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山爱情故事第一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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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山爱情故事第一季-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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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北大门口,我心情沮丧。
  我不知所措,只能带着一点渺茫的希望,站在北大门口,等到下午放学。
  放学时,那么多学生,从北大大门,像庐山雪花般飘出来。我一时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我仔细地寻找,唯恐自己漏掉了一片雪花。
  这次,我没有见到杜鹃。
  许多年后,我才知道,杜鹃根本就不在这里,她去了美国。哈佛。我以为我离她更近了一步,她却走得更远了。
  我失望地返回我的学校。在回去的路上,我写了这首歌。 
   谁不曾有年少的轻狂
  以为自已天生一副坏心肠
  现如今再回头张望
  青春的脸上满是忧伤
  伫立在桃花树下的姑娘
  如今伊人在何方。。。。。。
  这是我第一次去北京。只到了北大,没去其他任何地方。
  我的同学问起我的北京之行,我都没有什么可介绍的。只说,北京很大,北大很大。
  那时,我暗暗下定决心,毕业后,我一定要去北京。

☆、第 58 章

  我在桃花树下,为长发杜鹃唱着我写的歌。
  。。。。。。
   哦,姑娘
  泪水在我的枕上流淌
  凝结聚成片片的海洋
  我怎如此的多愁善感
  只为回不去的过往
  哦,姑娘
  这是我第一次在杜鹃面前唱这首歌,以前许多次我唱这首歌时,都在幻想着见到杜鹃的情景。而如今真的见到了,却跟我的幻想大相径庭。她对我的记忆丢失了,这是我以前如何也想象不出来的场景。
  杜鹃听得很认真,以她眼高于顶的审美能力,居然对我的歌评价甚高:“歌词不错,曲调不错,唱得难听。”
  我知道我唱得难听,我从小就五音不全。但唱得难听我也要唱,不唱出来,我难过。
  灿烂的桃花,盛开着粉红色的绚丽。长发杜鹃,找不回当初的记忆。我的歌声,显得有气无力。
  杜鹃也觉得我们是在做着无用功,叹口气,对我说:“走吧。”
  走吧,走吧,前路已是迷茫,我们能走到何处?但不走,又能怎样?
  我们共同走在回家上。
  而我们的人生,将不再有一条共同的路。将来的路,她的是她的,我的是我的,不再是我们的。
  我们的爱情,已没有路。
  我和杜鹃不知不觉走到了如琴湖边上的小路上。我们默默地走着,心思沉重,没有多话可说了。我们沉浸在各自的痛苦里,无暇分心。
  连后面悄悄跟上来一只老狗都没觉察到。
  还是杜鹃感觉不对,回头一看,突然见到一条大狗,吓得一跳。
  我跟着回头看,觉得这狗的颜色很眼熟。忽然想起这正是当年追我们的那条小狗。十年过去,它已经是条老狗了。
  虽然这狗的个头,比当年大了几倍。但我并不担心。狗主人显然是个细心的人,把狗的嘴上套了个笼子,它无法伤人。
  杜鹃却跟当年一样,拔腿就跑!
  这倒把狗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朝着她冲过去。狗的速度很快,我还没反应过来,老狗居然扑到了杜鹃身上!
  杜鹃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啊——”
  我急忙跑过去,一脚把狗踹开。嘴里喊着:“杜鹃,不要怕,这狗咬不到人。”
  再看杜鹃,脸色惨白,双目紧闭,站着摇摇欲坠,就要摔倒。
  我赶忙扶住杜鹃,发觉她已是晕了过去。
  我抱着杜鹃,往医院跑。跟上次大雨时抱着她那样狂奔。
  我感觉这次跟上次不一样。上次杜鹃的身体是柔软的,这次,则是僵硬的。
  上次她是假装晕了过去,这次是真的晕过去了。
  跑到医院,我已经接近虚脱。医生护士推着抢救车把她送进急诊室,我才靠着外面的墙,软软滑下身体,瘫坐在地上。
  我用最后的力气,打了电话给杜叔。
  然后,我自己,似乎也晕过去了。
  还好,我只是片刻的晕眩,就醒过来了。
  我睁开眼,立刻看到杜叔那张愤怒的脸。

