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相爱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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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相爱的时间-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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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萄慌忙出门,急着与孙正道别:“孙叔叔,我去打扫卫生了。今天起晚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孙正跟上去,见她走路重心不稳,开储藏间的门时差点撞到墙上。他不忍地说:“小周,我看你走路都不稳,还是去看看吧。你额头上的伤还没痊愈,又感冒的话那怎么行。每天都打扫的地方哪有那么容易脏,没关系的,容暄也不会在乎。”
    说到祁容暄,周萄更坚定哪怕现在晕头转向也必须去二楼整理的想法。因为他,根本不可能不介意,他一定会很生气,恐怕现在已经因为她迟到的事而怒火中烧了。
    周萄拿上工具,走出储藏间时,感激地对孙正说:“谢谢你的好意,孙叔叔。可能其他地方可以不打扫,但是二楼必须清洁,我上去了。”
    孙正见她执意要做事,也没多加勉强,毕竟祁容暄的脾气,没那么好说话。
    祁容暄的房间门开着。
    周萄提着工具蹑手蹑脚走进去时,卧室里没人。她听见洗手间传来水声,判断出祁容暄在洗澡。
    这样正好,周萄决定趁他洗澡的时间快速将房间整理干净,随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虽然时间匆忙,但祁容暄的身体状况,洗澡比常人所花的时间更多,她还算有信心。
    很快,周萄开始忙碌。她拆掉床单,被褥,枕头套,放进收纳篮。又将拿来更换的被褥等东西一一换上。虽然头晕目眩,但她还是决定先把事情做完,再下去吃点感冒药。
    因为四肢无力,周萄费了好大劲才将被套塞好。
    她怕声音太大被浴室的祁容暄听见,只得战战兢兢地小范围捋了捋。实在没力气到各个角落将被子四个角铺平,周萄决定趴在床上,将就理理。
    她趴到床上,将被子铺整齐,再把垂在边缘的被子角整理好。起身时,脑袋里突然一片漆黑,天旋地转间,周萄咚的一声跌回大床上,迷迷糊糊地起不来。
    周萄还有些意识,可身体不受控,怎么也起不来。
    像久经沙场地战士回到温柔乡一样,周萄的理智逐渐丧失,她完全沉浸在温暖的被窝里,恨不得永远睡在这样舒适的地方。
    嗯,她揪着被子,安然入眠。
    祁容暄洗完澡出来时,看到自己床上有个陌生身影。他过去,仔细一看,原来是周萄。她今天迟到已经令他不满,而现在她竟然还在他的大床上睡觉!
    祁容暄拉着脸盯着床上看上去睡得香甜的女孩:“起来!”
    虽然睡着,但周萄听到声响,她精神恍惚地蹙了蹙眉,可身体却没挪动一丝一毫。
    祁容暄微怒,抬手准备毫无情面的将她拉下床,手指触碰到她细嫩的指尖时,猛地缩回手。他眉心微蹙,将视线落在周萄的脸上。
    她披头散发的躺在床上,脸颊微红,睡得很浅。
    她的手很烫,似乎是身体不适。
    祁容暄将轮椅滑到边上,双臂撑在床沿上,猛然用力,坐到了床上。他挪动身体到周萄身旁,他伸手到她额头前,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他看到她额头的伤疤,看上去好多了。
    心间忽然一软,就这么看着她。即便睡着,她也眉头深锁,像是很纠结一般。
    最后,祁容暄还是伸出手背抵在周萄额头,刚刚触碰到,就有一股热烫传到他手背。他很确定周萄真的发烧了。
    想起昨天清晨淋雨的事,有些自责。
    周萄的确多管闲事的送伞,可祁容暄内心,在她将伞撑在他头顶时,明明很感动。她和别人不一样,从见到她的第一面,他就有这样的感觉。
    祁容暄不得不叫道:“喂,起来,赶紧去吃药!周……小周!”
    愤怒的声音就在耳边,周萄皱了皱眉毛,伸手揉了揉眼睛,可终究是没睁开。
    祁容暄推着她的胳膊叫道:“快起来,去医院!小周,小周!”
    朦胧恍然间,周萄缓缓睁开眼睛。当她看清楚视线中那张气急的脸时,顿时如坠冰窖,彻底清醒。
    她猛地起身,再看看自己身处他床上的举动,紧张得哆嗦:“对,对不起,我——”
    周萄见祁容暄在床上,理所应该的认为他要睡觉。她毫不犹豫的将自己身上的被子往他身上盖。
    并且一边往床沿退去,一边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腿上莫名其妙的被子,祁容暄瞪着周萄,嘴巴翘得老高:“你在做什么?!”
    周萄脑袋里一团浆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嘛。
    她见祁容暄不让盖被子,便将被子掀开。虽然无地自容,但她还是利索的将换下的被套床单收进篮子里,弄完跑了出去。
    天呐,周萄不敢想象祁容暄会是什么表情,她竟然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
    像做错事小孩,周萄提着篮子匆忙下楼,却意外的碰到上楼的何慕诚。
    见她披头散发还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何慕诚疑问道:“小周,你这是怎么了你的头发……听说你感冒了,没事吧?”
