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欲孽]重生之玉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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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欲孽]重生之玉莹-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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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永寿宫的偏殿,玉莹看见大门紧闭着,就暗道与自己的猜想不谋而合。不过,想到汀兰还在身边,再者如妃那边也有奴才走动,所以玉莹还是先遣走了其他人,独自走进了日常起居的房间里。

    小心地推开门,耳边就隐约传来压低的交谈声。玉莹蹑手蹑脚地钻进屋子里,看见里间的小屋里有人影晃动,便把大门拴上,猫着身躲在隔间外,偷偷地听起了墙根儿。

    “安茜,你不要这样。”

    玉莹探身往里瞧,只见安茜掩面跪在地上,小禄子正在安慰她:“早知道让你如此痛苦,我就不会告诉你了。”

    安茜放下了遮着面孔的双手,让玉莹惊讶的是,她第一次看见安茜哭得这般凄厉:“小禄子,你说这是不是命运弄人?我好不容易走出奶奶去世的阴影,谁料到她老人家竟然不是因为天灾,而是**!”

    **?难道是有人害死了安茜的奶奶?玉莹继续屏息倾听。

    小禄子紧锁着眉头,拍了拍安茜的背脊帮她顺气,沉声劝道:“对方不是你我能对付的角色,我们不如去找玉莹小主帮忙,小主目前正得皇上宠爱,或许——”

    “不行!”安茜厉声打断了他,双瞳血红地盯着小禄子,泪珠子却还在不停往下掉:“小主心性纯善,我绝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拖累了她。”

    安茜啊安茜,你我姐妹一场,何来拖累一说?你知不知道上辈子,正因为你不想将我牵扯其中,反倒让我们都深入了泥潭,不可自拔。

    双肩遏制不住地在发颤,玉莹看着这样悲恸的安茜,只觉得心快要碎了,那些痛苦的记忆再度浮现在脑海,让她不忍往下回想。

    另一边,小禄子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安茜,还是她自己静了片刻,用哭哑的嗓音说:“这件事不能让小主知道。她当我安茜姐妹一般,我不能辜负她一番情意,利用她来为自己报仇。”

    “可是——”

    小禄子的话还来不及说完,虚掩的门霍然间被用力地推开,两个人同时吓了一跳。

    “安茜!”玉莹再忍耐不住,紧紧地抱住了跪在地上的女子,“安茜,到底怎么了?”

    最初的惊讶过后,安茜也像是有太多的悲伤压抑在心头,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伏在玉莹的肩头失声痛哭道:“小主,小主,您不该进来的。”

    从小禄子的口中,玉莹终于在重生之后,解开了一直以来的心结。安茜,原来你终究是未曾负我,是玉莹错怪了你,重走一遭人生,你能原谅我吗?

    “小主,皇后害死我奶奶,安茜不会善罢甘休。但是,这件事与小主无关。”经过玉莹一番安慰,安茜的情绪平复了些许,她认真地看着玉莹,不停在强调。

    拿着手中的锦帕为她抹掉眼泪,玉莹不禁摇了摇头:“安茜,你要当我还是姐妹,就不该只许你帮我,而不准我来帮你。皇后固然难对付,可是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还有,你忘了,我们现在还有一处优势。”

    安茜原本还在犹豫,听玉莹说话的条理颇为清晰,黯淡的眸光猛地一亮:“小主是说,如妃?”

    “不错,如妃能与皇后抗衡那么久,一定有其独到之处。”玉莹看了眼神色深沉的常禄,立刻发觉了一点蹊跷,“小禄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

    “小主,奴才只是在想,这件事该不该告诉孔武大哥。”常禄面色发暗,安茜也是神情木然,玉莹想到孔武的性格,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先瞒着吧。”

    玉莹还想再宽慰安茜两句,不料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门外是汀兰的声音传了过来:“启禀小主,孙大人求见。”

    白杨?她不记得自己有传召过御医啊。

    转眼望着安茜,谁想却在她的脸上见到了一抹奇怪的红晕,玉莹的心里更加没谱了:“孙大人说了有什么事吗?”

    “回小主的话,孙大人说是安茜姑姑请他来的。”汀兰回答。

    呃,好吧,玉莹可以猜到是什么事情了……一定是关于比较容易怀上龙裔的方法。

    不过话说回来,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有侍寝呢?

正文 第十九章 寒冬赠外衣

    回到偏殿堂内,玉莹坐在竹节纹嵌石扶手椅上,抬眼看到孙白杨还站在旁边,不由笑道:“瞧我这记性,孙大人快请坐。”

    “多谢小主。”孙白杨低头一揖,便打开药箱准备为玉莹请脉,不料却被她制止。

    “孙大人,今日安茜喊你来,只为了问一件事。”玉莹微微垂下眼,故意放轻了声音,“不知孙大人是否有小格格的消息?”

    孙白杨反应极快,知她提及的定是如妃的独女,不禁有些惊愕地接口:“小主为何这般问?”

