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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丹很厉害。”阿伦回答。
肖邦没有回答，而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乔丹当然厉害，可他的退役，真的是他觉得已经没有挑战了吗？”拉里布朗笑笑，眯起了眼：“任何一只总冠军球队，在连续的获得总冠军之后，斗争都会从别的球队转变成自己球队内的战争。你们可以想一想。如果乔丹当年不退役，公牛会出现什么情况？”
“皮蓬的实力在任何一只球队都是绝对的核心。他又怎么会甘心呆在乔丹身下？至于荣誉，他也已经有了三个总冠军。如果乔丹那时候不退役，公牛面临的结果，只能是在皮蓬跟乔丹之间选择一个，而无论是选择哪个，王朝都会结束。这是个任何一只球队都无法避免的处境。”拉里布朗继续说着：“处理的办法也无可避免。只能那样选择。”
“可是乔丹是怎么选择的？所有人都明白，无论公牛失去了乔丹，还是失去了皮蓬都无法拿下总冠军。可是除了乔丹，没有人敢做那种决定，让自己离开NBA一段时间。等皮蓬一个人拿不下总冠军之后再次归来！到那时候的皮蓬就已经明白自己的地位，不会再争夺。公牛就可以拿下第二个王朝。”拉里布朗说着，连自己都在发寒。
这也许只是拉里布朗的猜测，但事实如果真象拉里布朗猜测的一样，那乔丹的可怕比他们想象中最可怕的程度都要多。
维持球队的稳定，是一定要某些人退缩。这是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可能在三次总冠军的时候选择退役，再次选择复出，乔丹的魄力和可怕可想而知。
而他这样带来的，不只是一个稳定的球队，更是一个对他的归来有着希望和等待的球队，在他们老去前，永远不会再次担心分裂的公牛。
若这些都是乔丹的一手策划。
那乔丹的可怕，远不是肖邦跟阿伦可以对付的。
肖邦听着拉里布朗的话只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冰水里，发寒，发冷。
没有一个人的成功来自侥幸。而乔丹做为篮球的神，比他想的要厉害太多太多。乔丹看不起他自然有乔丹的原因，以乔丹的地位，就好象一个白手起家赚下了数十亿的人，而肖邦只不过是在一个大公司刚刚开始工作的小白领。
只是这个世界的存在，是一个整体，但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个个体。
对个体来说，这个世界本来的面目无关紧要，在他们眼中的面目才是最重要的。
“乔丹在篮球场上的表现虽然很强，可跟他的智慧比起来，不只是想差一个等级，而是不知道差了多少。如果他的篮球强度跟智慧是同一个等级。”拉里布朗都忍不住咽口唾沫才继续说下去：“不用如果，乔丹的实力，显然不会在他的智慧之下。那么肖邦，你知道你要对付的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吗？”
“一个被称为神的魔鬼而已。”肖邦回答。
“而已吗？”拉里布朗摇头：“最强的就是神，无论原来是什么都会是神。知道为什么我一直不让你动用那些手段吗？因为那些手段半场之后就会完全无用！对于篮球对于比赛的解读，乔丹之上无人。那些手段根本没什么用。因为你要对付的是乔丹。除非他故意露出那些破绽来，否则最多两次！你的那些看到的小手段就会失去作用。”
“这样吗？”肖邦满是寒色的眼中忽然露出几分笑意：“如果真象是教练说的一样，那就太好了。”
“恩？？”阿伦显然不理解肖邦在听到这些后的神情变化。
“拿那些手段打成这样的成绩来，总觉得心上有几分尴尬和愧疚，就好象是趁人不注意偷了一些东西一样，让人觉得满心的不安。这下好了，按教练说的话一样。乔丹根本已经看清楚了我的手段，却还故意的要这样。这样的话，就不再是暗处了，而是在真正的面对。”肖邦笑笑：“我并不害怕失败。其实，我正享受着这样的对战。”
阿伦无法理解肖邦的想法。甚至绝对没有人会理解肖邦。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在这个舞台上绽放的最初的灵魂。快乐，开心，天真，幻想。以前那些在小说中都会逐渐消失的纯真。
“那么，这场比赛，就交给你了。”拉里布朗笑笑，看着已经重新收拾好的球场开口：“上场吧，肖邦！”
（新年快乐，不要当真。小说而已。）
第七十七章 一战！让人期待的数据（五）
