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是这么说,可是有些人却不这么认为,田蝶舞来桑坦大半年,为桑坦做了很多事情,最起码今年桑坦有自己的种的粮食了,对于那些没有能力去挖矿的人来说,这个可是非常大的改变。
“难道真的是妖孽吗?”一老妇人不相信的说。
“说不定是菩萨呢。”另外一个人偷偷的说。
“那为什么会被火烧死?”有人提出疑问了。
……
而不管这些人这么说,他们都认为田蝶舞死了,被业火烧死了,于是之前建起的祭坛,就完全成了祭天用的了,感谢上苍惩处了妖精。
在祭坛那里,战王竟然亲自来了,虽然是被人抬着来的,不管怎么样他都不想错过这样的场景,田蝶舞终于死了。
然而大街上拥挤的人群慢慢的分开了,桑格奇骑马在前面,后面跟着两顶轿子,看着配置一顶是公主的,另外一顶显然是郡主的,可是在桑坦能让太子引道的君主是谁呢?
“太子到。”布鲁在前面开路。
桑格斯他们相互看了看,今天云络珠也来了,不过带着面纱站在后面。
桑格战有些意外的看着桑格奇,他昨天知道浮坨寺被大火给烧了,今天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皇叔。”桑格奇简单的给桑格战行李。
一边其他人给桑格奇行礼,而这个时候桑格萱儿和田蝶舞出来了,田蝶舞穿的衣服非常简单,连发髻都没有梳,只是简单的扎在脑后,可是任凭是谁都不敢轻视她一身的行头。
她素色长裙外面是一件紫蚕纱罩衣,脖子上带着一个三寸高的蜜蜡佛像,雕刻的栩栩如生,挽着发髻也是紫蚕纱。
一群人看到田蝶舞的时候都愣了,而田蝶舞却一脸平淡的看着他们。
“我没有来晚吧,祭祀还没有开始吧?”田蝶舞看着一边的行兰大师:“听说昨天浮坨寺被大火烧了,幸亏我和公主到皇宫里面住了,要不然岂不是被烧死了。”
行兰确定田蝶舞真的没有出浮坨寺:“老衲昨天看到郡主在浮坨寺,为何会突然出现在皇宫之中?”他的意思很明显,田蝶舞有妖精的本领。
“胡说,蝶舞君主是我带到皇宫里面的,怎么可能会在这里。”桑格萱儿一脸生气的样子。
“好了,好了,祭祀就要开始了,蝶舞郡主还是先到祭台上吧。”桑格奇不想他们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不行。”田蝶舞十分坚定的说:“我听说浮坨寺昨天被人给烧了,要是我在浮坨寺的话,岂不是也被烧死了,烧死之后,还很有可能会被人说成上天的惩罚,现在又让我一个人上祭台,到时候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不都会被说成上苍的事情。”
“蝶舞郡主想忤逆上苍不成?”桑格斯咬着牙说,他完全不能接受田蝶舞还活着这个事实。
“什么叫我忤逆上苍,我只是说出一个事实而已,不如派人和我一起上了祭台,有了对比,才知道差异。”田蝶舞简单的说。
“郡主之前有异象出现在京都,所以才会祭天祈福,郡主这样说,岂不是怀疑上天。”桑格战也开口了。
她真佩服这些人了,动辄就拿上天说事:“我这样做才是顺应上天,既然是是祈福,上次战王出事,更应该祈福才对,这样我们一起上去,琴儿郡主现在姻缘不明,也可以上去祈福,柳王妃只有一个女孩,更应该去祈福啊。”
“大胆。”桑格战怒视着田蝶舞。
田蝶舞一脸不屑的看着桑格战:“战王说的是谁大胆,我本是大方的使者,他遵循两国友好而来,你们却说我是妖孽,为了桑坦百姓的安定,我才让你们祭祀祈福,没有想到前一天浮坨寺就起火,其中是真相是什么,做的人自然清楚,现在我只不过说,让别人一切而已,好像我要害死他们一样,难道我就不能说这事一个心怀不轨的骗局吗?”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没有想到田蝶舞竟然会一点颜面不留的剖析。
但是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田蝶舞就是这样对桑格琴儿的,她的行事风格向来没有逻辑,只是自己想那样做了,就那样做了。
“怎么?被我说中了?”田蝶舞看着他们。
战王快要被憋死了,他几乎没有这么憋屈过,田蝶舞竟然没事,而且还这么强势的站在他面前,这个完全没法忍啊。
柳如眉双手紧握,指甲都扣到肉里面了,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浮坨寺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现在为了杀田蝶舞,直接给毁了,可是田蝶舞根本就没有在里面,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讽刺他啊。
