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当痞子穿成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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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当痞子穿成捕快-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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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这位公子,不是老朽不卖给你,而是……唉,看你不像是本地人,我就跟您说了吧!犬子,现在都因为这个进了大牢了!你说我还敢卖么?”用手捂住嘴巴,老大夫小声的将自己的苦衷告诉了柳长兴,连连的唉声叹气。

    “这,这怎么可能啊?不就是个烫伤药么?怎么会让贵公子进到牢里呢?”柳长兴觉得这简直就是奇怪之极。这灵砂膏只不过是烫伤膏,就算是出了什么问题,应该也不会到进牢的程度吧?看这家药铺还算是规整,门脸也不小,总不能是卖假药的吧?

    “唉,说的是啊!我们这灵砂膏,那是传了不知道多少年,历来都没出过错。可是,几天前,一个大汉来买药,就治出问题了!不但手腕没好,还倒烂了一大块。于是,这个大汉就把犬子告上了衙门,非说我们是卖假药害人!老朽和镇上的县官说,我们家这药没问题,还找了好几个人试用。可是这县官就是不放犬子,非要让他在大牢里吃苦头。你说我现在还敢卖这药么?”老大夫边说着眼泪边往下流,看的柳长兴也觉得他怪凄惨的。

    “可是,为什么那个大汉会治不好呢?他的手腕……他的手腕!”柳长兴还想问问这怪事的原因,可问到一半他就突然想起来了,自己要找的人不也是手腕被烫伤么?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大夫,那个大汉的手腕是不是大概在七八天前被烫伤的,烫伤的地方一片乌黑?”柳长兴将自己和展昭调查出来的线索整合了一下,然后问了那个凶手的病情。

    “对啊!那个大汉的手腕和别人不一样,别人的烫伤较轻的是火红,较重的是表面的皮被烧坏了,但内里的肉是红的。可是他的却从表面到里面都是黑黑的,本来是棕褐色的药涂上去也变成了黑色,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我们觉得他是中邪了,可是他不承认,非说是我们害的!还给了县官老爷钱,说我们一天不给治好,犬子就要关在牢里一天啊!”听着柳长兴的问话,这回换成是老大夫觉得奇怪。自己还没说那个大汉伤是什么样儿呢,他怎么知道?总不会,是他把那个大汉弄伤的吧?看着不像啊!

    “还真是他,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柳长兴听到这儿,觉得这简直就是上天在帮忙。果然是人做事、天在看,要是这大汉的伤口那么普通,自己岂不是要忙的半死?不过可叹,这老大夫的儿子却因此而遭受牢狱之灾。谁能想到一个杀人凶手,有一天也会和官府合作呢?

    “这位公子,你说……”老大夫没太懂柳长兴的意思,正想要问出来,门口就起了喧哗之声,吵闹的在屋子里都听得清清楚楚。

    “老家伙,你今天要再不给我治好,我就砸了你的铺子!”说话间,一个穿着华服的大汉带着三两个家丁走了进来,一脸的狠戾之气,让人光是瞧着就想退避三舍。

    “哎呀,你这病我根本治不了,你都把我儿子弄到牢里了,怎么还不放过我们啊!”老大夫看着大汉来了,急忙走出来阻止他作乱。言语间的痛苦和埋怨,简直要可怜死了!

    “哼,你儿子进牢里那是因为他医术不高,看看我这手腕,现在都成了什么模样?如果你还是不能治好,我就让你儿子和我一样!”拉起来袖子,大汉把自己的手腕给他看,瞧那手腕上的肉,已经完全腐烂,伤口深可见骨,还带着阵阵的臭气。要说,带着这么个伤痛还跑人家的药铺来搅局,这也不是一般人啊!

    “我都说了,你这伤不是药能治的,而是中了邪,让你赶快找个道士看看,你怎么就不听啊!就算你找把我的铺子给砸了,我说不会治还是不会治啊!”在大汉掀开袖子的时候,老大夫就掩着鼻子,看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这样的伤口了。看完之伤口的狰狞后,他还是在摇头,表明自己束手无策。

    “什么中邪?你以为我没找么?找的人家都说是你给我的药里下了毒!我不管,今天你要是还治不好,我就让你的铺子跟着你儿子一起陪葬!”挥了挥手没受伤的手,大汉示意着身后的家丁们将这药铺给砸了,好给这个老不死的家伙长长眼。

    “哎哎哎,你等会儿!”看这些家丁真的要拿凳子、摔桌子,再加上老大夫想阻拦却被架住的模样,柳长兴在后面是真的看不下去了,终于鼓起勇气出手阻止。

    “你小子是谁?敢管老子的闲事!”站在后面指挥的大汉瞧着突然蹦出了个陌生人,惊讶的不行。但转念一想,自己得了那些钱财后,简直是如鱼得水,连县官都要听自己一言,这个混小子算个什么?

