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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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驸马-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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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命运真是交缠一处,那么丝丝缕缕联系,日日夜夜相处,不管是以何种方式,挣脱不去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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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质子章驸马已成真

石块砌成阶梯形曲折小道一路跑上去,茂密树林之中出现一块空阔平地,来人毫不停歇地跑进门上匾额刻有“冷虎帮”三字大院内,还没站稳,就被屋里两个着急等待人抓住了胳膊。

“虎子,京城有什么消息?”

被叫做虎子青年小伙揩了把头上汗,喘着气,看看问话大哥,又看了眼神催人洪欣,从怀里掏出一团黄布递给洪世昌,“放心吧,大哥,三当家,你们叫我打听人好着呢,不仅进皇宫做客,还能做皇帝女婿,要娶当朝三公主了,一世荣华享用不,你们不知道,整个城里都议论这事……”

“不可能!”洪欣揪住虎子衣服,“你查清楚了吗?不会是听些街井流言就跑回来了吧?”

“我没有”,虎子有些冤枉地指着洪世昌手里布告,“皇榜上都写着,就怕你们不信,我都给揭下来了,现这个消息,京城里是人皆知。”

一说皇榜,洪世昌刚展开,还没看一个字就被洪欣一手抢了过去,空悬着手,洪世昌无奈地看着自家妹妹。洪欣从头到尾,没有错过一个字地看了两遍,皇榜就不知道是掉了洪世昌手里,还是被洪世昌拿了过去。

“向恂?那上面说向恂是她吗?”

洪世昌卷起皇榜,让虎子先下去,知道洪欣是明知故问,也就加心疼起来,“小妹,我和你都亲眼看见了,还会有错吗?就算她不再是泾国太子,她也是大原三驸马,不会回到慕容恂时候了。”

“有区别吗?”洪欣低头看着地板,“大哥,有区别吗?不都是她吗?”

洪世昌朝着洪欣站地方迈了一步,还要说什么,洪欣却头都不回地冲了出去,洪世昌没有去追,他自己和洪欣都需要一点安静时间。

香火缭绕,菩萨像前,求不到一丝心安,指尖滑过佛珠速度渐渐变,反映了是波动起伏内心。

明宁一旁蒲团上跪下,双手合十,“皇后娘娘,您大病初愈,实不适合如此劳累,菩萨定能感受到您诚意,您请起吧。”

拨动了一颗,一串佛珠都从皇后颤抖手中脱落,滚圆佛珠散落一地,皇后睁开眼睛,胸口就像喘不上气一般急速地起伏着,“是,是我做错了,大师,一开始就不该让恂儿那么做,我亲手造成今日局面,菩萨怎么可能谅解?”

“如果说错,谁能比得过我?”明宁抬头看着菩萨,“一切都是天意,恂儿命里该有此劫。”

皇后摇着头,揪紧了胸口,“错是我,为什么要报应到恂儿身上?有什么挽救办法,我什么都愿意做,大师,不能把恂儿救出来吗?”

“留下,是恂儿选择,事到如今,就看恂儿会怎么做了。皇后娘娘您放心,我会誓死帮助恂儿。”

“红装太子当驸马,忍辱负重再称帝,谈何容易,谈何容易?学会放下,恂儿才会活得轻松些,我和她父皇都不会怪她,她又何必守着复国执念?”

她若心怀天下,岂会甘愿屈居弹丸之地?明宁没有说出口,这和向恂父皇母后所希望背道而驰。放眼未来,如果向恂想要,天下版图还不知道会如何划分。和向恂生命紧密相连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红色彩球悬挂雨茗宫各处,大红喜字贴了每一扇门窗。地上毯子,墙角花瓶,覆着圆桌布,还有卧榻上纱帐锦被,寝宫里大件小器经过有经验宫人布置和摆放,全然换了一副模样。

素爱淡雅宛茗身边难得一见如此鲜艳画面,喜庆红色衬得忙进忙出人满面笑容,感染着宛茗,也提醒了宛茗,这是她和向恂婚事,触手可及之下,竟是如此真实。

宛茗展开双臂,披上了娘嫁衣,镶金花边,绣凤图纹,裙摆及地,修长婉约。

小舞小心地帮宛茗理出被衣领压住长发,如瀑般青丝垂下,小舞随着宛茗铜镜前坐下,站宛茗身边,不禁由衷地赞叹,“公主,您真美!”

