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爱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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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爱不敢当-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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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庭迟疑的点了下头。

※※※※※※※※

“弟兄们的伤怎么样了?”

虽然自己受了内伤,不过古观涛还是挂念着其它人的伤势,总是不肯安下心来歇息。“有没有找大夫来看过?要不要紧?”

徐雍平把他按回床榻。“大师兄,我已经请大夫来看过他们了,幸好没有伤到要害,不会有生命危险,你不要再替他们操心了,把汤药喝完之后,好好躺下来休息。”

接过递来的药碗,他不怕苦也不怕烫,一口气喝干。

“三师弟,记得要没受伤的兄弟轮班巡逻,小心戒备。”

一脸哭笑不得的徐雍平将空碗接过来。“大师兄,我再不济,这点小事还不需要你交代,我已经把话传下去了,你什么都不要想,先把伤养好再说。”

古观涛慢慢运气,虽然还不太顺,但还没严重到必须躺下来的地步。“只是一点内伤,不打紧的。”

“再小的内伤也要注意,万一你倒下了,咱们怎么办?大师兄,算我求你行不行!”只差没跪下来而已。

他试着放轻松,不要把神经绷得太紧。“我知道了,我会好好休息。”

徐雍平这才露出释然的笑容。“这样才对,那我先出去了。”

听见门关上,他才闭上眼皮,盘腿打坐、调养生息。

喀!

“谁?”古观涛被这微细的开门声给惊动了。

娇小身影杵在门口,迟迟没有进来。“你要休息了吗?那我明天再来好了。”

她也不晓得自己来做什么,已经有很多人探望他了,不差她一个,想了想还是打退堂鼓好了。

他正想着她,她就来了。“进来。”

这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在外头磨蹭了半天,蜻庭才硬着头皮进门。

“你、你还好吧?”这是她生平头一次尝到内疚的滋味,因为事情是因她而起,他们只是遭到池鱼之殃,偏偏她又说不出口。

古观涛将双脚放回地面,“我没事。”

“你那种爱逞英雄的毛病最好改一改,不然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忍不住念了两句。

他泛出浅浅的微笑。

蜻庭纳闷的斜瞅,“你笑什么?”按照之前的情况,他准会摆脸色给她看,怎么这回反常了,居然还给她笑,是不是那一掌也伤到脑袋了?

“很高兴听到妳这么关心我。”他说。

小脸登时飘上两朵红霞。

“你少臭美!谁关心你了?”她娇啐道。

“下次别一个人去追,万一对方真的来者不善,岂不是危险。”古观涛不免忧心的叮嘱着。

她撇了撇小嘴,“你还是多担心你自己,以为自己是万夫莫敌,每次都冲到最前面,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

古观涛眼光泛柔,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这点内伤我还挺得住,只要调养个两、三天就没什么大碍。”

“还笑?”蜻庭恶狠狠的瞪他,然后佯作很不甘愿的从系在腰上的荷包袋内拿出一只香袋,上头还绑了条红绳,上前将它挂在古观涛的项颈上,恶声恶气的交代着。“我放了张护身符在里头,有了它,那些妖魔鬼怪就无法靠近你,从现在开始都不准拿下来,不然出了事我可不管。”

他为之动容。

古铜色的大掌握住白细的小手,默默的传达心意。

第七章

蜻庭瞅着黝黑认真的瞳眸,彷佛整个人要被它吸进去了,顿时心头发热,脸颊也在发烫。“呃……下回记得保护自己,别再受伤了。”

“好。”他盯着她说。

她想抽回小手,羞窘的娇斥,“放开啦!”

古观涛嗓音嗄哑,“蜻庭……”

“什、什么?”天啊!这是她的声音吗?怎么变得这么软弱无力?蜻庭觉得大事不妙,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双脚也移动不了。

师父,现在她该怎么办?要用哪一种咒语啊?不管心里怎么大声呼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从榻上起身,伸臂将自己搂进怀中,头脑登时一片空白。

深刻的性格脸庞俯了下来,两片温热的男性嘴唇旋即覆向自己的,好像有虫子在上头蠕动,酥酥痒痒的,却又感觉甜滋滋的。

师父,她是不是被下符了?

这究竟是什么咒语,怎么这么厉害?

她目眩神迷、无法自拔,险些就要瘫成一摊烂泥。

“我会负责的。”古观涛稍稍移开嘴唇说。

她眨了眨迷蒙的大眼,“嗄?”

“等禀明师父之后,我会开始筹备婚事,尽快把妳娶进门。”敢作敢当才是男子汉大丈夫。

蜻庭陡地瞠目结舌的瞪着他,理智全回笼了。“你说什么?”

“我知道妳没有其它亲人,一切就交给我来办。”他柔声的笑说。

“等一等。”方才的旖旎气氛全被吓跑了,蜻庭额上滑下三条黑线。“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婚事?什么负责?”

