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月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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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月美人-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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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的诗书,否则要她镇日窝在里头,岂不闷死她!

不过说来奇怪,她好像突然见不得人似的,竟然连她想探出头到窗外吸口清凉的空气都可以被他敲一记爆栗;更不可思议的是,只要他们非得下车住宿,他一定要她以纱巾覆面。

难道他是担心沿途还会遇到一些不知死活的人来救她?

她是不敢问……呃,是不想问他啦,以免他又逼问起那日令她脸红心跳的可怕问题。

唉,天色又昏暗下来,看来他们今晚又得露宿荒郊野外。

长孙启到底在赶什么路?

莫非他在洛阳的家中有美艳的侍妾在等他回去?

“向姑娘,你可以下车了,小的已备好干粮。”巧生在车门外轻唤。

“哦,好啦。”她已懒得修饰词句。

当向倾怜打开车门,看到倚在树旁的长孙启双手环胸,用他那双冷傲的眼斜睨着她时,她忍不住火大地回了一句:“我困了。”而后关上车门,不准备下车。

“向姑娘,你先吃一点再睡。”向姑娘是在闹什么彆扭?

“我吃不下去。”他那是什么眼神?吃亏的人可是她耶!

“向姑娘……”

“别理她。”长孙启出声喝止。

巧生无奈地抿着嘴,踱回主子面前说道:“少爷,我们又不急着赶回洛阳,为什么不在客栈落脚,偏要啃这些干粮?瞧向姑娘都嚥不下去了。”巧生把向倾怜不愿下车的原因全归咎在食物上。

“是谁跟你说不急来着?”长孙启冷笑。

为尽早解决老头子交代的麻烦事,也为赶快与向倾怜分道扬镳,他怎么会不急?

长孙启似乎忘了自己曾说过,他要陪向倾怜玩玩,也要一一挖掘出她的把戏。但自从那日他几乎夺去她的清白之后,他就开始有种后悔的感觉。

因为他竟然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那红艳艳的娇唇,还有那只握在他掌心就能挑动他深沉欲念的雪乳。

他不能让她的身影占据他太多心思,更不能让老头子将他绑在家中掌管他庞大的产业。

他是长孙启,长孙家的长孙,如果轻易地就被老头子牵着鼻子走,那他要如何做他底下十一位弟弟的“好榜样”?

“可是,依我们这种速度来看,大概再过个三天就会抵达洛阳,到时主子难道不怕……”不怕将向姑娘带回去后,就得跟她成亲?

巧生至今仍不晓得主子的计划,只不过他有个不好的预感,那就是最后倒霉的人一定是向姑娘。

“我自有打算。”长孙启睨了眼马车,便盘腿而坐,闭目养神。

再三天就到洛阳了!

待在车内兀自生闷气的向倾怜,在听到他们对谈时,就竖起耳朵来,不过,最令她感到疑惑的是巧生最后的那句话。

他是指长孙启要娶她的事吗?

她可一直没忘记大色狼说过要她充当他未过门的妻子,而且此事还是她自找的;他说一旦见到他爷爷,她就可以走人了。

那事情的关键就在他爷爷身上喽!

哼!她现在可同长孙启一样,迫不及待地想赶去洛阳,到时,她就等着看长孙启在利用完她后,要如何安排她!

洛阳一入城,向倾怜就被城内的热闹声音及吆喝的叫卖声给吸引住,所以她便不顾脑袋被长孙启偷袭的痛楚,掀开窗帘,高兴地看着这人声鼎沸的繁华城都。

而长孙家气派的偌大横匾,才真的让向倾怜瞠大双眼。

瞧瞧这块大得吓死人的匾额,就知道长孙启的家一定比向家庄还要来得富贵华丽。

尤其当他们一进门,所有的侍仆排成二列,恭迎长孙家的大少爷回府。

“启儿,向娃儿。”一入大厅,长孙老员外喜出望外地看着一直噙着抹诡笑的长孙启,及跟在他身边、正瞠大美眸回视他的向倾怜。

“是你!原来你就是长孙启的爷爷。”向倾怜不敢置信地轻呼。

“不错,我就是一年前让你施舍一锭白银的老爷爷。”唉!此事说来还真有点丢脸。

话说一年前,他行经青斗城预备要往下一个商行巡视时,竟住进一家黑店;为了保命,他与身边的仆从只得将银两全数掏出,并被赶了出来。幸亏他们落难街头时,有个美丽又善良的女子好心地给了他一锭白银,当时,他就逼那娃儿一定要说出她的闺名及居处,因为从那天起,他就决定要这娃儿作为他的孙媳妇儿。

“老头子,你就为了一锭银子把你孙子的将来给卖了?”长孙启大咧咧地坐在大椅上,嗤笑地看着瞬间拉下老脸的长孙老员外。

“什么卖了?这可是一段好姻缘,不然你那么急着带回向娃儿做什么?”长孙老员外一改怒容,继而转看向向倾怜,慈祥地说道:“向娃儿,虽然离我六十大寿还很久,不过爷爷可以先上门向你爹提亲,你说可好?”

