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之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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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之起源-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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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未有从者参加的三人会议,至此宣告结束。

Act 57

Act57

柳洞寺,地下大空洞。

羽斯缇萨站在一块裸岩上,遥望着不远处的地面上刻划而出“天之杯”法阵,心里默默地计算着繁杂的魔术公式。虽然是属于个人最擅长的领域,但作为“圣杯战争”计划的核心,也由不得羽斯缇萨不担心。

直到数以百计的计算式都得到了同一个答案,羽斯缇萨才缓缓地舒了口气,平复下因为繁重的计算而略显疲惫的大脑。

“真是多谢你了啊,羽斯缇萨。”

背后突然传出远坂永人的声音。

羽斯缇萨的脸上又刹那间换成了冷漠地神色,她转过头,淡淡地瞥了一眼衣冠整整的远坂永人,声音略显冷淡。

“有事吗?”

“没事。只是表达感激之情。”

“我所做的事情并不是为了你,因此我也没有让你感激的理由。退出什么的都是我自愿的,跟你没有关系。”

远坂永人有些了悟地点了点头,他忽然明白,自己一向的理解都出了差错。他认为自己成功地控制住了羽斯缇萨,但实际上对方只不过是厌倦了这场战争而已,即便没有他的那句“玛奇里想要让你获得圣杯”,恐怕羽斯缇萨也会决意退出。

这样的结果让远坂永人有些不可适从,就仿佛原先以为自己是下棋的人,没想到自己却成为了棋子。

“那……就目前来看,‘天之杯’的法阵应该还是可以运行的吧?”

远坂永人轻咳一声,开始转移话题。

羽斯缇萨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天之杯’法阵问题不是太大。即便不能永久,也足够支撑你得到这一次的圣杯。”

“额……我不是这个意思。”

远坂永人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来自羽斯缇萨身上淡淡的敌意,他只好鞠了个躬,然后转身离开这里。

“出来吧,Saber。”

目睹着远坂永人离去的背影,羽斯缇萨忽然开口说道。话音刚落,羽斯缇萨的身边的空间产生了一定的扭曲,一个人影渐渐浮现出来。来者正是羽斯缇萨的Servant·Saber。

然而,此刻的Saber却似乎要比往日来的阴沉许多。她持着恒常之剑默然站立在羽斯缇萨的一旁,无声无息,又少言寡语,被头盔遮蔽的精致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却是有种无言的杀机。

“你在怪我。”

羽斯缇萨忽然开口道,她此刻的表情也远比刚才来的凝重。从少女的身上,她看到了不安,看到了遭到背叛的愤怒,也看到了少女的无助。

在彼此相连接的印记之下,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少女心中那种恍若要撕破世界的冲动。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选择放弃?!离得到圣杯只有一步之遥了,你竟然打算放弃圣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无声的呐喊席卷了羽斯缇萨的精神世界,她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脸上露出了抱歉的神色。

“真的是非常抱歉,Saber……但是我不想再参加了……”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一阵狂风。

Saber忽然转身,翡翠色的眸子紧盯着羽斯缇萨,她的头发披散开来,随风纷飞而舞,在周身杀气的伴随之下,她恍如来自地狱的魔鬼,气势宛如一把开锋后的利刃,划破了空气,凛冽地直指羽斯缇萨。

“那么……为了这场圣杯战争所付出的那么多条平白无故的可怜生命呢?你难道忘了他们?!”

“没有忘……怎么可能会忘……”

羽斯缇萨咬着下唇,虽然强行抑制,但是红色的眸子里已经饱含热泪。

“这几天,我天天一闭眼就看到无尽的大火吞没了码头,无数的人在火海中挣扎,**,但却最终化为焦炭……正是因为我忘不了,所以我才要退出。圣杯战争已经失去了它应有的范围,它伤害了数不清的平民百姓。再这样下去,它并不会成为世人的福音,而成为六十年一遇的灾祸。我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我,我要阻止他们。”

“你的阻止方式就是退出?”

“我只是为了加快圣杯战争的进程,尽快推出获胜者。这样的话,圣杯战争就可以结束了。”

Saber突然陷入了沉默。的确,比起自己参与进来,三个人中竞争出一个获胜者来说,退出反倒是一种更好的选择。

直到这一刻,Saber才明白了羽斯缇萨的决意。

这个不忍心世间饱受苦难的女子,毅然放弃了达到根源的机会,为的仅是快速完结这场圣杯战争,不再造成生灵涂炭。

“轰!”

然而突然之间,“天之杯”法阵出现了异常的波动,柳洞寺下的巨大空洞,这条被称之为龙脉的土地,竟剧烈摇晃起来。

“这是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羽斯缇萨惊恐地望着法阵的中央,一股不可言状的恐怖蔓延上了心头。

“羽斯缇萨当心!”

