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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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门女-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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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第一眼见到妳时,就发现妳是女儿身了。”他低嘎地喃着,以唇摩挲着她的。

她的滋味果真如他所想象的一般美好,令他忍不住一再品尝。

“你胡说……”怎么可能?她的扮相是如此完美。

可他说他想娶她为妻,只当他一个人的妻……她戴上面纱,只希望能够遇见有心人,希望自己可以觅得一个愿意尽一生待她好的夫君,一个愿意让她独享的夫君,而他却允诺了她……

她自小同皇额娘住在后宫,后宫里多得是凄凉的爱情故事。

皇阿玛拥有整个后宫的佳丽,就连皇额娘也不过是其中之一,即使贵为皇后,她仍是无法独享皇阿玛一人。

她厌恶如此的关系,不愿意与人共享夫君。

她要的是愿意倾尽一切疼惜她的人,是一个愿意让她付出所有的夫君,倘若对方做不到这一点,她宁可在宫中待到老,也不愿将自个儿的一生当成儿戏。

可他愿意让她独享……

真的吗?他是如此风流不羁之人,能够忍受如此的关系吗?

“玺儿,妳不知道我有多想要妳……”他的吻点点落在她如羊脂般的颈项,缓缓地将她压向床榻。

“你……”她粉脸微微晕红地睇着他,感觉心头的酸楚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慌乱的心跳,彷若鼙鼓频击一般,置身沙场上,双方对峙,等待着一场一触即发的生死之战。

“在我眼前的妳,单纯的只是个女人,而我,不过是爱妳的一个平凡男子罢了。”他说得深情,吹拂在她颈项的气息是恁地炽烫,不安分地大手开始在她曼妙的曲线上游移。

“可你之前还直盯着筵席上的窑姐儿瞧……”

瞧他瞪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男人的话到底该不该信?倘若她在此时踏错一步,可真是要悔恨终生了。

“那是为了要试探妳。”

不是他的原意,是胤禨的好意,他不便推诿;不过,他倒没想到结果会如此惊人。

“试探?”原是要开口斥责他一番,可她却突然感觉到自个儿胸前一片凉意,低头一看,他居然在她不知不觉中解下了她的外袍,甚至还褪去她的肚兜……

“你这是做什么?”

她几乎是尖叫出声,连忙用双手遮住裸露的浑圆,粉脸赭红如绚烂的彩霞。

“想要疼惜妳啊……”他声音中隐含着微抑的沙哑。

瞧她用双手遮住胸前春光,他的大手随即改道而行,往她的双腿而去,惊得她松开手忙着护住双腿,却让胸前露出了大片破绽;一时大意失荆州,“贼兵”迂回直上,霎时城垣沦陷……

“不要……”她轻喊着,却避不开他温热的唇正放肆地挑逗她的身体。

“贼兵”猖狂,一路奸淫掳掠,火势一发不可收拾,酥麻的感受霎时窜过她的身体,羞赧间静又贪念他的占领。

呜,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是如此放荡之人吗?她怎么能任他予取予求呢!她可是公主,是个位阶与亲王同品的固伦公主,他怎能……

可他的指尖彷佛戴着蛊惑人的魔力,所经之处莫不挑起火焰,甚至逼迫着她发出阵阵教人面红耳赤的轻吟声……

并非她所愿,可偏她又管不住自个儿的心,甚至无力推开他放肆的侵略。

“玺儿……”

魔力般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邪柔而惑魂。

璧玺任他亲密地接触,两人互拥着,传来肌肤相贴的温暖,以及他粗哑而又人的低吟声。

暂且相信他吧!

横竖他原本便是她的额驸,即使给了他身子,似乎亦不是那么罪无可庶;倘若他想赖账,她会把所有的皇兄都找来,再把皇阿玛一并找来,好好地商讨要如何治他的罪。

不过,若他知道她就是导致他逃婚的丑公主,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第十章

“天都快亮了,妳不歇息吗?”

端弋侧躺在床榻上,一手支首,一手则理所当然地搂着娇软在他怀里的璧玺。

不知道是不是他不够努力,还是太过温柔,她竟然毫无睡意,甚至睁着一双美眸与他对视一夜。

“我不累。”她只是有点不舒服。

原来宠幸是一件如此痛苦的事情,真不知道皇额娘以往为什么老等着皇阿玛来宠幸她。

“真的?”他浅浅勾笑,确定是自己努力不够。

他抚着她玉石般光滑的背,不安分地在她滑腻的雪肌上游移着,唇也缓缓地俯下,眼看着即将落在她的唇上……

“不要!”她斩钉截铁地拒绝。

“难道妳还不相信我?”要不要他先写契约?

“不是……”她羞红了脸,不愿意告诉他答案。哼,这么羞人的事情,她才不会说哩!

