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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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少奶奶-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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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素心抿着唇,来回的看着这些眸光闪烁不定,却不回答的学生,思忖一下后问:“如是呢?”

几个人连忙耸耸肩。

她抿抿唇,转身朝女儿常去的后花园走去,竟看到她坐在亭子里乖乖的在念书?!

“如是。”

“娘。”任如是笑笑的看着在她对面坐下的娘,但见她沉着一张脸,她的笑容立即僵在嘴角。

“那些新生是你赶走的?”方素心难掩心中怒火。

“娘,你在说什么?你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招来那么多学生,我怎么会将她们赶走?”她心虚的否认。

“是吗?我想有人是佛口蛇心,表里不一吧。”一个带着嘲弄的声音陡起。

任如是先是一愣,一回头,却见那个讨人厌的宋承刚一身月牙白衫朝她们走了过来。

“承刚,你怎么来了?”方素心看到他也很讶异,因为预料到今天学院里会有些混乱,所以她要大家休个假,只排些人帮她忙。

“我在城里听到一些不好的传言,所以过来问个明白,但──”他边说边瞥向头越来越低的任如是,“看来是不必求证了,他们所言应该是真的了。”

“什么传言?”方素心不解的问。

宋承刚于是将那些讥讽招生条子上写的什么包吃包住、有教无类等都是骗人,其实是整他们那些小老百姓取乐等事转述给她知道,其中自然也有引述任如是“考试”一事。

听完那一席话,方素心频频摇头,难以置信的瞪着一脸忐忑的女儿。

怎么有这么多嘴又好管闲事的男人!任如是气死了,但娘看来显然也快气死了!

她只好将早已准备好脱罪的理由拿出来说,“娘,我这么对新生挑三捡四的,也是为了学院好啊,不然,学生素质不一,也会影响到先生们的教学,”

“你给我闭嘴,娘那一晚同你说了那么多,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受教育的!”她头一回对女儿这么生气,“有的人就算素质不好,但只要肯学,肯用功,她也可以学会的,你懂不懂?!”

“山长这话说得真好!”宋承刚还在一旁说风凉话。

这话听在任如是耳朵里,可是更火了,她猛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瞪着他道:“你给我闭嘴!”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捩风点火!

方素心脸色丕变,怒不可遏的道:“尊师重道,难道娘连这四个字都没教会你吗?!你怎么可以对先生如此没大没小?!”

“娘,是他没教会我!”任如是气呼呼的将箭头转向宋承刚。

“山长,这事我承认我没教好。”他坦然认罪,但眸中的笑意甚浓,“待会儿我会好好的再教导她一番,但此时此刻,我觉得山长该去向那些百姓好好解释一番,好化解误会。”

他这一提醒,方素心连连点头,但还是先瞪了女儿一眼,“我回来再跟你好好算帐!”可再思索一番后,她有了另外的打算。

她对着宋承刚问:“先生这几日可否留在学院?”

“娘!”任如是难以置信的瞪着她,就怕她又要他留下来盯她读书。

“有何打算?”

方素心沉眉锁眼的道:“我想一一去拜访那些本有心向学的学生,但人数颇多,所以我想在城里待个几天,免得耗费时间。”

“娘,何必那么麻──”

她一记冷光扫过来,任如是连忙将未出口的“烦”字咽回肚子去。

方素心看着宋承刚认真的道:“你可以说是我相当倚重的先生,这些天,我想麻烦你留在学院里,帮我处理院务,行吗?”

“山长所托,自然没问题。”他答得干脆,含笑的眼眸又瞥向那个脸一垮的小美人儿身上。

毁了!任如是有种很不好的顶感,娘不在,这个男人一定会找她麻烦的!

方素心在拿了一叠学生资料后,在丫鬟的陪同下,乘轿入城了。

任如是也想离开后花园,但宋承刚可不准。

“我还没有教你何谓“尊师重道”呢。”

“行了,行了,那四个字我会不懂吗?只是某人让我做不来而已。”她才不要跟他处在一块儿。

但他一个箭步就挡住她的去路,“言下之意,似是质疑我不够格当个薪火相传的先生?”

“没错!所以你最好赶快离开。”任如是不耐的回答,又越过他要走,但冷不防地,他突地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向一处隐密的花丛问。

“你要干什么?”她挣扎的想甩掉他的手,却甩不掉。

“离开前,总得把帐清一清吧。”

“帐?”她不解的看着眸中带着一抹奇怪笑意的他。

宋承刚勾起嘴角一笑,突地伸出手探入她的衣襟内,她愕然的倒抽了口凉气,粉拳握紧,使劲的又捶又打又拉的要将他那轻浮狂肆的手拉出来,而在一阵努力挣扎过后,她终于将那该死的手拉了出来,火冒三丈的瞪着这个登徒子,怒声道──

“你怎么敢?!”

