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山爱情故事第一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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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山爱情故事第一季-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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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鹃果然愣住了,张大嘴惊讶地看着我。她没转身而逃,抵抗力远超唐美人。我只好接着说:“我以为我死都不会说出来,但我压抑不住自己的内心了,感觉再不说出来我就会死。”
  杜鹃突然拉住了我的手,这倒把我搞愣了,难道,她真的被感动了?太容易了吧?我心里暗笑。
  接着更加煽情:“我喜欢你,可我的理智告诉我,你终将回北京,而我在庐山,分别是迟早的,距离太过遥远。我害怕,”我语调伤感,连自己都被感动了:“我们没有未来。”
  说完,我用极度紧张的神情看着她,就像真的求爱的男人那样,等着心爱的女神来判爱情的徒刑。这种情况下,女神答应了,那判的就是两个人的有期徒刑,如果能坚持到最后,就是两个人的无期徒刑。没答应,就是男的单方死刑,斩立决。
  杜鹃忽然说话了:“呼吸正常,脉搏正常。”原来她拉我的手是在号我的脉。你也太博学了吧,连中医知识都懂?
  杜鹃接着说:“脉搏正常,说明心跳正常。呼吸跟心跳都正常,说明情绪不紧张,心情不激动。”
  杜鹃哈哈一笑,表扬我:“演技还不错,冯小刚没看中你,是他的损失。”
  我伤得脸都涨红了。我差点打自己一巴掌,这脸红得太晚了,慢了好几拍。要是刚才能红该多好,至少看上去稍微有那么点真实感。就我这样,还演技?冯小刚若是看中了我,才是他的损失。
  冯导知道我帮他省钱了吗?
  杜鹃接着把我往死里弄:“至于你的担心,太多虑了,我们,根本就没有未来。哈哈。”
  你别这么聪明可行?我赶紧拉回胳膊,夺门而出。从此她的手偶而碰到我的手,都会让我全身哆嗦,好像寒颤病人病情发作。
  哥用惨痛的教训告诉你,千万别在聪明的女人面前演戏,她一眼就能看到你的漏洞。另一只眼,则在津津有味地看你如何演下去。谢幕的时候才给你来个沉重的一击,让你自认为精彩的表演,成为一个冷笑话。笑多久,取决于她想笑多久。
  我败了,我又败了!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绝招已用,再也没招。以后,只有挨打的份儿了。
  

☆、第 16 章

  其实我哪有什么绝招,我又不是会治病的医生。何况长发杜鹃的症状连专家都无能为力。我之所以这样说,是我跟杜叔的侧重点不同。杜叔注重的是杜鹃的失恋综合症。而我,注重的则是杜鹃的失忆症。我必须把杜叔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我说:“我认为先要把杜鹃的记忆恢复过来,了解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知道她如今为什么不会谈恋爱。”
  杜叔点点头:“你有办法让她恢复记忆?当年我找过很多专家看过的。”
  我实话实说:“我没有把握,只是想跟她说说当年的一些事,见见当年的一些人。看这样对她有没有效果。”
  杜叔并不乐观:“她连你都不记得了,还会记得其他人?而且,”杜叔盯着我:“你怎么会那么在意她?就算当初你对她产生了懵懂的爱意,这么多年过去,也早该消散成云烟了。”
  这老头,还真喜欢拽文。消散成云烟?我本省人爱本省货,我只喜欢赣烟。
  我正色道:“我也以为早就消散了。可是后来,那么些个女朋友都没谈成。我才知道,我从未忘记过那段感情。所以再次见到杜鹃,我会那么的激动。”我放缓了语气:“她改变了我人生的道路。”
  杜叔笑道:“没想到鹃儿还有导航功能。”对我点点头,他说:“我相信你,你就跟她接触接触吧。至于能不能回复记忆无关紧要,如何能让鹃儿学会谈恋爱,那才是重点。”
  杜叔在意的果然还是杜鹃的失恋综合症。他拍拍我的肩,笑得有些坏:“再追她一次吧,看你本事了。”
  我忽然明白了杜叔为何笑的有些坏。当年,我跟杜鹃分手时,她对我的表白就无动于衷。如果恢复记忆,估计当年的情景又会重演。杜叔说的没错,不如重新追她,这样还有点希望。重点果然不应该放在失忆症上。
  可是,如果没有当初的记忆,没有了共同的回忆,我该从哪里追起呢?我想着杜鹃见到我时波澜不惊的脸,觉得压力山大。
  当年的事,就算我想告诉她,可她愿意听吗?就算她愿意听,可她会相信吗?就算她相信了,她会接受我吗?
  我没有这个自信。
  其实我是个相当自信的人,自信到自傲的地步。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亦如此。
  只有在杜鹃面前,我的自信心才会动摇。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亦如此。当年,就是她,把我的自信与自傲一点一点磨去,最终抹去。