云络珠盯着田蝶舞,她也没有想到田蝶舞竟然还活着,整个浮坨寺都烧了,连一只苍蝇都没有飞出来,她竟然他不在浮坨寺。
田蝶舞环视了一下那些人,不管怎么掩饰都无法掩饰着他们面上的震惊好和难以置信,然后还带着一些愤怒。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有谁愿意和我共同上祭台,接受上苍的福泽。”田蝶舞十分平淡的说。
☆、702。第702章 :上祭台前
她的平淡就是别人的恐慌,只有没有把握的弱者,才会有惶恐。
看着那些人嘴脸,田蝶舞的他脸上出现了一丝讽刺,这些人无时无刻的想置她于死地,现在却不敢再往前一步。
云络珠看着田蝶舞脸上那讽刺的表情:“我和你上去。”
田蝶舞看着云络珠:“你配吗?”她用藐视的目光看着云络珠。
她从未想过和云络珠为友,亦没有想过和她为敌,只不过两个人的相遇就是一个解不开的局,只要云络珠不是步步紧逼,她自然不会不给她留活路。
桑格斯怒视着田蝶舞:“她是我桑格斯未来的妻子,是桑坦的世子妃,有什么不配。”
他本来是要阻止云络珠上去的,因为上面也是一个局,可是田蝶舞那样蔑视云络珠,让他心里很不开心。
田蝶舞看了一眼桑格斯十分平淡的说:“那是以后的事情,等她配的上的时候再说。”
“你也不过是一个商户出身的女子,被封了一个空头郡主而已,还真以为自己身份尊贵了?”桑格斯怒道。
听见这样的话,战王和柳如眉都愣了一下,想不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
“逆子!”战王怒斥了一声。
不管田蝶舞是什么身份,现在她是正儿八经的使者,桑格斯这样说她,定然是其心可诛。
桑格斯更加生气,他被人这样欺负,竟然还要被自己父亲训斥,心里的怒意更胜了。
云络珠攥紧手,咬着牙,没有想到有一天,田蝶舞竟然会这样对她说话,不过她说的也不是妄语,因为他们的身份早就有了很大的差别。
想想她是京城名媛,身份尊贵,而对方只是一个小城池里的商户之女,有一天竟然会有这样的反差。
“在上苍眼里,所有生灵都是一样的,郡主这样说莫不是心虚了。”云络珠紧握着双手,表情十分阴冷的说。
“当你的身份比别人低的时候,自然想把别人拉到和你一样的位置。”田蝶舞十分平静的说:“曾经在田园居的时候,云小姐可不是这样认为的。”
今天田蝶舞完全没有必要给谁面子了,这些人要杀她,她有不是没有能力反击,为何要让自己活的那么憋屈,人的一生其实没有那么多时间,为什么还要拿来憋屈。
田蝶舞如此说话,战王一方的人恨的牙痒痒的,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自己把后路给堵死了,自然没有退的余地了。
“我和你上去。”柳如眉站了出来,这个局的所有步骤她都知道,自信一定不会让田蝶舞活着走下祭台。
田蝶舞看了一下柳如眉:“那倒不用了,我的身份是郡主,让琴儿郡主和我上去就好了。”
这句话让所有的人都看着桑格琴儿,她瞬间就愣了,她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绕到自己身上。
“我不上去,我又不是妖孽。”桑格琴儿立马叫了起来。
柳如眉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自己女儿的心性自己知道,她虽然有点心眼儿,他但是绝对没有泰然应对慌乱的能力。
“使者这是为何,只是上祭台祈福而已,为何一定要拉上别人。”柳如眉看着田蝶舞。
“你们这是为何?只是上一个祭台祈福而已,应该是大福泽才对,为何都不想上?”田蝶舞十分平静的说。
柳如眉看着田蝶舞:“本王妃随你上就是。”
“那就一起吧,柳王妃,琴儿郡主,云小姐。”田蝶舞简单的说:“既然说生灵在苍天眼里都是平等的,那么再加几个平民怎么样?”
柳如眉看了一下行兰,行兰退缩了一下,却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一步。
“这次乃是为蝶舞郡主祈福,如此行事,恐怕会招来祸患。”行兰十分小心的说。
“之前还说是祈福,现在又要招来祸患,你究竟想干嘛?”田蝶舞一脸不耐烦的说。
桑格奇盯着行兰法师,之前田蝶舞说行兰法师有问题,现在他感觉这个行兰法师好像真的有问题,长的是一模一样,可是说话行事完全不一样了。
“这个……”行兰看了一眼柳如眉。
柳如眉脸上有怒意:“使者真是奇怪,这个本来就是为郡主准备的,现在为何多番推辞?”