宛茗弯了下嘴角,继而静静地看着镜子里自己。宫女们一个个端着盛有首饰托盘并排而站,小舞打开胭脂盒,为宛茗描唇画眉,有资历嬷嬷们则依照次序为宛茗佩戴珠钗等吉祥物件。凤冠霞帔,宛茗也有着不可名状紧张,试着转移注意力,就总是会想到那个,被牵扯进这段婚姻另一人。

安置向恂宫殿里,宫女太监站了两排,从礼服到佩件,均捧手里,无人上前,不见动静,和雨茗宫忙碌截然不同。

“请驸马沐浴衣,以免误了吉时,到时皇上怪罪下来,我等担当不起。”

为首公公阴阳怪气,一双细眼斜视着打量向恂,不知道,还以为他跟天花板说话。向恂背对着身后一干人等,头也不抬地只端详摩挲手里石头,“你们都出去,我不用你们服侍!”

“哟,驸马爷脾气还不小!奴才也是奉旨办事,驸马舟车劳顿,明伤暗痛奴才们都要清楚,才好向圣上回话,驸马还是不要为难奴才,一会还好些个事呢,耽误不得!”

领头公公使了眼色,后面太监便围了向恂身边。向恂神情冷冽,毫无退步可能,“要么取消婚事,要么滚出去!”

领头太监脸色不好看地扭身走了,气愤不平,皇帝面前怨叨起来,一点不会留情,牙尖嘴利,黑白颠倒,极渲染之能事。

“好了”,大原皇帝很是不耐烦地打断眼前奴才滔滔不绝状告,“她要怎样就怎样,量她也闹不出什么大篓子,不也省了你们奴才事吗?退下去!”

如果向恂言听计从地乖乖行礼,大原皇帝反而会觉得奇怪,看她大殿之上看宛茗神色,不也就是那点心思。

“爱卿,事到如今,宛儿她……”

大原皇帝难于开口,任柏水解眼色,把话接了过来,“劳烦皇上挂念,是微臣福薄,配不上公主,微臣只希望公主幸福,别无所求。”

“能给宛儿幸福,怎么可能是那个向恂?”大原皇帝走到任柏水面前,拍着任柏水肩膀,“你对宛儿心意,朕都明白,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任柏水心知肚明,拱手道,“皇上,抓获向愐一事……”

“容后再议,吉时到了,你跟朕一道走吧。”

向恂将自己沉入水里凝神屏息了很久,借着水底安静缓和纷乱无章心情,宛茗如微风拂面浅笑留脑海中,挥之不去,越是一个人时候,越是深刻地想起,不管向恂逃去哪里,都是徒劳。

没有一丝繁杂,向恂换上红色礼服,束起长发,这郎官模样,向恂觉得陌生,怎么看也看不习惯,索性盖上铜镜,眼不见为净。宫女太监们放下东西,向恂均不要,只拿起自己贴身带过来一方丝巾,一块圆石,看着,站立着,便又是长久静默。

门外响起催促声音,向恂知道再也拖延不了,走出这个房间,外头会是气势壮观场面,张灯结彩,普天共庆,皇室威严与气派一览无余。这些向恂都不乎,可这个向恂是不屑一顾皇宫之中,天意弄人地存着向恂不想承认却难以否认意。

