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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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剧-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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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大声喊道:“喂——!你在吗?”

“不在了。”从树林里飘出一声她的回声。

“不在了,你怎么还回答我呢。喂!怎么称呼你呀?”我停了停,可她又没了回声。我于是就说:“谢谢你啊!”这女孩真有意思。我叫了好几声她都没有回答。我最后只得说:“喂——!我走了。”我等了等,树林里只有鸟叫和沙沙的风声。她没有回答。我于是纵身驾着祥云向小西国飞去。

飞到半路上,忽然想:他们既然掌握了怡乐的QQ资料,那么怡乐会不会已经落入他们的手里呢?!怡乐以前给我留过地址。我至今仍熟记于心,便掉转方向,朝怡乐住的丹佛市飞去。不一会儿飞到丹佛市上空。我落了下去,找到怡乐以前留给我的地址。但早已人去,房子租给了陌生人。我问房东和邻居们,他们都说她在五个月前就搬走了,没人知道她的下落。我失落地走出小区,在街上,很想人流中有怡乐的身影出现,以前我们进行过视屏聊天。她是个极漂亮的女孩,是那种一见就会深深被她吸住的女孩。她有一种很文雅的气质,我最喜欢那种女孩。我在人流里茫然走着,心里空空的。要是怡乐为了我而遭到了不幸,想到这儿,我的心止不住地痛了起来。……也许怡乐搬家不是为了我,而是有别的原因。再说中央情报局再怎么无法无天,也不会像古代朝廷里的大内密探们那般蛮横残暴的。也许只是中央情报局盗取了我的QQ,然后设下个陷阱引我上钩。只要我一上网,他们就会及时追踪到我的地址。这些刑侦手段,我从前从一些侍卫那儿学到过。

突然,我身后有一只手拍在我的肩上,喊道:“喂!太子殿下。”是个女声,有点耳熟。

我慌忙回头一看,吃了一惊,原来是那个救我的女孩。

她俏皮地站在我面前笑道:“不认得了。”她穿着一身休闲装,透出阳光般的活泼气质。

我说:“吓死我了。认得。”

她说:“没想到我们又会见面吧。”

“嗯,没想到。”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呢?”

她一边走一边说:“你猜呢?”

我跟着她一边走一边说:“猜不出。”

“真没劲。”她朝我皱起眉头说。

“啊!”我失语了。

“啊什么啊。”她说。

“啊!”我故意逗她乐。

“你这人是个呆瓜。”

“是吗?”

“当然喽。”她朝我神秘地笑笑,说:“我现在知道你是朝阳国的太子吴平了。”

我还是隐瞒道:“你认错了人吧。”

“你真没劲。”她说着板起脸。“你要是再这样不诚实,我就真的永远也不理你了。”

我为难地笑笑说:“你知道了,就别嚷嘛。你知道吗?现在全世界的警察都在通缉我。你这样一嚷,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什么?我有这么坏吗。你这人真是白眼狼。”她冲我大声说:“更是个胆小鬼。”

我说:“切,我怕过谁。我只不过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已。”

她一听,朝我诡笑了一下,纵身飞到街当空,大喊道:“朝阳国的太子吴平在此,快来抓啊……”她一连声的大喊惹来几个街上的巡警。

我见巡警朝这边跑来,正欲混入人流里仓皇逃走时,却见一个巡警纵身飞起冲她喊道:“干什么你。下来!”

她停在半空,说:“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那巡警飞到她面前停下,道:“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下去。我可要告你扰乱治安罪拘捕你。”

她哼了一声道:“就凭你。怕你呀,来呀。”

其他巡警都昂起头把注意力全集中到空中那个巡警的身上,看他如何应付这个刁蛮的女孩。

我见他们没人注意到我,也就混到围观的人群里,用易容术变了脸,变成个小老头,观望着空中的形势,心里发紧不已,对这疯女孩我又恨又担心。

那巡警飞身上前伸手向她扑去。

她轻巧地一个凌空翻,从那巡警头上翻飞过去,反身一掌击在对方的后背上,使得对方身子朝前直撞出去,从空中呼地坠落在街上,摔得半死。

其他巡警见状一个个纵身驾起祥云朝她扑去。

她拔腿就逃。

巡警们紧追不舍。

我顾不了多想也急忙腾云驾雾追去,很担心这女孩的安全,虽然她那么坏,但她毕竟救过我一命,我不能忘恩负义,我要尽最大的努力去保护她,至少要跟去看个究竟才能放心。

在城外一座山顶上,她与几个巡警正激烈地激战着。

我伫立云头观看着,心想:这几个巡警肯定制伏不了她,那几个武功高强的特工都被她轻易杀死,看来这几个巡警凶多吉少了。我不由得倒为那几个巡警捏了一把汗。但我的预想结果却再次证明我是个傻瓜,是个没有社会经验的温室白菜式的家伙。一个巡警砰地一声朝她开了一枪网枪,枪里喷射出的网,罩住她。

她扑通倒地大骂道:“死警察放开我,臭警察只会欺负女孩。不要脸,不要脸。放开我!”