☆、第 59 章

  杜叔冲我吼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分明是置之死地!”
  我告诉他,这是意外,跟催眠无关,跟狗有关。
  我虚弱的辩解对杜叔没有什么作用。他焦躁不安地转着圈儿,像被猛抽了一鞭子的陀螺。嘴里喃喃道:“鹃儿怎么样了?鹃儿怎么样了?”眼里溢出两行泪水。
  还好没过多久,急诊室的门就开了,我和杜叔几乎同时扑到医生面前:“她怎么样了?”
  医生微笑着对我们说:“没有大碍,只是突然受到惊吓,一时晕过去了。”他看着我,表扬道:“你跑得可够快的呀,如果晚来一会,”我跟杜叔心里一紧,问道:“那会怎样?”
  医生脸上的笑容增加了:“我估计她自己就能醒过来。不需要治疗。”
  我跟杜叔紧张的心顿时松懈下来。医生这么说,杜鹃肯定是没什么事了。
  护士把杜鹃推出来。我和杜叔看着床上的杜鹃,纳闷地问医生:“她怎么眼睛还闭着?”
  医生说:“刚才已经醒过来了,这会,病人由于惊恐过度,需要休息一下。”又对我们说:“你们只需要住普通病房就行了。”
  杜叔却说:“进特护病房,单间,环境好些。我们不差钱。”
  虽然医生一再说没这个必要,但在我们的坚持下,还是安排了特护病房。
  杜鹃就这么沉沉地睡着,我跟杜叔坐在床边看着她。
  我咬牙切齿道:“我要宰了那条狗!我要揍狗主人!”
  这方面杜叔的看法倒是和我一致:“你不宰我宰,你不揍我揍!”他也在咬牙切齿。
  门上传来犹豫的敲门声,我打开门,是个陌生的老人。我问:“你找错地方了吧?”
  老人手中提了一些水果和鸡蛋,还有一大盒滋补品。显然是来看病人的。
  老人很坦诚地说:“我就是狗主人。”接着弯下腰:“对不起!”
  虽然我和杜叔刚才咬牙切齿要揍狗主人,可见到狗主人竟是这么个老年人,年龄似乎比我跟杜叔加起来还大。哪还下得去手?何况人家又是礼物又是鞠躬的。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我怒气未消地说:“那你还敢来?”
  老人道:“我不敢不来。过错因我家的狗而起,我若逃避责任,就根本不配做人。”
  老人的话让我和杜叔心生好感。看来,那条狗是宰不了了。
  杜叔疑惑地问道:“庐山是个旅游区,不能养狗的,你怎么还养?”
  这也是我的疑问。
  老人叹口气:“这条狗跟了我十多年了。起初我哪里想养狗!这条狗是我孙子养的,我当初就让他不要养。可这几年,孙子去外地工作了,我一年到头难见他一面。我倒舍不得这条狗了,看着它,我就似乎看见了我孙子。我这是给自己留个念想呀。”
  你把自己的孙子说成是狗孙子,你孙子高兴吗?
  老人抹抹眼角,接着说:“那条路是小路,走的人少。但我仍怕这狗伤到人,就把它嘴都笼起来了。没想到,还是出了事!但愿这姑娘没大碍,否则,老汉我百死难辞其咎。我回去就把狗送给别人。”
  既然老人把狗当成自己的孙子,我们没有必要让他把孙子送给别人。拐卖人口犯法。
  杜叔说:“你只需把狗关住别让它出来就是了。”
  杜鹃没什么事,我和杜叔也没怎么责怪他,老人似乎比刚来时放松了不少,他保证说:“这姑娘的医药费什么的,都由我来承担。”又感慨地说:“你们不为难老汉,你们都是好人啊。”
  老人家,你也是个好人。
  我怕这老人内疚得自己有事,毕竟他这么大年纪了,便说:“杜鹃没什么事,这点医药费对我们来说不是个事。你这些东西提回去吧,我们也不需要。”
  老汉却生死不肯,从口袋掏出一个装钱的信封往病床上扔。看信封挺厚实,里面内容丰富。我们如何能接,赶忙拿起塞回老人手中。
  推让几个回合后,双方各退一步。老人退了一步,不再硬送钱。我们退了一步,收了他拿来的水果等物品。
  老人感慨着自行回家。

