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金翎之傲娇侍女不许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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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金翎之傲娇侍女不许逃-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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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聿庭流着泪,将陆云飞和王若伊轻轻放在地上。燕羽飞把陆雪晴抱在了怀里,边流着泪边劝着痛哭的陆雪晴。邱聿庭走到宇文烈面前道:“王爷,您看该怎么办?”
  宇文烈对殉情的陆云飞和王若伊深感惋惜,对痛哭不止的陆雪晴更是心疼不已,直想把她抱在怀里轻言抚慰,可碍于众人,只得忍住了。见邱聿庭问他,便点点头,转身看向尚自惊惧不已的金翎庄众人,朗声道:“今日之事,皆因十八年前一桩旧案而起。如今祸首欧阳凯已畏罪而死,紫玉剑也重新找回。念于金翎庄其他人等并未参与其中,本王便网开一面,不再追究金翎庄其余人等的责任。你们可将他们三人带回葬了,今后要安分守己,不得再做任何违犯王法之事!”
  宇文烈之所以这样做,一是因为他本来的目的便是寻回紫玉剑。如今紫玉剑已得,真相也已大白,便不想再将事情搞得人人皆知。二来也是因为陆雪晴和金翎庄的关系。毕竟她和施澜涛也是一母所生的兄妹,若再将施澜涛等株连治罪,只怕陆雪晴不依。于是顺水推舟送了个大大的人情给金翎庄。
  金翎庄那些人一听又惊又喜,一个个伏地高呼:“多谢王爷宽宏大恩!”这才敢上来几个人,将欧阳凯的尸体抬到施敏母女的尸体旁放好了,便又都看着施澜涛,他现在可是金翎庄唯一的主人了。
  宇文烈转身看着邱聿庭正色道:“本王回京后,会向父皇奏明当年事情的真相,并请父皇颁旨,洗脱邱将军的所有罪名,恢复他的名誉,这样你可满意?”
  邱聿庭舒了口气,抱拳深施一礼:“邱某代亡父多谢王爷!”
  “嗯,”宇文烈微一颔首,瞄了眼施澜涛,邱聿庭立即走过去说道:“你也别哭了,方才王爷的话你也听见了,这就回去将他们葬了吧。”
  施澜涛倏地站起,擦去脸上的泪滴,冷冷看了看邱聿庭和宇文烈,一言不发地走了。宇文烈并不在意他的态度,他看看靠在燕羽飞怀中犹自呜咽的陆雪晴,走到她身边,柔声说道:“青儿,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不要哭了,我们还是先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陆雪晴还在哀哀欲绝,她双目红肿,脸色苍白,长发已经散开,披在肩上,完全是一幅我见犹怜的凄美情状。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看面前的宇文烈,渐渐停止了呜咽,挣扎着站起来,却需燕羽飞扶着才能站稳。宇文烈眉心微蹙,心中一阵揪疼,忙伸手要去扶陆雪晴,可是,陆雪晴却猛地挥起右手直向宇文烈脸颊打了上去。“啪”地一声轻响,一下就将宇文烈打得愣住了:“青儿,你。。。。。。”因为陆雪晴早已心力俱疲,这一下打得并不重,可毕竟是打在他这王爷的脸上了,就见他那几个侍卫呼啦一下围上来,急声道:“王爷,您怎么样?”白玉川更是一撇嘴:“你可真够胆大的,知道你打得是谁吗?”
  郭超等人也对陆雪晴怒目而视,敢打自家王爷,不要命了?在先前陆雪晴和父母的对话中,郭超他们已然知道了陆雪晴的女儿身份,也明白了宇文烈对她迥然不同、百般迁就的原因。今日见到陆雪晴绝美的女子真容,都忍不住赞叹,暗暗佩服宇文烈的眼光。谁曾想这女子竟胆大包天,连王爷也敢打呀。也幸亏只是一巴掌,这要是一刀,那他们这些贴身侍卫也就只有自裁的份儿了。王爷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叫人打了,这是他们天大的失职啊,是以对陆雪晴都瞪起了眼睛。
  宇文烈一皱眉,冲手下道:“你们都退开,本王没事!”白玉川又冲陆雪晴哼了一声:“丫头,把你的脾气收起来吧。”
  “师兄!”宇文烈喝住白玉川,白玉川悻悻地退后一步,宇文烈刚要往前一步,陆雪晴恨声道:“你站住!”
