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天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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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天空下- 第4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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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只要看好自家的牲口圈就行了,没人会多实地去察看。当然,鲤鱼垛的土匪也时常三更半夜进村来,他们虽然不在汉王寨村抢劫,但是村里的泼皮无赖就有在山上做土匪的,深更半夜回村里找相好的事倒是常有。

    汪汪的狗叫声中,胡老鼠顺利地摸到了赵家的院子外边,赵家的狗也在院子里狂叫起来。胡老鼠伏在院墙上倒是没有贸然跳进去,他知道赵家的大黑狗牛犊大小,是汉王寨村最凶猛的看家犬,如果不用枪还真不好对付,幸亏他早有准备,从怀里摸出一个熟鸡蛋扔进了院子里,熟鸡蛋早被他敲破了放进去蒙汗药,也叫七步倒,服下去只是走几步的功夫就会昏倒,是他以前行走江湖的不二法宝,溜门撬锁、采花盗柳少不了要用上,现在他虽然不常做那事了,却也随身携带着。

    那条狗闻到熟鸡蛋味儿立刻就不叫了,毫不客气地吃起鸡蛋来,盏茶功夫,胡老鼠约莫狗已经着道了,这才翻身跳下院子,借着朦胧的月光果然看见那条狗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

    赵家院子里黑乎乎的,几个窗口都没有亮着灯,想来是赵家人都在梦乡里。

    胡老鼠站在院子里突然生出了几分犹豫,赵家的人死不足惜,但是叶秋韵呢,想起那一身细皮嫩肉他还真是舍不得,但是,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赵翰青那双充满仇恨和杀气的血红眼睛珠子,终于让他下定了决心,那个女人敢把最羞耻的事告诉家人那就说明她是真正的贞烈女子,绝不可能心甘情愿成为他的玩物,而且对他恨到了极点,女人的仇恨很可怕,还有赵家那个小子现在可能不能把他怎么样,但是难保有一天会成为他最大的威胁,行走江湖最忌讳的就是留下后患,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叶秋韵,别怪老子,要怪也怪你自己,老子睡了你犯的着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吗?你下辈子别托生成女人了,就是做女人也别做贞妇节妇,那是要付出代价的,要做就做婊子好了,做婊子比做节妇快活,哦,这不是我说的,这可是南都城芳馨园的头牌红妓谷幽兰说的风月名言,谷幽兰弃节妇不做而做了婊子,所以她快活,你要做节妇是吧,老子就用一场大火来掩盖你的不洁,我钻天鼠有成人之美,哈哈······”

    黑夜里亮光一闪变成了一团火苗,火苗越来越大,不久就熊熊燃烧起来,火光照亮了天空,在黑夜里就像是瑰丽缤纷的花朵倏然绽放。
第一卷 浴火重生 第十四章 失贞的后继风波(下)
    胡老鼠没有想到事情最后会演变成这样,那件事上虽然是化险为夷了,但是眼下这事更令人头疼,赵家的二小子可真是贼机灵,为了遮掩真相竟然编了这么个理由,这样一来自己竟然成了缺斤短两的奸商,还由不得他否认,就是他否认汉王寨村的村民们也会相信赵家人的话。

    老实得近乎愚昧的乡里人一旦被挑起事来就成了刁民,胡老鼠一个外乡人在汉王寨村那还不可着劲儿欺负,何况是这个奸商先坑的汉王寨人,他们对这事基本上没有怀疑,赵老庚是实诚人,当然不会说瞎话,俗话说无商不奸,这胡老鼠一看贼头贼脑的就不是好人,他不坑人才怪呢。一时间群情激昂,把个胡老鼠推得趔趔趄趄的,更有小孩子趁机偷了糖果溜走的。

    胡老鼠狼狈不堪地陪着笑脸辩解着:“老少爷们,我没有坑过大家,真的,哎哟,谁砸我?”他脑袋上重重挨了一下,摸了一下肿起了个包,他眼露凶光想要看看是谁趁乱下黑手,却又发现有小孩们在货筐里翻腾,想到筐底藏着的东西顿时急了,一着急就想起了主意,扑上去护着货筐大声喝道:“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要抢劫吗?河湾镇保安队的柳队长可是我把兄弟,我招呼一声把你们全抓起来。”

    这句话倒是起了一定震慑作用,大伙儿停止了吵嚷,虽然没人相信他一个货郎会跟保安队的队长是把兄弟,但是,胡老鼠如果真的向保安队报案,大伙儿可就真的会有麻烦,河湾镇没有警察局,保安队就是负责维护地方治安的,那群兵痞剿匪不行,但是搜刮欺压老百姓那可是拿手好戏,比土匪还黑,没事还想找事呢,这个胡老鼠如果真去告状的话,保安队不就是有了抓人勒索的借口了吗?只要一落入保安队手里就是不脱层皮也得倾家荡产。