“为我准备,证明我是妖孽吗?那总要有一个对比才行不是,再说你们说是祈福,自然会让我曲解了。”田蝶舞简单说。
“既然这样说,那几位同时上祭台吧。”桑格奇直接做了决定。
“不行!”桑格战和桑格斯同时说,他们自然知道其中有什么风险。
他们这一反对,让所有的人都开始怀疑其中有问题了,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为什么不敢让自己的人过去?
田蝶舞看着他们:“战王认为有何不可?”
桑格战看着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使者如此三番五次的不想上祭台,有点说不过去吧?”
田蝶舞直视着桑格战的脸:“我敢吗?”田蝶舞直接说:“去昨天幸亏住在皇宫里面,要是按照之前的安排,我现在岂不是已经尸骨无存了,现在只是让人和我一起上祭台而已,就让人这样阻挠,我能不多想吗?”
周围的人都纷纷地头,有些事情不是他们能参与的。
行兰额头冒汗,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说:“既然郡主这么说,荣我调整一下,要不然会影响结果。”
田蝶舞点头:“那就是说,我们四个一起上祭台?”
“是。”行兰小心的说。
田蝶舞他们各自退到自己的一边,然后行兰去招呼那边的人了,这个祭天闹的很大,但是并没有那么夸张,只是用竹子搭建起来的,一个非常大的高台而已。
高台之上有一个祭台,后面有一个蒲团,是给田蝶舞准备的,现在只好让让又放了三个蒲团上来。
田蝶舞站在桑格奇一边:“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来?”
“什么味道?”桑格奇十分奇怪的说。
而那边柳如眉把一个小纸包交到行兰的手里:“用这个。”
☆、703。第703章 :祭台之上
行兰接纸包的手有些颤抖,但是他必须硬着头皮接着,这件事成了,等待他的就是荣华富贵,要是没成,他整个家族就除名了。
“我怎么觉得行兰法师怪怪的啊。”桑格萱儿奇怪的看着行兰法师那边。
田蝶舞也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看着桑格奇:“浮坨寺那边怎么样了?”
“按照你说的,我已经派人在挖掘了。”桑格奇简单的说:“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样办?”
田蝶舞笑了一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有肥球自然不会担心这些人用什么黑手,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田守正遥望着京都的方向,田园居的人很闲,但是每个人好像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叶孤城在擦着自己的剑,他已经很久不用剑了,到田园居之后就不用剑了吧。
他一边放着一个精致的陶瓷罐子,里面装的满满的灵芝粉,一直到现在他都少量的服用着,不是为了治他身上的暗疾,只是这种东西对身体好。
田禹看着游记,他特别喜欢这些书,描写各个地方的风土人情,他突然意识到天下竟然这么大,不出去看看真的有些荒废人生了。
但是他有些心神不宁的,觉得田蝶舞这样离开,好像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蝶舞姐姐不会有事吧。”小丁子抱着一只鸽子在楚留香坐在台阶上。
那鸽子是早上飞回来的,是唐羽天放回来的,鸽子的脚上有一个很小的信筒,不是所有的鸽子都能飞回来,所以对小丁子来说异常的珍贵。
“肯定不会有事了,你见她什么时候出过事儿。”楚留香非常不在意的说,但是他也是在告诉自己,按照以前的逻辑,田蝶舞肯定不会有事的。
小丁子沉默了一会儿,又十分认真的说:“那蝶舞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楚留香有些闹心。
周继恩看着桌子那个黄鼠狼大小的东西,那是他之前用来追踪田蝶舞轨迹的闻香兽,现在皮毛更亮了一点,但是个头并没有什么变化。
周博仁在编绘着各种药材,希望用这种方式让时间过的快一点,他突然想到,要是田蝶舞出了意外,他们怎么办?
而现在田蝶舞已经上了祭台,现在那种奇怪味道更浓了,好像是松香之中混杂着什么味道,但是被松香掩饰了起来,让人无法辨别,只是仔细一点的话还是会有细微的味道。
田蝶舞仔细的看着这个高台,有些没有清理干净的油脂被她看见了,可是不单单是油脂的味道。
四个人在蒲团上面坐定,田蝶舞和柳王妃坐在中间,田蝶舞一边坐着云络珠,柳王妃一边坐着桑格琴儿。
桑格琴儿十分的害怕,她感觉自己好像会死一样,因为她或多或少的知道这个所谓的祭天,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田蝶舞微微的闭着眼睛,因为这样她可以更加专注的感知肥球看到的东西,再说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那天你真的进了皇宫对不对?”云络珠小声的说,仅保证那声音让距离自己近的田蝶舞能听懂。
田蝶舞微闭着眼睛,根本就不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