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青天侠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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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青天侠义传-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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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赵卓看了黑衣人一眼,淡淡地道:“杀他们两个的事可以暂缓一时,等把庞昱这档子事解决了再说吧。等到那个时候,白锦堂的利用价值也就不多了。”

    就在赵卓与黑衣人密谈要算计开封府和安乐侯双方的时候,包拯一行人已经来到了禹州地界。从京城到禹州,一路走了十天的时间。这十天,沿途的百姓奔走相告,夹道欢迎。几乎每到一处,都有无数的人围观。进入州府地界的时候,大路两边的买卖店铺竟然提前好几天就被订购一空,就是为了在包大人路过的时候可以占据有利地势,一睹这出了名的包青天的风采。

    经过了当初的真命天子案和这几年开封府尹的经历,包拯自然是名满天下。但是造成如今这种争相围观的局面却并非仅仅因为这个理由。除了包拯自己的魅力以外,公孙策亲手设计,监督制造的那三道“御札”起到的作用更是不可小视。

    说起这三道御札,一路上可是出了大风头。在离京之前,公孙策用了五天的时间,设计制造出三口铡刀。御札变成了御铡,从三道圣旨摇身一变成了三道刑具。

    这三道刑具的造型类似于农家用来铡草的铡刀,但型号却比那种普通铡刀大上了数倍,所使用的材料更是上乘的精钢。最为奇特的是,在三口铡刀的前方,用黄铜制造出三种动物头部的形状,分别是龙虎狗。因此,公孙策给这三口铡刀分别起名为:龙头铡,虎头铡,狗头铡。

    当公孙策把这三口铡刀抬到赵祯面前的时候,着实把这位少年天子吓了一跳。他万万没有想到,他跟包拯开了一个小玩笑,竟然让公孙策趁机弄出这么大的一个意外。

    不过当他听公孙策解释过这三口铡刀的用意之后,只是沉吟了片刻便点头同意,算是认可了这三口铡刀以及他们背后代表的含义。

    龙头铡专铡祸国殃民的皇亲国戚,虎头铡铡的是违法作乱的官绅富户,狗头铡则是用来处置普通百姓之中的作奸犯科之徒。

    这三道铜铡所代表的含义,是皇上惩奸除恶的决心。王子犯法不仅与庶民同罪,就连处置他们的刑具,也与庶民等同。这三口铜铡摆在开封府,就是告诉所有想要犯罪的人,无论你有何背景,在作恶之前都要三思。因为大宋朝不仅有不畏强权的包拯,也有肯赐给他三道御铡,让他可以不畏强权的明君。

    这一路上,包拯命人将三口铜铡摆在队伍的最前面,派十二个人抬着它们一路前进。围观的百姓看到这种稀奇的东西自然要问,包拯就命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四人一边鸣锣开路,一边向周围的百姓宣讲此次去陈州的目的以及这三口铜铡的意义所在。

    大队人马就这样一边走一边宣讲,因此行进缓慢,一天只能走三个州县,在第十天的晚上才走到了禹州地界。

    禹州知府刘大人五十多岁,胡子花白。听说钦差大人包拯路过他的属地,自然领了整个府衙的所有大小官吏出城迎接。尽管刘大人盛情邀请,包拯还是拒绝了他的提议和宴请,带着开封府一干人等住进了驿站。

    在驿站落了脚,包拯与公孙策因为一路劳累,早早就睡下了。展昭与白玉堂二人却没有什么睡意。在两位大哥的房间外面绕了几圈,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之后,两个人对视一眼,白玉堂便笑道:“你说,今天白天那个鬼鬼祟祟的小子晚上会不会来捣乱呢?”

    展昭笑道:“你也看见了?”

    白玉堂冷笑道:“躲在人群里鬼鬼祟祟,怀里还揣着利刃,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当时怕他还有同伙,就没有过去抓他。一不留神那小子竟然自己先跑了。”

    展昭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驿站周围的环境,沉吟道:“如果他真有同伙,今晚怕是要有一场恶战。”

    “没事。”白玉堂道,“我看那小子不过是普通的三脚猫功夫,好对付。”

    听了白玉堂这话,展昭却笑了,瞄着他脸上满不在乎的神情,闲闲地道:“这世上所有的猫自然都不在锦毛鼠的眼中,我说的没错吧。”

    “展小猫——”白玉堂一怔,瞥了展昭一眼,笑道,“你这是提醒我最近对你关注的太少吗?”

