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女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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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神女侠-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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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丰易听着两人的谈话知道父亲称的雪儿就是母亲,然而香又是谁?父亲从没提起过此人,听得出来此人和父母之间有些感情纠葛。  

  杨安叹息一声:“我已经对不起你了,不想再对不起雪儿,你还是回去吧!”

  柳函香立即如坠人冰水,恨意立即再度炽燃,一阵冷笑,在谷中飘荡,笑声让人毛骨悚然。柳函香笑完道:“好,好的很。拿命来吧!”一剑刺出,扑哧一声,杨安应声而倒。柳函香毕竟爱他甚深,并不想杀他,看到他倒在血泊中,柔肠寸断,泪如雨下,凄凉的哭声带着幽怨道:“你为什么不躲开?你宁愿死,也不肯跟我回去,究竟是为了什么?”

  杨丰易听得心惊肉跳,心里咯噔一下,暗觉不妙,心道:难道爹爹就这样死了。

  杨安气若游丝道:“一切孽缘由我而起,就用我的死来平息你心中的怨恨吧!你以后不要在乱杀无辜了。我无需报仇,切记!切记!”随着切记出口,杨安已经命归黄泉了。

  杨丰易心里清楚,父亲最后一句话是特意说给自己听的,但怎能听得进去,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报仇的怒火早已在心底燃起。

  柳函香从杨最后遗言中听出,紫蝶幽谷还有人,既然师妹已死剩下的自然是两人的孽种,所谓恨屋及乌,在临走之际放了把火将幽谷山庄烧成废墟,不怕烧不死他,为了保险特意留下紫露秋月在此地守上三天,只要见人出现立即杀无赦。

  柳函香抱着杨安的尸体在轿子中,慢慢行走了几天,痛苦流泪了几天,刚巧在洛阳城南郊外遇到发丧的队伍,便发生触目惊心的杀人一幕。

  “紫函仙子”跟从岁寒三友及三大护法,早已对李雪的无礼按耐不住,急欲出手叫训她一番。然而“紫函仙子”急忙制止,并对李雪道:“小姑娘,念在你爹当年对我有恩的份上,今天不与你计较,快快走吧!”

  李雪笑道:“我是想走,可这些枉死的人可不答应。”

  柳函香抬起冷傲的脸,冷漠地瞪着李雪道:“你想怎么样,为他们报仇?”

  “正是!”李雪说着,一个“燕子掠水”捡起一把剑,向柳函香刺去。剑招轻灵迅疾,让人咋舌,六个跟随的婢女都为主子捏了一把汗。李雪剑法虽快,柳函香身形更快,影随剑转,剑刺人影,来来回回两人瞬间拆了十几招。每一剑都贴着柳函香衣服滑过,并不能伤她分毫。李雪自出道以来,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战辛苦,她手中有剑并没占道丝毫便宜,几次险些被对方夺去。左右的脸颊分别挨了两个耳光,明明早早偏头躲过,偏偏挨上了,当她挥剑斩来手时明明看着砍到了目标,却偏偏在触手的瞬间偏了一些。李雪感觉到柳函香的手忽有粘力,让你无处可逃,忽有排斥力,在剑靠近时就被弹开了。不一会两人已过了五十余招,李雪已觉心有余而力不足,突然脚下一滑,长剑脱手,脸上“啪啪”又挨了两耳光。

  这两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李雪急忙连连后跃,顺手再次捡起一把长剑,飞身再战。柳函香左手托向李雪手腕,右手直接去抓剑尖,但她的手指轻握成爪,并不与剑接触,剑连同空气似乎都被她抓住了。李雪无论如何用力,如何挑、拉、刺剑纹丝不动,像凝固在空气中一般。柳函香趁此一脚踢向李雪小腹,长剑脱手,人像断线的风筝,飞出十丈开外方才落下。李雪口吐鲜血,半天爬不起来。