“提亲?”向倾怜顿时瞠目结舌。

只因为她施舍一锭银子给一位老爷爷,就成就一桩足以笑倒众人的可笑婚事!

莫怪长孙启会说都是她自找麻烦。

这话还真说得对极了,若不是她一时善心大发施了点小惠,她现在说不定已在哪个名胜古迹玩得乐不思蜀,根本就不可能在这里受长孙启的窝囊气。

“老头子,人我已经带来给你看过,日后便不许再来烦我。”长孙启没理会向倾怜所射来的忿然目光,迳自对长孙老员外警告。

“当然、当然。”长孙老员外不疑有他地频频点头。启儿实在孝顺,竟然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把向娃儿给带回家来,也许到明年,他就有曾孙可抱了。“启儿,关于提亲之事……”

“我刚才说过,这事我自会处理,你不要再过问。”长孙启不耐地打断他。

“好,我就不问。”既然人都带回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况且向娃儿也一直没什么反应,他就用不着太过担心,一切都交给启儿自己处理,否则万一又把他惹毛,他的未来曾孙可就没着落了。

“长孙启,你到底想对我……”等长孙老员外一走,向倾怜马上现出原形,她火大地走至他面前,开口就问。

“你的责任已了。”长孙启啜口茶,看也不看她一眼。

“然后呢?”她等着他吐出什么该死的话来!

“我会让你休息一晚。”放下杯子,他抬起诡亮的双眸,迎视她盛满怒焰的澄澈眸子。

“再然后呢?”

“你明天就可以滚了。”

“什么!你叫我明天就走?”

“而且是一早。”不见长孙启有任何动作,但他已精确地擒住向倾怜向他挥过来的小手。

“你把我向倾怜当作是小狗吗?”虽然她心中早已有了底,不过一旦恶梦成真,她还是难以接受。

但是她难以接受的原因,并不是为了少夫人的位置,而是长孙启的态度。他可以闷不吭声地掳走她,然后又二话不说地叫她立刻滚开,她何时受过这等闷气,若不讨点面子回来,她就跟他的姓,哼!

“小狗,啧,你这么形容也很贴切。”长孙敏又嗤笑地扣住她挥过来的另一只小手。

“放手!你这个杀千刀的臭色胚。”两手都被他紧紧握住的向倾怜,恼怒地抵抗着。

“啧啧,若是你这番话被老头子听见,不知他会作何感想。”长孙启啧啧有声地调侃她后,冷不防地将她拉向他。

向倾怜不可避免地往前倾,跌靠在他身上,形成一种十分暧昧的姿势。

“你、你不要脸!快放开我。”整个胸脯几乎贴在他胸膛上的向倾怜,满脸窘迫地反抗。

“若你不乖乖地听话离开,更不要脸的事我也做得出来。”长孙启故意摩挲她挺立的蓓蕾,有点下流地在她耳畔呵气。在如愿地感受到她浑身一颤后,他愈加恶劣地啃咬她雪白的颈项。

“你,你……”

向倾怜快气炸了,但是他突然的袭击却让她全身酥软,无法有效地将一肚子的怒火宣洩出来。

向倾怜突地感觉到自己的乳尖微微刺痛,这时才猛然发现他已埋首在她胸前,隔着衣服啃咬她的蓓蕾。

“长孙启!”向倾怜惊叫一声,连忙要推开在她胸前的头颅,但是她的双手仍在他的掌握之中,所以她只能不停地扭动,不料却让自己的浑圆更加达进他的口中。

当向倾怜极力挣扎时,长孙启狡然结束,并放开她的双手。由于太过突然?她收不住势,竟往后跌坐在地,一脸呆愕不已。

“这只是一小部分,记住,若想全身而退,就不要再让我碰到你。”露出一抹绝对邪恶的笑意,他不带温度地玻鹧郏醋乓簧砝潜返拿篮熳薄

“别以为我会让你称心如意,咱们走着瞧吧!”原该要气急败坏的向倾怜,突然绽出一抹甜甜的娇笑。

她优雅地起身,然后诡异地对他福一福身后,便昂首离开,留下一脸高深莫测的长孙启。

第五章

“少爷,您今晚酒喝太多了。”

巧生蹙着眉头,扶着步伐有点不稳的长孙启,穿越长廊,来到wωw奇Qìsuu書còm网长孙启所住的院落。

“会吗?”左手勾着巧生的肩,右手还拿着壶美酒的长孙启,懒懒地偏过头,斜瞟着干笑的巧生。

“小的说错话,小的该死,少爷根本没醉酒、没醉酒。”巧生暗叫一声苦。

少爷是哪里不对劲,怎么一回家就变得如此反常?

该不会是跟向姑娘有关吧?