  “青儿。。。。。。”宇文烈甫一开口,陆雪晴便是一声嘶吼:“不要叫我!”由于长时痛哭,她的嗓音已有些嘶哑,她手指颤抖,指向宇文烈和邱聿庭,泪水重又夺眶而出。她哽着声音,满腔愤怒地道:“你们两个,暗中勾结,狼狈为奸,什么事都瞒着我!我为了救娘出金翎庄,想尽办法却还是力不从心。你们却在一旁任我独自挣扎而不顾。你们一个要报仇,一个要找剑,我本不能怪你们,可你们为什么要把你们的事和救我娘绑在一起解决,为什么不能先把我娘救出来再去报你们的仇!?是你们逼死了我爹娘!宇文烈邱聿庭,我恨你们!!!”陆雪晴仰面哭喊着,痛哭悲愤的哭喊声响彻山谷,冲击着每个人的心头。她如此一阵之后终于不支,身子一软歪倒在燕羽飞的怀中。
         

  ☆、第一百三十章终于回京

  时令已入了冬,天气变得寒冷起来。
  这天上午,太阳遮遮掩掩地躲在云层后面,总也不愿露出整个脸庞。清冷的感觉侵袭着人们,连着人心也随之清冷一片。
  宇文烈站在青云庵的大殿前,长身玉立,神情冷肃。他的旁边不远处,郭超、白玉川及邱聿庭在那儿默默地站着,目光投注在宇文烈身上,谁也不敢上前劝说一句。
  宇文烈干巴巴地站这儿等待陆雪晴,已经是第三天了。
  那日陆雪晴昏倒后,宇文烈立即给她输入真气救治,陆雪晴不多时也就醒了。宇文烈便要带她下山,她拼死不从,最后施天莹走过来,提议让陆雪晴先在青云庵中住几日,等陆云飞和王若伊入土为安之后再说别的。陆雪晴当即答应了,宇文烈便也只好同意了。
  很快,邱聿庭张罗着在青云山上找了处合适地方,将陆云飞和王若伊合葬了。陆雪晴在父母坟前自然又是哭得肝肠寸断。
  安葬完父母,陆雪晴便躲进了青云庵再也不出来,对于宇文烈和邱聿庭二人,她是半点也不愿再见到他们。在燕羽飞的陪伴开导下,陆雪晴渐渐从悲伤中走了出来。情绪稳定之后她也明白,父母亲的双双离世并不能都怪他们,但跟他们也并非毫无关系,所以,任凭宇文烈怎样让人通报,她就是不出来见他。
  今日已是宇文烈第三天来找她了,自听了小尼姑的通报后,已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燕羽飞又让祥真出去看了看,祥真回来说那几人还再站着等着。陆雪晴盘腿坐在蒲团上,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燕羽飞忍不住轻声道:“晴儿,我看你还是出去见见他吧,看得出来,这宇文烈对你应是真心的,你这样天天让他在外面等,也不是办法呀。”
  “燕姐姐,”陆雪晴声音略显清冷地开口了,“他愿意等是他的事,与我无关。像他们这种富贵之人,有几个是真心的?他所做的这些,不过是为达目的而使得手段,都是些骗人的伎俩。从我认识他那天起,他就一直在骗我,又何谈真心?从知道了他的身份,我便唯恐避之不及,怎么还会再去见他?他想等就等吧,烦了他自会走的。”
  燕羽飞担心道:“可他是王爷,皇上的儿子,若他用强的话,你怎么办?”