  柳函香冷然的望着李雪道:“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就是轻狂的下场。”说着带着女婢们,慢慢向李雪走来。等走到李雪旁边,丢下一个小巧玉净瓶药道:“这是一瓶治疗内伤的丹药,你爹的恩情我已还完,如果下次让遇到你,胆敢如此无礼小心你的小命。”说完踏着轻盈的步伐离去。

  李雪受伤委实不轻,轻轻一动,腹中如翻江倒海般疼痛不止,勉强打开小瓶倒出一粒丹药,刚放到嘴里,一股气流直往上涌,哇的一声连同血一起吐了出来。

(8)惊变入江湖
杨丰易呆在暗道中听着叫香的女人伤心欲绝哭泣了很久,便没了声息。过了不久便听到劈里啪啦房屋倒塌的声音,烈火燃烧发出爆裂的声音,不一会热气透来甚是逼人。他暗骂:恶婆娘真够歹毒,害死父母还不算完,竟然火烧紫蝶幽谷,等我出去非将你碎尸万段不可!

  杨丰易突然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家园,伤痛的难以言表,但却一滴没有流,皆化成了仇恨流进了心里。以前讨厌父亲的严厉,更厌烦这个不能称之为家的紫蝶幽谷,但突然的失去,才明白一些厌烦的东西,往往是值得珍惜的!但现在一切都没了,只有呼呼的风声、火燃烧的爆破声以及逼人的热。

  过了几个时辰杨丰易穴道自解,获得了自由。他急忙爬起,试着将洞口上的床推开,当手掌和床底接触时,锥心的痛从手掌传来,同时散发出焦灼的气味。他猛然收掌,想起爹爹的床是钢铁铸造,大火烧过后自然灼热。他摸索着沿着密道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过了多时 碰到墙壁,已经前无去路。他感觉到有阶梯,且阶梯特别陡峭几乎直立,便手脚并用向上攀爬。等他爬到顶端险些载了下去,原来这陡峭的阶梯是建在一颗几人粗的榕树内,此时已经到达榕树主干的顶端。

  天空中圆月高挂,此时正是八月中秋之夜,万家团圆温馨的日子,然而杨丰易却是亲人遇害家园被毁,怎不让人心伤。杨丰易站在树端回望,紫蝶幽谷已经成了一片废墟,不时有细小的明火在废墟上冒出,继而消隐。杨丰易肝肠寸断,严厉爱唠叨的父亲永别了,讨厌的庄园不见了,换取自由的代价未免太高了。杨丰易对着废墟跪拜暗暗发誓:爹爹你安心的去吧,儿子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就在此时窸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两柄利剑对着杨丰易后背刺来。杨丰易双手用力,一个漂亮的后滚翻凌空跃起,稳稳落在刺杀者的背后。两人身材面容相同,只是衣服颜色不同,显然是双胞胎姐妹,且看剑法路数,两人完全一样,出剑速度招数完全一致,正是留下的紫露和秋月。两人一剑未刺中,回身再度刺来,剑法轻灵飘逸,身姿优美,令人叹为观止。杨丰易赞道:“好剑法!不知二位为什么要杀我?”嘴上说着脚下并不闲着展开八卦步法,与两人周旋。紫露和秋月异口同声道:“奉宫主之命等候你多时了!”说着已刺出七八剑。杨丰易犹如风中细柳,腰肢轻转不停的变换方位,虽然两人剑法极快,每次都是剑贴衣服而过,看似惊险,然而却是故意而为,只是想拖延时间,从两人口中套出有用的信息。杨丰易看着两姐妹清秀可人笑道:“你们的宫主真会生,竟然生出两个一模一样的丫头。”两人大怒:“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可没这样的福分。”说着两人突然改变策略,从并肩齐功转成前后夹攻,且剑招突变显然是两套不同路数的剑法,两人进退有度,一人剑法大开大合,令一人剑法轻灵怪异,威力顿时大增,逼得杨丰易有些手忙脚乱。

