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妻主:夫君个个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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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妻主:夫君个个俏-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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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四季心中酸楚,他抱着红笺,呜呜地放声哭起来。“归根结底,是我害了你呀!”

“不能怪哥哥,是我心甘情愿的。”红笺抬起染满斑斑血迹的手指,替凌四季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有些话我一直憋在心里不敢对哥哥讲,但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不讲又恐怕没机会了。我自打被卖进凌府那天起,都是哥哥照顾我关心我,对我比亲弟弟还亲。有好几次,我犯错被管事打,都是哥哥挺身而出保护了我。倘若没有哥哥,我肯定活不到现在。我把哥哥当做命里最重要的人。或许我的念头龌龊,但我曾想过,要是我变成一个女人,或者哥哥变成一个女人,我们成亲,一辈子相亲相爱该有多好。。。。。。”

红笺话未说完,一口血喷出,惹来凌四季的惊呼。红笺连嘴角的血迹都懒得擦,对凌四季继续说:“哥哥你要相信我,我虽然伺候大人数月,却从未对她有半点好感。她日**我服用**,我的身子早就废了。我暗中请过大夫,大夫说能拖一日便是一日,横竖个把月的光景。我并不怕死,某种程度上死对我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可是我为哥哥担忧,大人失去玩物,又会想新法子折磨哥哥,哥哥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

“他今后的日子怎么过用不着你操心,很快你就要被砍头,你还是先担心你自个儿吧!”不知何时,凌府的张管事和众差役都已经站在了牢房门口。

凌四季见差役们拿着枷锁,不免惊惧地问,“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来给死囚打扮打扮,犯通奸罪的死囚在处斩前要游街示众,你不晓得这规矩吗?”牢门打开,差役们涌进来,一人将凌四季拖到旁边按住,另几人拿住红笺,当着凌四季的面扯烂了蔽体的外衫,给红笺换上沉重的木枷镣铐,用鞭子抽打着驱赶他出去。

凌四季心被撕裂,眼泪止不住流淌,却无能为力。

张管事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对凌四季说:“你不想跟着红笺一起出去走走吗?大人说了,这一天的活儿全免了,你送红笺断头,也算是全了你们的兄弟情分。”

凌四季心里明白,这哪里是全他与红笺的兄弟情分,分明就是凌陌晓对他的报复。“宁可本座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本座。”说这话的人心胸何其狭窄狠毒!凌陌晓要他亲眼看着红笺遭罪,要他亲眼看着红笺为他而死,要他后半辈子都活在痛苦的记忆中。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凌四季摇摇晃晃站起身,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狠心的差役们给红笺灌了**,游街的一路上又敲锣又喊话,根本就是故意叫红笺出丑。围观的百姓哪里晓得当中的关窍,以为红笺**不堪,于是谩骂声指责声不绝于耳。

可怜红笺惨遭羞辱,游街完毕后被押上刑台斩首。

三声追魂炮响,红笺回头望着凌四季,只微微一笑,胜过千言万语。凌四季同样望着红笺,直到眼前一片血光迸溅,他的身体才重重摔倒在地上,心疼得晕厥了过去。

岑羡知眼见凌府的人用车将凌四季抬走。而红笺的尸骨无人收殓,被拉去乱葬岗。

邱牧进了茶楼的雅间,见岑羡知还在窗前伫立着,便也走过去张望。刑场上看热闹的人正逐渐散去。刑台上的血迹尚未干涸,太阳映照下,反射出鲜艳的红光。邱牧仿佛霎那间嗅到了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岑羡知瞧出邱牧的不适,轻轻拍了拍他,“不想看就不要强迫自己。”

“放心,我没有那么脆弱。”从小到大,邱牧还是第一次来刑场观看处斩人犯。岑羡知本来不叫他来,他却硬要跟来。“岑哥哥,妻主看过那么多流血的场面,我做不到她那般泰然自若,却也不是个只会在深闺绣花的无知夫儒。”

自从得知天骄尚在人世,邱牧在内心深处就憋了一股子劲儿。他不要只做被保护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为了天骄,他要变得强大。

岑羡知叮嘱他,“你有为纪天骄分担的心意就够了,敏珍需要你照顾,你不可轻易涉险。”

“我明白,我只做力所能及的事情。”邱牧口中力所能及的事情就是派人尾随官差去乱葬岗,然后把红笺的尸体妥善安葬。他分析说:“凌四季跟了凌陌晓这么多年,一定知道凌陌晓许多秘密。如今红笺的死应该可以叫凌四季彻底认清凌陌晓的真面目。倘若可以从凌四季口中探得当年凌陌晓假扮太女的真相,纪家的冤屈就有望平反。”

岑羡知沉吟着,“没那么简单,单凭凌四季的话根本无法定凌陌晓的罪。况且接触凌四季也不是很容易,我今晚先潜入凌府试试看。”

一百九十四 好官

一别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当年轩辕沐风率领官兵围剿旋风寨时,全寨上下一夜之间就被屠戮一百四十余口,许多老幼病残之人被就地活埋,景象惨不忍睹。虎妹等人被杀后,尸骨亦无人收殓。亏得山下镇子里有几位好心人,平素和旋风寨的关系不错,便暗中凑了点银两,找人收殓了虎妹等人的尸骨,与旋风寨其余人合葬在一处。因为旋风寨是朝廷定下的匪巢,坟茔掩埋的是罪匪以及罪匪家眷的尸体,所以建坟的人不敢立碑,只是在坟前简单竖了一块木牌,上写着“土丘坟”三个字。