    “这位大哥,我觉得我会治你的病,但就看你舍不舍得。”柳长兴瞧着这个凶手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但他势单力薄,还体瘦弱小,实在是没什么能和他拼的。没有办法,本着拯救黎民于水火的想法,柳长兴又开始重操旧业,回味了一下他的痞子生涯。而要想做一个痞子,首先要练好的那就是骗术,无论有多害怕,无论自己说什么,都不能让别人看出你的真假。

    “什么舍不舍得?”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看着柳长兴不过十七八的模样,大汉不相信他有什么本领。但这两天他实在是被折磨的不像样子,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拽着个医馆给自己看病。现在能有个主动说治得好自己的,自己听那么两耳朵也未尝不可。

    “我说的是你舍不舍得银子?”看着手里没有装*逼*的物件,柳长兴瞧着大汉的腰间别了一把,就走上前去抽出来扇了扇。结果眼睛从上面一扫,就发现这扇面上山水画的笔触,似曾相识,实在是烂的可以。

    “呵,小家伙,你先别问老子的银子,你先看看自己的手段!”瞧着柳长兴这么大胆的从自己腰间拿扇子,大汉有些不太高兴。可为了自己的伤,他还是咬着牙忍住心中的怒气。

    “你这伤口是被火烫伤的是不是?”摇着扇子,柳长兴连伤口都没看,就直接说出了大汉受伤的原因。实际上他说这个也是有着模糊的概念,烫伤的伤口多半都是因为火,即使不是直接的,也是间接的,所以只说一个“火”字,不容易被人细查错误,只以为你说的是对的。

    “对!你怎么知道?是问了这个老家伙?”自己以前经常来这个镇子,现在更是住在这里,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白衣男人,自然知道他是外来的。而外来的,能知道自己伤口情况,也只有刚才接触过他的老家伙可以告诉他了。

    “错,我和这位老大夫素不相识,只不过是买药的客人,他怎么会随便的把病人的病情告诉我呢?”合上扇子敲了大汉肩膀一下,柳长兴又“唰”的一下把扇子打开,趁着扇子遮住面孔的时候给老大夫递了个眼色。

    “对啊,老朽是大夫,就算铺子毁了,老朽也不是那种随便把别人的病情说出去的大夫!”可惜你不是别人,你是老夫的仇人!因为最后一句话藏在心里,老大夫的表情是怒目圆睁,看起来就像是因为大汉在侮辱他的医德而愤怒一样。

    “那你接着说……”觉得这个白衣人不简单,大汉就继续让他说下去。

    “你这个伤口呢,还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你……”说到这儿,柳长兴再次用力手腕合上了扇子,然后悄声在大汉的耳旁说了一句,“是因为你烧了陶瓷才被弄伤的!”

    “你、你、你怎么知道!”听到柳长兴的话,大汉直接倒退了两步,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利索。

    “我看你双眼中间的山根部位面带红赤,还略微的有些血丝,不就是疾厄宫主火?犯火,再联想到你手上的伤就不难看出。而你的财帛宫色泽泛黄,明显就是成于土,所以你可能是做与土有关的生意发的家。可看你这相貌,虽然聪慧,但不够精明,所以肯定不是倒卖土地。而你的官禄宫又没什么特别,所以也不是为官挣得的。那么你是做什么的呢?你的手是因为火烫伤,你的财富是因为土而得到,所以两项相加,推出来你是因陶瓷而起家。”

    柳长兴老神在在的说着话,一套一套的将这大汉给唬住了。实际上,懂点八卦和面相的人就知道,他说这一套完全是瞎扯。可惜啊,在场的除了老大夫和他,都是没有读过书的,有的甚至大字都不识一个,哪里还懂什么面相?而老大夫吧,对不起,唐朝时韩愈有一句话,叫术业有专攻啊!
第十一章
    这天一早上,为了不再像是昨晚那般的晚归,柳长兴特意嘱咐了赵金牛叫自己起床。草草的吃了早饭,背上行囊和乌盆,他就跑到张大爷家里去借驴了。

    “张大爷,我晚上就回来把驴还您,绝对会给它喂得饱饱的!算是谢谢您!”柳长兴在张大爷的帮助下把东西挂在了驴背上,牵着绳走出了院门外。

    “哎呀,说什么谢字啊,都是一家人!只要你骑着我这驴能办好公事就行!路上注意安全啊!”笑着捋自己已经花白的胡子,张大爷把柳长兴送出了门外,望着他骑驴走远,笑呵呵的回到了家中。“唉,孩子都长大了,也开始办差了!”

