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欲孽]重生之玉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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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欲孽]重生之玉莹-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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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禁城的冬天越来越冷,玉莹也越发的懒,成天窝在宫殿里不出去。安茜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觉得这样脱不出困局实在不是办法,便与玉莹商量:“小主,您不能那么懈怠,要尽快想法子侍寝才是。”

    提及侍寝,玉莹面孔一红,嗫嚅道:“我知道了啦。”

    安茜瞅着她害臊的模样,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小主,进了宫早晚都是要侍候皇上的,您害什么羞啊。”

    “谁说我害羞了?”玉莹不服气地反驳,“皇上将我弄到永寿宫来,连个面也见不上,怎么侍寝呢?”

    “恩,所以说我们要谋定而后动。”安茜早就想为玉莹谋划一个得到圣宠的机会,她仔细回想着孔武对她说的关于嘉庆帝的行踪,灵光一现道:“小主,不如由我们主动出击,来个请君入瓮。”

    玉莹见她双眸中光彩盎然,知道这个智多星又有好点子了:“安茜,你这么聪明不成为娘娘实在是太可惜了啦。”

    “后宫的池子太深,安茜向往的只是平凡的生活。”她由衷地说。

    玉莹回过身看着她,拉住了安茜的手腕,说:“好,等我成功以后一定求皇上许个恩典,让安茜过上平凡幸福的日子。”

    “小主,那您怎么办?”安茜惊讶道。

    “哈,你幸福也是我的幸福了。”玉莹心里也明白,她终究与自己不同,荣华富贵不是所求,还是出宫对她来说最合适。

    就这样,主仆二人商议妥当,计划决定在第三天实行。

    这天,嘉庆帝照常路过钦安殿门口,地上的雪已经被清扫干净。黄色琉璃瓦上还有积雪,两旁梅树上也还有残雪,但在这一片冰雪世界中,突有一抹鲜红色在眼际一闪而过。

    鲜红色?要知道,在这等级森严的后宫里,唯有皇后才能穿大红,到底是谁长了几个脑袋,敢穿着红衣招摇过市?

    好奇心人皆有之,嘉庆帝想看清那人是谁,却发觉这鸿影飘忽得很,在断虹桥下倏地就没有了踪影。嘉庆帝失望之余,身边的小太监眼尖看见地上一路上都有浅色粉末留下,用手指沾一点闻了闻,竟是宫中特有的鹅蛋粉。

    不仅如此,这人心思也巧得很,在一路的石板上都浅浅凿了纹路,香粉嵌在石缝中形成了图案,原来就是指引的标识。嘉庆帝沿着香粉一路寻过去,发现者芳踪最终消失在一丛绿雾中。

    嘉庆帝的好奇心已起,挥手让侍从退下,独自往绿雾深处走去。原来,这里面便是人烟罕至的幽静之处——清音阁。

    但奇怪的是,这清音阁内空无一人,唯有檀香缭绕升起,余韵不绝。嘉庆帝走进亭子里,见石桌上摆着一方棋局,显然是一盘残局。

    眉梢一扬,他已经心中有数,看来定是哪个有心之人,特来邀他对弈了。

    “皇上恕罪。”娇音宛转,嘉庆帝应声回头,也不由一愣,双目里像是映入了一团火。

    与上一回的清丽可人不同,这回的玉莹力求美艳逼人,而她艳光极盛的容貌也确实令人移不开眼。

    宫里原本只有皇后才能着大红,但玉莹一身火红的对襟旗装,将肤色衬得比雪更白,额头被三层金流苏覆盖,中间缀着一颗圆润的珍珠,走一步便晃动几下,莹然生光。

    玉莹款款走到嘉庆帝身边,衣带拂动间带着特殊的清香,而她黄莺一般的娇柔音色更是让人魂先酥了一半:“玉莹在永寿宫中寂寞孤清,苦于无人下棋作伴,又手痒难忍,不知皇上是否有此雅兴?”

    “你已摆好了棋局,朕舍得说一声不么?”嘉庆帝轻笑,手中一枚黑子已然落下。

    玉莹眼色微变,发现被对方占了先手,便只好步步为营,将后方守得滴水不漏。

    然而,嘉庆帝的棋艺奇高,不但攻守兼备,且变幻多端,往往手落一子时早已谋算好其后数招,着实让玉莹费了不少心思。不过,玉莹也钻研棋道数载,战局一时胶着,两人逐渐沉浸在酣斗之中,倒也颇得其乐。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玉莹才慢慢显露颓势,嘉庆帝抓住机会,最终以一目半小胜。面对这场失利,玉莹掩不住眼中的失望,红嫩的嘴唇也撅了起来。

    喝了一口茶,嘉庆帝瞥了她一眼,抿嘴笑道:“怎么,不服气?”

    “玉莹愿赌服输,自然是服气的。”口中说服气,眼睛还盯着棋盘,颇有几分可爱和孩子气,嘉庆帝看着也不由开怀一笑:“既然服输,那你说说,你要拿什么来陪给朕?”