  “就算陪上性命,我也绝不屈从!”陆雪晴决绝地道。
  “哎,这可如何是好?”燕羽飞叹口气,一时不知再说什么。忽然房门一响,施天莹走了进来。
  此时该叫施天莹静宜师父了;她已于两天前剃了度,真正成为了一名佛门弟子。自那日真相大白之后,她已解开了所有心结,放下了所有包袱。纵然她的清誉受损,金翎庄亲人也遭逢大难,但对确已看破红尘的静宜来说已无丝毫影响了。
  陆雪晴和燕羽飞赶忙恭敬地施礼:“见过静宜师父。”
  静宜慈爱地笑笑,她轻步走到陆雪晴面前,温和地道:“还是不愿去见他?”
  陆雪晴坚定地点点头说道:“晴儿从未想过攀附富贵,只愿在寻常人中觅一知己,若无中意之人,晴儿宁可像师父这样常伴佛祖。”
  静宜微一点头,思忖一瞬说道:“既如此,贫尼便代你去回了他,让他下山去吧。”
  陆雪晴双眼一亮:“晴儿多谢静宜师父。”
  静宜又招呼燕羽飞道:“你与贫尼一同去吧。”
  “晴儿,可以吗?”
  陆雪晴点点头:“有劳燕姐姐了。”
  于是,静宜和燕羽飞一同来到大殿外的庭院中。宇文烈正等的有些焦躁,一见只有二人出来,忙上前冲静宜施了一礼:“静宜师父,小王有礼了,怎么,青儿她。。。。。。”
  “阿弥陀佛,王爷,贫尼正是为晴儿而来。”静宜打个稽首,和声说道:“晴儿才失去双亲,情绪尚很低落。她想在青云庵再住些日子,待父母的七祭之后再做打算。晴儿让 贫尼代话给王爷,望王爷能体谅她的苦衷,成全她的一片孝心。她请王爷莫再逗留此间,还是早日回京复命去吧。”
  宇文烈看看静宜,剑眉一皱:“青儿她真是这么说的?”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燕姑娘可以作证。”静宜看看燕羽飞,燕羽飞心中微一慌乱,忙定了定神道:“是的王爷,晴儿她就是这么说的,王爷您还是先回去吧,就、就别再让晴儿为难了。”
  宇文烈双目如炬,在静宜和燕羽飞脸上逡巡一阵后,思量了一番拿定了主意。他微微一笑说道:“既如此,本王也不好强人所难,就让青儿先住在贵庵吧。只是,贵庵可得保证她万无一失。待她父母七祭之后,本王可是要派人来接她的。”
  “王爷只管放心离去,贫尼定会护她周全。”静宜说着一躬身:“贫尼就恭送王爷了。”
  宇文烈回礼告辞,那三人见他终于要走了,都松了口气,赶紧来到他身边。宇文烈只说了一句“回去吧,”当先转身便走,三人跟着他走了几步,只见邱聿庭向宇文烈说了句什么,宇文烈点点头,邱聿庭转身又折回来,向燕羽飞道:“你过来,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径自走向离静宜几丈开外的地方,燕羽飞赶紧跟了过去,轻声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邱聿庭定定地看着她,沉声道:“我希望你能在这儿陪她一段时间。”
  燕羽飞忙道:“我当然会陪她,可是你呢,你要去哪儿?会不会来接我们?”
  “我要去京城,和王爷一起走,应是不会再回来了。”
  “啊,那我怎么办?我该到哪儿去找你?”燕羽飞一急,眼泪盈眶。邱聿庭瞟他一眼,脸色肃然道:“不要再找我了,此去京城,生死难料,你若和晴儿分开,便自己回草原去吧。”
  燕羽飞大惊:“你说什么呢?你还要做什么?”