    这下子轮到展昭发愣了,白玉堂这话说的暧昧,展昭稍一琢磨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他们二人正在浓情蜜意之际,又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整日在一起难免有心思活动,想要做些“坏事”。可是这一路上因为要警戒安全,展白二人一直是轮流守夜。两个人都是懂得分寸、知道何为大事为重的人,就算心里想,行动上也十分谨慎收敛。

    白玉堂此时突然大咧咧地提起来,弄得展昭脸上一红,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白玉堂见展昭如此,嘴角一勾,凑过来就想再来调戏调戏。却见展昭脸色猛然一变,低声道:“别闹!那小子来了!”
第4章 。陈州案(3)
    这两年来,展昭在开封府供职,刺客这种玩意儿每隔几个月就能遇到一次。收拾完一批又来一批,大有前赴后继之势,让人不胜其烦。

    一开始的时候,这些刺客们不知道开封府的深浅,往往都很大意。一个人来行刺也敢大咧咧地番强进门,往往脚一踩上墙头的瓦片就被展昭的猫耳朵听了个清清楚楚。当然,这种鲁莽的家伙下场通常也很惨,三五下就被展昭打发掉了。

    后来刺客们也知道了开封府有一个不好惹的展护卫,于是换了别的套路。从一个人单枪匹马换成两三个人配合行动,策略上也换成了调虎离山、声东击西等等一系列“阴谋诡计”。虽然这样的刺客更不好对付,但也难不住展昭。更何况开封府里除了展昭以外,还有几个武功不弱的校尉,因此几年之内,这些刺客别说刺杀,就连包拯的房门都没有摸到,就全部被拿下了。

    今晚这个刺客在展昭看来着实奇葩得很,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蠢的刺客了。单枪匹马番强进院,一双脚踩在墙头上啪啪地响,直听得人头疼。这人手上功夫不知道怎么样,但是这轻功可着实是惨不忍睹。

    展白二人循着声音来到刺客进院的方向,远远就看见了一个黑影正从墙上蹿下。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道:“看身法,我一个人就能应付,交给我吧。”

    白玉堂微微一笑,瞥了展昭一眼,摇头道:“这一路上无聊得很,好不容易遇到个好玩的,你别跟我抢。”

    说着,也不等展昭说话,便纵身一跃,直接奔着那黑影飘然而去。展昭见白玉堂飞奔过去,嘴角一勾,也不着急,而是不紧不慢地从后面慢慢跟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白玉堂纵身飞奔而至的时候,那黑衣人也已经发现了白玉堂。自从他追随安乐侯庞昱以来,大大小小也为他做了不少坏事,虽然没有执行过行刺大官这样的任务,但是在他看来,杀人越货,夜闯民宅,都不算什么难事。

    因此,从驿站的墙头跳下来的时候,他的心中可是放松的很。对于仿佛从天而降的白玉堂,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猛然见到面前白影一晃,立刻吓得哎呀大叫一声,飞身后撤就想拔刀。白玉堂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随意抬起一脚踹在他的手腕上,然后右手跟上,一掌拍在那人肉墩墩的胸口。只听黑衣人惨叫一声,便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

    见黑衣人摔倒,连白玉堂都怔了一怔。他看出这小子武功不怎么样,但是也没想到竟然会这样不济。此时展昭也跟了过来,对着白玉堂微笑道:“几年不见,白五爷的武艺愈发精进了。”

    白玉堂一撇嘴,皱眉道:“不过瘾不过瘾,这小子太差劲了。展小猫,听说这几年也有不少贼人来开封府行刺,难道都是这种货色?”

    展昭皱了皱眉,摇头道:“那倒不是,三次之中倒有一次是真正的高手,让我也头疼的很。”

    “哦?”听展昭如此说,白玉堂竟来了兴致,笑道,“果真如此那以后我可要多在你们开封府逗留,就当是为了凑凑热闹,帮你对付这些宵小之徒也是好的。”

    展昭笑着看了白玉堂一眼,道:“你白五爷身负丐帮与陷空岛双重责任,还有工夫管我们开封府的闲事?”

    “开封府的事是闲事,但是你展小猫的事却是我的正经事。”白玉堂笑道,“五爷怎舍得不管?”

    展昭被白玉堂一句话说得脸红,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皱眉道:“眼下还有件闲事呢,白五爷你可别干了一半就不管了。人要跑了看你怎么跟包大哥交代。”

    白玉堂这才想起那边地上还躺着一个,忙走过去查看。黑衣人蒙着脸,露在面罩外面的一双眼睛紧闭,显然已经昏了过去。白玉堂一撇嘴,拎着那家伙的脖领子,好像拖死狗一样将人拖着,对展昭道:“你带着他去见包大哥,我再四处看看他有没有同伙跟来。”

    展昭先检查了一下,发现这人只是因为挨了白玉堂那一掌伤势略重昏过去而已,并无生命危险。恰在此时,张龙赵虎听见动静也赶来查看情况,展昭就将刺客交给他们两个押走,自己跟着白玉堂又四处巡查了一番,最终发现果然只有这么一个刺客,并无其他同伙跟着一起来,二人便折回书房去见包拯。