“那是我不够体贴,弄疼了妳?”他有点愧疚,不过只是剎那间。“那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很温柔地待妳,让妳完全感觉不到痛,往后便会自动地巴上我的身体──”

“无耻!”她娇嗔着,抬手想要将他推远一点,孰知却被他抓个正着,吻如细雨般落在她身上,她不禁又娇吟了一声,想推开他的手变成了屈服,甚至攀住了他的肩。

眼看着短兵相接、战火蔓延,天雷即将勾动地火……

“端弋,你醒了吗?”

胤禨的嗓音突地在房外响起,躺在床上云雨交错、浑然忘我的两副赤裸躯体倏地一僵。

皇兄!?璧玺在心中暗叫不妙。

糟了,皇兄说过一早便要送她回宫的。

“有事吗?”端弋立即回神,对着房门吼道。

他连忙将璧玺抱起,示意她赶紧整衣,自己也手忙脚乱地套上裤子。

“没什么事,只是想问你有没有看见璧玺。”

端弋快速地替自个儿套好袍子,又转过身去替璧玺绑好肚兜上的细带子,并将她的衣袍拉好;可他用力太猛,她竟连人带衣地跌在床榻上,发出了一点声响。

“没瞧见,我刚睡醒。”端弋随即又对外吼着。

在外头的胤禨似乎有点怀疑,但沉默了半晌他仍道:“知道了,我到其它地方找看看。”

“我待会儿就出去帮忙找。”端弋撒着漫天大谎。

听着胤禨的脚步声离开,端弋随即又拉着璧玺准备离开。

“喂,你干嘛那么紧张?”她是胤禨的皇妹,若是她紧张便罢,他压根儿不知道她的身分,想不到却比她还紧张,彷似两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女孩子的清白是很重要的,难道妳不知道吗?”他微开门,审视着外头确定无人。“倘若让胤禨看到妳在我房里,他定会把妳当成个不正经的女人看待。”京城的格格们亦是如此,才会让胤禨嗤之以鼻。

“哦。”她傻气地点了点头,跟着他往外走。

可才走了两步,便见到胤禨自远方走来,端弋连忙又将她推进房内,轻声地告诉她:“我来引开他,妳待会儿抓好时机先回房去,知晓吗?”

“好。”

端弋勾笑睇着她,突地在她唇上烙下一吻,立即走出门外,假意和胤禨寒暄,边带着他往另一头走去。

站在房内的璧玺看着,露出连自个儿也不明白的笑。

停顿了半晌,她才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间;人才踏入房内傻笑还没半晌,胤禨变像鬼魅般地窜近她房里。

“妳上哪儿去了?”他修长的指轻敲着她面前的桌子。

璧玺徐缓地抬头,露出倾城之笑道:

“皇兄,我要回宫了。”

这是一场恶梦……

“我不去!”

雪已融、春已来,京城的风光是满山满野的嫣红姹紫,然而在郊外的将军府里却传出三个多月前的炽怒吼声。

那是骁骑将军端弋的声音。

“儿子,你就别为难阿玛了。”穆里一张脸汗涔涔,劝得老泪纵横、疲惫不堪,来软来硬,他的宝贝儿子一样不听劝。

“她要我去,我就得去吗?门儿都没有!”

端弋大掌一击,倏地击碎了一张上好的大理玉石所制的桌案,穆里心里抽痛了下,眼泪不禁多掉了两滴,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端弋怒焰正狂炽,饶是万岁爷来,他一样不见。

啐,该死的胤禨居然出卖他!

倘若不是因为他,他今儿个的处境也不会如此窝囊,更不会失去心爱的女人璧玺。

亏他以为他是可以相信的朋友,孰知他早已布好天罗地网,就等着他这个傻子傻傻地走进他所设下的陷阱;还以为在他的辖地内,定是无人会找到他,孰知他硬是出卖了他。

他千想万想,也想不到那一夜竟会是他和璧玺的第一夜和最后一夜!

那时他要璧玺赶紧回房后,为了不让胤禨起疑,他忍到晌午才去找她,孰知他急着要见她,她却已不见;回头找胤禨,然而等待他的竟是驻守在海岸领域的兵将们,正等着把他押回京城。

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婚事居然还在等着他!

一回到将军府,他便等着成为额驸,不管他愿不愿意,皇上的旨意都已经传下来,让他不得不从。

接连下来,他莫名地成了额驸,见着了丑公主;孰知她居然还戴着密不透风的面纱,让他连瞅她一眼也不愿意。

更可恶的是,她居然对他摆架子,甚至不让他踏进她的宅邸,不让他入洞房……

也罢,免得他想吐。

真不知道丑公主为何不撤婚?他给她出了这么大的丑闻,她居然还在京城等着他回来。然,婚礼一过,便又给了他一顿排头。

不经公主奶娘的命令,他是进不了公主宅邸,见不到公主的。公主是不同他与阿玛一道住的,而是住在皇上另赐的宅邸里;他居然还得等待公主的谕旨才得以进入,且还要他随传随到!

他突地发觉自个儿成了后宫佳丽,没有谕旨,一辈子都得不到宠幸!