  “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此生只为报仇而活。记住我的话,早日回草原,那儿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邱聿庭说罢转身便走,燕羽飞哭道:“邱聿庭,我要你和我一起回草原!”邱聿庭身形微滞,终是没有回头,大步向宇文烈他们追去。
  燕羽飞望着邱聿庭的背影轻轻啜泣,静宜见状轻叹口气,走上前来缓缓道:“阿弥陀佛,燕姑娘莫要伤心了,人各有志,强求不得。若你们今生真的有缘,定会再见面的,随贫尼回去吧。”
  燕羽飞抹去泪水,跟着静宜穿过大殿往后院走边走边问道:“师父,您为何没将晴儿的话告诉宇文烈?”
  静宜笑了,“看他的样子,已是对晴儿用情至深,若直接向他言明晴儿心意,他必定不会轻易罢休,以他的身份,极有可能会强行带走晴儿,那样岂不更糟?还是暂时先让他离开的好,以后晴儿再想办法应对吧。虽说贫尼打了诳语,但对这善意的谎言,相信佛祖也不会怪罪贫尼的。”
  燕羽飞连连点头道:“还是静宜师父想的周到。您放心,佛祖肯定不会怪罪您的。”二人轻声交谈着回到陆雪晴房里,将情况一说,陆雪晴非常高兴,便顺从地听从静宜的安排,在青云庵住了下来。
  宇文烈回到住处之后,立刻做了安排。除留下必要的人暗中护卫陆雪晴,以及做些其他的事外,其他人全部跟他回京。加上白玉川和邱聿庭,足有二十多人。他们一个个劲装裹身,骏马矫健,端的是气势惊人。他这是亮 明了身份大大方方回京城,当然,顺便还带上了抓获的那名黑衣人。
  当这些人跨上骏马,穿过街道,奔向北城门扬长而去之后,洛阳城的百姓仿佛才醒悟过来一般睁大了眼睛。宇文烈仍是标志性的一身白衣,外披一件青色斗篷。夜雪扬起四蹄如生风一般向前疾驰,就像懂得主人此刻的心情一样。宇文烈此刻急于想知道京城到底发生了何事,父皇为何会昏倒,太子一方有什么举措,那两次受诏而去的秦铮是否真的成了他的妹夫,等等。他希望自己回京后就见到秦铮已成了宇文香的驸马,这是他最乐意见到的事。
  只是事情往往出人意料的很,他也不想想,就算宇文香喜欢秦铮,秦铮就会如了他们兄妹的愿了吗?如果宇文烈能预知京城发生了何事,他一定后悔没有强行将陆雪晴带在身边的。
  再说秦铮,自和陆雪晴分手后,他是晓行夜宿,马不停蹄。一路上总算是顺利,终于在第五天后到达了炎京城。他进城之后天已擦黑,城门很快就关上了。秦铮暗自庆幸不用再为住宿发愁。
  街上行人稀少,两旁的很多店铺都已打烊,秦铮本想先去陶府老宅看看,可想了想便又作罢。如今情况不明,老宅那边也不知什么样,还是先找个客栈住下,探听一番,明日一早进宫面圣吧。
  秦铮牵着马,走了一阵才找到一家未打烊的客栈。他走进去,伙计热情的招呼着,秦铮首先嘱咐好好喂他的马,伙计赶紧着人将马带到后院马槽好生照料着。秦铮便找了张桌子坐下。伙计殷勤地上来茶水,秦铮一口气喝了两碗,这才随便点了些饭菜,伙计便准备去了。
  秦铮看了看店里不多的客人,并无任何异样之处,不由便想到了进宫见驾之事。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入了宇文庆和宇文香父女的眼了,竟连着两次下旨召见。在他看来,除了宇文香从中作祟,撺掇延庆帝召见他外,再也不会有其他原因了。他又想,如果皇上真的下旨赐婚,他又该怎样脱身呢?陆雪晴还在洛阳盼着他等着他,他是绝不会负了陆雪晴的,可若真的抗旨,又怕皇上拿秦家堡相威胁,哎,确实有些令人头疼呢,先休息一晚,明日进宫再相机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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