“为什么不敢,这是你欠我的,我先拿走了。”他洋洋得意的展示右手里的战利口。

任如是眉一皱。奇怪,他手中那块布怎么挺眼熟的?还有她的胸口怎么空空的,一阵风吹来,里面还凉凉的?!

她脸色刷地一白,立即倒抽了口凉气,双手往胸口一按,难以置信的瞪着他,“你、你、你,你这个淫贼!”她气炸心肺了,他居然偷走了她的肚兜!

“可以,这名词这会儿我接受了。”宋承刚莞尔一笑。

“你!”她杏眼圆睁。

看着美人儿气得七窍生烟,他仍是气定神闲,“你若不高兴,可以同你娘说去,当然,我也会清清楚楚的告诉她,我为何会违背师道做出这等事。”

他这么说,她怎么去跟娘告状呢?!是她栽的赃,而且,她跟娘的感情已岌岌可危了,哪堪这事再来火上加油呢?!

“我先走了,但是回先生住的房舍去,可不是回家,哈哈哈!”宋承刚开心的将战利品揣进袖口,转身就走。

任如是咬牙切齿的瞪着他的背影。该死的,此仇不报非君子!但在此之前──

她飞快的奔回房间,要小欣备妥洗澡水后,她立即将全身上下洗得一干二净,而且一搓再搓。

“小姐,你洗得太大力了吧?瞧你的肌肤都搓红了。”小欣一脸不解。

她就是要将那个男人上下其手的感觉洗掉嘛,但脑袋瓜里的画面就是消不掉!

没辙了,任如是起身让小欣换穿好衣服后,闷闷的问了一句,“宋先生还在房里吗?

“没有,我刚刚进来前,有看到他到书房去了。”

点点头,任如是走出房间,左思右想,有什么好法子可以报这一箭之仇?

她边踢石子边往院子走,看到董山急匆匆的边拉裤带边往茅房冲过去。

水灵眸子骨碌碌地一转,哈哈哈……有了!

好臭哦!

大半夜的,哪来这等“臭”差事!

董山鼻孔塞了两团棉条,拿着铲子,汗流浃背的将男用茅房里的洞挖深挖宽些。

但他真的不明白,这学院的茅房里有分男用、女用,大小姐怎么样也不会用到男用茅房这边啊,怎么会要他到这儿做这事?简直是臭死人了!

在屏住气息、呼吸困难的做完差事后,他将所有工具收拾好,就忙着跟任如是覆命去,倒没有注意到在黑夜中,有一双带着笑意的黑眸正凝睇着这一切。

在他离去后,那人走向前来,将男、女茅房门上的牌子交换,这才回房去。

翌日一大早,任如是兴致勃勃的直冲茅房,打算先占着茅坑不拉屎,好听听男用茅房传来的惨叫声,眉飞色舞的一看到女用茅房的牌子就走进去了,可门一开──

天啊,她差点一脚踩进茅坑里,任如是狼狈不堪的紧急抓住墙上的架子,急忙往外退,这才看清楚,两间茅房门上的牌子被换过了!

该死的!董山这个笨奴才,一定是他不小心放错了!

她气呼呼的将两个牌子放回原位,也暗松了一口气,好在她早点来看了,不然,那个人怎么能如她愿的跌落茅坑呢?

但她再回到女厕待了好一会儿,待到上课摇铃都响了,怎么另一头没声音?也没半个人来上茅房呢?

上课了,也不能一直都待在这儿吧,反正那个人跌入茅坑,肯定浑身臭,她还怕不知道他出丑了吗?

任如是愉悦一笑,离开茅房往外面走,这才发现有人在茅房的入口小道上插了一个“正在打扫中”的牌子。

谁啊?!一难怪她等了老半天也没等到半到人!

她怒不可遏的往讲堂走,但怪了,怎么她走到哪儿都闻到臭味?是她多心吧?因为在茅房待太久了?

她快步走到讲堂,但一进门,每个人都捏着鼻子,皱着眉头的看着她。

她也不解,但一坐下身来,却愣然看到裙摆沾到些粪。

“跌进茅坑啦?”站在讲台上的宋承刚笑咪咪的说起风凉话。

她眉一皱,不甘愿的瞪着他。

“肯定是,因为你的脸比粪坑里的石头还要臭!”

她气得龇牙咧嘴,直想将他分筋挫骨,但仍努力的忍下来了。

但他又说了,

“昨晚辛苦了,一定被董山那身挖完粪坑后的恶臭薰得晕头转向了吧?!”他笑得可恶。

难以置信的瞠视着他,天,他知道。该死的!那那两个牌子不就是,

“你们先自行温习一下,先生去拿一下教本。”看到有人双眸喷火,宋承刚也识相的离开讲堂,好让她发泄怒火。

果然,他一步出门,她也随即奔出,气冲冲的跟着他。

他停下脚步,转身一挑浓眉的看着她,“我要去茅房,你也要跟吗?”然后,又装出一脸懊恼,“对了,那儿好像正在打扫中,因为我预料有人会跌下去,所以先插了那个牌子……”