巡警甲说:“呆会跟你算帐,带回去!”

巡警乙上前拉起她,说:“这小妞还挺刁蛮的,到了局里就有你好受的。”

她一起身,一抬脚对准巡警乙的小腿骨上猛踢了一脚,道:“不许叫我小妞,我讨厌别人叫我小妞。”

巡警乙抱着腿哇哇地蹦跳着叫道:“死丫头,我不会放过你!”说着恶狠狠地掏出电击枪。这种电击枪是巡警们一种自卫和攻击武器,不会打死人,但可以调控电压的强弱使犯罪嫌疑人受到不同程度的电击痛苦。

我一见大势不妙,但又不敢下去救她,就在这急难关头,我见山下有一家花炮店,便隐身飞去,在店里偷了几个像烟幕弹的东西,因为上面写着烟幕弹。我飞回山上后,见巡警乙正朝她开电击枪。她虽然被网缠住,却一个劲地躲过了电击弹。其他巡警站在一旁起哄。

我悄悄落到一棵树后面,然后疯疯癫癫地一路向他们跑过去,一边乱嚷嚷:“好玩。好玩……”

巡警乙立即住了手,凶恶地朝我这边看来。

她却在网里蹦蹦跳跳地叫嚷:“死警察,臭警察来呀,来呀。我怕你呀。”

巡警甲对我喝道:“走开!走开!”

我装疯卖傻地装着听不懂,仍然上前走去,嘴里说着:“好玩。好玩……”其实你们不知道,我那时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害怕得要命呢。

“是个疯子,他妈的疯子也来凑热闹。把他赶走!”

一个巡警上前来赶我。

我身子一偏,从他腋下溜了过去,一个横挡腿把他扫倒在地。这时我已经走近她的身边,就势拔开烟幕弹的引线,一丢,只听见烟幕弹噼里啪啦地在地上炸开了,未料到是一个烟花弹,烟花四溅,吓得那几个巡警抱头趴地。

我趁机慌忙拉住她连人带网纵身飞去。

飞了一会儿,我见后面无人追来,就着晴朗的月光,我拉着她落了下去,落在一条大河的沙洲上。沙洲并不大,一片宁静,光秃秃的一片,有些杂草堆在月光里影影绰绰。我放下她。她在网里站着问道:“你是谁?”

我用手一捂脸,变回原形,气喘吁吁地说:“是我。”说着伸手给她解网绳。

她却抢在先,身子一抖,从网里解脱出来,笑嘻嘻地说:“你是谁呀?不认识。我用不着你救,我只是逗他们玩而已,你这人真扫兴。”她嘴里这么说,眼里却流露出戏弄我的得意神色。我并不生气,反觉得很有意思,但脸上装着生她的气,说:“有狗啊。”

“你骂谁呢。谁是狗?你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她气乎乎地指着我的脸像一个撒泼的小泼妇,是一个很聪明的小泼妇那种让人觉得挺可爱的小泼妇,奇Qīsūu。сom书因为她一下就能领会我要说的意思,想必跟人吵嘴是她的强项。

我赶紧识相地把自己笨拙的嘴吧闭上,不然在她面前会落下个吃不了兜着走的结果。我摆摆手,表示好男不跟女斗,一屁股坐地,不理她。

她站在我旁边,叽里咕噜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声音很小。我抬头望她,觉得她与我早已相识多久,没有一点距离感。这种感觉,来得很强烈,也很自然。我说:“你累吗?”

她说:“我累啊。”

“那你坐下来休息一下,少生点气不就不累了吗。”

“我要你管。”

“我没管呀。”

她踢我一脚,坐下道:“唉!”她这一声叹息叹的很莫明其妙。

我的话到了嘴边,但又咽了下去。

我看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她瞪了我一眼,也没吭声。

两人的沉默里只有风声混着安澜流动的河流声,近处有些青蛙在蛐蛐的伴奏下唱着。眼前宽阔的河流映着月光,泛着碎碎的银光,像一条缓缓蠕动的巨蟒。

“喂。”她开口叫了一声。

我把头扭过去朝她看了一眼,见她终于因顶不住沉默的对峙而败下阵来,心里乐滋滋的,嘴里却没好气地问:“干什么!”

她嘟着嘴,腾地站起,说:“你,你气死我了。”

我站起来说:“我哪又气你了。”

“你就是气我了。”

我这回有点生气了,她怎么能这样蛮横无理呢,这样冤枉我呢,这样的脾性那个正常的人能受得了呢。我按捺住火气道:“我们不要斗嘴了好吗?我哪做错了,你就说出来嘛。”又说:“你这样冲我发无名的火气,我可告诉你,我、受、不、了你这种脾气。你要再这样对我,我走了。”

她口气软下来,说:“谁要跟你斗气了。”

我说:“哪好,我们从此时起都不要生气了,怎么样?”