    说这话时,嘉庆帝修眉高挑,眼中水波荡漾得厉害,玉莹被他瞧得再次低下头,羞红染满了软玉似的耳根。

    “你不说,那朕便不客气了。”玉莹只觉得他的身影越来越近,心中不由如擂鼓一般忐忑不安。

    嘉庆帝展臂将她抱起来,玉莹软绵绵地倚靠在他怀里,双手不自觉地搂住他的脖子,两人的脸颊几乎贴在一块儿。

    就在嘉庆帝将她带走的同一时刻,玉莹探头看到树丛背后的安茜正冲着她笑,身上穿着一件与她一模一样的红衣。

    不错,嘉庆帝之前追逐的是安茜,她的绣鞋里暗藏玄机,里面装入了一个小粉盒,每走一步就会有香粉从盒子里洒出来,形成了刚才的图案。

    养心殿的西暖阁向来是皇帝就寝之地,一般不在此临幸妃子,不过看来今天玉莹即将打破这个传统。

    宫装散了一地,宛如一朵盛开了的蔷薇花。

    玉莹穿着单薄的衬衣,缩在床榻的一个角落里,嘉庆帝则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地解开龙袍,盯着她的眼光愈发暗沉:“你可藏好了,让朕捉住的话,连本带利一起还。”

    话音刚掐断,嘉庆帝长臂一伸,玉莹往旁边躲开,他动作极快地改变了方向,玉莹整个人就被揽进了怀里,不费吹灰之力。

    脑袋贴在他的胸口,玉莹企图挣扎几下,无奈嘉庆帝力气太大,看来这次的侍寝是真的逃不掉了。

    奇怪,侍寝不是额娘、安茜、皇后以及所有人的期盼吗?在今天以前,玉莹以为自己心里也是这么期盼的。但为什么快要成功的时候,她反而高兴不起来呢?

    上辈子,玉莹心中没有皇上,侍寝只当成是完成使命,所以也没什么委屈和难过。可是这一回,她对这个皇上似乎有了些道不明的东西,因而一想到他是因为另一个女人才宠幸她,心里就别扭得不行。

    “玉莹?”嘉庆帝心思细腻,一眼就看出了她眉间的一缕淡愁,燃起的□顿时熄灭了一半,眼神也变得有些忧郁。

    “皇上,奴才没事。”玉莹勉强撑起一个笑容,不停说服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嘉庆帝虽知不妥,现在也不是追究的时候。秀色当前,他抬起了她的下巴,轻轻地吻了吻她漂亮微卷的睫毛,然而玉莹瞬间闭上眼的动作,却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心里仿佛验证了什么,嘉庆帝放开了她,玉莹睁开眼,对上了那双看不清深浅的眼睛,一颗紧张的心就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这般明着拒绝侍寝,她会不会成为第一个在西暖阁被处死的宫妃?

正文 第十三章 受封莹贵人

    “你不愿意?”嘉庆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用肯定的语气说。

    “奴才不敢。”玉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明明知道该迎合,但心里就是抹不开的骄傲,连带着嗓音里也有几分哀怨和委屈,听着怪叫人心疼。

    “你嘴上说不敢,心里却不愿让朕亲近你。”嘉庆帝的目光甚至是锐利的,他一针见血地说,“你刚才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

    玉莹坐在不知多少女人期盼爬上去的龙塌上,依然是一言不发地坐着,心中在埋怨自己的任性,也还是在意那个女子究竟是谁。

    “要在紫禁城生存下去,就不要想太多。”嘉庆帝拾起地上的宫装递到她的面前,语气波澜不兴地说,“玉莹,有些心思你本就不该存。”

    此话一出,玉莹忡怔了大半晌,心底开始发酸:不该存有些心思——这意思就是告诫她不该妄想么?

    嘉庆帝系上最后一颗扣子,留给她的是一个清孤而陌生的背影:“今晚你便在西暖阁歇着吧,朕去东暖阁处理些事。你输了这盘棋,朕下次会讨回来。”

    空荡的西暖阁里,只剩下了玉莹一个人。她知道他不算是无情之人,所以将她单独留下来,在外人看来只怕以为侍寝成功了。

    但这份情意,恐怕也不是为了她,只是怜惜那个与自己相似的女子罢了,那个人才是嘉庆帝心里真正放不下的人。

    凌晨时分,玉莹被宫人们送回了永寿宫,安茜早已在门口候着,一见着她的面便欣喜地问:“小主,成了?”

    玉莹的神色有些木然,拉着她的手默默地走进了屋子里,始终没有答话。

    安茜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由咋舌道:“难道是淳贵人捣的鬼?”

    “不是。”玉莹喜忧参半地说,“能算是成功了,也不能算是完全成功。”

    安茜显然不能明白她这番高深莫测的话,继续追问:“小主,安茜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这侍寝成了就是成了,不成便是不成,何来又成又不成之说?”

    思及嘉庆帝走前那番提醒,玉莹颇为激动地拽住安茜的手,突兀地说:“姑姑,你说这宫里的女人,如果是聪明的话,是不是就不该喜欢皇上?”