哼,不进公主宅邸,他倒还觉得庆幸,不但可以利用时间调动人马为他寻找璧玺的下落,又可以让他避免吐死在公主宅邸,有什么不好?

这一个月来都是这般相安无事的,为何公主偏在这当头唤他入宅邸?

准备好要宠幸他了吗?

啐!他宁可一死,也不愿意让她宠幸!

“可你不能不去啊,公主的谕旨……”穆里也是左右为难。“公主已差人在外头等你了。”

“阿玛!”端弋蹙起眉,狂鸷霸戾地瞪着他的阿玛。

“公主都已经下嫁予你了,你是不能再纳妾的,你所爱的那个女人,就把她忘了吧!”他知道是因为自己口拙,才会导致今儿个的悲剧,可木已成舟,再逃避也没用,是不?

“您以往追求额娘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儿的!”端弋冷哼一声,随即又道:“无妨,我就去会一会她,把话说清楚,省得她他日再宠幸我。”

端弋怒瞪穆里一眼,随即往外走去,步步燃着狂焰。

穆里看着儿子的背影,只能摇头。

唉,他会被璧玺给害死的。

“你来了。”

端弋在宫女的带领下,来到玉尘公主的寝宫里,看着一道人影出现在层层绡帐包围的床榻里,他不禁翻了翻白眼。

怎么,她平日戴着面纱不够,连在自个儿的床榻也要搞得如此密不透风吗?她真如此见不得人吗?

“妳找我有什么事?”端弋不耐地问。

算来,这是他和她第一次的对话,更是头一次面对面地对视,只可惜这绡帐太厚了,他看不清楚她。

“放肆,见到本宫,你胆敢如此无礼!”绡帐里传来她的娇斥声。

端弋猛地一颤,不为她浑然天成的威仪所慑,而是她的声音像极了璧玺。

“还不对本宫行礼?”她接着娇嗔一声。

啐了一声,端弋不禁轻斥自个儿怎会错以为她可能是璧玺,不过是声音像了一点罢了,璧玺才不会如她这般刁蛮。

他深吸了一口气,衣袖一挥,单脚跪地,紧咬着牙道:“额驸端弋见过公主吉祥!”

他简直要喷火了。

“起喀。”帐里头的人似乎挺得意的。

“不知公主要我前来所为何事?”不会是要他来伴她销魂的吧!大白天的,他可没那兴头。

“本宫觉得腰有点酸、有点疼,正等着额驸来替本宫推拿。”帐里传出银铃般的笑声,笑声十分迷人,却令端弋怒红了眼,一时气不过,怒声喊道:

“倘若无事,恕我退下!”

可恶的阿玛,全都是他惹的祸,让他毫无尊严地让丑公主当成猴儿戏耍。

“啊,难道你不想看看本宫的面貌?”

绡帐里的人笑意渐浓,隐隐约约中,他可以看见她坐起了身子正视着自己。

“快晌午了,我怕会吃不下饭。”他不客气地嗤道。

哼,相貌丑便罢,想不到她连心都那么丑,对于这种人,恕他难以好言相对。

“额驸说这话可真是伤人。”她笑意一样浓。

“倘若公主不满意,大可以休了我,另觅加婿。”若她愿意这么做,他会十分感激她的,早晚给她上三柱香。

“本宫岂能休了你,倘若休了你,那本宫肚子里的孩子要教谁阿玛呢?”

“妳……”荡妇!想不到丑公主居然已经不是清白之身,甚至还带了一个拖油瓶过来!

她这起不是摆明了让他带绿帽子!

“甭乱想,本宫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的,你不能不认帐。”她的话有点威胁的意味。

“胡说,我从来不曾见过妳,岂会与妳有过肌肤之亲!”端弋咬牙切齿,握紧双拳,青筋在额上窜动着。“公主,我可不管妳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但这一桩婚事,我会再请示皇上作定夺,现下请恕我告退!”

他衣袍一挥,转身便想走,却听及身后传来娇软的嗔声──

“端弋,你胆敢拋下本宫,本宫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笑话,我……”他猛地转身,却见丑公主已经走出绡帐;一见到她那张傲气十足的俏脸,他所有的火焰和秽语不禁消失不见。“妳……”

“你确定你不认帐?”璧玺挑起眉笑得很可恶。

“玺儿,妳怎么会在此?难道……”天啊,难道她就是玉尘公主?

“怎么,你忘了那一夜,想要赖掉本宫肚子里的孩子?”他往前一步,她便往后一步,偏是不让他碰着她。

哼,倘若不是念在孩子需要个阿玛,她可不会那么轻易就原谅他。

“不!我……”天,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将她抱入怀里,彷若要将她嵌入身体里似的。

“轻点,伤了孩子怎么办?”她在他怀里轻推着。

端弋连忙松开她,看着她绯红的醉颜,情难自禁地在她额下烙下一吻。“我没想到妳居然会是……”

“我也没想到我逃出宫竟会碰巧撞见你。”唉,缘分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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