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都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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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都伤人-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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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伴星光。”

开头不知他语带双关,片刻后想通,她双颊蓦地潮红。幸亏夜色已临,他见不着她的窘态。

他突然伸手把她拉近,一臂环住她的肩膊,压向他的胸膛。

由于不习惯这样的亲密,她身体僵硬,手脚不知摆哪里。

他察觉到她的不自然,低声笑。

“放轻松。”

大手下移搁在她的纤腰上,贴住她柔软的小腹。

“江大哥……”她试着不去想搁在自个儿腹上那只男人的手,尽量放松四肢,在他怀中寻找最舒服的位置。

“思佳、思佳,”他突然唤她名字,像开玩笑一般。

“妳可想要一个家?”

岂料思佳立刻答:“想。”

他不说话。

思佳说下去。

“自我懂事起,就想要一个完整的家。”

单亲家庭毕竟有缺憾,至少别人回到家可以叫爸爸,伏在爸爸背上痴缠。可是对思佳而言,父亲只是一个象征性名词。

扬起脸,盯着江绪男性的方下颚。

“江大哥,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他静了半晌才问……“妳好奇?”

“每个人都有想要的东西。”

“是啊,但凡人都有欲望,我自然不例外!”他干笑两声。

“我要名、要利,要世上追求不到的一切东西!”

思佳轻轻自他怀中挣开,对住他定定注视。

“名同利你早都有了,追求不到的是什么?”

他目光一闪:“是啊,我有名有利。再不缺什么!”

思佳黯然。他又支开话题。他不愿告诉她。

“只要是人,总有追求不到的……”

“我追到了!”他忽然说。

“我渴望有一个爱我的女人!那不就是妳!”

语气里有一丝轻浮的迫切,似是不经深虑的响应。

思佳却没听出,因为他突然又抱紧她,她来不及思索。脑袋又乱作一团。

渴望爱吗?思佳只听得这句,心口都热了!对住他忽然深郁的俊颜,她蓦地紧繁抱住他,觉得他是个寂寞的男人!渴望爱的人肯定寂寞!

五岁时小小的思佳己清楚什么叫寂寞,她那时多渴望有父亲疼爱!每每独自一人到邻近的社区小公园,躲在一角,看着别的小朋友的父亲替糖糖、彬彬、皓皓推揪千……那时她心底寂寞,连母亲亦不能倾诉,反怕母亲察觉,惹她伤心。

记得有回别的小朋友欺负她,因为她父亲早逝,已没有爸爸,便要她认了自己是妈妈偷生的孩子。思佳硬气,和几个大孩子争吵,一会儿就被推倒在地上,流了一鼻子血……那时她担心的不是身上的疼痛,而是怕母亲知道后会怎么地伤心。

直到十岁前,思佳每晚还听见母亲夜半的啜泣声。那种极度压抑的哭泣声,似把脸整个闷进枕头里,怕人听见。她一辈子记得。

就像此刻,他眸底幽深深的冷光。思佳看来,那同样是一种压抑。没爹的孩子早熟,造就她善感的天赋。

她紧紧地拥抱住他:口里不自觉地喃喃安慰。

“我会爱你……我会爱你一辈子的!”

他似乎被她的话震惊,身体一悸。

然后,他沉着声说:“一辈子……是很长的时间。”

“嗯……我们相爱,要爱很长的时间!”她冲口而出,因为是肺俯之言。

他不说话,半晌后才开口:“妳还年轻。”

语气淡下来,飘忽得不着逆际。

她在他怀中抬起头。语气迫切。

“因为年轻,你信我说的是真话!”

他淡淡笑。“此刻是真话。”

她下巴收紧,流露出小时倔强的神气。“妳不信我!”

他伸手抚摩她的面颊,柔声问她:“妳爱我什么?”

思佳一愣、陷入迷惑他笑一笑,突然指着天边说︰“看,流星!”

思佳一仰头,他的唇立刻覆将上来,遮住眼前的流光景致,只余眼角余光漂见一闪而逝的星光……这瞬间,是她一辈子最美的剎那!

他搂着她,两人卧倒在草地上,他压上她的身子,动作略带粗鲁,急切褪去她的衣衫……思佳只觉得心头一阵慌乱,跟着身上的线衫被脱去,牛仔长裤褪在脚踝,长发披散开来……忽觉胸前一松,胸衣的小勾被挑开、男性粗糙的手掌按上她裸露的胸脯,盲目的握住她,激情地搓揉,他灼熟的呼息渐渐粗重,全数喷拂在她柔嫩的耳后间,他一探舌,吮住娇软的耳坠……

“江……”

思佳头晕目眩,一道道星光撞击着她的知觉……激情中,他问……“爱我吗?”

她毋需思索,反射性的答案。“爱…爱你!”

他拉下她的底裤。“为我敝开!”

长指探到濡湿的秘处,她倏地急喘,倒抽口气。

“敞开腿,让我也爱妳!”