    安茜也是一愣,狐疑的眼光最终却凝定成了沉静:“小主,在这宫里真正聪明并且活下来的女人,是既爱皇上又不爱皇上,既敬他也怕他。记住,什么都可以舍弃,唯有自己的一颗真心,不能交给他啊。”

    玉莹像是受了莫大的震动,久久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安茜忽然紧紧地抱住她,用很低也很柔的声音跟她说:“小主,放下吧。只有真的放下这个男人,你才能抓住他一辈子。”

    “安茜……”玉莹鼻子一酸,黯然地伏在她肩头上,心下也明白了真该舍弃这份少女心思,为了额娘也为了所有人,否则真是白活了一遭。

    尽管侍寝未遂,可这件事只有嘉庆帝和玉莹两个人知道。因而到了最后,嘉庆帝还是与皇后商量,给了玉莹一个正式的身份:莹贵人。

    赏赐不断送入永寿宫,玉莹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挑出一支红珊瑚蝙蝠簪插在发髻间,又对着铜镜描深了唇脂,两腮上添了些颜色,不多时就勾勒出一张令人心跳不已的明艳脸蛋。

    “小主,你怎么还在梳妆?”安茜打开红漆木的柜子,赶忙挑了件紫色云纹的旗装,“皇上不是唤你去清音阁下棋吗?”

    玉莹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仔细地从碧玉盒里挑出一副耳环,戴上后又兀自对镜徘徊顾盼了一番,方慢条斯理地启口:“不急,他一贯让别人等着,我让他等一会儿,指不定还新鲜呢。”

    玉莹笑着摇头,服侍她将旗装穿上:“小主,您原本可不是这样的,万事还是隐忍迎合为上。”

    玉莹心知这一世的皇上改了性子,一味迎合只怕并不出挑,不如另辟蹊径更好。不过安茜的提点也很有道理,万事过犹不及,自己也需小心为上。

    踩着花盆底,甩着丝绸手帕,玉莹穿过漫回的长廊,远远就望见了嘉庆帝一个人坐在那儿,不知在沉思点什么。

    不得不说,这位帝王年轻有为,又是俊美儒雅,实在是吸引女人的致命利器。

    挽起一丝无可挑剔的绝美笑容,玉莹低首下拜,鲜红的流苏随之垂落,娇滴滴的声音在同一时间传来:“请皇上恕罪,玉莹来晚了。”

    “爱妃真是让朕一阵好等。”嘉庆帝将她拉起来,微狭的眼尾向上飞起:“好一个丫头,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敢让朕等着了。”

    玉莹掩嘴轻笑,暗暗送去一个叫人心猿意马的秋波:“玉莹岂敢?不过是想梳妆得漂亮一些而已。”

    嘉庆帝瞧了她一眼,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玉莹却因为他这一眼而心头发紧,总感觉他似乎是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

    正在两人片刻无言之间,突然有一声轻笑打破了四周围的静谧:“臣妾道许久不见皇上了,原来是皇上只偏疼姐姐,也不来瞧我。”

    尔淳穿着滚白毛边的蓝色锦缎袄子,弱不禁风地立在亭子外,柔婉的话音里含着三分哀怨,眉间也浮上一缕清愁,别是一种楚楚动人的风味。

    看着这一幕,玉莹在心里暗叹一声,看来今日两女争一夫是免不了了。

    “没来看尔淳,是朕的疏忽。”嘉庆帝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白皙俊秀的颊边会现出一朵清雅的笑花,他的声音也会变得如日般和煦:“尔淳怪罪朕了?”

    “臣妾不敢。”尔淳屈膝行礼时,正似那弱柳扶风,柔弱中带着让人怜惜的病态。

    嘉庆帝对待女人向来一视同仁,他同样走下去将她扶起来,不料尔淳顺势就靠进了他的怀里,委屈地说:“皇上那么久不来看臣妾,尔淳以为皇上讨厌我了。”

    说完,两行泪珠断了线似的滚下来,玉莹为她掉泪的速度和出众的演技而暗自喝彩。

    拇指拂过她的脸蛋,擦掉了那些许光点,嘉庆帝温柔地回答:“尔淳多虑了。朕是想你身子不好,所以才让你静养。”

    尔淳不动声色地瞥向玉莹,两只柔情似水的眼眸继续无辜地闪动:“所以,皇上就偏疼姐姐了?其实尔淳的身子早已痊愈了,日夜盼着皇上来。”

    “好,朕一定去看你。”嘉庆帝的笑容淡了下来。

    这就是皇帝。他说来看你,也不一定就是心里有你。只不过这后宫必须雨露均沾,不单是为了子嗣皇位,还牵涉到宫妃背后的势力,这一点上辈子的玉莹不明白,如今可就不会再天真了。

    “是啊,妹妹身子弱,皇上是该多陪妹妹说会儿话。”玉莹一双可人的梨涡格外深甜,“只是这一盘棋,皇上总该陪玉莹下完,不是么?”

    “那是自然。今儿还是朕让你来陪着下棋的。”嘉庆帝掀开了棋盖,将盛满黑子的那一盒推向了玉莹,“来,今日你执黑先行。”

    嘉庆帝的态度明显让尔淳不舒服,但她掩饰得颇好,故作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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