宛茗看不见向恂,所以体会不到向恂看着她,渐渐走近时心情。宛茗感受到,是和向恂共持一条彩带,知道向恂就身侧紧张慌乱。

察觉到小舞轻轻地扶住宛茗,给以无声抚慰。另外就是情不自禁地去看向恂,对向恂身份诧异早就过去,此刻小舞不解是,向恂脸上,别说欣喜和笑意,根本看不出一丝表情。小舞隐约觉得不对劲,本能地对向恂就这样成为驸马情况产生了担忧。

行礼进行得很不顺利,向恂抗拒并不因为面前人是宛茗而改变,因为谁都知道,这不只是谈及感情这么简单。侍卫押着向恂强制性地跪首,后一拜,向恂看着宛茗,遮住了倾国倾城容貌,仍然是风华绝代佳人,向恂心里涌起不可遏制悲伤和苦涩,偏头俯身,“礼成”宣告响彻整个皇宫。

宫宴上,向恂虽是主角,但并不受待见。不让走,是因为有人根本就不想让向恂踏入房一步。向恂视周身一切为无物,好几个时辰,向恂不曾说过一句话。

房里,红烛烁烁,结束了白日忙碌,夜晚寂静漫无边际,宛茗坐床上,像什么都没想,又似乎想着所有事情,不由自主背后,宛茗仍旧是庆幸。

各怀心事两个人,此时都沉默无言地等待。

第26章 洞房章花烛碎人心

一点火光暗处由远及近,体态似妇道人家一个身影遮遮掩掩,左顾右盼地跟带路小厮后面,过了池塘,见到了廊檐下等着人。

“大人……”

暗处人示意妇人不要声张,从袖子里掏出两个白色瓷瓶,低声道,“把这个掺驸马酒里,要亲眼看着她喝下去,千万小心别让公主误服了。另外,你跟着公主驸马去了泾省之后,一天一次,好好照顾驸马爷,务必记住!你儿子明天就能到府里来做事了,我绝不会亏待他!”

“奴婢知道了,多谢大人。”

向恂酒量不行,但婚宴场面上有几杯酒不得不喝,也可以说是被逼着喝,辛辣呛人感觉就是不好受。防备向恂留了戒心,于是还保持着清醒,只不过酒入喉,刺激是胃,向恂肚子里连一点垫底都没有,渐渐泛起绞痛。

等到终于不用坐酒宴上当摆设,踉跄着推开房门,房里又有一堆风俗礼节等着向恂,实让人疲于应对。

“请驸马爷挑起喜帕,与公主共饮合欢酒。”

向恂不理身边唠叨喜娘,径直走向床边坐着宛茗。宛茗知向恂进屋,看不见情况让她不知所措。向恂距宛茗两步床前站住,目光放一袭红色嫁衣宛茗身上,就这样不言不语地看着。距离之近,宛茗能够感觉到,心突然就静了下来,无声地等待。

喜娘看了宛茗,又看看向恂,招手让宫女把托盘端到向恂身边,“请驸马爷挑起喜帕,与公主共饮合欢酒。”

向恂依然是看着宛茗,抬起身侧右手去拿,一口,再一口,灌下了两杯酒。

“哎呦,驸马爷,这是合欢酒,您怎么一个人给喝完了?莲儿,荷儿,给公主驸马把酒重斟满。”

宛茗听见喜娘话,抬了一下头,喜帕也就跟着晃动了。向恂半垂着眼眸看着,声音轻缓,“拜过了天地,酒也喝过了,闲杂人等,是不是应该出去?”