    周萄才注意到她的长发散落在肩膀两侧,发圈不知去向何处。
    她怕这样的模样被误会,急着解释:“好像的确感冒了,发圈掉了都不知道。我怕这样上去会遭到祁先生的痛骂,准备回去把头发扎好再上楼。”
    何慕诚注意到周萄手里提着篮子里的被单,笑道:“小周啊,你上去换被单可得那洗过的干净的。你这好像是取下来还没洗的吧,这样给容暄换上,他又要摔东西了。”
    看来何慕诚误会这是拿错了还没去换的被褥,周萄应和着说:“谢谢你何助理,要不是你我又要犯错了。”
    何慕诚关怀道:“不用谢我,身体没事最要紧。”
    周萄不敢多停留,提了提手里的篮子,说道:“我下去了,何助理。”
    与何慕诚道别,回到休息室的周萄瘫软无力,蓬头垢面的她昏昏沉沉的躺在沙发上。她不禁为刚才被何慕诚撞见的事捏把汗。
    可是,又要什么好藏着的。告诉对方又能怎样?她怎么这么怕人知道?
    孙正走过来,见她脸色苍白,提议道:“小周,我带你去医院。”
    周萄连忙起身,披头散发的她现在很是狼狈。她急忙推辞:“不用啦,孙叔叔。我吃些药就好了,我不喜欢去医院。”
    孙正从药箱中取出感冒药给她,叮嘱道:“那你先吃点退烧药,下午还是没好转就必须去医院,哪怕你不愿意,孙叔叔也会强行带你去。”
    周萄不再推辞,接过退烧药,当场就倒了一杯开水将药吃掉。
    吃完后,回到保姆房休息。
    醒来时,周萄摸摸额头,烧退了。她耸耸肩,整个人也不再浑浑噩噩,身体有了力气,精神也好了许多。
    想到上午睡到祁容暄床上的事,周萄觉得应该去道歉。按照他钻牛角尖性格,她怕自己会因此被炒掉。
    可周萄又有些犹豫。
    发生那样的事,她都没做好心理准备和他见面。她竟然躺在他的床上,而祁容暄就在她旁边,近在咫尺。
    脑海中突然闪现他光着上半身开门的画面,周萄更是羞愧难当。
    哎呀呀,周萄心神不定,不知该怎么做。
    就在此时,有人敲保姆房的房门。
    不管是谁,周萄都必须整理仪容。她抓抓散落在胸前的头发,到柜子上重新找了一根发圈,熟练的将长发盘了起来。
    整理好头发,她才开门。
    而出现在视线中的人是她绝对没想到的人,竟然是祁容暄。
    周萄手足无措,连话都说不清楚:“祁先生,你……我……你找我什么事?”
    周萄恨死自己了,竟然会有语无伦次的时候,还是在性格阴晴不定的祁容暄面前。
    她猜不到他的来意,难道是来兴师问罪?
    这么想,周萄更加不安。
    倒是祁容暄看上去镇定许多。他见周萄不知所措的模样,平添了几分可爱。
    他面色清冷地注视着周萄,摊开手,问道:“这是你的吗?”
    周萄看向他手里的东西,原来是她的发圈,看来是掉在他房间了。
    她紧张的从祁容暄手里接过发圈,连声道歉:“是我的。上午的事很抱歉,不会再有下次,不会再犯错了。”
    从周萄的面色来看,应该好了许多。虽然紧张无措,但并不是上午那样迷糊,他放了心。
    祁容暄心中有数,既然来此的两个目的都达到,他不再停留,训道:“以后不许迟到,更不能和我上床!”
    啊?
    周萄瞪大眼,吓得退了半步,但很快明白过来他只是口误。
    祁容暄的脸刷的就红了,像熟透的苹果一样,红彤彤的。明明是自己说错话,他却犀利的朝周萄吼:“不许上我的床!”
    周萄有些想笑,但她一定不能笑出来,否则会很惨。她连连点头,憋笑道:“不会的,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祁容暄哪里还有脸留下,赶紧溜了。
    等他走远,周萄终于可以把憋了好久的笑声偷偷释放出来。她见祁容暄脸都红到耳根,不自觉的觉得和他平时冷冰冰的模样有些差别。
    等等,刚才的口误是什么?