Saber后腿猛然蹬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冲了上来,她一把搂住羽斯缇萨的细腰,飞快地带着她向后掠去。

“嘭!”

一块巨大的石头因为地面的摇晃而掉了下来,几乎正好砸在了刚才羽斯缇萨所站的地方。

“是地震!”

“不,不,不是地震!我感受到了……魔力的波动!是法阵出了问题!”

羽斯缇萨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她死死地抓住了Saber的衣袖。自从被召唤以来,Saber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如此可怖的神情在羽斯缇萨的脸上出现。

“发生了……什么?”

“我漏算了……我漏算了……我以为只要阵法能够支撑那么庞大的魔力就够了,但是我错了……地表里的灵力需要运输的量太过庞大,地表承受不住……如果不加节制,那么这片土地很快就会毁于一旦!”

“那么就减少灵力的运输量啊!”

“那样的话……就根本满足不了圣杯战争的需求了啊……圣杯战争已经持续到了现在,如果现在把它中断,那么没人能够达到根源。那……那些人,他们岂不是白死了吗?”

羽斯缇萨露出了极度哀伤的表情,由于她的失算,本来完好的局面立刻四分五裂。她不得不为她的失误负责,总有人要做出牺牲。

良久之后,地震平息,一切都回归于平静。所有的居民都走了出来,开始一天的行程安排,对于他们来说,今天不过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一天,他们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习惯了他们脚下时不时会出来的地震。

但是他们没有人知道,几天后,很可能就是他们葬身鱼腹的时候。



名为玛奇里·佐尔根的男子,今晚依旧在芸者(艺妓)处过夜。

芸者莳田京子已经不是第一次招待这个有着异域风情的美男子了,她已经对他的爱好和习惯知之甚深。这个男人喜欢看樱花,因为他说每当看到樱花,他便会想起故国飘飞的大雪,然而他却也喜欢泡温泉,因为他说泡温泉能让他忘掉北国的冷。

当然,这还不是最大的怪癖。最大的怪癖则是这个男人每次看她表演时,都要求她穿上雪白的异域衣裳,而且还叫她一种名为“德语”的奇怪的话。

但对于莳田京子来说,这一切都算不了什么。她喜欢这个男人,非常非常的喜欢。

自打见面的第一眼起,那时正是樱花纷飞的季节,名为玛奇里·佐尔根的男人第一次来到艺妓所磨水屋听她唱了一首曲儿,并且拍手称赞她的声音好听的时候,灿烂的樱花飞进了院子,落在他的脸上。男人寂寞却平和的笑,令内心封闭十多年的莳田京子终于尝到了名为爱情的滋味。

但是好事多磨,对于这个男人来说,任何东西都无法羁绊他的脚步。无论莳田京子怎么温柔,终究还是抵挡不住男人不羁的心。

而且她知道,男人喜欢的不是她。

男人喜欢的是另外一个女子,一个声音与她相仿,但却比她漂亮多了的异国女子。那个女子喜欢穿一身素白,来自千里之外的德国。

莳田京子从来都不会妄想,她只是一个芸者。但她会向神灵跪拜祈求庇佑。

神灵似乎听到了她的话,因为今天大半天这个男人都呆在了磨水屋的小院,听着她的小曲儿。

“玛奇里,你已经呆了大半天啦,出来走走吧。”

莳田京子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规劝起来,因为这个男人已经在庭院里望着樱花树很久很久了,他连饭也不吃,只喝清酒,但对于想要追求宿醉的男人来说,清酒只能微醉。伤痛无法抚平,男人不会歇息,而她的心,也就越痛。

“为什么,要走?……我哪儿也不去!我哪儿也不去……”

男人活像一个大孩子,嘴里说着胡话。

两行清泪不知什么时候起,从他的眼角落下,溅落在了榻榻米上。

莳田京子有些怜悯地看着他,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能感受到他心中的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平时的男人一直是很不羁,总是摆出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无畏精神,但是在这一刻,他内心深处所有的软弱都暴露了出来,他成了一个弱者。

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他这一面的莳田京子,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但是她明白,他现在急需要安慰。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双手轻柔地捧起男人混着泪与酒水的脸,慢慢放入了自己的胸间。

磨水屋从来都不是什么高官要员的流连场所,因此她们这些芸者,也并不是有资本挥金如土的女孩。

而她此刻身上这一件和服,需要她好几年的薪资。

男人开始在她怀里抽泣,开始泪如雨下,也开始了阵阵野兽般的咆哮。而这一切,女人都把它毫无保留地,接受了。

PS:好吧高考考完正式归来(前面先让我玩几天,不必在意撒~那啥,突然觉得剧情好难进行下去了就决定再安排一个配角,典型的拖剧情技能get√)

Act 58

Act58

“Assassin,知道世界上最令人愉快的事情是什么吗?”