☆、第 17 章

  换座位,一定要换座位!我看着身边的黄毛杜鹃,心里胡思乱想。这个古惑女太厉害,她是一尊真神!我悲哀地想:孙猴子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敌不过观音娘娘纤纤一指。
  三十六计走为上,我想坐到刘力或王一凡的边上去,离她远一点。
  可是,她若笑话我咋办?
  我都能相像出对我不利的对话了。
  “哟,换地方了,你这是打算休战吗?”
  “哥不是怕你,哥只是作战略上的转移。”
  “姐懂这个,说通俗点就是逃跑咯。呵呵。”
  杜鹃爱笑,有人说她的笑声像银铃一般。我不知道这个从书上剽窃来的比喻是否准确。因为我从来没见过银铃,根本没听过银铃的声音。
  只是我害怕她笑,她一笑,就有人要倒霉,而那个人,十有□□是我。
  不行,不能给她这个机会。
  那咋办?继续跟她死磕?磕死为止?那我岂不是屎壳郎饿了。。。。。。
  战又战不得,跑又跑不得。真是左右为难。我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我还没用美人计呢!以前光想在口才上跟她分个高下,没发挥出自己最大的优势。我在以己之短攻人之长,焉能取胜?哦,我的口才并不是自己的短处,只是杜鹃的更长。
  拿定主意,我转头对杜鹃道:“要不要帅哥给你做回模特,让你的画笔糟蹋一下呀?”
  杜鹃转过头盯着我,眼神让我心里直发毛:“帅有何用?在象棋里卒子就可以吃掉。何况,人的相貌是父母给的,你刻意拿父母给你的东西来炫耀,不觉得心底空虚?”
  我什么时候炫耀了?他们要把我生得这么帅我有什么办法?我心底空虚?怎么会,天天过得充充实实的,哪里会空虚?
  她难道真的是神?要不,怎能一眼就看到我心底空虚!
  “我真的很喜欢你的画,帮我画一张吧,好歹我离你最近不是?”
  杜鹃对我的诚恳请求没什么反应:“远和近,是相对的。要看怎么算,从这边看你是离我最近,可从另一边看,却是最远。”
  我没听懂:“什么意思?”
  杜鹃一乐:“地球是圆的。”
  我相像着我俩绕地球一圈的距离,是够远,可谁会那么去计算距离?
  她的思维,异于常人,简直没法沟通了。
  “我出润笔费总行吧。”我是真的想要她帮我画一幅,看她的笔下,我是何种样子,是不是比我的相片还帅。
  杜鹃似乎来了兴趣:“你能出多少钱?五块?十块?十五?二十?”
  这是要跟我划拳吗?我心里放松了:“你答应了?”
  杜鹃突然一顿:“你能值多少钱?”
  我心里又一紧,这个问题太深奥,没人能回答。就像人的面子,不是你认为自己有面子,就有面子。得别人给你面子,你才有面子。价值也是一样,不是你认为自己有价值,就有价值。得别人认为你有价值,你才有价值。
  我现在当然不会轻易跟她斗嘴:“求你一幅画,就那么难吗?”
  杜鹃一笑:“你长得太帅了,我不敢画。”
  这究竟是把我捧到杨树杪上?还是把我踩到杨树根下?
  后来,我陪她画了很多画,可是,一直到分手的时候,她都没为我画过像。