    这时,赵翰青一见大伙露出了畏惧之色,就大声道:“别听这个奸商胡说,柳队长跟他八竿子也打不着,他这是虚张声势,干脆把他送保安队好了,让保安队的人好好治治这个孬货。”赵翰青也打算借保安队的手来整治胡老鼠,如果乡邻们能够帮助把他扭送保安队的话,他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这就叫以毒攻毒,大仇就是报不了也能出口恶气不是。

    胡老鼠恶狠狠瞪了赵翰青一眼,心道,谁说保安队的柳队长跟老子八竿子打不着?老子跟他可谓是不止一回一起喝过酒一起嫖过娼,这也算是铁关系了,这种关系有时候比把兄弟还铁。

    赵翰青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他血红的眼珠子里迸射出仇恨的光芒,如果目光可以杀人,胡老鼠只怕已经死上千百次了。

    胡老鼠发现赵翰青攥着砍柴刀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知道那不是因为害怕,那是用力过度的造成的,他毫不怀疑对方会趁他不备毫不犹豫地将砍柴刀砍向他的脑袋,说不定刚刚下黑手砸他脑袋的就是这小子,这小子真够恶毒的,一直在一旁煽风点火,让众人与他为敌。江湖上大小阵势胡老鼠可是没少见过,杀人放火的事也干过,但是,现在一个半大孩子的目光就让他莫名其妙地心寒,难道是做货郎久了胆子就变小了?

    “胡老鼠,你说,你这几年坑了我们汉王寨人多少血汗钱?”

    赵翰青的继续挑拨没有起到作大作用,最起码相较于胡老鼠的威胁要弱得多,谁也不想多管闲事给自己招来麻烦。

    胡老鼠见自己暂时控制着了事态的进一步发展,暗暗松了一口气,又恢复了猥琐模样赔了笑脸道:“我老胡跟大家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说偶然一回两回出现差错还是有的,要说我存心坑乡亲们我敢发誓没有,如果我说了假话就让我上树摔死,下河淹死。如果大家还是不信咱们去保安队也行”他发完誓心中暗想,凭老子的身手就是从树上跳下来也摔不死,凭老子的水性在河里游上三天三夜也淹不死。

    一直在旁边不敢近前劝架的刘二狗这时在他媳妇的怂恿也下趁机站出来打圆场:“乡亲们,老胡这人平时也算厚道人,不过,厚道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不是,咱有事说事,找保安队什么的咱也别提,保安队敢招惹吗,石头还想榨出二两油呢。”说着又回头对胡老鼠道:“老胡,大伙也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能让大伙吃亏是不?”

    胡老鼠心里暗恨,你***这不是帮倒忙吗?老子到了保安队屁事也不会有,他心里虽然窝火,却还得苦着脸道:“刘二哥,我这可是有冤也说不出,唉,你看着办吧。”

    刘二狗心里有些幸灾乐祸,你冤个屁,缺斤短两的没有偷鸡摸狗的没少干吧,连大姑娘小媳妇也没少祸害,连老子的媳妇不是也让你睡了,活该你今天倒霉,老子只要偏向乡亲们今后谁还骂我孬?他打定主意大声道:“老庚大叔家的盐照数补上,别家的这会儿也没凭没据了,在场的每家就补上半斤盐,从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不再纠缠了,今后再发现老胡缺斤短两把他的挑子砸了也活该,乡亲们看这样中不?”

    刘二狗是跟汉王寨村保长刘老根跑腿的,借着保长的威势自然没有人敢拂他的面子,何况白得了半斤盐谁不乐意?半斤盐可不是个小数目,够全家吃上几个月了,都赞刘二狗这事办的地道。

    赵翰青知道今天已经只能稍稍惩治胡老鼠一下了,如果把他逼急了抖落出嫂子受辱之事反倒不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就默认了。

    胡老鼠赔了盐,一场风波就这么暂时平息了,玩了一辈子鹰的老江湖今天却被鹰啄了眼,还挨了打,他能甘心吗?他挑起货挑子离开时又回头看了一眼,正碰上了赵翰青仇恨的目光,像刀子一样犀利,像针芒一样尖锐,让他感觉到脊背发冷。他是走惯江湖的人,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什么事也都经历过,这些自然都不会让他放在心上,但是,今天,一个半大小子却让他感到不安,他有一种预感,赵家二小子别看年纪小却是个狠角色,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胡老鼠冲赵翰青笑了笑,扭过脸,他的目光也倏然变得阴冷起来,如果这时有人看到他毒蛇一样的眼神绝对不会将他跟那个猥琐圆滑的货郎联系到一起。

    赵翰青眼睁睁看着胡老鼠离去,那临别的微笑像刀子一样刺在了他的心上。他牙咬着嘴唇呼呼地喘着粗气,一股热流淌进嘴里,有些咸咸的味道,用手一抹,是血,原来嘴唇不知什么时候被咬破了。