    二人进门的时候,刺客已经清醒过来了,现在正被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四个校尉围在中间,五花大绑,满脸狼狈相。

    包拯与公孙策两个人端坐在书房正中的太师椅上。二人显然都是刚刚被人从睡梦中叫醒的,公孙策的脸上还有点迷糊的神色,包拯虽然很清醒,但是一张黑脸上还氤氲着几分疲惫和几许若有似无的起床气,显得那张本来就不怒自威的脸更加吓人了。

    当然,这些外人看起来可怕的脸色在展昭和白玉堂看来都不算啥,二人一进门便直奔着包拯走去。展昭道:“外面已经查看过了,他没有同伙,只有一个人。”

    包拯嗯了一声,盯着那刺客看了几眼,冷冷地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派你来行刺本府的,还不从实招来!”

    那刺客虽然为人糊涂,武功不济,但脾气却很光棍。听见包拯问他,不但不回答,却梗着脖子叫嚷起来:“没人指使老子!老子就是看你这个所谓的包青天不顺眼,所以才要来杀你!既然被你抓住,要杀要剐你看着办,老子不在乎!”

    校尉们听见刺客如此嚣张,心里有气,就想上去揍他。包拯却脸色一沉,将四个人都叫住,又对那刺客道:“这位壮士,本府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有胆色,也算是个人物了。既然如此,你敢不敢通报一下你的姓名,好让本府也知道你姓字名谁,出身哪里?”

    那刺客皱了皱眉,满脸的横肉抖了三抖,心道这包大人虽然长得挺吓人,但是看上去脾气好像还不错。他不让这些家伙打我,还问我叫什么名字。告诉他吗?看起来也没什么,告诉就告诉吧。

    想到这里,刺客便把头一扬,答道:“好说!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姓项,叫项福!浙江金华府人士,江湖上也有个名号,叫旋风刀!”

    浙江金华府?听项福报上姓名,展昭突然心中一动,忍不住看了白玉堂一眼,压低声音道:“这小子跟你是同乡啊。”

    白玉堂一皱眉,仔细端详了项福好几眼,努力回想了一下在家乡见过的那些江湖朋友,却怎么也想不起有项福这么一号人。

    对“浙江金华府”这几个字敏感的远不止展白二人,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公孙策此时轻轻咳嗽了一声,对项福道:“项福。你可知道,今天在场的人中也有一个金华府人士,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项福一愣,虎着脸道:“是谁?”

    白玉堂不等公孙策介绍,便上前一步,冷冷地盯住了项福的眼睛,“就是我。”

    项福定睛看了白玉堂一眼,不看不要紧,一看便想起来了,这白衣人不就是刚才踹了他一脚,又差点一拳把他打死的家伙吗?项福的眉头猛然一皱,目光中便多了几许惧色。心中虽然害怕,面子上却还不能露出来。他盯着白玉堂,梗着脖子道:“你又是哪颗葱?”

    何时有人敢对白玉堂如此说话?看着这个不知好歹、拎不清的混球,白玉堂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往前走了两步,盯住项福的眼睛,蹡踉一声将钢刀拔出,刀刃直接架在了项福的脖子上,冷笑道:“我算哪颗葱?今天白爷爷把你切成葱花,你就知道我算哪颗葱了!”

    宝刀飞快,寒光晃眼,冷气逼人,白玉堂的举动吓得项福浑身颤抖,整个人好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他虽然嘴上说得刚硬,实际上又哪里是什么不怕死的英雄豪杰。此时被白玉堂把刀架在脖子上,早吓得屁滚尿流了!

    “哎呀呀!饶命饶命,我知道你是谁了,我知道了!”

    听他这样说,白玉堂也忍不住一怔,好笑地道:“看来白爷这把刀还挺好使,你这就知道我是谁了?”

    “知道知道知道!你不就是白,白——”在巨大的恐惧中,一道亮光好像闪电一样闪过项福的脑海,小眼睛突然微微一亮,他猛然盯住了白玉堂,上上下下看了好几眼。

    白玉堂让他看的一皱眉,不解地道:“喂!小子,你看什么?”

    “您,您老人家是不是,是不是金华白家的二爷,人称锦毛鼠的白玉堂白老爷?”项福眼巴巴地看着白玉堂,满脸恭敬又带着十分的忐忑。

    白玉堂微微皱眉,此时他也有了种感觉,这小子好像真的认识他。白玉堂没多想,只是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项福的推断。

    让白玉堂没想到的是,项福听见白玉堂嗯了一声,竟然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扑倒在白玉堂脚下,梆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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