他低切粗嗄的嗓音催眠她,她不自主的动作,敞开雪白大腿,口中逸出尖细的呻吟……他长发披散下来,阳刚的脸部散发强烈的男性气息,炽热的眼光含着强悍的欲望,专注在她纤美脆弱的肉体上,灵巧的指头衔着湿润的入口滑动,倏地伸进紧凑的窄穴内…她痛呼一声,尖声喊叫,仍不能释放下体尖锐的撕痛!

她下意识要拼拢腿,他却以两膝顶住她,撑开她。

“不、不,我……”

“现在不成!再忍一会儿!”

她要退缩。他不允许。这一刻他似足一名大男人,强悍地坚固男性的欲望!

他长指逗留在她体内,另一手拉开裤头拉炼。硬硕的勃起立时顶住她,他移动体位,勃起抵在她胀大的两峰之间。

“睁开眼,看着我!”

他要她注视他,要她自小女孩真正蜕变。

她紧闭的眼睁开,张大了嘴,看到的景象一生一世不能忘!

他撇开嘴笑,终于移下身体,磨磳她的私处。

禁不住他指头技巧的拨弄,思佳的呻吟由起初的小小声尖喊到嘤泣,再到激烈嘶喊……深入她体内的手指屈起摩弄。其它数指在秘口处搔抚……他知道怎么令她迷乱与快乐。

“啊……”

思佳再不能言语,只能拱起身子,任他予取予求。

他恣备的拨弄她,放肆地在她年轻弹性的胴体上施为,空出的一掌握住她的双乳使劲的捏揉,在她的白嫩的乳房上,留下瘀红的烙迹……她是他的女人,他要她永远忘不了这一夜!

思佳尖锐的叫声激起他的欲望,他握住她的脚踝,抬起她的腿架在肩上,以唇膜拜她的禁地“啊……”

她羞红了脸,挣扎着要摆脱他的放浪。

他牢牢箝紧她。“别害羞,让我尝妳!男人与女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思佳摇头,拚命地摇头…他已经就口啜饮她。

她跌入销魂的深渊底……良久,待她的身子开始悸颤、痉挛。他放下她的大腿,挺直腰杆,正要贯穿她时…突然他身体一震,诠咒一声,倏地翻身滚离她的身子,拉上裤档,把随手丢在草地的衣衫迅速盖回她身上。

“穿上它!”他命令。

思佳脸一白,不明究理的套上衣衫长裤,正在她颤着手扣上第一颗钮扣时,一阵脚步声自屋侧传来…有人正在接近中!

他横过身……挡在她身前。

一名清秀雅丽的女人刚自屋角绕出。

他恼怒地质问:“妳来做什么!”

女人像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两人衣衫头发凌乱……一见即知她坏了何等事!

思佳脑中顿成一片空白…她认得这个女人!那张妩媚多娇的小脸蛋……她在公司的计算机图文件中见过她,她正是那名离职的前辈…她叫王芷娟。

玉芷娟一双大眼盯住江绪,低柔的女声里夹有怨怒。

“你……听到我车子的引擎声?”

他玻鹧郏锲簧啤!拔椅蕣吚醋鍪裁矗 

她几乎要哭出来。“绪,别这样,我们那么相爱…”

“住口!”他喝止她。

思佳一瞬间脸色倏白。

相爱?

原来……是他吗?德美姊说的,王芷娟的男人……原来是他吗!

他们相爱……他掉头瞥她一眼。目光复杂,跟着霍地站起来,大步走向王芷娟,抓住王的手。

“有话到屋里说!”

王芷娟以充满敌意的眼神对住思佳。

江绪回头对思佳丢下一句。“妳留在这里!”

按着连拽带扯的把王拖进屋里:思佳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她愣在原地良久……“第三者”这个名词蓦然浮现在心底。

她一直漠视,不让自已世想的问题,此刻以最尴尬的方式叫她难堪!

黑暗中她卷起手脚,紧紧环抱住自己……心底的痛一点点扩大,终于麻痹了知觉。

只余下湿湿凉凉的感觉……竟夜,她一直末发现脸上爬满了泪痕。

第六章

一整夜,思佳坐在白屋后的湿草上发愣……她不是没听见屋里传来的争吵声,正因为如此,她不能进屋去。她的立场暧昧,角色尴尬,她甚至不知自己到底扮演的是什么!

直到后半夜,屋里的争吵声戛然而止,两人却一直没走出屋子……思佳瑟缩在凉夜冷风中,两眼睁得大大,度过这原本是她生命中,最珍贵的一夜。

转眼天已亮,思佳呆呆的坐在原地,雪白面孔、僵硬身形,如一尊一动也不动的泥塑雕家。

然后他终于出现;面无表情的站在她跟前。“我送妳回去。”

只有这句话。他脸上毫无歉意,甚至不同她交代什么!

思佳自草地上站起来,倦曲了一夜的四肢令她步履颠叙了下,他伸手扶住她,随即放开。

她望住他,眼底有千言万语,无数个谜题。

他别开眼,只说:“走吧!”思佳不动,站在原地。

“她呢?为什么要先送我回去?”没得到答案前,她不走。

他定住,背着她,半晌沉重的说:“别成为我另一个问题。”思佳身子一晃,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是你把我划归成为你的“问题!””