    闻言,玉莹尴尬地笑了笑,暗想总不能告诉你,我已活了一遭所以能知后事吧。

    “孙大人有所不知,玉莹住在永寿宫这段日子,眼见如妃娘娘四女心切,所以……”玉莹说到关键处,特意用手中帕子掩住了口鼻,似是颇为感触之态。

    果然,孙白杨也不疑有他,只是脸上露出了些许为难之色:“小主的意思下官明白。不过,小格格她先天不足,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依我之见,小主还是劝娘娘把握和格格相处的剩余时光吧。”

    “你说什么!”

    大门半开,如玥满面错愕地站在外面,往日的凌厉和威势竟然分毫不见,唯有冰冷的光点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掉落下来。

    这就是钮钴禄如玥,一个外刚内柔的女子。

    在刚进宫的每个女子眼中,对于如玥不外乎是两种感受,傲慢且霸道。她们既羡慕着她超然后宫的地位,却又对这种狠辣的嘴脸而感到不齿。

    其实,如玥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起伏沉淀中学会的法则,坚持以强硬的姿态面对那些明枪暗箭。玉莹不知道她曾经经历过什么,但是可以肯定一点,她必然是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下官此话句句属实,还望娘娘明察。”孙白杨见如妃面有异样,马上跪了下去。

    对于孙白杨的解释,如妃不置一词。

    玉莹觉得,她更多是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事实,连带神智都有些凝滞了,殿内一时间陷入了一片压抑的沉默中。

    “大人先起来。”幽幽一声叹息传来,玉莹明白如妃终究是接受了小格格的命运,“所以说,先前孙清华大人并不是故意托辞?”

    “家父就算生了十个胆子,也不敢延误格格的病情。”孙白杨几不可察地拧起了双眉,继续补充道,“下官昨日路过阿哥所听闻……小格格她,或许就在这几日里了。”

    此话一出,如妃又是一阵肝胆俱裂,险些站不稳身子,幸而玉莹及时扶住了她:“你,你是说小格格她,她——”

    “娘娘千万保重玉体。”孙白杨也心有不忍,可说的到底也是实情,他真心不愿如妃后悔一生。

    扶着如妃坐在椅子上,玉莹撇了眼她逐渐泛白的脸色,心里着实不好受:“孙大人,能否为娘娘指一条明路?”

    “这个,”孙白杨显然也觉得为难,犹豫了一会儿后接着说,“不瞒两位娘娘,恐怕还是要请孔武大人帮忙才行。”

    点点头,玉莹又将目光转回到如妃脸上,自从失宠以来她也确实清减了不少,仔细一瞧连两鬓都生出华发来,可见失去小格格的痛楚对她的打击之巨。

    “孙大人,今日劳烦你了,玉莹代娘娘谢过。”玉莹福了福身,孙白杨赶忙还礼,低头之际却恰好对上她星子般的眼眸,俊颜不由一阵赧然。

    重生一回,玉莹自然明白他的眼神代表了什么,立马冷下了脸色,换上疏离且客气的笑容,孙白杨也感受到了这份变化,气氛难免有些尴尬。

    如妃沉寂了许久,仿佛是如梦初醒一般,忽然冷静地启口:“不行,本宫要马上见到小格格。”

    如妃神智清楚,双眼湛然若神,玉莹知道她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娘娘稍安勿躁,我马上去将安茜寻来,请孔大哥陪娘娘走一趟。”

    伸手一把挽住了玉莹,一双锐利的凤眼向上挑起,如妃轻道:“玉莹,待本宫东山再起之时,绝不会忘记你今日之功。”

    “多谢娘娘恩典。”玉莹淡淡一笑,转身就准备去找安茜,孙白杨趁此与她同行。

    两人并肩走在漫回的长廊,屋檐外的飞雪时不时落在肩上,单调的沉默始终不曾驱散,孙白杨一时也找不到适合的话题,只好清了清嗓子道:“小主似乎与如妃娘娘的关系缓解了不少?”

    “人在宫中,身不由己。”玉莹拍开袄子上的雪点,鼻尖冻得有些发红,“大人在宫中数载,想必比玉莹更明白这番话的道理。”

    “下官听家父提过,如妃娘娘原还是皇上的妾室时,十分的温驯可人。在嘉庆元年,她因腹中龙嗣被册封为如妃,然而……在孩子没了之后,就变成这般厉害模样。”

    玉莹看着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宫殿,忽而心生出一种悲凉感,蓦地叹息出声:“女子柔弱,为母则强。娘娘也是苦命之人,能帮一点是一点吧。”

    此刻正值隆冬季节,一阵寒风刮在脸上犹如刀刻一般,玉莹下意识捂住了双颊,孰料肩膀上同时一沉,抬起头就看到孙白杨正将大氅脱下,仔细地为她披上:“小主身子单薄,多保重。”

    本来,他身为太医绝不该做如此逾矩之事。本来,她明知上辈子的苦果就该义正言辞地斥责他。但是,白杨终还是她曾经爱过的人,她还是不忍一次次拂他的好意。

    两人就这样无声地共同走过一段,没有人知道该如何打破这种静默,因为不能。

    上辈子白杨为了她辜负了所有人,玉莹也不是铁石心肠,如何能不明白他这份爱情的浓烈?只不过,即使他们逃得出宫,也逃不出心里这堵墙,难道再一次让他为了自己抛下老父,丢下妻子吗?

