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当痞子穿成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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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当痞子穿成捕快-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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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个时候的宴会,也因为官家突然离席的原因散了,官员们三三两两的结伴出了宫门,其中就有包拯和展昭这两个。

    “还没有找到柳捕快么?”坐在轿子里,包拯愁容满面,本想着让狄娘娘在今天帮忙探探路,试探一下刘后在官家心中的形象和地位,顺便委婉的告诉他真相,但这一切都被太后突如其来的晕倒给打乱了。不止如此,连他寄予厚望的柳捕快也在内宫里消失了,如今生死难辨。

    “没有找到。”骑着高头大马,展昭护卫在包拯的轿旁,听着里面人的问话,心里的担忧越来越重。在宴会结束之前,他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在御花园至少寻了两刻钟,可连柳长兴的衣角都没看到。因为害怕别人发现,他一直都是安静的搜寻,在各条道上行走,把每个从御花园路过的小太监的脸都仔细的辨认了一下,甚至还跑到了内宫的边缘。可这么一番下来,他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没有人跑到内宫被宫人们发现;也没有人回到南清宫找到开封府的队伍,总之是什么消息都没有。不过,现在没有消息应该算是好消息吧,这代表着长兴还没有被发现、也没有被抓走。展昭在心中默默的安慰自己。

    “唉,都是本府思虑不周。如果今天晚上还没有消息的话,明天一早本府就再去禁宫一趟,请官家下旨帮忙寻找吧!”将所有的责任都归结到自己身上,包拯的愧疚在他的心中占据了很大分量。据说这柳长兴是柳捕头这一脉唯一的儿子,希望他可不要出什么差错啊!

    “大人,您不能这么做。如果您这样做的话,那岂不是之前的布置全都白费了?您放心吧,长兴他一定会回来的。”虽然展昭从情感上讲也期望包大人能够如此,但他的理智让他制止了包拯的想法。现下瞧着就不应该是己方动作的时候,如果赶上官家情绪不好,那大人肯定是要收到牵连和处罚。从今天的事情看,太后在官家心中的位置绝对不低,替李娘娘伸冤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己方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贸贸然的将把柄交到别人手里。有多少人等着包大人垮台呢?现在这样做,绝对是个错误的选择。

    “是么?可……”包拯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出面,再怎样那也是开封府的一条人命,如果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他丢了性命,哪还有什么脸面再做父母官?

    “大人,此事不必再议。长兴他,卑职会尽力寻找,请您放心。”虽然不打算让包拯出面,但也不代表着展昭就会放弃。他虽然一直都在宫外行走,但身为御前带刀护卫,也是需要去宫里当值的。趁这几天功夫,和宫里面的护卫换个班,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只是会让人好奇,容易露出马脚。但由他出面,总比包拯出面要好得多。

    “那好吧,展昭你就多费心了!”听懂了展昭的意思,包拯就算心里再不舒服还是把大局放在前面。两个人再就没有什么话说,跟随着队伍,一步步朝着开封府前行。可还没等队伍真的到开封府的大门口呢,展昭就眼尖的发现,在那里停了一辆非常豪华的马车,比自己之前回陈州的时候蹭得庞统的马车还要大、还要奢华。

    “前方何人?为何挡在开封府的门前?”驾着马,展昭跑到了队伍的前方,只看到了一个赶马车的家仆,并没有瞧见马车里的正主。

    “展护卫,只不过几天,你就忘记了本将军么?”随着马蹄声的停止,一个东西“嗖”得被扔出马车,直朝着马上的展昭面部飞来。如果换了一般人,那肯定就是被击倒在地,但这对于南侠展昭来说,却轻而易举。

    “庞统?你来做什么?”将酒壶回扔到家仆的怀里,展昭不耐的问了这么一句。

    “做什么?当然是还人了!”庞统话音刚落,家仆就麻利的掀开了帘子,露出了里面的两只。一个悠哉的靠在马车上,带着一副俾睨天下的气势;一个趴在小榻上,睡得昏天黑地。

    “长兴?他、他怎么在你那儿?”瞧着自己为之提心吊胆的人就这么安然的酣睡在别人的马车之中,展昭心里情绪是非常的复杂,一种安心、一种酸意、一种气愤,糅杂在一起让他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

    “本将军偶然间在御花园碰见这个小家伙,当时他正被太后娘娘身边的郭槐刁难,踹翻在地。本将军好心,将他救了下来,也不计较他是开封府的人,让他陪我喝酒。不过,这个小家伙看起来对酒这东西受不了,讨厌的很,但酒量却不小。在本将军的激将之下,宴会上五十年的陈酿直接就灌了两瓶,还喝了不少本将军珍藏的好酒,之后倒在了御花园的石桌上。本将军本可以不用管他的,但想到在陈州时,与开封府的各位相处也算不错,就好心的将他带了回来。还好他醉酒后只是安稳的睡着,要不然以本将军的个性,是不是将他抛下车,还真不一定呢!”