听不下去了!任如是气得粉脸煞白,在瞥到一旁栏架上的小花盆后,想也没想的直接一把抱起来,用力扔向他。

“哇,这么粗鲁!”他连忙笑笑的闪身。

但说巧不巧,任思贤在得知娘子昨天紧急进城去处理招生危机后,今天特地过来瞄瞄这儿学生的学习情形,没想到,居然会被一个从天而降的小花盆给砸个正着。

砰地一声,他眼冒金星、昏头转向的左右摇晃几下。

“爹!”任如是脸色大变,连忙跑过去。

但任思贤被这一砸可不得了,头不仅肿了一大包,还流血了,在看到女儿惊惶失措的脸孔后,他眨眨眼,头重脚轻的昏厥过去。

“爹!”她吓哭了,她不会砸死爹了吧!

宋承刚连忙撑起任思贤,将他带到西厢的房间去,请来大夫上药包扎。

知道爹不会死了,任如是扁着一张小嘴儿,恨恨的瞪着宋承刚,但她真的不知道该不该连老天爷也一起恨呢?祂为什么将这个男人带到她的生命里嘛!

可恨!

第五章

夜色如墨。

白鹿书院里,胡一霸蹑手蹑脚的离开自己的房舍,往任思贤的房间走去。

这阵子他很乖,很安静,没翻墙去看他老婆,实在是他当恶霸太久,从来只有他欺侮人家的份,哪有人敢欺侮他?!

因此,上一回被宋承刚捉弄打败后,他特别找人打听了他的身分。

没想到他比自己更有来头,且尊贵无比,让他顿时又矮了他一截。

但要他就此摸摸鼻子,认倒楣,他也不甘愿。

所以他就找救兵,一个可以治得了宋承刚的救兵,但等了又等,那个救兵竟迟迟不来,所以这几日,他又叫人去催了……

但他实在想念他那个美丽迷人的老婆,可宋承刚又老在那里晃,他也只能在这儿苦相思,还好这几天,他老婆因为他那老丈人受伤,不时的在白鹿书院出入,也让他可以一解相思之苦呢。

思绪间,他来到任思贤的卧房外,在纸窗上戳了几个洞,透过小洞,看着正在房里照顾父亲的任如是。

“爹,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嗯。”头上扎了一团布条的任思贤被女儿这一砸上受伤不小,连躺了几天才觉得舒服点。

任如是替他盖好被子,转身步出房间,将门关上后,就看到那头黑熊──呃,胡一霸笑咪咪的站在她眼前。

“老婆。”

对这几天看到她就喊老婆的胡一霸,她仰头翻了翻白眼,摇摇头,连话都懒得说,越过他就往书院门口走。

胡一霸还是亦步亦趋跟着,“俺说你不是很想当个少奶奶吗?想俺──”

“想俺家住金碧辉煌的龙楼凤阁,日食万钱、外乘驷马高车,得以让你饱食暖衣,养尊处优,嫁给俺,你一定是个少奶奶,不嫁浪费啦!”她劈哩咱啦,达珠炮似的将他这段时问一见到她就说的求婚词,回背给他听。

“哈哈哈!对对对,俺就是要说这个,俺背得辛苦,娘子果然体恤,帮我说完。”

疯子!她咕哝一声,“怎么太平盛世,疯子那么多!”

任如是脚步未歇,一回到无敌女子学院,就瞧见门口除了董山,还有另一个疯子宋承刚,而胡一霸很识时务,一见到他,便煞住脚步,一转身,溜回白鹿书院去了。

“你娘回来了。”宋承刚一见任如是迳自往里面走,也跟上来。

她以眼角余光瞟他一眼,气色欠佳,两人结下的梁子太多了,尤其茅房的事,祸及她那无辜的爹,他这个该倒大楣的人却啥事也没有!

“你会失望的。”

“哈?”任如是停下脚步,因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娘这次在城中待了七、八天,成功劝了大半的学生再回来求学,从明天起,陆续就有新生来学院了。”

“哦,是吗?那很好啊。”唉,其实一点都不好!

“是吗?你不是很希望这间学院倒了。”

她心脏猛然一震,飞快转身看着这张奸诈的俊颜,“你、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知道?你的矛头都对准我啊──”宋承刚笑了起来,“而大半的学生都是因我而来的,我走了,或名声坏了,学生也都待不住了,想当然耳,这就是你的目的了。”

“你──”这么聪明干么!她咬着下唇,不安的道:,这事,你跟我娘说了吗?”

他摇摇头,“基本上那件肚兜栽赃一事,你娘还不知道,而你要将我弄得满身屎臭的事,她也不知情,所以她应该还不会那么敏锐的察觉。”

闻言,任如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但──

她狠狠瞪他,“你可不能说哦,再说,茅坑那我也已叫董山去填补了。”

他笑得有些狡黠,“要人保守秘密,总得贿赂一下。”

“贿赂?!”她撇撇嘴角,“你那里还欠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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