她握着拳头喊,声音己哽咽。

他转过身,脸色漠然。“我很累了,不想再吵一场架!”

“我不跟你吵架,”她急切的说:“可你告诉我……我算什么?”

他盯住她,炯黑的眼珠冰冷,他冷冷地问:“妳想要求承诺?”

思佳泪水蓦地滑下。“我想你也爱我!”

无助地嘶喊。已然崩溃。

他眸光一闪,脸色复杂。“先回去,有话明天再说。”

他上前拥住她,搂着她离开坐了一夜的草地,回到吉普车上。

车子开走前,思佳看见屋子窗玻璃内,王芷娟充满戒备的敌意眼神。

王芷娟还没走,他却要送走她。她来了,他便要遣她走……她只是他填补空虚寂寞的玩意?

吉普车发动,他开车送她回到台北。

两人一路无语。

回到商家,商母见女儿颓败的气色,吓得问:“发生了何事?不是同老板出差去?”

思佳看着老迈的母亲,勉强挤出笑容,摇头道:“我只是累了。”

然后回房间去,蒙头啜泣。如此伤心,她仍然只敢小小声哭出,她不要母亲为她担心。

思佳躺在床上,突然觉得累,心口彷佛被抽空一般,生命失去了意义。她想丢掉那痛苦的感觉,想就此沉沉睡去……突然母亲唤她吃饭的声音打断她,她悚然一惊,刚才竟想拋下母亲死去!

她多不孝!

这世上只余她和母亲相依为命,倘若她自顾走了,母亲如何活下去!她心底骇然,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奔到客厅抱住母亲。

商母被女儿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女儿自小是闷葫芦,从来不曾这么热情,只有小时候抱着她时,小小思佳会搂紧母亲的颈子,叫妈妈抱抱……思佳抱紧母亲说:“我同妈妈一辈子不分离!”

语气如赌誓般坚定。

商母笑了,仍然说:“思思大了,终归会嫁人。”

思思是思佳的乳名。想是为了纪念已故世的父亲。

思佳大力摇头。“我一辈子不嫁人!”

商母慈爱的说:“那么等妈妈走后妳会寂寞。”

“走?!”思佳扬起脸,神情惶恐。“妈妈要去哪里?”

商母爱怜地抚摩女儿的细发。“都说女子细发会得好命。”

思佳追问。“妈妈要去哪里?”

商母看着女儿,轻轻叹气。“思思不要任性。”

小时候思佳硬气,叫人欺侮只憋在心底,不说话同母亲诉苦,也不吃饭。

那时商母每回只说这一句,小思佳就乖乖地。她是个执着的孩子,小时就知道不可惹母亲伤心,一直奉行。

这时思佳再听母亲说这一句,突然愣住,心底酸痛。母亲终有一天会离开她!

她知道。只是不愿承认。

她一直是这样脾气,才会在明知他爱着别人的情况下,仍然投火殒身,不顾自己!

邵谦曾经警告过她,江绪已经有女友,是她摀着耳朵蒙住眼睛,猪油蒙了心。

商母见女儿皱紧眉头、怜惜地抬起手,想为之抚平,强打起精神笑说:“吃饭吧,小女孩儿不要想太多,怕会快老。”

母女俩相扶持,一块走到饭桌,思佳心一狠,把烦心的事拋到脑后,陪着母亲吃饭,恪尽天伦。

隔日,思佳挣扎了许久,终于如常去上班。

她自小死心眼,明知应当立斩情丝,不该再纠缠下去,却又不由自己往火坑里探……她自己都不明白这是怎样一种情结!

如往常一般,思佳下午到顶楼报到,没看见江绪,倒是林助理一看见她,立即低声说:“跟我来。”

思佳跟着他进入会客室,这间房她第二次进来,头一回是来找江绪那日,林助理就在这里面试她。

思佳开口问:“林助理……”

“商小姐,明日起妳已升任营销处正式职员,薪资按数倍增。”

林助理笑着截下话。

调到营销处升任正式职员,是“汇琛”员工人人的至愿,可思佳听到消息,立即心一沉。

她轻声问:“正式职员?”

林助理道:“没错,明日起妳不需再到顶楼,专心在营销处一展长才即可。”

思佳心口一凉。果然没用错,是想调开她。

她小声答:“可是我既无资历,且无学历,还不知有无能力。”

“那不是问题,妳工作卖力。”

说得真顺口。

思佳不再多话,安静下来坐在沙发椅上。

林助理又说:“今天下午左右也没事,不如妳先回家休息吧!”

思佳捺不住了终于问:“江先坐呢?我想见他一面。”

“江先生此刻人不在公司里。”

“可是他又让你调我?”

“江先生以电话知会我,嘱咐我办妥商小姐的事情。”

思佳听他见招折招。知道多说无用,这事己然决定,她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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