    庞统姿态很是随意,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更别说看着展昭那已经憋到青的脸了。他拿着一把折扇,在手里翻来覆去,好像上面的画有多么的招人喜欢一样。

    “那真是谢谢庞将军了!是开封府捕快给您添了麻烦,今日已晚,改日展昭必定携长兴上门道谢!”说着,展昭就要下马将马车上的柳长兴抱下来,他是再也看不得这个家伙躺在庞统的身边,就算只是马车也不行。

    “嘭!”就在展昭跳下马的时候,一把折扇再次的从马车中飞出,朝着展昭抓着缰绳的手击打过去。而展昭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攻击的人,手用力一按,借着这股劲儿离开马背,然后脚尖轻点于马鞍之上,直接袭向庞统的马车,打算把睡着的柳长兴带走。可是,庞统又岂能这么轻易就交出到手的猎物?他一手作掌攻向展昭的胸口,另外一手轻轻一搂,握住了柳长兴的腰,脚上用力,一个空中旋转,就落在了马车的蓬顶。

    “庞将军?您这是?”因为庞统那一掌的攻击,展昭向后躲避了一尺,而这就给庞统机会,让他成功的带着柳长兴离开马车,甚至还把他抱在了怀里。瞧着庞统好像不想让自己带走柳长兴,展昭有些搞不明白他的意思。

    “展昭,你可知这内宫中的佳酿多少钱一瓶么?你又知道柳长兴他今天喝了本将军多少银子么?所以,暂时将这小捕快放在本将军这里抵债可好?本将军的救命之恩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受得起的!”

    说到最后一句,恰好有一阵微风吹过,不同于展昭所穿的护卫劲装,庞统身上宽大的袍子随着风势向后飞扬。那一瞬间的气势,即使是从小就闯荡江湖、阅遍无数英雄豪杰的展昭都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确有成为将军的资本,甚至可以比那更高。但这又怎么样呢?长兴并不是随意就可以用银钱衡量的下属,更不会是自己可以放手的人!

    因为有了争夺,展昭心里那点对柳长兴的困惑和闪躲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只知道现在庞统怀里的人不应该属于他,而应该属于自己。那是他见证成长、共同生活、亦师亦友的伙伴,也是他将来要陪伴一生的存在!

    “你们?这是在干啥呢?”就在两人对峙的时候,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传到了两人中间。片刻过后,就是震耳欲聋的尖叫。

    “呀!怎么这么高!!!庞统,你快放老子下来!!!!”    “不用了,多谢庞大哥的好意,我还要赶紧到南清宫去,寻包大人和展大哥呢!”完全不受庞统的诱惑,柳长兴不明白他对这种辣到齁(hou)嗓子的东西为什么如此喜爱,还有那个白玉堂,也是有事没事手里就拿着一壶酒。茶就已经够难喝的了,入口虽然清香,但那种奇怪的颜色、涩涩的感觉让自己还是对白水矢志不渝。

    “寻他们不用着急,与其你一个人走,再遇到一个像郭槐那样的,还不如等我喝完酒,两人一起回去。”拉住柳长兴的手,庞统不由分说的就把他拽到了刚才自己所在的角落。那是一张石桌,旁边有几个石凳,看起来是专门让走累了的嫔妃娘娘们休息的地方。它的面前是朵朵怒放的芍药,艳丽的颜色、妩媚的花形,搭配着旁边一丛丛绿色灌木,在月光之下散发出不一样的魅力。

    “怎么在这喝酒?对着这些快要败了的芍药花,你打算做韩退之么?”既然都已经被拽来了,柳长兴也只得听从庞统的决定。看他拿着瓶子一口一口的品着那被视为琼浆玉液的东西,柳长兴突然想起了一个在诗里描写过的相似场景。

    “韩愈?你觉得我和他哪里像?”灌了一口酒,庞统觉得柳长兴这比喻一点都不恰当,韩愈虽然身为文人名气极大,但那么憋屈的人生怎么会适合自己?自己就算喝醉了酒,也不会是在芍药前醉倒的人物!

    “没有哪里像,你们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相像!”摇摇头,柳长兴知道庞统这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以庞家的势力,庞统又怎么会有着三岁就丧父的韩愈般的人生呢?他想到的只是情形比较像而已,也担心他会真的醉倒在这一片花丛之中。“我只是想说,庞大哥怎么会不在宴会上喝酒,而跑到这残花之中,对月独酌?”