他轻抚着她受到惊吓的小脸,“现在已经不由得妳不嫁了。”

“为什么?”

古观涛一脸纵容,火热的目光停留在她红嫩的小嘴上,“因为我刚刚吻了妳,我必须负起责任。”

天啊!又是责任!

这男人也不怕被责任给压死!

“我说总舵主,其实你不负责任也没关系,呵呵!我不会怪你的,不如咱们就跟上回一样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呵呵!你说这样好不好?”她的笑比哭还要难看。

真是的!明明打定主意要拒绝他的,偏偏又抗拒不了……

她真没用!师父在地下有知,准会笑破肚皮。

沉下愠怒的脸孔,古观涛被她的拒绝给激怒了。“上回是个意外,这回可不是。妳真认为我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吗?还是认为我养不起妳?或者无法给妳一生的幸福?”

蜻庭被他理直气壮的态度给彻底打败了。“不、不是这样。”没必要把事情说得这么严重吧!真是恐怖。

“那么是什么理由?”古观涛振振有词的追问。

小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后化成一声叹息。

“唉!”

他心一扯,“这么不想嫁给我?”

“你会后悔的。”

蜻庭真的觉得自己像只被蜘蛛网困住的蜻蜓,怎么也挣脱不开他撒下的情网,那绵绵的柔情此任何符咒都来得强大。

师父,你怎么不早点教我化解的法子?

你真要害死徒儿我了!

两只大掌捧住她总是生气盎然、活灵活现的小脸,此时却是愁云惨雾。“我一旦决定的事,就绝对不会后悔。”

“这是你自己说的喔!”她嘟嘴咕哝。

古观涛轻笑一声,张臂拥她入怀。“我会为我说过的话负责到底。”

小嘴一撇,“你都这么说了,要是再拒绝,好像太不给面子了。”

宽阔结实的胸腔因笑声而震动。“谢谢妳这么给我面子。”

“不客气。”蜻庭也忍不住喷笑。

他嗅着她的发香,“终于抓到妳这只小蜻蜓了。”

“我最讨厌人家叫我小蜻蜓,让我想起很不愉快的回忆。”她嘟嘴抱怨。

“什么回忆?”

蜻庭撇了撇小嘴,“小时候有些孩子知道我没有爹娘,就会取笑我,还编了首曲儿。”说着就哼了起来。“小蜻蜓没爹娘,没人疼、没人爱,小蜻蜓坏孩子,爹娘不疼也不爱……真是气死我了!”

“以后有我疼妳、爱妳,看谁敢再取笑妳。”他心疼她的遭遇。

她难得流露出娇羞。“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我没逼你。”

“君子一言九鼎,若是食言,愿遭天打雷劈。”古观涛动情的对天起誓,才说完“劈2字,就被小手捂住大嘴。

“你干嘛起这么毒的誓?”蜻庭嗔怪的说:“我又没说不信。”

古观涛亲了下她白嫩的手心,惹得她一阵娇嗔。

“你快去休息,我要出去了。”

“好。”

才走到门口,古观涛又叫住她。

蜻庭脸红的回眸。“还有什么事啦?”

他轻咳一声,“可否也给其它兄弟这样的护身符?我不希望他们受伤,可以吗?”他不是自私的人,有好东西当然要跟所有的人分享。

“知道了。”蜻庭好气又好笑的翻个白眼,果然是滥好人一个。

※※※※※※※※

早上已时不到,蜻庭就拿着罗盘,在漕帮的大门口走来走去,一会儿摇头、一会儿晃脑,一会儿喃喃自语、一会儿叹气连连。

“欧阳姑娘,梯子拿来了。”几个漕帮的手下合力把高高的木梯架在大门上。“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收起罗盘,拿出一支朱砂笔,放在舌上沾了沾。“我来就好,帮我扶着梯子。”说着就径自爬到顶端,先将八卦镜挂上,并在符纸上画上镇宅用的符箓,念了道咒语,并将它贴在匾额后面。“嗯,这样应该可以挡一阵子,再来就是……”

“妳在上头做什么?”古观涛在下头扠腰怒吼。

被他一吼,蜻庭往下跨的左脚一个没踩稳,整个人往后倒,两手在空中拚命划动,“哇啊……救命……”她失声小大叫。

古观涛忙不迭趋前,张臂接住她下坠的身子,心脏差点停摆。“妳爬那么高做什么?”

“你不要突然那么大声,我就不会被吓到了。”惊魂未定的她抚着扑通扑通直跳的胸口,没好气的嘟喽。“还以为这下没命了。”

他叹了口气,让她双脚着地。“妳到底在做什么?”

“当然是一些必要措施了。”将几张镇宅的符箓交给漕帮的兄弟。“把它们贴在后门和偏门,只要是门都贴上一张。”

不敢稍有怠慢,几个人拿着符纸就走。

“妳认为对方还会再来?”