“乔丹依旧无可阻拦，人们的选择只能是犯规或者无能为力。”坐在评论室的评论员约翰，看着高高跳起的乔丹叹气。
乔丹起跳，空中飘逸一段时间，然后吐着舌头出手。
两分命中。
对于这样的进攻，费城显然无能为力，就是肖邦也不过是徒劳的跳起。就是他全力防守这样的球也不过是十次能防下一次，还不如留下体力。
“47：50，第二节已经进行到了第七分，两队的比分却死死咬着，领先的不是公牛，而是费城，这是种让人很奇怪的事情，无可阻拦的乔丹，打着无可阻拦的篮球，却依旧追不上比分，被费城压制着，真是无可奈何啊。”另一个评论员苦着脸格里念着台词……
评论员永远不可以统一立场。矛盾才是观众需要的。
即使他说这样的话已经知道了结果。
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砸在评论室外面。
约翰捂着嘴笑着，格里狠狠的瞪他一眼继续开口：“费城能在乔丹的爆发下，顶住公牛的进攻，并死死压着公牛，最大的贡献来自肖邦，这位大家以前甚至没听说过的球员，在这场的比赛中表现出的能力简直可以说，是完全的压过了乔丹。我们来看看这位肖邦的比赛数据……”
格里笑着翻开手里的记录，身体忽然就停止在了那里。
过了好一会，才咽口唾沫开口：“这数据是不是错了？”
“怎么可能错了呢？错了才怪，我来看看。”约翰接过格里手中的数据，看着看着也吸口冷气：“这数据是不是错了？”
就算两人明白，这样的数据统计不可能出错，却也依旧担心是错的，因为数据太过惊人！
再三的确定之后，比赛已经又进行了两分时间。只是无论格里还是约翰都没怎么在意，他们已经完全被手中的数据震住。
格里吸口气后终于对着麦克风开口：“我们刚刚得到了前两节的统计数据，然后发现一件让人无比震惊的事情。乔丹得了十九分。这很正常，但跟乔丹对位的肖邦，完全压制了乔丹！起码在数据上看是完全的压制！”
“肖邦，费城的0号球员。得分17，助攻6次，抢断五次，盖帽五次。篮板四次。”格里努力吸口气继续说着：“这不过是刚刚半场，若下半场肖邦的表现依旧可以保持在这个状态。那我们要面对的，就不只是一个无敌的公牛，还有一个在公牛身上，拿下NBA第一个五双的球员！”
“五双！！！！！！”格里的声音已经变调。
菲尔杰克逊和拉里布朗在听到的第一反应，就是从别人手中拿过了记录。
“爆发而已，你别这么激动。”约翰赶紧的反驳着：“若看是某个片段，那每个人都不比乔丹差，要长久的看长久的看知道吗？还没打完呢，你叫什么啊。”
约翰边朝格里挥手，边继续说着：“而且大家可以注意，就算是费城的这位球员在半场之内打出了这样强的数据，也无法拉开费城跟公牛的比分。甚至只不过是可以刚刚压制。这是为什么呢？”
“对啊，这是为什么呢？”约翰站起身，声音里满是怪异。
这是为什么？
若任何一只球队有这样的球员，那都该拉开了比分，可现在的比赛依旧在交织着。没有丝毫拉开分数的预计。
甚至费城的领先，最多时候也不过六分。
为什么？
菲尔杰克逊的脸上有着笑意，因为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公牛从不会因为别人的强大而崩溃。而公牛的普通球员的实力，要比费城的强出一个等级。
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只不过半场。但公牛的篮扳已经比费城多出了6个！
拉里布朗也知道，可是这样的问题他无能为力。再强的针对性战术都需要球员们去执行的。实力这种硬差距，在战术拉到同一等级的时候会决定两方的生死。
球场上的球员不知道观众和评论员，他们只是不停的跑动随时准备着接球传球进攻。
公牛的球员们都有着这样的经验，可是费城的球员显然有些不太习惯。
“你赢不了我的，一个人永远打不过一只球队！”乔丹将球传出去，边跑动着边跟肖邦开口，这是他在比赛中第一次主动说话。
对于肖邦能将他逼到这地步，甚至在这个时候依旧可以压制他，显然他已经把肖邦当成了一个等级的对手。
“就算你可以压制我，你们依旧拉不开分数。等到第三节皮蓬上来了，你们还是拉不开分数，时间越久，你们越撑不下去，你看你的队员，已经明显的情绪开始低落了。”乔丹带着肖邦跑动着，看着一边的朗利两分命中才停下。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想不出来，我唯一想得出来的理由就是你怕了。”肖邦笑笑：“你怕了，乔丹，你怕你再顶不下去！”
乔丹没有回答，而是返回公牛的半场开始防守。
“你老了。你怕了，不是吗？”肖邦带着球在乔丹面前晃动着：“甚至现在这种被压制僵持的局面，你都坚持不下去了是不是呢？你已经不再是那个在篮球场上无所不能的神！”