☆、第 18 章

  我跟杜叔走出书房,长发杜鹃仍然在看画,只是这次不是刚才那幅,而是在桌上摆了好几幅,都是庐山的风景,我扫了一眼,发现沙发上还放着厚厚的一叠。
  “怎么会画了那么多?”我好奇:“你们在庐山住了很久了?”
  杜叔道:“这五年,我跟鹃儿一直就住在庐山,哪里都没去过。”
  啊?五年!一直在庐山!我还以为他们只是今年才上庐山,偶然加偶然让我遇见了。没想到,他们一直就在庐山!
  也就是说,这五年来我每年回庐山,都有可能见到杜鹃,却年年都错过了,一直到今年才得见到。老天,你为何不早点安排我们相见?
  杜叔道:“当年,鹃儿大学毕业后,只在北京住了一年,听我说她来过庐山,可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于是要我带她再来一趟。”杜叔喝一口茶:“她来了就舍不得走了,说这里画画的素材很多,美好的风景能给她带来创作的灵感,于是就一幅一幅地画,这一画,就是五年了。”
  我心里暗算了一下时间,五年前,正是我大学毕业去北京打工时候。
  这下我能确定命运是在跟我开玩笑。五年前,我放弃了比北京待遇更好的公司,毫不犹豫奔赴北京,就是想着在北京能再见到杜鹃。北京那么大,我虽然知道也属希望渺茫。但在北京,肯定比在其他城市见到杜鹃的可能性更大些。起码,我离她的距离更近些。
  而杜叔,却在那个时候带着杜鹃来庐山了!背道而驰,我想离她更近些,命运却让我跟她距离更远。老天,你的玩笑开大了!
  我苦笑:“我还以为这些年你们一直在北京,当年,我还去北大找过她。”我自言自语:“怪不得找不到。”
  杜叔满脸诧异之色:“北大?鹃儿没去北大读书呀。”
  啊?我记得当初杜鹃说她一定要考进北大学美术的,难道没考取,读了其他学校?
  这样我的心反而轻松了些,如果不是北大这样的名校毕业,那我的学历似乎勉强能跟她平起平坐了。
  杜叔把我的乐观打得粉碎:“鹃儿当年考取的是哈佛大学。”他看看我瞬间变色的脸:“那几年我跟着她到美国,陪她念书。”
  陪读父亲,能让我好好活几分钟吗?
  杜叔说,当年看杜鹃不对劲,带着她到处求医,也没个结论。他也无心公司的经营,就把公司卖了。一直陪着杜鹃。一陪十年。
  杜叔笑得有些苦涩:“也算是对她过去的一些补偿吧。从她孩时一直到高中毕业,我都没什么时间陪她。一直在创业,打拼。真的,”杜叔表情真诚:“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长大的。我以为我给她们母女提供丰衣足食,就算是尽到了一个为夫为父的责任,后来才知道,”杜叔叹气:“那根本不算什么。对她们而言,可能是家人的陪伴更重要吧。否则,她母亲怎么会跟我离婚?”
  杜叔表情落寞,似乎对往事有着难以释怀的愧疚与后悔。
  我不想话题如此沉重,开玩笑道:“这些年你就没再找一个?你这么帅气有风度,虽然比我略逊一筹,但肯定能让中老年妇女着迷的。”
  杜叔仍然落寞不已:“一朝被水溺,十年怕饮茶。没有这个心思咯。”
  看来离婚对杜叔的打击很沉重。不过,我倒是看你喝茶喝得挺顺溜的。
  我看了看那些画:“这就是杜鹃五年的成果了?”
  杜叔摇摇头:“不止这些。这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已经售出了。”
  “哦?”
  杜叔续道:“我北京有个生意上的朋友,开了个画廊,鹃儿的画,由他们装裱代售。每隔一段时间,鹃儿就要挑一些自认满意的作品寄过去。”杜叔又喝一口茶:“他们说,鹃儿的画,卖得最好,也最快。”杜叔的表情微微得意:“那是自然,鹃儿自我要求苛刻,每次寄画,都要挑能让自己满意的,花很长时间检查画中有没有缺憾。”
  这我没有丝毫怀疑,当年她读书时,也是对自己极为苛刻,要求相当严格。
  我指指沙发上的那一叠,问杜叔:“那她觉得不完美的,就自己留着?”
  杜叔再次摇摇头:“不,这是还没挑的。她觉得不满意的画,哪怕只有微疵,当即就撕毁。”
  “啊?”我惊了身一颤,感觉那是在撕钞票,:“那也能卖掉的呀,一般人哪里能看出来?”
  杜叔无奈道:“她就是这样的性格,只能由着她了。毕竟,这是她的作品,生死大权由她自己做主了。”杜叔的感觉跟我一样:“只是,我看她撕画,觉得很心疼。”
  我忽然想起来:“当年我陪她画过一些庐山的画,那些画还在吗?”
  杜叔神情茫然:“应该被她撕掉了,这些年,她的画我都见过,从没有那时的画。”
  我争取最后一点希望:“会不会藏在什么地方了?”
  这回杜叔很肯定:“绝对不会,当年回北京,她的东西全是我收拾的,没有画。”杜叔看见我脸上的希翼神情,不忍打击我:“不是没有你说的那些画,而是什么画都没有。所以,想要用画来勾起她的回忆,想都不用想!”
  “不,”我突然有了信心:“至少还有一幅!”我想到了刘力,他应该会把当年那幅肌肉画保留的。
  “这幅画,将伴我终身。”当时,他是这么说的:“若干年后我死时,什么也不带去,只带这幅画!这是我青春的印迹。”
  只是十年过去了,期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刘力真的还保存了那幅画吗?没丢失吧?我突然又失去了信心。

☆、第 19 章

  我打电话给刘力。
  我跟刘力和王一凡,这些年一直保持着联系。同学间的感情还是真挚,毕竟当年天天在一起厮混,相互之间了解得深,有许多共同的回忆。
  我这些年回庐山,若时间宽裕,会找他俩小聚一下,互通近况。只是谈得差不多了就会拼酒,最后都以醉酒收场。
  刘力在庐山牯岭镇派出所,是一名警察。他高中毕业后,就报名当兵了。算是走了正确的路。虽然在学校时打了无数次架,却也没出什么大事。而部队来征兵的领导,看见他一身结实的肌肉,当即眼睛就亮了。听说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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