  杨丰易从未与人真正拼斗过,经验本就不足,况且他另有心事,想从二人口中得到些仇人的信息,就免不了有些分神。一不留神被紫露刺中左臂,这时秋月剑已抵达后心,万分危急之时,他咬紧牙关,向紫露猛扑。紫露剑已刺穿杨丰易右臂,未来的及拔出,两人距离太近,无法躲避已被杨丰易扑倒在地。杨丰易一举得手,牢牢抱紧紫露,避免秋月再度袭击,忍住剧痛急忙来了个乾坤颠倒,将紫露翻转过来。秋月剑随意转,如影随行而来,看到姐姐被翻转过来正对来剑,急忙收手,由于剑力道过猛硬生生收回,险些震伤。杨丰易扑倒紫露之时觉得她胸前柔软似水,也不及细想是何物,为了活命只能继续抱着她,盯着秋月的剑,将紫露左右转动,让她无计可施。紫露经他这么一折腾,顿时酥软无力,呼吸急促,脸如火烧。

  紫露感觉有些热呼呼的东西浸透后背,粘粘糊糊,令人极不舒服。她红着脸娇喘着道:“你的血已经流了我一身,这样僵持下去,你会失血过多而死的。”杨丰易嬉皮笑脸道:“躺在温柔乡里,死了也值得。”她发现紫露努力抬着头,避免和他的脸贴在一起,他就故意贴上去。紫露急的眼泪哗哗如雨坠落。

  秋月呸了他一口道:“好不要脸,是男人就把我姐姐放开,咱们两人一战,如果你赢了放你走便是。”“好!本少爷并不想伤害,两位美女,就如你所言,你要将我打败就放过你们一条生路。”杨丰易嘴上调笑着,早就盘算好如何脱身。

  “不过……”杨丰易故意不说下文,然后出其不意将紫露用力抛向秋月。秋月正等他的下文,忽然姐姐被抛了过来,急忙撤剑,将她接在怀里。等两人身形稳定,杨丰易早已奔出数十丈开外。两姐妹发足急追。

  杨丰易向山上丛林密集处奔去,脚下的荆棘牵牵绊绊,委实难行。他边跑边从身上撕下一长条布包扎左臂。过了多时他已爬上了一座山,后面追逐声依然清晰可闻。他已感体力不支,但想到父母血仇未报,不能放弃生命,强提精神继续狂奔。由于山路实在是崎岖难行,矮树杂草太密,一不小心,左足踏空,顺着一个斜坡滚了下去,满身被荆棘刺得疼痛难忍。幸亏斜坡不长,很快便到了底,杨丰易眼前顿时漆黑一片,他索性躺着不动。两姐妹,眼看着杨丰易在前面不远处,眨眼间便不见了,追上去用剑拨开树木杂草四处寻找,发现周围都是黑压压的参差不齐的低矮树木,在远一些就无路可走,底下就是万丈深渊了。

  这时的天空乌云笼罩过来,大雨点哗啦啦下落,且越下越急,两姐妹实在是找寻不到,只能返下山去。 

  过了很长时间,雨水积满了这个大小如棺材似的凹地。雨水就要淹没他的鼻孔,不得不爬起。伤口经雨水浸泡疼痛加重,从水里出来反而减轻了些,但冷意却渐浓,浑身不由自主的打颤,上下额打起架来。再仔细着周围,惊出一身冷汗。自己所在位置刚巧是一个悬在峭壁上的突出的一块凹地,想想心有余悸倘若不是它,自己必然会跌进万丈深渊,尸骨无存了。

  逃过一劫的杨丰易,毫无目的走了几天,便来到洛阳城铜驼街。此时太阳高照,正是午饭时辰,杨丰易已感到饥肠辘辘,看到街旁刚巧有个“都来菜馆”,就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都来菜馆”是个小菜馆,陈设相当简朴,总共八张桌子,桌椅很是破旧,许多桌腿上虫琢的弯弯曲曲的痕迹,清晰可见,但收拾的很干净,可以说一点油迹也找寻不到。生意也很旺,八张桌子七张满员,剩下一张靠东北角的桌子倒还空缺,仅一人坐在那里自斟自饮。看着这人五大三粗,满脸横肉,黑如碳墨,吃相相当粗野,一张桌子让他弄的一片狼藉,极不情愿坐过去,但别无它位,且伙计让的很热情,也只好迁就着坐了过去。