蜻庭耸了下肩头,“我不知道,但是总比什么都没做的好。”她也希望左云门不要再来找碴,不过心里也明白像他那种野心勃勃的人,是不可能轻易罢休的,所以只好先做些事前准备。

一抹笑意在他嘴角漾开。

“笑什么?”

他笑咳一下,“没什么。”

“到底笑什么?”老是笑得莫名其妙,蜻庭瞪大眼。

古观涛嘲谑,“我觉得刚才那句话不太像是妳会说的。”

“是吗?”她狐疑的思索。

“嗯。”

她横睨他一眼,“说得好像我是个自私自利、喜欢见死不救的小人似的,其实我偶尔也会做做善事,不过要看对象。”

“为了我吗?”古观涛眼光湛湛的问。

蜻庭俏脸一红,“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只是看不惯对方使出这么卑劣的手段,才想给他一个教训,才不是为了你呢!”

他闷笑。

“笑够了没?”蜻庭嗔恼的娇斥。

古观涛咳了两声,止住笑意。“还需要帮什么忙吗?”他不敢再看轻符咒法术的力量,有了前两次的经验,他深深体认到天下事无奇不有,有些事不是不信就不存在了。

她摆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故意挖苦他。“现在你总相信我的能力了吧?不会再说这只是江湖术士耍的骗人把戏了吧?”

“是、是,妳帮了我这么多次,我当然不会再怀疑。”古观涛坦然认错。“以前是我太自以为是、太过主观了。”

“这还差不多。”旋即小脸一整,指着正对着大门的老椿树,“还有,你最好尽快叫人把那棵树砍了,免得聚集太多的阴气,另外……”

“大师兄,不好了!”惊惧的叫声伴随着跑步声,跌跌撞撞的冲到门外。“大师兄,六师兄好像中邪,见人就砍。”

古观涛心头大惊,不敢延迟的拔腿狂奔。才穿过前院,就瞥见几个师兄弟惊慌失措的往外逃,而向来总是笑脸迎人的六师弟,此时像发疯了般,挥动着手上的剑,作势要砍杀众人。

“六师弟,你这是在做什么?!”他严峻的低咆。

此时脸色发青、双眼发直的六师弟听不进古观涛的声音,意识和身体再也不属于自己,口中不住的低喃,“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他见情况不对,试着上前夺走六师弟手上的兵器。“六师弟,我是大师兄,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六师弟突然将视线盯上他。“大师兄?你是大师兄?”

“对,我是大师兄,把剑给我。”他露出安抚的微笑,朝对方慢慢的伸长手臂说。“来,把剑给大师兄。”

身后的蜻庭惊觉不对,哑声娇喝,“不要过去!”

“我要杀了大师兄!”六师弟表情呆滞,一剑刺了过去,瞬间五官变得扭曲骇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古观涛倒抽口气,及时扭身避开剑尖。“六师弟?!”

“大师兄该死!我要杀了他!”彷佛是针对他而来,连番展开攻击;古观涛不想伤他,只有逃的份。

古观涛沉声大吼,“六师弟,你快醒过来!”

“你怎么叫他也没用,他已经被控制了。”蜻庭知道这是左云门的诡计,他要利用漕帮的人来对付古观涛qi書網…奇书,让他们自相残杀。连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都使得出来,看来他是要逼自己就范。

徐雍平和其它人在旁边急得团团转,却又苦于插不上手。“欧阳姑娘,妳有办法救六师弟吗?”

“当然有了。”蜻庭不得不挤出大大的笑脸,来掩饰内心的恐慌。“不过你们要先制住他,这样我才能帮他解咒。”

“好,大家一起上!”

就这样,所有漕帮的兄弟一拥而上,有人先从身后抱住他,接着有人抓住他的双手,将六师弟压倒在地。不过他力气大得吓人,大家只好用迭罗汉的方式,直到他动弹不得为止。

蜻庭见状,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

日子过得好快,又快月圆了。

蜻庭静静站在桥上,她在等,等一个人。

“师妹。”幽幽的男音在身后响起。

她旋即转身,一脸恼怒,“我不是你师妹!”

不再以斗笠遮掩的左云门很满意她此时的表现,眼角掠过一抹胜利的妖邪光彩。“咱们毕竟同门一场,这关系是怎么也抹煞不去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蜻庭寒着小脸睇问。

左云门将双手背在腰后,踱到桥边,睇着桥下的河面,邪恶的笑脸随着水波而有些变形。“我想怎么样上回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只要交出那臭老头的秘笈,师兄我也不想太为难妳。”

“如果我不交呢?”

他直起身躯,俊秀的脸孔漾开魑魅魍魉般的笑意。“那么下回妳再见到未婚夫,会发现有把匕首笔直的插在他的心口上,不过妳放心,一刀毙命会让他死得毫无痛楚,走得无知无觉。”

一道灵光在蜻庭脑中闪过。

蜻庭手心擒了把冷汗,“巡抚大人是你杀的?”

“果然是我师妹,真聪明,一下子就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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