宛茗抿着嘴唇,向恂话里情绪显而易见,只是旁人看得到却听不懂。

“哎,驸马爷,您别心急,这恩爱夫妻就是要……”

“出去!”比刚才冷了几分,向恂从进门开始就没再看过其他人,终于识相喜娘挂了讪讪笑,带走宫婢侍女,合上了房门。

烛光跳跃,四处红艳,宛茗只有眨眼动作,而向恂目不转睛,没再挪动一步。这一站一坐一对人,天造地设,状似深情款款画面几乎让所有一切静止了。

向恂伸出手,缓慢却没退缩,抓住了喜帕一角,停宛茗耳畔,两个人心都失去了原有节奏。向恂眨眼间,抬手自右往左掀开。

面对面距离下,喜帕揭开一瞬间,向恂能看见宛茗头上珠钗摆动,能看见宛茗闭眼时长长睫毛,能看见宛茗今晚精致妆容,一丝不苟鬓角,还有难以掩饰高贵与美丽。

喜帕落地,向恂淡淡脸上,愣怔了神色。

视线变得开阔,宛茗眼神没有偏离,缓缓抬头,自上而下,看见了她想见人。玉树临风少年郎,一袭红袍于她身上,让宛茗觉出了一种说不出温暖,纷纷扰扰抛却后,宛茗只想拿出所有温柔相待。

四目相对,回神向恂不是没有看见宛茗眼底柔情,一如当时站马下送别人。可是向恂偏头,错开了那道目光,心口疼畏缩微醉酒意之下。

“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良久开口,宛茗却不知道该怎么答。

“六月初五,黄道吉日,宜嫁娶”,向恂抬头轻笑,虚脱地问着,“可慕容恂哪里?上官宛哪里?我们都失约了,我们都不是!”

宛茗心里一窒,三个月以来,向恂经历了人生跌宕起伏,流离失所,宛茗为向恂生死四下打探,辗转难眠,这是自两人朝堂上相见后,第一次能够有机会说话。而向恂一句话就表明了态度,足够清楚,足够让宛茗痛得无力招架。

心里苦,身体痛,酒后眩晕,打垮了向恂麻木双腿,本想退离一步,却瘫软地。宛茗吓了一跳,侧身便要去扶向恂。

“别碰我,不要碰我!”

宛茗指尖触及向恂衣料,前一句还以为听错,后一句清晰无比,宛茗僵住手,握紧收回,喉间哽咽催热宛茗眼眶,咬住嘴唇,为了不发出一声。

向恂曲膝,往后靠床沿,已是疲惫不堪,“三公主,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你父皇,占领了整个泾国,我已经一无所有,你们还要我何用?你觉得我还有什么价值,值得你和你父皇用你一生来换取?”

向恂眼泪,低头一瞬间落下,宛茗看不到,向恂只把颓废落寞背影留给了宛茗,宛茗硬生生地承受,向恂不曾侧目去细看宛茗失落与无奈,还有那一眼深情。

红烛将熄,漫漫长夜,静得人心支离破碎。

天色微亮,后院大门木栓响动,长鞭系腰间,挎了包袱,洪欣握着长剑出来,步走去马厩,却发现空空如也,连一匹马也没有。洪欣知道不妙,不敢耽误,转身就要走下山,还是迟了一步。

洪世昌擎着火把站洪欣身后,“小妹,给我回去!”

洪欣咬着牙,脸色紧绷,抬腿直接要从洪世昌身边走过。洪世昌扣住洪欣手臂,“小妹,你这样做有意义吗?你找到她又能怎么样?她自己都身不由己,你和她会有结果吗?你忘了她吧,就当我们从来没遇见过这个人!”

“大哥,我没想那么多,但是我一定要去!”

“去哪里?”洪世昌觉得荒谬,“她会作为驸马回到泾省,和公主一起,是福是祸我们都管不着!”

洪欣手臂挣脱用力,“她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你,糊涂!跟我回去!”

洪世昌气极了,单手拽住洪欣往回走,不妨洪欣握剑右手推开了洪世昌钳制。

“对不起大哥,这一次我不能听你。”

洪欣说完,坚持地要走。洪世昌上前扳住洪欣肩膀,不得已动起手来,“小妹,你真能为了她抛下咱们整个冷虎帮吗?”

“我只是想去帮她。”

洪世昌扯住了洪欣包袱,夺过来同时,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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