    把不要上他的床说成了不要和他上。床!周萄的笑容顿时僵住,换成她脸红了。
    
    第9章 牵手的他
    
    周萄快速拍拍脸颊,回到房间。
    坐在床上,周萄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祁容暄的那句口误,她哀叹道:“周萄啊周萄,不要去想。根本就没什么,干嘛那么在意。白姐回来你就不用去他房间,没机会见面的。没事,没事。”
    虽然如此安慰自己,可周萄的脸,还是红扑扑的。
    为了转移注意力,周萄在保姆房里来回踱步。
    她注意到被她放在角落的玫瑰花,那是昨天早上冒雨接收的花朵,是一个叫傅淼的女生送给祁容暄的。而现在,竟然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
    周萄不禁感慨,世事无常,傅淼要是知道自己送的花在这个阴暗的角落,不知会作何感受。
    虽然花看上去仍然娇艳欲滴,但周萄决定将她拿给孙正处理。或许和这笔意外之财没缘分吧,她打消了拿出去转卖的想法。
    抱着花走到客厅时,正巧碰到孙正,周萄走过去,说道:“孙叔叔,这花我就不留着了,你拿去处理吧。”
    孙正关心道:“好些了吗,小周?如果不行,你就得跟我去医院了。”
    听到关心的话语,周萄心里暖暖的。她特意扭扭脖子,笑着说:“我没事啦,谢谢你的关心孙叔叔。”
    见她生龙活虎,孙正说道:“年轻就是好,我当年生病也能自己扛过去。不过现在可不行了,没办法,不能不服老。”
    周萄点点头,她说起找孙正的正事:“孙叔叔,这花你拿去吧。”
    孙正接过花,说道:“那我拿出去看看吧。”他想到什么,问:“小周,昨天加上今天,应该有两束,还有吗?”
    周萄想起此事。
    因为她睡过头,起来之后又忙着上楼做卫生,忘了收花这件事。
    她如实回答:“孙叔叔,我不知道。我起得太晚,或许是被人收走了吧。”
    孙正很肯定地说:“这是会芝的花,她不在自然是你。就算有人拿了也该给你,估计是忘了吧。”
    周萄也这么认为。
    孙正叹息道:“这么漂亮的花,却没人欣赏。”
    ——
    晚上,何慕诚到休息室打招呼,让大家没事别去二楼。
    绣十字绣的葛翠菊十分肯定地说:“小何,你说出来也没什么,我知道为什么不能上二楼。”
    见她这么神秘,周萄凑过去,问道:“为什么不能上楼?”
    葛翠菊放下手里的活,抬起头,说道:“昨天吃晚饭时,那小子上楼之后,我听到祁总和祁太太说是要刺激他,还买什么影像来看。那还能是什么,自然是黄。片咯。心理这套走不通,生理总是诚实的吧。”
    啊?
    周萄真后悔自己追问这个话题。
    何慕诚黑着脸说:“小周还在这里呢,小姑娘什么都不懂。”
    这么说,周萄更是尴尬的低下头。其实,她并不是不懂,而是懂一些。毕竟,寝室里的金沛沛从来不会吝啬表达她对性的看法。有时甚至毫无顾忌的看片子,杨冰雪会拉着周萄一起偷看。
    所以,她并没那么单纯。
    话题没再继续,而周萄却有无数疑问,祁总夫妇真的给儿子准备影碟吗?
    难道作为男生的祁容暄长这么大没看过?
    她都看过了啊!
    ——
    第二天早上,周萄去整理祁容暄房间。
    敲门之后没得到回复,她只得先清洁外面的区域。等她弄完之后,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
    祁容暄操控轮椅到周萄面前,吩咐道:“进去吧。”
    周萄嗯了一声,走进房间。而祁容暄,则跟在她身后。
    想到昨天在保姆房门前的口误,周萄脸颊就有骤然升起的热烫。他怎么会把床上说成上床呢!
    上床?
    周萄猛然想起昨晚何慕诚吩咐的事,没事别去二楼。按照葛翠菊所说,祁总夫妇给祁容暄准备了片子,那他之所以这么晚开门,难道是因为在……
    周萄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把跟在她身后的祁容暄吓了一跳。
    这人,走着走着突然惊叫一声,能不吓人吗。
    周萄赶紧捂住嘴巴,平时也没发觉自己联想力这么丰富啊!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想动想西。
    祁容暄没说话,那她也不敢怠慢,整理思绪后投入工作。
    周萄开始整理床铺,她按照白会芝要求的那样将被子平铺在床上。又拉开窗帘,在阳台上取下仙人球,用毛巾擦着小小的盆栽盒子。
    周萄盯着仙人球看,发觉有些不对。她没怎么在意,但发现这个仙人球好像是塑料做的。不对,她立即打断这个奇怪的想法,这怎么可能,祁容暄不至于买个塑料的回来养着吧。
    周萄又将床头柜和其他地方都擦拭一遍,当然,抽屉不能动这点她还牢记着。
    祁容暄就在旁边,一动不动。周萄连视线都不敢往别处瞧一眼,只得安安静静得埋头做事。
    擦拭电视柜的时候,周萄见上面放着一张名为《股市前景及行情分析》的CD。她之前没看到过,莫非这就是穿了漂亮外套的特殊东西?
    忽然,祁容暄黑着脸把她手里的东西夺了过去,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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