    “在灯火辉煌之中,哪有这里安静逍遥呢?”晃悠了一下玉瓶,庞统笑柳长兴的天真。“那宴会之上,明着是给狄娘娘贺千秋,但背后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官场试探和利益交换,哪里有人在真心的喝酒?平白的辜负了这些平时连我都碰不到的佳酿!所以,我就找了一个僻静之处,有月光,有花香,有清风陪伴,又怎是独酌呢?对了,现在还加了一个你!”说到这儿,庞统开心的笑了,那笑中的得意和满足让柳长兴看得心头一震。

    “碰都碰不到?庞大哥,不会吧?要说别人喝不到我还信,你喝不到这个就有点儿奇怪了!这种在宴会上可以拿出来的酒,在庞家应该不是那么的稀缺吧?”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庞统会碰不到这种酒,柳长兴非常直率的说了出来,总不会是庞家太厉害,不稀得喝这样的东西吧?

    “是不稀缺,可是身为将军,要时刻保持头脑清醒,这种会影响判断的东西,除了在庆功和庆典的时候,我又怎么会让自己喝呢?”身为一个从底层爬上来的将军,身为庞家下一代的继承人,庞统对自己的要求已经不是严苛可以形容的,快要到了一种变*态的境界。作为武官,别人都不通点墨,他却饱读诗书;作为将军,别人都坐镇后方,他却冲锋陷阵;作为子女,别人都肆意享受,他却严于律己。这样的人,整个大宋朝估计也就只有一个,怪不得不仅在朝廷里受官家的器重,在军营中受将士们的爱戴!

    “唉,看庞大哥你位高权重的,没想到过得还不如我们升斗小民!最起码我们是想吃肉的时候吃肉,想喝酒的时候喝酒……”因为对庞统生活的惊叹和同情,柳长兴也跟他讲了一些自己的故事,两人聊到月上中天,连本来想要寻找的展昭和包大人都被忘在了脑后。

    与此同时,刚刚离开郭槐不久的刘太后也摆驾到了南清宫。因为太后身体抱恙,宋仁宗根本就没有期待她来的可能,甚至还为此感到十分遗憾,此时瞧着刘太后穿着单薄的步行过来,立刻就抛下与之共赏歌舞的大臣们,迎到了刘太后的跟前。

    “母后怎么来了?儿臣听说您身体不适,怎么不在宫内调养?还穿的这样单薄,是底下人伺候的不尽心么?”扶着刘太后的胳膊,宋仁宗走在她的身边,嘴角挂着高兴的笑,眼里流露出对母亲的依赖。

    “哀家知道你孝顺,害怕哀家再次感染风寒,可今天是狄娘娘的寿辰,哀家就算再怎么不舒服,也要朝她道一声喜的!皇帝年纪也不小了,就不要在哀家身边围着,你的大臣们还等着你呢!哀家自己去后面就可以了。”握了握宋仁宗的手,刘太后对自己这个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十分满意。不是自己亲生的又怎么样?只要把自己当做亲生母亲看待就可以了。想着他听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之后就立刻赶到永寿宫的模样,刘太后感到内心暖暖的。

    就这样,在宋仁宗的目送之中,刘太后步入了去后殿的回廊。

    “王妃……”此时,瞧着在宴会上没有什么还需要自己寒暄的人,八贤王就进了内殿找到自家的王妃,想要说道说道刚才包拯和自己谈的事情。

    “王爷?您怎么回来了?是官家已经走了么?”刚刚和命妇们聊完天打算回房间松快一下筋骨的狄娘娘就这么看到了自家官人,瞧了瞧外面的月色,怎么着都觉得他回来的有些早了。

    “官家没走,可是我有事和你说。”摆手让屋里的宫人们都出去,八贤王和狄娘娘一起坐在了房间的小榻上。

    “什么事这么郑重?难道官家交代了什么?”不明白自家官人突如其来的严肃,狄娘娘顺着八贤王的动作,也将声音压低了一些。

    “不是官家的事,不对,也算是和官家有关。”一时间,八贤王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尽管离和包拯谈话有一段时间了,但他的脑子里依旧混乱。

    “什么事和官家有关?王爷,您慢慢说,别急。”亲自给八贤王到了一杯茶,狄娘娘安慰了一下他有些急躁的情绪。这个女人,能如此受宋仁宗尊重,必然是有她的独特之处。作为一个王妃,她不仅有大家闺秀的雍容华贵,还有小家碧玉的温柔似水,最重要的是,她愿意倾听每一个人的心事,无论做什么,都会让你觉得好像一阵春风,将你舒服的环绕起来,打开你的心扉,帮你脱离烦恼的缠绕。

    “唉,我倒不是急,只是吓到了些。今天我在宴会上看见了包拯,你知道我和在闲聊之时提起了谁么?”咽了一口茶,八贤王将自己刚才的经历娓娓道来。

    “提起了谁能让王爷您这么惊讶?”知道自家官人是个什么模样,狄娘娘对能让他如此震惊的人有点好奇。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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