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贵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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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贵妇-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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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熙宝

【由(。 )整理提供,。】

第一章

“索菲亚小姐,喝茶的时候请垂下眼睛,不要到处乱看。”

“……”

“索菲亚小姐,请不要把脸凑到杯子里。”

“……”

我他娘的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我不崇洋我不媚外,保持每次英语都高高挂红灯笼,从不踏入及格边缘,努力让英文老师看到我都翻着青光眼绕道走,提倡生是中国人,死是中国魂,要想学英文,打死不可能。

这样一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讲五好四美三热爱的国家热血女青年一个,怎么就给穿成了个黄毛鬼子呢。

为什么呢……

这是为什么呢……

这究竟是为什么了呢……

“索菲亚小姐,走路的时候请不要仰头”。

仰头?

你难道没有看出来我是在以45°角明媚而又忧伤的仰望天空么,我一个正正宗宗的中国人,就因为不小心误啃了一块红石头,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破了一个洞的伪真皮沙发变成了四柱雕花大床,本来呈鸟窝状的黑色短发变成了24K金大波浪卷,胸前两颗摊过的小鸡蛋暴涨成大橘子。

这是什么变化,这是翻天覆地的变法,这是把玉皇大帝变成了耶和华,好吧,她也不是没见过市面的人,不就是穿越么,不就是穿成了洋鬼子么,不就是现在出口就是英语专八么,切……

我安乐是个什么人,听名字就知道。切……

当初我妈硬给我取名叫安尔乐的时候老子顶着口水巴掌板砖,死活给改成了安乐,安乐多好,安乐死,切……

瞧瞧我现在,死都死得非同寻常,还他母亲的带穿越,穿了还能穿出个伪欧洲出来,我告诉你们,我是早就预料到的,我是谁,我就是一天才,切……

有人说过,每一个人都有一根底线,过了这个底线的人就会突然间变得异常豁达,通常人们把这个过了底线后的行为叫做——破罐子破摔。

关于为什么说是穿在了伪欧洲,那是因为这里有亚历山大,有君士坦丁大帝,有英国都铎王朝时期,但没有伊丽莎白一世,更不会有华盛顿,拿破仑这些人的出现,也就表示,这个世界的历史在英国都铎王朝的那个时间段被改写了……

“索菲亚,你怎么了,脸色难看成这样,要不要来杯白葡萄酒?”

“给我来斤二锅头。”怨念怨念怨念怨念怨念怨念怨念怨念……

“你说什么?”

迪维•;克洛尔小美女歪歪头,宗色的卷发用蓝丝带斜绑着披散到胸前,一颗镶边珍珠胸针恰到好处的衬托着她的黑色低胸礼服,裙摆一朵银色鸢尾花精巧的将裙尾收起,露出尖头高跟鞋来。

“我说的是普通话,你能听懂么。”

“索菲亚,你最近是怎么了,老喜欢说些奇怪的他国语言,你知道的,我听不懂。”

她执起黑色羽扇,抵在唇边轻笑一声,晃了晃头,对着向这边看过来的一个穿白色礼服男人牵起裙弯腰曲膝,点头微笑。

我哀叹,再次看向现在所站的地方。

可以媲美歌剧魅影里的水晶吊灯,华丽的古欧洲蓬蓬鲸骨裙,彬彬有礼的绅士,精致的黑礼服白手套,银质雕花器具,如果这一切跟她隔着一层屏幕的话,她一定会大声赞扬这个导演实在是太有品位了,可惜,她现在正真实的站在这里,腰上的束胸把她的胃都勒成了蝴蝶结。

“索菲亚,戴伦伯爵正在看你”,迪维靠过来挨着我的头说,一阵浓郁的香水味立时传过来,差点没把我给熏死,她就这点不好,老把香水当自来水洒。

迪维见我还在发呆,又用扇柄戳了戳我。

嘿,我不耐烦的打开手里的羽扇,技巧的遮住嘴巴,转头,对着那位戴伦伯爵不停的眨眼,直到他受不了为止,然后再转回头对着迪维笑。

索菲亚•;特丽莎•;奥特,现在的我。上流社会的交际花,外号放浪蛋糕,据说爱慕一位叫爱德华的王子。并且每次都把自己打扮得像是个华丽的大蛋糕而为荣。

她还曾放言,只要跟爱德华上一次床,让她死都甘愿。

多么华丽,多么彪悍,多么有个性的发言。

“索菲亚,索菲亚,快看,爱德华殿下来了。”

迪维见我又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以为我没听见,高喊了一声爱德华殿下,把本来围绕着他打转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

知道什么是世界上最悲惨的事么,就是看着一个悲剧发生而你阻止不了它。

当看到我时微微一愣,随即弯起眼睛笑,把黑礼帽递给了侍从,大步朝这边走来。

第一眼看到他的人,我想没有一个人不会被他的眼睛所吸引,他有一双亮如夜之星辰的双眸,蓝色的瞳孔一不小心就会让人深陷进去,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深黑色的卷发被光线打亮,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个镀了金边的天使,更甚至让人觉得他很甜美。

“索菲亚,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我低下头不再看他,甜美……,我居然觉得一个男人甜美?