    更何况,她已经有了夫君的人。更何况,她还有撇不下的额娘和安茜。

    将孙白杨送出门外,玉莹又去找了安茜,将前因后果说清楚后,安茜马上和孔武联系,准备些银两打点阿哥所的奴才,让如妃能去看小格格最后一面。

    回来的时候,玉莹想着白杨先前的话,和两人前世的纠葛,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早已走近了另一个人,准确地来说,是一群人。

    “咳咳。”原本皇上不出声,作为奴才是绝不敢咳嗽的。可是这莹贵人也太迟钝了,连汪福寿也看不下去,小小地提醒了一下。

    回过头,玉莹一眼就望到了那个站在她身后,似笑而非的温润男子。微怔了片时,玉莹即刻跪在地上,披着的大氅下摆同时拖在地上:“臣妾恭迎圣驾。”

    话一出口,好半晌也没等到回应,玉莹敛住了心神,整个人都绷直了:皇上他,好像有些不对劲?

    明黄缎面的鞋头动了几步,一只带着碧玉扳指的手抚在她的肩上,低沉的男音从玉莹的头顶传来,冰凉如水:“这件披风很是别致啊。”

    蓦然间,玉莹浑身一凛,一句话也答不出来。

    她怎么这么大意?披着孙白杨的外衣就敢走在大殿外,大概真是不要命了。

    “奴才,奴才,”玉莹见过他对尔淳、如妃冷淡时的模样,心里早就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原本还发白的脸蛋也全红了:“刚才出门受了风寒,下人也不知从哪儿取来的这件大氅,就胡乱穿上了。”

    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可一双手就像灌了铅一样,停在肩头好比万斤重,一双眼睛犀利得就像尖刀一样,玉莹觉得她快要被这种目光凌迟。

    “这个奴才,真该拖出去砍了。”嘉庆帝的眸子里仍含着笑,声音却又阴又冷。

    他平素里待她一贯温言软语,何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玉莹突然明白过来,为何外人会在私下里说他面慈心狠,这真真是伴君如伴虎。

    正当玉莹不知该如何接话之际,另一个抱着襁褓的人扑倒在嘉庆帝面前,泪眼婆娑,甚至是嘶声力竭地大喊:“皇上皇上,求您救救我的女儿,救救小格格!”

    如妃这一声叫唤,让玉莹一颗提着的心瞬间放下来,看来皇后的好日子真要到头了。

正文 第二十章 如妃蒙圣眷

    小格格最终还是走了。

    这个无辜的小生命,甚至没能来得及渡过她在皇宫的第一个春节,便悄然离世。

    如妃晕倒后被皇上抱进了永寿宫,或许是出于怜惜宽慰之情,接连几日,皇上皆在永寿宫宿下,如妃的禁足令也一并免去。

    这也就意味着,原本静若死水的后宫再次开始暗潮汹涌,而掀起巨浪的人正是如妃。

    玉莹坐在梳妆台前揽镜自照,安茜一边帮她竖着大拉翘,一边低声说:“现在如妃娘娘复辟成功,一切果真如小主所料一般。那些主子们也正候在门外,等着如妃娘娘召见。”

    “恩,那咱们也快些准备。”玉莹描深了双眉,又转头对安茜笑道,“这宫中啊,尽是些见风使舵的人。像安茜你这样偏帮弱小的,还确实罕见。”

    手指缠住她的乌发微微用力,玉莹感到头皮上一疼,未料到竟是安茜与她玩笑:“好个小主,倒拿奴婢来消遣,瞧我如何惩治你。”

    “哈哈,我的好安茜,不敢了,奴才不敢了还不行吗?”安茜放下梳子,伸手在她腋窝下的挠痒,玉莹左躲右闪的,笑得都快流出泪来了。

    两人嬉闹了一会儿,安茜想着那些主子也该走了大半,便让玉莹乖乖坐下来,继续梳妆完毕,换上件绛紫色一字襟长袍,踩着镶嵌宝珠的花盆底,雍容华美。

    甫入殿里,一股热气扑面袭来。玉莹叹了口气,看来溜须拍马的人还真不少。

    左右两侧各安六扇双交四菱花窗,入眼处是一副黑漆刻灰填彩围屏,正中两扇刻着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周围点缀乘祥云而来的仙人,色彩鲜艳,精美异常。

    如妃恰好坐在那只凤凰前,手持着银勺正在用奴婢递上来的补品,众宫妃恭敬地侍立在两旁,竟无人敢一出声,整个殿堂内仅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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