乔丹冷冷的看着肖邦不说话。
“你知道的，只要你一旦跟人发生了僵持，公牛的地位就会受到威胁，不是吗？神的强大不在于打败敌人，而在于敌人从心底的臣服，可是他们看见乔丹你跟我这样一个无名小卒都需要僵持的时候，他们还会怕你吗？不会！”肖邦冷笑着继续说着：“他们再不会怕你！”
将球传出去，肖邦拉着乔丹四处跑动着。
“你再不是那个可以将反抗你的敌人打倒的乔丹了，83年进入NBA，就算你自己不承认，你都已经老了！”肖邦看着科里曼将两分命中，返回去回防。
他并不期待他的话能有什么效果。恶毒，尖锐，残忍。甚至有些与心不忍。
可是若是对一个最强的敌人你都不动用这些手段的话，那就不是你天真，而是对你敌人的侮辱。
这样的手段当然没什么效果，除了乔丹还回来的反击。
公牛进攻的时候，乔丹看着肖邦开口。
乔丹说：“你为这场比赛准备了多久？”
肖邦无言以对。
乔丹笑着传球。
第七十八章 一战！ 不腐烂的自尊（六）
53：56
直到第二节结束。公牛依旧落后费城三分。
只是乔丹脸上没有半分在意。他走着下场，身后却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一年。”
乔丹转身。
肖邦站在他身后说着：“为这一场比赛，准备了一年。”
“那你就应该明白，除了你自己，再没有人会为一场比赛准备一年。”乔丹笑着回答。
“我只有我自己，我只是我自己。我管不了别人，也不想管别人。”肖邦也笑笑走回费城的半场。
意义本就是只对于自己的，许三呆曾经说，最有意义的事就是好好活，好好活就是最有意义的事情。
好吧，这句话非常非常有道理，虽然这跟肖邦的生活有些不答边。可是一年的准备，为一场比赛的准备。对于肖邦却有着真正的意义。
肖邦在一年前的比赛中消失的那些东西，若不能在一年后的比赛中拿回来，那肖邦就永远无法成为真正的肖邦。
这话有些哲学。
但我想很多人都懂。
那是尊严，是自尊。
有肖邦，有大叔的。若是拿不回这份东西，那肖邦的灵魂就是残缺。
肖邦坐在椅子上，没在意已经有些失落的队友们。他们已经足够足够的努力了。可依旧无法跟公牛拉开比分。一节的僵持，也许还不够长，可是对于费城这样近乎好久没打季后赛的球队来说，已经在近乎崩溃的边缘了。
这样说有些过分。因为费城的球队如此，公牛的也受着这样的煎熬。他们忍受的能力更强而已。
肖邦不知道拉里布朗跟他的队友们说了些什么。第三节开始的时候，他们显然恢复了一些力气和心气。
谁都不知道他们能坚持多久。
就象谁都不知道，肖邦的嘴里念出的曲调是什么意思。
我是一只咸鱼不想承认也不能否认
不要同情我笨又夸我天真还梦想着翻身
咸鱼就算翻身还是只咸鱼输得也诚恳
至少到最后我还有咸鱼不腐烂的自尊
他们听不懂中文，看不懂肖邦，而肖邦若是比赛没问题，他们也不在乎肖邦在念些什么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我没有任何天分我却有梦的天真
55：56
第三节开始的瞬间。乔丹就已经投进了一个两分球。
肖邦的神情却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带球进攻。突破拉扯传球。
斯诺的两分球同样命中。
55：58
公牛进攻。
乔丹带着球看着明显有些怪异的肖邦。
肖邦正在看着他唱……
我是傻，但不是蠢！
乔丹不知道肖邦在唱什么，但他知道哪里有空挡。
球传给了在边线的朗利。
朗利带球突破，上篮……
没有得分！
乔丹看着瞬间放开他扑下篮下的肖邦沉默。
几乎在他传球的同时，肖邦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一样。
上篮的朗利被肖邦连人带球的盖出了边线。
我是傻，不是蠢！
我将会证明，用我的一生……
乔丹有些怪异的看着嘴里不停唱着的肖邦，看着肖邦跑动着背对着他跳起，凌空摘下朗利从外线传给他的篮球。从头到尾肖邦都不曾往后面看一眼，他怎么知道篮球会传到那个角度？
可是肖邦却不会给他解释。而是一点点的带着球继续前进。
我，如果有梦。
有没有错？错过才会更加明白。
明白坚持什么！
乔丹看着肖邦传球。跟着篮球扭头。
几乎是穆托姆博挤开罗德曼有空挡的瞬间，球就已经到了他手中。
两分命中！
55：60
好怪异的感觉。
乔丹运着球，看着似乎还在唱歌的肖邦。
他知道他得出手了，肖邦显然不只研究过他一个人。这个状态下的肖邦。似乎更加灵敏，若不拉过足够的距离，怕其他人的投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