“前天我去德林公爵家的聚会,听她们说你病了,现在好点了么?”

“嗯……好了”。

“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你都不敢抬头看我”,软软的声音略带委屈。

爱德华,如你所料那样,他是个漂亮得不像样的年轻人,大眼睛小小脸,眼睫毛长而卷俏,一手握着文明杖,身子微微向前倾斜,对着我眨了眨眼。

漂亮的脸在女人堆里都很难找到对手,大众情人的温柔个性迷死了一票的花女,当然也包括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好吧,我承认,我也喜欢他那张脸。

“殿下,好久不见,索菲亚好想你哦”,我拢拢头发,扑上去,这就是索菲亚应该有的反应,而我,很自然的就做了出来。

手还没碰上他的衣角,一只巨大的花棒手就把我往外使劲一拨,撞到石柱上与耀眼冰冷的宝石来了个亲密的接触。靠,梅丽尔!

黑羽扇一开,抚着被宝石撞疼的下巴,我轻盈的一转身又来到的花棒跟前。

“梅丽尔小姐,你今天也好似万花般美丽。”

“索菲亚小姐,也不负甜心蛋糕之名呐。”

“是吗,你知道的,爱德华殿下就是喜欢甜美的女人,像是某种长得实在不甜美又喜欢装的人,殿下实在是招架不住。”我这次很自然的挽上了爱德华的手,状似亲密的挑衅着梅丽尔。

面带微笑,梅丽尔心中不断咒骂,不服输的也挽上爱德华的另一只手,两女一男的组合立马成了这次宴会的焦点。

爱德华不自在的笑笑,左右两个包袱让他想甩都甩不掉,好在他进退两难时,他的铁哥们托修列男爵打着他父亲的旗号,把他给领走了。

走的时候还特优雅,特没脾气似的行了欠身礼,我勾勾嘴角,只能说,索菲亚的眼光真的不错。

他走了以后,以我和梅丽尔为界限的小范围内立马呈现低气压状态,虽然我,不,是索菲亚和她都有跟蠢字挂钩,但还是没办法否认,其实站在这的两个人都是社交界有名的大美女,梅丽尔的外表虽不是甜美型的,但白瓷般的皮肤配上上挑的凤眼,再加上一头火红的长发,也注定她是个焦点。

第二章

“索菲亚,你以为爱德华殿会喜欢你这种人么,也不看看你自己是谁。”说完后仍觉得不解气,又凑过头来对着我带点幸灾乐祸说,“跟个婊 子似的”,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好只让我听到,旁边居然还有人向她微笑行礼!

我想了想,礼仪老师的笔记上写过,在维护自己利益时,可以适当的粗俗点,所以说梅丽尔肯定跟我是同一个礼仪老师。

我拔了拔流海,靠近她,轻笑一声,手中的高脚玻璃杯一抬一斜,杯中的葡萄酒沿着杯口流光似的滑下一道红线,流入了她粉色花朵蓬蓬裙上那对汹涌的双峰之中。

殷红的酒色沿着皮肤扩散,形成一团暧昧的纹路。

“哎呀!对不起”我大叫一声,用扇子捂住嘴,遮去唇边的笑,“梅丽尔小姐,您必须得去换一件衣服,否者……你会曝光的哦。”后一句我在她的耳边轻轻吐出,声音中只有不带任何掩饰的嘲笑。

这种光明正大的捉弄虽然很不明智,但谁叫她现在的名号叫做放浪蛋糕。

也不知道是谁先笑出声来的,下一刻,梅丽尔的脸难看到了极点。

我朝她举了举杯,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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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的时候,我几乎麻了脚,跳了四场舞,跟爱德华跳的时候梅丽尔眼睛瞪直了,现场除了她以外或多或少也会飘来好几对怨怼的目光,至此,我才初步领教到了爱德华花心惹的祸。

关于交际舞,其实对于我来讲是不会跳的,但这个身体会跳,而且跳的还不是一般的好,优雅得如同真正的贵族,不过某种意义来讲,我现在就是一个贵族。

我只要放松起来,身体就会自发自动的随着音乐摆动,我开始发现这事的时候一直感慨世界真美好。

而毫无疑问,爱德华是一个真正的贵族,即使面对像索菲亚这样的女人也能绅士起来,跳舞的时候还能无视我在他背上下游弋的手,偶尔我快摸到他臀部的时候才有些委屈的看看我,其实我可以仗着索菲亚这个名号一直摸下去的,但是看着他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我突然就有了种在欺负无助小动物的感觉,让我少有的良心抬了头。事后想想还是有一丝后悔的。

其实爱德华很瘦,看他那张略窄的脸就知道,他的骨架修长,双腿笔直,绷在黑礼服裤里大有看头,他很高,我穿着高跟鞋才及他下巴那个位置,这样一个男孩其实在现代也是有的,但他们的肩膀大多很单薄,有些还微微佝着,并不像他这样好看,我敢发誓,他虽然很瘦,但肩膀一定很宽厚,我摸得很仔细的。