    铿地一声,砍柴刀重重地砍进了门轴里,仿佛那就是胡老鼠的脖颈。

    赵李氏被吓了一跳,瞪了儿子一眼想要骂他张了张嘴没有骂出来,看着媳妇的门又紧紧关闭了叹了口气,先前因为媳妇失贞带来的不快已经被深深的担忧所代替,看着赵老庚闷声不响地蹲在那里,问他:“要不让她回娘家住上几天散散心,等事情淡了再回来,省的听到什么风言风语,这个家——”她没有接着往下说,只是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赵老庚没有搭话,他这个一家主事之人这会儿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理不出半点头绪来。

    赵翰青站在院子里发呆,娘的那声叹息如重锤一样擂在他心里,他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但是他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嫂子的命运以及全家人的生活都已经开始改变了。
第一卷 浴火重生 第十三章 失贞的后继风波(上)
    雨哗哗下了半夜,天亮的时候云收雨歇,夏天的雨来的急去的也急,说晴就放晴了。

    胡老鼠让翠花起床先到村里转一圈打探一下村里有没有什么事儿,满头雾水的翠花在村里转了一圈回来说村里谁谁家的墙头被雨淋塌了,谁谁家的猪娃被淹死在粪坑里了,反正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没有听到有老赵家什么事,他心里稍安,寻思着叶秋韵是不是为了清白名声羞于声张受辱之事呢。

    他吃过早饭就开始大着胆子在村里摇着小鼓做起生意来。这一回他差不多已经有十来天没有来汉王寨村了,小鼓一响立刻就被村里人围上了,因为刚下了雨不用上地干活,人都闲了,这买东西看热闹的人就比往日多了数倍,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

    大姑娘小媳妇们买完针头线脑、头绳脂粉,老头老婆们又围了上来······等把一群孩子赶开,天已经半晌午了。

    胡老鼠念叨着叶秋韵就挑着货担大着胆子转悠到了赵老庚家的门前,只见大门关得紧紧的,寻思着老赵家的人不可能都快晌午了还睡懒觉,赵老庚那人闲不住,可能是上地里看庄稼有没有被雨水淋倒了,小媳妇叶秋韵肯定在家,他心里一下子又热起来,放下了货担,眼珠一转,心里顿时又打起了鬼主意,举起小鼓咚咚地摇起来,他就是想悄悄她听到鼓声会如何,是躲在屋里,还是出来。

    咕咚、咕咚······鼓声一响,左近的人纷纷走出家门,胡老鼠立刻又被围上了。

    “老胡,好长时间没来了吧。”

    “是啊,前些时去了趟南都城进了些新洋货。”

    “老胡,我要的那关东烟捎来没有。”

    “货足着呢,要多少都有。”

    ······

    赵家人夜里折腾了一宿没睡,这个打击对赵家人来说可不小,简直是毁灭性的,如果不是赵翰青发现的及时而后又从中开导,赵家现在已经家破人亡了。当外面鼓声传进来的时候,一家人还都躺在床上各想心事。

    “***,欺负到门上了。”

    赵老庚听到鼓声顿时火了,他怒气冲冲下了炕,踢拉着鞋冲出屋子,见赵翰青已经在院里了,眼睛血红攥着一把砍柴刀,瞧那样子正准备出去。赵老庚也顾不得多想,开门一看果然是货郎胡老鼠,狗东西,祸害了媳妇现在还敢来家门前羞辱自己?终于忍不住那口气怒气冲冲窜了上去。

    胡老鼠刚开始还注意着赵家的动静,见赵家的左邻右舍都出来买东西了,而赵家还没有动静,心里就越发肯定叶秋韵是牙打掉咽肚里了,并没有给家人说,就越发恣意胆大,开始热情地忙乎生意。

    赵老庚开门冲出来胡老鼠并没有注意到,等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后有些懵了,一看赵老庚一副想要把他吞下去的模样,就知道事情大发了,赵老庚是绝对知道自己祸害了他儿媳妇,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就判断失误了?一个糟老头子他也不会放在眼里,虽然是做贼心虚,但是,终究是跑江湖的把式,一瞬间的慌乱之后他立刻就恢复了镇定,瞪起圆溜溜的小绿豆眼喝道:“赵大叔,你这是干啥,你凭啥打人?”说着话小眼睛骨溜溜乱转。

    “你、你这个畜生,你······”赵老庚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这种丢脸羞先人的事能跟大伙说嘛。

    村民们一见一向老实巴交的赵老庚突然发飙了跟货郎动手了,呼啦一下子都围了上来,乡里人天生爱看热闹爱起哄,立刻就叫嚷起来:

    “打起来啦——打起来啦——”

    “哎呀呀,怎么打起来了,赵大叔,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老胡短了你家啥东西?”

    胡老鼠一看赵老庚眼睛冒火,瞧那样子恨不得一口吞了自己,但是嘴巴干哆嗦着,却不肯说一个字,就知道赵老庚这是嫌丢人不敢抖落自家媳妇的那点儿羞事,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就越发胆大起来,放大了嗓门道:“赵大叔,俺做俺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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