咿呀一声,巧生推开房门,正要扶着长孙启走入时,长孙启突然诡异地顿住脚步。

“少爷?”巧生狐疑地看着主子的脸色。

“这儿没你的事,下去。还有,一并撤走在这附近的随侍。”吩咐完,长孙启收回搭在巧生肩头上的手,歪歪斜斜地来到花厅。

“是。”他还是识相地赶紧滚蛋,否则主子脾气一来,铁定敲得他满头包。

“好酒呀好酒……我长孙启有多久没喝到这上等的美酒了……”他仰头一灌,少许的酒液滴落在他的下巴,他潇洒地以袖横抹而过,而后又猛灌了一口。

“巧生,再拿一壶酒来……”有丝醉意的长孙启,显然忘记他刚才才遣走侍仆而已。

巧生都不知溜到哪儿去,他还在那里鬼叫些什么?早在长孙启进屋之前就躲在屏风后面的向倾怜暗笑。

她不顾名誉、不甩礼教地潜入他房里,不为别的,正是要为自己讨回一点公道。

既然他要她马上走,她就偏偏赖在这儿死缠着他不放,最好能把他们今夜共处一室的消息传出去,届时,嘿嘿,她非逼得他上门求亲不可。

她倒不是希罕少夫人的位置,而是他一旦向她爹提亲,他铁定会吃闭门羹,除非他长孙大少爷愿意入赘他们向家。不过,这当然不可能,所以他也只有被爹轰出门的份。

而他,也必将成为众人的笑柄,嘻嘻!

“巧生……巧生……”长孙启的叫唤声愈来愈小,也愈来愈含糊,突地,砰的一声,喝醉酒的长孙启趴在案桌上,不省人事。

等了好半晌,向倾怜才偷偷探出头,观察长孙启的动静。

哈,真是天助她也,他醉倒可是帮她一个大忙,没有气力的长孙启只能任她宰割了。

她轻手轻脚地来到他身旁,看着他俊美而无害的侧脸,然后再对他做出不下数十种的鬼脸,稍稍发洩一下对他积压已久的愤恨。

此时,酣睡中的长孙启却突然清醒,吓得向倾怜只能惊愕地瞪视他。

“是你呀,巧生,来,陪本少爷喝酒!”打了个酒嗝的他,双眼迷地看着眼前之人,接着,他一把揪住向倾怜的襟口,然后再拿起桌上的酒壶,往她微张的小口直灌下去。

“咳、咳,住手……你在干什么?咳咳……”向倾怜被这突如其来的烈酒呛得剧咳不止,待她呼吸顺畅后,她抬头才发现罪魁祸首好似遗忘了这段插曲,又重新趴回桌上睡觉去。

可恶,太可恶了!向倾怜无声地痛骂他。

好!既然连酒醉时都可以戏弄她,这下她绝对不再跟他客气。

发了狠的她,使出全身的气力,使劲地将他拉起并往床舖走去。

其实长孙启亦十分配合她的移动,否则凭她一个小女子,怎么拖得动高大的他呢!

只不过,她并未察觉到这一点。

好不容易将他丢在床舖上,向倾怜红嫩的脸蛋已微微汗湿,她左瞧瞧、右看看,最后将视线定在衣柜上。

她立刻毫不犹豫地从衣柜中拿出四条衣带,然后再回到床畔,不过在这之前,她得先剥光他的衣服才行。她将他的上衣褪去,再朝他的裤子……不行,她到底是个黄花大闺女,如果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反而碍手碍脚。总之,在她顺利地将他的手脚全缚在床柱后,她终于敢笑出一点声音。

现在就只欠缺一条鞭子了。向倾怜随即往外跑,打算到马房取鞭子。

但已冲往房门的她却又折返回来,不行,万一在她赶去马房的这段时间,这个臭色胚醒来,一定会大吼大叫地引人来解救他,那她不就没戏可唱了!

算了,反正她还有别种法子可以整他。

她灵机一动,取来笔墨,然后坐在床沿上,对着那张俊逸的沉睡脸庞不断地娇笑。

长孙启,你完了,我就先在你的俊脸画上一只大乌龟,呵呵!

正当笔尖快接触到他的额头时,长孙启突然毫无预警地睁开他那双……无半点涣散迷离的炯眸。

“你……你醒了。”她结巴地说完,才乍然想到:一只被缚住的狮子有什么可怖的?

“长孙大公子,你总算也有栽在本姑娘手中的时候。”她开怀地畅笑,好似长孙启永无翻身的机会。

“你尽管笑吧!待会儿我可以保证你会笑得比哭还难听。”

长孙启讥诮的口吻大大地触怒了向倾怜。“哼,等我画花你的脸,就等着你来哀求我。”气得手快抽筋的向倾怜说着便要往他脸上点去。但事情发生得太快,快到向倾怜那抹得逞的娇笑犹挂在脸上,她与他的位置就整个互换过来。

“你你……”被制伏而仰躺在床舖上的向倾怜,说了半天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绑得太松了。”一手搁在她纤颈上的长孙启,讥笑地在她面前摇晃他的另一只手。很明显的,他四肢上的衣带全都被他用内力震断,而她还傻呼呼的自以为被缚的狮子很安全,完全没料到这只狮子的锐爪有多利。

“不要抢走我的笔。”脖子被掐住的向倾怜,眼睁睁地看着他把笔抽走。

“啧,你说反了,这是我的笔。”当他想依样画葫芦时,却诡异地临时停住手,并在她微不足道的抵抗下,将她的四肢用衣带绑住。

他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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