舞会结束。

马车缓缓的在街道上行使,本来并行的几辆也拐了道,我爬在窗沿上看车外的景象。

在浓雾中忽明忽灭的高脚路灯,街边几乎占了大半个墙面积的窗户,华丽的歌特式建筑,偶尔有几栋楼的尖顶高耸至云霄的顶端,划破了云雾般,让人有种惊心的压仰。

经过广场的时候,早上烧死的女巫还被钉在原处,焦黑令人作恶的尸体像是黑蝙蝠一样颓败的挂着,在这个空无一物的广场上突兀得如同刚从地狱里冒出来的一般。

女巫……要是真有女巫就好了,我搓了搓双臂暗叹……索菲亚是一定要演下去的,我可不想下一个被烧死在那里的就是我,早上那场火还鲜明的印在脑海里,被火焚身痛苦喊叫的女人,满天飞舞的火粒子,拿着十字架穿黑袍的修女,小男孩绝望的哭叫声,一场心惊动破的画面。心寒入底。我真的很不明白这些穿黑袍的修女是怎么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女巫的,魔鬼才穿黑袍了,真是讽刺。

上帝要是看到这场杰作,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其实每个星期六我都跟着捡来的妈去教堂做祷告,我一直幻想着要是把耶稣像改成路西法该多好,我是很愿意多去几次的,至少人家比耶稣帅多了,看着看着也能打发点时间。

再说,要让我这个纯中国人跟着一群洋鬼子做祷告……还不如叫我去学跳大神,要是求神有用我就不会在这里,跟个傻子似的天天演戏,看戏的人不累,演戏的人累啊。

马车停在一个黑色的大铁门前,雕花状的铁杆,削尖的三角式铁头,铁门中间挂着一个金属标志,双狮会首,这是奥特家族的族徽,我很多正式的衣服上都有绣。

透过铁门一眼就能看见不远处如城堡般耸立的建筑物,巨大的木雕窗户,尖尖的堡顶,时不时还有两只蝙蝠绕着飞过。

侍卫过来开门,马车缓缓的使了进去。

我叹了一口气。

拿起红披风把自己裹成一团,车夫过来搀扶我下车,脚下是大理石做成的台阶,还没走近,呼啦啦一群待女就迎了出来,真是可怜了这群孩子,这都是半夜两三点了还要打起精神来等她。

大厅里点的蜡烛不多,也就是见光的那种程度,用白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光可鉴人,我一直怀疑走在这上面是需要技巧的,特别是穿高跟鞋的时候。

这个大厅很空旷,一般的作用是开舞会,刷了白石膏的柱子跟鬼魅似的竖立着,平时看起来非常漂亮的天使雕像现在看却如魔鬼般阴森恐怖,在对面去往二楼的台阶上,挂着数幅油画,其中就有她一家的全家福。

画里,她的父亲双手扶着文明杖,严肃的坐在深红色的沙发上,两撇深棕色的胡子差点把他的嘴巴遮住,双眼炯炯有神的凝视着前方,威严且不可冒犯。

她和她的母亲站在椅子的两边,她母亲一头金色长发被高高的束起卷成一团,用深色宝石带圈住,留了少许的发丝飘散在脖子的两处,显得优雅成熟却难以亲近。

哎……我又叹了一口气,那个站在另一边那个把头发披散开来,穿着粉蓝色缝缝裙傻笑的孩子就是现在的她了,多作孽哟。

踏踏踏……空旷的大厅响起我高跟鞋的声音,其实在某种时候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大厅,太沉寂、太压仰了。

我的房间在二楼最右边,屋里一切都可以说是极品中的极品,什么东西都带雕花的,窗台是,墙纸是,柜子是,水晶吊灯是,繁复得让人有种两眼昏花、头晕目眩的错觉,简而言之就是视觉疲劳。

而我唯一喜欢的东西就是那张KING SIZE的四柱大床,床具整套都换成了深蓝色天鹅绒,虽然看着和这个房间有那么一滴滴……好吧,我承认是很大的不符,但很舒服。

我脱下沾满酒味的礼服,深吸一口气,扯下束腰,再累也得先洗个澡,反正这里不是中国的古代,还得天天早起请安,在这里,睡到明天午时起才是上层社会的时尚。

浴盆是金属做的,还是雕着不知名的小花,漫漫一缸的热水里洒满了玫瑰花瓣,我把自己整个儿泡进水里,皮肤毛孔瞬间张开到最大,舒服得直让人打颤。

这一天总算是完结了,每次宴会过后都像是死了一次,有束胸捆着不说,还要露大半个胸脯,露胸她是没什么意见,都改革开放这么久了。关键是这是深秋啊,在这种天气里,半个胸都露在外面,还不能遮掩,鸡皮疙瘩跟海浪似的,一层比一层汹涌磅礴,偶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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