应该是很爱娘亲的,所以才会对自己这么好。可见这又是一个悲剧的爱情故事,若这种事情出现在小说里、电影里,清语定然会笑一句:又狗血了。可是,当事情放到她自己的头上时,她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而且,清语现在怀疑,无尘阁里的那幅画,以及安国夫人口中所说的故友,所指的人,十有八九就是自己的娘亲了。只是,要从无尘公子和安国夫人那里打听关于娘亲的消息,委实有些危险,自己的容貌本就与娘亲肖似了,再打听关于她的事情,那不是在向世人宣告,自己的出生很有问题吗?

清语思索了许久,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先按兵不动,待有机会再慢慢地探听关于娘亲的消息。她将娘亲的遗物收回盒子里,放进小库房的大箱子里,里三层外三层地锁好,然后回到房间里拿了一本辞赋,静下心,逐字逐句地读起来。

刚读了没几句,便听见沈嬷嬷在外头通传,“小姐,玉秋姑娘想见您。”

清语心中冷笑:这才几天便熬不住了?她不愿在里间见玉秋,那样显得太过亲密了,于是拿了书走到厅里,对等在厅里的沈嬷嬷笑了笑道:“唤她进来吧。”

沈嬷嬷应了声是,转身出去唤了玉秋进来。

几日不见,玉秋已经不像前几日那般犀利了,看清语的目光也少了几分傲气和鄙夷,而是带着淡淡的惧恨,她上前朝着清语行了个福礼道:“奴婢见过小姐。”

清语笑道:“玉秋姑娘找我有事?可是那些个规矩礼仪都写好了?”

玉秋咬了咬嘴唇,挺起胸膛道:“回六小姐,奴婢根本不识字,又如何写得出来?夫人只是让奴婢过来教下人们规矩,若是因奴婢写不出来规矩礼仪,耽搁了夫人的差使事小,耽误了六小姐院儿里的人学规矩事大呀,还望小姐将那规矩和礼仪交给会写字的人来写,免得误了时间。”

清语笑了笑道:“误了时间?能误了什么时间?玉秋姑娘不用为我这院儿里的人担忧,误不了的,你看,我都不急你急什么?你还是先好好把规矩礼仪写下来的好,至于认字什么的,所谓技多不压身,我这也是为你好,时间嘛,我等得起的,我院儿里的人也是等得起的,都等了十几年了,再多等几年又如何?”

这芷兰苑十几年没人来教过规矩,养出些个背主欺主的奴才,这会儿她才清理干净了,那位却想起来要教规矩了,早干嘛去了?

“六小姐,您这是在埋怨夫人吗?”玉秋自以为抓住了清语的把柄,脸上有些小得意。

清语勾了勾嘴角,笑眯眯地道:“擅自揣测主子的心思,这就是玉秋姑娘的规矩吗?看来,要等你教规矩,还得等上很长一段时间呢,好了,你下去吧,自己先好好学学规矩才是正经。”

玉秋不肯走,有些愤愤地道:“六小姐,您不能这样,我是夫人派过来的,您这样对我,就不怕夫人怪您吗?”

清语还是笑眯眯的,“我怎么对你了?是打你了还是不给你饭吃了?还是,我这个小姐该怎么做,也轮到你来教了?”说着把脸一沉,冷冷地道:“还不赶紧出去还等着我教你规矩?”

玉秋素来是胆大妄为的,但此刻见了清语的冷脸,却忍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不知为什么,她本能地觉得,自己若是再不走,只怕真的会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觉得,这位自从受了伤之后便像变了个人似的、成日里笑眯眯仿佛极好拿捏的六小姐,其实并不如她想象的那么好拿捏。

跟她对着干的那些人,都吃着什么好果子了?

原先对六小姐不敬的那个婢女,洪嬷嬷的女儿,被活活打死了,玉春领了五小姐的差使没办好,挨了打,自己不过是嘲讽了她几句,也挨了打,虽然这些事情桩桩件件似乎都不是六小姐亲自叫人动的手,但是这桩桩件件却都跟她脱不了干系。

玉秋想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暗道:以后自己得多加小心了,不然吃了皮肉之苦事小,丢了性命事大。

其实的确是玉秋想得太多了,清语虽然不介意给那些对她不敬的人吃些苦头,但是论到让人丢了性命这样的事情,她还真的做不出来。

玉秋心中有了恐惧,态度一下子恭敬了许多,朝着清语一礼道:“是,奴婢告退。”

清语已经将视线转到了手里的书上,闻言头也不抬地摆了摆手,待玉秋走后,才对一旁的沈嬷嬷道:“沈嬷嬷,你坐下,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沈嬷嬷见自家小姐把玉秋治的服服帖帖的,心里头一半高兴一半担心,心事重重地应了声是,在一侧的凳子上坐了。

“嬷嬷对从前的旧事想来也是有所耳闻的吧?十几年前的。”清语斟酌着字眼,笑着问道。

“知道一些,不知小姐要问哪样?”