☆、第 60 章

  老人的一番话,说进了我和杜叔的内心深处。打动杜叔的,是老人对孙子的眷顾之情,是长辈对晚辈的爱。杜叔这么多年来,对杜鹃也是这样的关爱之情。而我,则更像老人的孙子。不是那条狗。
  我大学毕业后,也是一个人在外地打拼。我能体会个中的酸甜苦辣咸。
  毕业时,同学们劳燕分飞,各找归宿。大家都在为求职表上的工作简历发愁。绝大多数同学工作简历一片空白,他们为没有什么可写发愁。少数同学跟我一样,大学时做了太多的兼职,工作简历的栏目只给了那么点地方,我们为写不下发愁。
  我的求职信里丰富的兼职工作经历,吸引了不少招工单位。抛过来的橄榄枝有十多根。其中有几根还挺粗(待遇比较好)。
  我只选北京。哪怕这根橄榄枝不算粗。
  我选择的是做房屋装修材料推销员。这是有私心的。推销员可以在北京这座城市到处跑。我可以更快地了解北京。也比坐在写字楼里当白领,见到杜鹃的希望更大些。
  只是,一直没见到她。
  虽然推销员或许是天底下最辛苦的职业,但我觉得乐趣无穷。可以展现我良好的口才,和我帅气的形象。
  那几年,我跟父亲真的是一年难得见一面。
  我玩命的工作,自然销售业绩遥遥领先。收入跟职位,也慢慢水涨船高。
  我陆续谈了几场恋爱,却最终无疾而终。不是我不好,也不是她们不好。我找不到恋爱的激情,她们说我失去了恋爱能力。
  去年,我终于自己代理了一个装修材料品牌,开起了自己的公司。我也终于有能力把父亲接到了北京。
  我公司的标记是一幅剪纸画,画中间,一朵杜鹃花在盛开。旁边围绕着一圈小花。我想,如果杜鹃看到这个,她一定会过来看看的。
  只是,她从没来过。
  我公司的职员和我的客户问我这个标记是什么意思。我指着中间那朵杜鹃花对他们说:“因为有她,我才能在这里。因为有她,才会有这家公司。”
  可是,她在哪里呢?
  每年,我会在初夏时节,回庐山去看桃花。其实是去品味一下当年我们分手的感觉。虽然那感觉是苦涩的,但我怕忘了这感觉。
  我和黄毛杜鹃的故事,在那天结束。而我的一切,从那天开始。我的青春梦,在那天醒来。
  黄毛杜鹃,给了我一个特殊的成人礼。
  这些年,我回庐山看桃花,时间充裕,会待个三两天。时间紧张,只待一天就匆匆离去。
  我在桃树林看桃花,一看就是一整天。
  连桃花林里打扫卫生的老人都觉得我奇怪。
  他说我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他说对了。
  他说我看的不是桃花,是寂寞。他说对了。
  今年,终于让我遇到了杜鹃。
  不过并不是在桃树林里。而杜鹃,也不再是当年的杜鹃。

☆、第 61 章

  刚才跟老人像太极推手般互让那个信封,动静可能影响到了长发杜鹃。她没醒过来,嘴里却开始有了呓语。说得含含糊糊的,我和杜叔凑近耳朵细听,才终于听清了。她说的是:苏月坡,你这个混蛋!
  她断断续续地一直重复着这一句。
  杜叔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凝重,说:“这跟她十年前,离开庐山前的那个晚上说的话一样。我当时只听见她喊你的名字,现在总算知道后面含糊的话是什么话了。”他似笑非笑看着我:“好像不是什么好话呀。”
  我则在想,难道杜鹃被那条狗吓醒了?要真是这样,那也太过匪夷所思了。我紧张地看着杜鹃,好话坏话对我不重要。
  杜鹃突然睁开眼,看了父亲一眼,没做声。又看着我,专注地看了很久,瞪着眼大声喊:“苏月坡,你这个混蛋!你总算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呀?
  杜鹃的声音突然变得哀怨:“我就知道你迟早会来的,我就知道你会来继续欺负我的,我就知道我是逃不掉的。”
  这是哪儿跟哪儿?我说:“杜鹃,我怎么会欺负你?而且,向来都是你欺负我才对呀。”
  杜鹃愤怒了:“我欺负你?我还能欺负你?你那么毒的舌头,你那么好的口才。偏偏骂人不带一个脏字!”
  这是说我还是说你自己呀?你才是这样的!
  杜鹃:“我记得第一天到庐山中学,你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那天,我是要去扬名立万的,我是要去把你们全都震住的。我都以为我做到了。可是你,”她的脸上现出悲伤:“你一句话就把我的信心击碎了。你说我还没有空气重要!而且说出那么让人无可辩驳的理由。我一下就被你打败了。”
  最后失败的是我呀。
  “我只能用一连串的反问来反击,可我知道,我的反击是多么的虚弱,多么的无力。”
  我回忆着我们初见面的第一次交锋。不,你的反击很有力,一下就反败为胜了。
  “后来,我们唇枪舌剑打了多少回,我根本就记不清了。”
  我也记不清了。
  “但我能记清的是,每一次最终失败的都是我!”
  这你记反了,每一次失败的是我才对。
  看着杜鹃满脸失败的神情,我突然想到,当年,我们就像两个拳击手,在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的同时,想方设法出拳去攻击对方。最后,一个挨了八拳,一个挨了十拳。裁判宣布,击中十拳的选手获胜。可是,挨了八拳的,伤痛就一定比挨了十拳的轻?
  而我们的战斗,没有裁判。
  双方都只知道自己的伤痛,都认为自己是失败者。这是两败俱伤的战斗,没有胜者,只有败者。
  杜鹃继续控诉:“你自己欺负我还不够,还让王一凡刘力他们也欺负我!”
  那是我支撑不住了。万不得已的下下之策。
  我偷眼看杜叔,见他的脸都黑了。我不知道他此时的心情如何,但我肯定那不是太阳晒黑的。
  “我跟王一凡说得口干舌燥,都没话说了。如果他不突然跑出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一凡岂敢不跑,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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