她没有吭声,我就着皎洁的月光看她的嘴噘了噘想说什么,但最终又因什么原因没说出来。

我一时找不到话,就信口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你的救命之恩呀。”

“扯平了。”她说着咯咯直乐。“你刚才干嘛放烟花弹,你真逗,吓死我了。”

我把自己误认烟花弹是烟幕弹的真相告诉了她。

她笑得直不起腰,说:“这种蠢事只有你这种人才才会想得出来。”她说到这儿,忽然手腕上的一块像手表似的东西响起叮呤呤的声响。她的脸倏地拉下,说:“糟了!”

我惊讶地问她出了什么事?

她只是说:“我得回去了。”说着纵身升上了群星供月的黛蓝的夜空。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我连忙喊道:“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回道:“我不叫喂,我叫江雪。你以后见到我再叫喂,我不会理你的。”

我一时间改不了口,便又喊道:“喂!那我们今后怎么联系呀?”

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茫茫的夜空里,声音像从遥远的夜里传来似的说:“我说过你再叫我喂,我就不理你了。”

我笑道:“哪我不叫你喂了,好吗?”

“……”她不再回答,想必已经飞远了,听不见了吧。

第四章:仇恨如蛇缠吾心 虎口脱险知毒计

 午间的下课铃声一响,学生们像放飞的一群鸽子,叽叽喳喳的。他们有的驾祥云飞去,有的骑扫帚飞去,有的没有学会法术的,或是一些离学校近的学生则踏着踏板车,或溜着旱冰鞋,或骑着自行车,或步行,三三两两地回家去了。我住在魔法学校的集体宿舍,四个男生同宿。他们也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没有什么特别。在小西国里有着来自世界各地的人,都有着形形色色的背景,大家对他人的背景都不感兴趣,重要的是个人在此时此刻能否活得充实。如今我拿得是小西国的公民身份证,是个新的移民,一个普通的公民而已。大家彼此相处的还算融洽。

我吃过午饭,走出食堂,沿着林荫小路回到宿舍。我们的宿舍在三楼,305房,宽敞的落地窗朝着蔚蓝的大海。我走进宿舍门,霍尔顿就一脸的笑冲我笑。他还很热情地从自己的床位上下来,拉住我问:“吴平,我有一个历史问题要问你。”他向来是这样一个粗人,说话直来直去,文明用语在他的脑子里像荒漠里长不出大树一样的贫瘠。他是个地道的大非国的土著人,虽然是大非国的公子,受着良好的教育,但他身上却始终带着无法驯化的粗俗。这份粗俗不是什么令我反感的恶习,而有时还觉得他的粗俗脾性反而是他为人的优点,是一种待人淳朴的品质,不像那些表面彬彬有礼背后却使坏的斯文败类。他高高的瘦个子像立着的细长的树杆,望着我的蓝色眼里流露出求助的神色。

我把手里的书本放到窗前的公用书桌上,然后才问他什么事。

他说:“你知道秦代的三公九卿制度是怎么划分的吗?”

我疑惑地望着他,问:“你一个学西方哲学的怎么对中国的秦朝官制起兴趣了?”

他说:“想知道一点。”又说:“你快点告诉我吧,我真的很想知道。”他的语气实在让我不舒服,但也不怎么反感。

我说:“这简单,你到图书馆去查一本《中国历代官吏制度》的书吧,那里面比我说的详尽。”

他的脸阴了下来,但立即又笑起来,拍手笑道:“有了。”说完就拔腿向外走去。我忙好奇地问他什么有了?但他像一个突然发作的疯子似的,乐哈哈地跑远了。我真不知道这家伙要干什么,也懒得理他了。

我走出宿舍,一个人飞到小西国东面竹林岛上,这里满岛竹子,因此而得名。竹林岛四面环海,是一座面积只有一千多公顷的小岛。我走在竹林间,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上午读到的郑板桥诗句:“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我不知道他当时作此诗的心境,但对我而言,我只觉得走在竹林里,心灵会得到平静。听着风吹竹叶的沙沙声,感受着林间的幽静空气。然而,我并没有真正得到解脱,身在此竹中,却无福享受。因为我是一个流亡的太子,一个众人误以为弑父的大逆子。这一切都是骊姬那臭婊子赐给我的痛苦。我要练好法术杀回去,讨回公道。在这个黑白颠倒的世界里,唯有用原始的审判方式才能为自己找回清白。关于太子位,我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当他,只是自己被众人推到了这个位上,也就顺应众人的意愿当了,仅此而已。我仿佛掉入一个迷宫中,一切身不由己,也很迷惘与痛苦,更加孤独。我走到我竹林深处的空地上,逼着自己驱逐一切享乐的思想,纵身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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