“这几日总听安国夫人提起她的旧友,我心里好奇得紧,却又不好打听夫人的旧友都有哪些人,嬷嬷,你听说过吗?”

正文 第七十三章 有一腿

第七十三章 有一腿

“小姐问这个呀?这奴婢还真不是太清楚,十几年前,那时京中也有四大才女什么的,记得安国夫人也是四大才女之一,不过那会儿奴婢还只是夫人院子里的粗使丫鬟,每天活计重着呢,哪有心思去关心那些个大家小姐们的事儿,只是听说,安国夫人那会儿十分清高,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倒没听说过她有什么闺中密友。”

清语笑着点了点头,顺着沈嬷嬷的话题说道:“竟然是这样啊,想不到温和慈爱的安国夫人,年轻的时候竟然是跟四姐姐一个脾气的。”

沈嬷嬷笑道:“谁年轻的时候没点儿脾气呢,就是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夫人,年轻的时候儿气性也大着呢,不过是嫁给老爷后,才慢慢变得好脾气罢了。”

清语没探听到想知道的事情,这会儿听闻沈嬷嬷说起夫人的旧事,便当成是一桩意外收获,顺着她的话问道:“啊?竟有此事?母亲她年轻的时候脾气也不好?”

见自家小姐一脸惊奇不信的样子,沈嬷嬷不由得有几分得意,啧啧地道:“奴婢怎么敢拿假话糊弄小姐,您是不知……”说着神神秘秘地瞅了外头一眼,压低了声音道:“那会儿夫人刚嫁给老爷,有次去参加了镇国公府举办的什么宴会,回来后就朝老爷发了好大的脾气,把颂兰苑的瓶瓶罐罐砸了个精光。后来老爷为这事儿生了夫人的气,有半年没进过颂兰苑呢。”

清语难得露出一回八卦的表情,好奇地问:“嬷嬷可知母亲因何动怒?”

沈嬷嬷又朝着外头瞅了一眼,小声地道:“奴婢听那几个贴身丫鬟说,是夫人在镇国公府受了气,被镇国公府的媳妇儿羞辱了一番,据说还是当着哪位跟老爷有一腿的贵门小姐的面儿,不过这话奴婢可不信,老爷那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跟哪个小姐有一腿?”

清语心中一紧,父亲的性子她自然知道的,正直而不好女色,在素来妻妾成群的豪门大家里,她的父亲可算是个异类奇葩,家中统共三个侍妾,两个是太夫人硬塞进来的,还有一个是姜氏自己做主抬的,除此以外,父亲从来没有主动纳过一个妾,没主动抬过一个通房丫头,他那书房里伺候的丫鬟个个水灵,却都被他早早地定下了亲事,只等年龄一到,便要从丫鬟转成管事媳妇儿的。

若说父亲会跟哪家小姐有一腿,清语绝对不信,但是沈嬷嬷这人,虽然话多,却也不是那等喜欢胡编乱造的人,她说的话八成就是当时盛行的传言了,虽然传言未必可信,但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清语皱眉想了想,若传言非虚,真有那么一位小姐存在,而且还使得父亲为了她跟姜氏置气了半年之久,那么这个人是谁简直是呼之欲出了,除了她那位被父亲深爱着的娘亲,还能有谁?

如果这个推测成立,那么接下来便会有一连串的推测:自己的生母曾经是位名门闺秀,与父亲情根深种,却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在一起,然后父亲娶了姜氏,又被姜氏知道了父亲的心思,姜氏出于嫉妒,便陷害了母亲,让她为世人所不容,在她走投无路时,又将她毁了容带进侯府,成了她的贴身丫鬟,最后成了父亲的小妾……

若这些推测都是真的,那么如今日日称病不出的姜氏,该有多么的可怕?而自己那位正直护短的父亲,岂不是与这可怕的女人在一起生活的二十多年?

清语打了个寒战,暗道自己是不是宫斗宅斗的小说看多了,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推测?

是了,那些捕风捉影的谣传,一定不是真的,清语被自己的推测吓到了,然后很乌龟地给自己换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也不信。”清语如释重负一般地出了一口长气,笑道:“父亲对母亲那么好,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

沈嬷嬷忙点头随声应和,“是啊,老爷从来不在外头拈花惹草的,那些个人呀,就是见不得别人好,什么话都敢说。”

清语点头笑了笑道:“好了,沈嬷嬷你去忙你的吧,我再看会儿书。”

沈嬷嬷应声出去了,清语翻开书页,心却久久静不下来,那个被她否定了的推测,一遍又一遍地在她心中反复出现,而且,她隐隐地觉得,方才被她否定的那个推测,很有可能无比的接近事实。

清语强迫自己暂时遗忘那些找不到证据的猜想,将心思放到了手里的辞赋上。

傍晚去安和园向太夫人请安时,清语发现自己再一次成为了众人关注的对象,虽然她最近本来就一直备受关注。

“清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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