    骑着毛驴儿,柳长兴这一路上比昨日不知要轻松多少。就光说这大乌盆,就没有挂在他身上了,更别提和展昭共骑一匹马的别扭了。

    “唉,到了莱阳镇我该怎么办呢?”毛驴走了半个时辰才接近十里外的长亭,而这一路上柳长兴都在想自己一个人要如何调查。难道真的就跑到回春堂去问有没有一个手腕烫伤的人来买膏药?那岂不是很明显?万一凶手想到自己是在调查,那自己岂不是凶多吉少?他越想越烦躁,越想越不安,手里面引着驴子前进的胡萝卜也不时的左右晃来晃去,搅得驴子也跟着不稳起来。

    “这位小哥你停一停,前方不允许行进了,趁早绕道比较好。”刚刚到长亭,柳长兴被晃悠的有些心烦正打算歇歇呢,就被两个带着穿着甲胄的人给拦住了去路。

    “不让走?为什么不让走?”因为心里想着烦人的事儿,柳长兴的态度不见得很好,反问的语气更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前面是飞星将军驻军,今日要班师回朝,闲杂人等一概不许接近。请这位速速离去,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士兵们可不管你情绪怎么样,依旧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两条□□挡住了道路,不允许任何人冒犯飞星将军。

    “飞星将军?庞、庞统?”凡是开封府的人,就没有不知道自己衙门与庞家的恩恩怨怨。尤其是自家大人和庞太师,那在朝堂上简直都快成了对头,每每都是针锋相对。你今天说我这个政策不好,我明天就说你那个下属不好,两个加起来年龄都超过一百岁的老家伙,明明该是颐养天年的好年纪,偏偏总是在朝廷上争吵不休。这庞统回来的话,以他这般势力,那自己府里岂不是要成了缩头乌龟?

    “知道是我家将军,还不速速离去?请吧!”一个士兵把枪横了一下,指着侧面的道路让柳长兴走,那脸上的严肃竟是丝毫未变,眼睛更是一刻都没有从他身上离开。

    “走,走,我当然要走了!飞星将军都来了,我还不消失那是找死么?”用吊着胡萝卜的棍子打了驴屁股一下,这懒洋洋的毛驴儿就彻底的撒起了欢儿来,四条腿那是迈开就跑,吓得柳长兴在上面吱哇乱叫,差点翻个底儿朝天。

    “那是谁?”坐在长亭里的桌子上,庞统悠哉的单手执壶,将沸水注入已经装有了雨前茶的茶杯中,让碧绿色的茶叶在杯子里上下翻飞着,伴着那激起的汤花,形成了衣服恬淡美好的画面。而在这般闲适的气氛中,一阵乱叫闯进了庞统的耳朵。他好奇的望过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在驴背上紧握着缰绳,脸上虽然满是惊恐,但看了却不让人觉得骇然,而是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可能是因为他精致的五官吧!目力可以达到百步穿杨级别的庞统看着那因为眉头皱起而略微下调的桃花眼,摇了摇头,可惜这双应可含春水的眼睛。

    “回将军,那是一路过的百姓,骑着驴看起来是要赶路的!”站在庞统身后的属官也看到了柳长兴,不过他没有庞统那么好的气量,瞧着柳长兴打扰了自家将军品茶,他有点儿不太高兴。“将军,要不要我把他赶得远一些,别让他的声音,搅扰了您品茶?”

    “不用,我又不是周厉王,何必要阻止别人发出声响呢?更何况他这样挺有趣的。有趣,真有趣!”瞧着柳长兴在远处终于控制住局势,用胡萝卜安稳了情绪亢奋的驴子,庞统端起了那杯已经变成晶莹碧绿的茶,摇晃了一下,微微的抿了一口。

    “哎呦,这莱阳镇还没看着个影儿呢,我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为了避开庞统回京的队伍,柳长兴特意绕到了小路上。这样虽然不会再有人拦截,但也有一个坏处,那就是折腾。小路上一会有个石头,一会有片树木,道路高低崎岖,让在驴子背上的柳长兴觉得很是不稳当。可那又怎么办呢?喝了一口行囊里的水,柳长兴也只得继续赶路。

    “柳捕快,柳捕快,这里我好像来过!”正逢走到一片林子后面,出现了一块特别大的石头。这石头上没有什么标记,也没有什么花纹,只是上面生了一株小草,让它看起来很是特别。

    “来过?你怎么知道你来过?不是都不记得了么?”记得乌盆当时说他对于名字和被杀情况之外就没什么记忆了,柳长兴对他突然说出这么一句,感觉有点奇怪。

    “我、我突然对这个石头……很有印象。”乌盆话说的有些断断续续,脑海里面的东西也变得杂乱不堪。一会儿是灰色的石头,上面有颗生机勃勃的小草;一会儿是闪过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孩子在叫着爹爹;一会儿又是林间的树木和不远处的透着阴森气息的房屋,让这早已没有知觉的乌盆,觉得很是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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