  这人瞪着铜铃大的蛤蟆眼看了一眼杨丰易,憨实一笑道:“小兄弟面生,头次来吧!”杨丰易不愿和他多费口舌,不耐烦的点点头。此人并没察觉自己让对方生厌,自顾自的道:“我叫丁大,这一带我最熟,有什么难处,兄弟尽管开口。”说话时大嘴一张,吐沫横飞,溅在杨丰易的脸上。杨丰易顿感恶心,用左手拭去讥讽道:“想必大哥是属牛的吧!牛吃东西的时候往往吐沫外流。”丁大嘿嘿一笑道:“我是粗人一个,快人快语,嘴大漏风,有点吐沫也是自然。”杨丰易心中暗笑:这人粗野,倒也有可爱之处,并不是斤斤计较之人。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道:“姐姐这里人都满了,怎么办?”杨丰易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回头一望心中叫苦,分明是紫露和秋月。杨丰易立即扭过头来,身体慢慢下滑,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丁大叫嚷道:“兄弟你怎么了?”杨丰易更加叫苦不迭。丁大本身就够招人注意,这嗓门叫得几乎全屋的人都听到了,自然将青红少女的目光吸引过来。红衣少女指着丁大那里道:“那不还有位子吗?”说着便走了过来。杨丰易暗暗念叨: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然而事与愿违,两人偏偏走了过来,且紫露就坐在杨丰易刚才坐的位置上。丁大大叫:“坐不得!”紫露和秋月坐下又站起怒视着丁大道:“嚷什么嚷,有何坐不得!”丁大傻笑着摸着头道:“俺天生是个大嗓门,不是有意同姑娘嚷,只是姑娘坐的位子是这位兄弟的。”说着往桌子底下一指。这时的杨丰易正偷偷从旁边爬出,听丁大一嚷,立即站起身来用手臂挡住脸,往外一边溜,一边道:“我不吃了,位子就让给姑娘吧!”秋月眼尖,一样就认出了杨丰易,不由分说,拔剑就刺。杨丰易急忙侧身,躲过一剑,拔腿外奔。两少女紧跟着抢出,紧追不舍。丁大看后牛性大发:“妈的!我兄弟好心让你们座位,还拔剑伤人。”说着将桌子掀翻,大步追了出去。

  杨丰易被两姐妹追赶,片刻不敢停留,沿着街向前疾奔。不远处有一座妓院,但见几名浓妆艳抹的女子,不住的在门口舞弄*,招引来往过客。妓院名为“*楼”左右一副对联,上联是:才子佳人羡煞天上神仙,下联是:玉楼暖阁*无处不在。杨丰易疾步闯了进去,他盘算着烟花之地,女人一般不肯进来的,暂且躲过眼前危难再说。“*楼”规模颇大,除了三层高的正楼东西长达白米外,东西两边还有南北走向的两栋偏楼,正好合成一个宽阔的庭院。杨丰易正对着正楼跑了上去。院内的老鸨是个五十上下的女人,年纪随老风韵犹存,看到飞奔而来杨丰易,笑脸还不及展开,却乌云密布了。原因是杨丰易飞身跃到二楼走廊后就高声叫嚷:“官兵来了,快跑呀!”他边喊边敲,各房间的门。房间内嫖客们正在*,*们正浪声呻吟,听到喊叫声,立即偃旗息鼓,草草了事,穿上衣服,拔腿就往外跑。

  杨丰易等敲到最西面剩下的最后一个房间,门竟然被敲开了,他闪身进屋,房内一男一女正在投入的行其*之事。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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