远坂永人微微吮吸了一口咖啡,清醒了一下因为熬夜工作而略显昏沉的大脑。

在他的面前,摆着一份刚刚出炉的罗林纸,在振子宝石的作用下,罗林纸上写满了来自远坂家的间谍们的最新情报,其中有一条格外引人注意,因此特意地被远坂永人用笔加以记号。

“玛奇里·佐尔根于艺妓所磨水屋居住,并怀疑与芸者莳田京子有染。”

——就是这样的信息。

Assassin依旧是一身优雅的黑色长袍,双脚交叠,优雅地靠在了门的边上。由于在之前监视Archer的途中手被Archer的火焰所击伤,伤势一直未曾修复,因而得以免去所有的家务。

闻言,他先是沉吟一下,然后微微露出了笑容。

“大概是……一切都顺利得如同计划安排的一样吧?”

“不哦。”

出乎意料的,远坂永人断然否决了这种猜测。他轻轻地拿起这张纸,然后单手将其揉成团,再毫不客气地丢在了炉火中,任它被烈火烧成灰烬。

“世界上最愉快的事,莫过于上天都在你补完这个计划。”

远坂永人低低地笑了起来,他突然转头望向了Assassin,目光望向了那被绷带包裹着的手。

“Assassin,你的双手还好吧?”

“实话说,很糟糕。Archer无愧于出生于古波斯,具备着两位帝王之血。他的火焰可不仅仅是表面上的伤害。我的手迟迟没有复原,是因为我的魔力根本无法中和掉残存于我手掌间的斗战神之火。斗战神之火它在吞食我的魔力,它想以此来壮大。”

“也就是说,你头顶上还悬挂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Archer是故意的。我以为他原谅了我的背叛,但实际上他并没有。他忘不了被我们背叛的耻辱,他憎恨我们。他在来这之前在我手上留下了斗战神之火的种子,它要把我焚烧殆尽。”

“它什么时候会把你烧死?”

“根据我的魔力波动幅度。如果我频繁地动用魔力,斗战神之火就会立刻将我焚烧成灰。”

“这跟我想的可不一样。我要你想办法解决掉Lancer。目前存活下来的只有我们三个,Saber已经确认她会退出本次圣杯战争,也就是说,我们的敌人只剩下了Lancer。但是如果你无法动用魔力,对付不了Lancer,那么我们只能拱手让给他们圣杯了。”

远坂永人眯起眼睛,他的食指摩挲着咖啡杯的杯耳。那是他思考时才有的动作,很显然,远坂永人在精心计划着如何让Assassin打败Lancer。

但很显然,不能运用魔力的Assassin,就如同断了一臂,根本就对持有朗基努斯之抢的Lancer无半点威慑可言。

远坂永人陷入了深沉的思考之中,这是一个无解的命题,即使花了再多的时间去想,似乎也无计可施。他有些苦恼地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却发现咖啡已经喝尽,他刚要去添上一点,却看见Assassin手持着咖啡壶站在他的旁边。

Assassin露出了完美而得体的微笑,他用那只没有受过伤的手握着咖啡壶,虽是单手握着,但十分稳,丝毫不显摇晃,他微微倾斜壶身,让深褐色的水流伴随着蒸腾的雾气注入杯子。

“如果想要打败Lancer,鄙人觉得强攻不会是一个好的选择。那是因为,玛奇里与Lancer之间实在是太过一致,他们的目标,他们的理想乃至是他们的行为准则,都像是一个人似的。这样的组合绝对不能强攻,我们唯有从内部瓦解他们。”

远坂永人有些诧异地望了他一眼。

“你的头脑……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嘛。”

“但我的一切都是因为您而存在着的,我的头脑也是无时不刻在为了您而高速转动着。”

“真是令人觉得动听啊,不过凯撒·博尔吉亚,我先前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竟是如此的聪明?”

“那是因为我不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您的智慧如同炽热的太阳,而我的聪明只等同于微弱的烛光。”

“但为什么我没能想到这一点?”

“那是因为太阳会有日食的那一天,烛光就会暂时行使太阳的职能,但是,烛光顶替不了太阳,永远也顶替不了。”

远坂永人冷冷地笑了起来,他抬起头望了一眼看似恭敬的Assassin,心中竟有种说不清的感觉。隐藏在对方笑靥下的似乎是冰冷无情的铁面,他根本看不穿那里面究竟是一颗狡狐的心还是一颗服从的心。

相比起Archer,Assassin表面上更加无害,但同时也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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