天骄在坟前摆好了祭品、点燃了香烛,跪倒在地对着坟茔磕了三个响头。当年若没有旋风寨姐妹们仗义搭救,她绝无可能活在世上。虎妹等人的音容笑貌至今还深深印刻在她的脑海里。午夜梦回,她也没有忘记对虎妹的承诺,一定要替旋风寨全寨老小报仇雪恨。

祭拜完之后,天骄带着手下人沿着山路徐徐而行。她怀有心事,面容严峻,随从们看她神色均不敢冒然讲话。

忽然听天骄吩咐道:“下山后聘请几个工匠,连夜将坟茔修缮一下。”

“是,大王。”随从中品阶最高的副将曹焕马上应声领命。这次跟随天骄回秦的都是从萧宓赐给天骄的护卫军中选拔出来的人才,一共二十六人,均扮作行脚客商的模样。

天骄打量了曹焕一眼,叮嘱说:“出门在外,要喊家主或者主子,免得曝露身份。”

“是,主子。”由于天骄在辽国的权势地位和所建功绩,护卫军对天骄相当尊敬,甚至有些崇拜。天骄看着曹焕紧张的表情微微笑了笑,示意她放松。曹焕则暗自松了口气,因为天骄自从一大早上山来拜祭,几个时辰之内还是头一次展露出笑容。

下山的路变得轻松了许多。若不是被当年屠杀的阴影所笼罩,风光其实相当不错。

午时过后,众人来到了旋风寨山下的城镇。街市上很热闹,人头攒动,喧闹声不绝于耳。曹焕观察着老百姓的模样对天骄说:“主子,看样子这里的百姓生活得不错,看她们的神情应该是衣食无忧、平稳安乐的。”

“咱们找个茶楼坐坐,顺便打听打听消息。”为了避人耳目,二十几人分成三队先后进了两间茶楼。小二儿见来了这么多客人,忙热情的上来招呼,又倒茶又端点心的。

天骄对小二儿含笑道:“你们这里好热闹呀!”

“是呀!今儿是大集,隔壁几个镇子也都来我们这儿办货。这样的集三个月才办一次,客官您算是来着啦!对了,听您这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小二儿精神焕发,嗓门洪亮。

天骄颔首,“你好耳力,我打北面来,常年往返于秦辽两地做生意。”

“呦!看您这通身的气派,生意指定不小。小的在这儿祝您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小二儿很会说吉祥话讨客人欢心。天骄也被她逗乐了,忙叫曹焕取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打赏给她。

小二儿得了赏,相当于她辛苦一年的工钱,自然脸上乐开花儿,对天骄她们伺候的更为殷勤。

曹焕对小二儿招了招手,“我见你们这里比起先前似乎富裕了不少,刚才进城的时候,也没有官兵拦路要什么城门税的。什么时候你们这里换了规矩?”

“都大半年啦!自从新的守备大人来驻守,咱们这里便有了好日子过。”小二儿端来了瓜子花生,邻桌的客人听到她的话,也附和着点头称是。

曹焕装模作样地撇撇嘴,“什么样的守备这么了不起?听说你们临山原来有个旋风寨是匪窝,后来朝廷派人来剿匪,你说的新守备莫不是那剿匪的大将军?”

“才不是呢!”小二儿听曹焕提起旋风寨,很警觉地朝四下看了看,见没什么可疑才解释道:“不是我多嘴烂舌头,当初朝廷派了位轩辕大将军来剿匪,据说旋风寨一夜之间就死了一百多人。后来这镇上也抓去了不少人,硬说是旋风寨的同党,不交够一百两银子别想活着从牢里回来。百姓们当时真是苦不堪言哪!”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天骄放下茶杯,流露出愤慨之色,“当兵的有油水可捞,自然不管老百姓的死活。抓的人越多,她们的腰包就越鼓呀!”

“可不是嘛!您老说得太对了!当年很多人被逼着卖儿卖女。幸亏咱们如今的守备大人向皇上写了一道奏折,替老百姓们哭诉了冤屈,皇上这才把那位轩辕大将军给调走了,老百姓也才能长出一口气。”提起那位新来的守备,小二儿难以掩饰敬佩和爱戴之情。“还记得守备大人走马上任的第一天,就派人贴出告示说不许再征收苛捐杂税。有人不听她的话,都被她打了板子绑在城门口示众。后来她还处置了一大帮贪官污吏,周围这几个镇子的百姓对她的官声都是赞不绝口。都说她是什么青天大人之类的。”

“怎么,难不成她还会断案?”像旋风寨山下这样偏远的交界城镇,秦国的朝廷往往不会派县官治理,而是由驻军的守备统辖治安民生。天骄对那位把镇子治理得欣欣向荣的守备大人产生了好奇心,“若猜得不错,那位守备大人一定老成持重,年岁不小了吧?”

“哪里呀!依小的看,她同客官您的年纪相仿,可看不出一丁点儿的老呢!”

“这么年轻?”天骄、曹焕以及其余随从都有些惊讶。天骄赞叹道:“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作为,实在令人想不到。”

“还有更令您想不到的呢!”小二儿把胸脯腆得高高的,仿佛她就是那位守备大人一般骄傲,“不瞒您说,守备大人家世显赫,她娘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官,可她不要京城的高官厚禄,硬要来咱们这个地方当守备,这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若真如你所说,那位守备大人不仅可佩,而且可敬。”小二儿的话令天骄回想起一位故人,只是提起她先前的荒唐事,怎么看怎么很难把官声清廉的守备与她联系在一起。

曹焕见小二儿说得眉飞色舞,一边嗑瓜子一边笑着说:“你把那位守备大人夸得天花乱坠,也不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模样?是不是三头六臂?有机会定要见识见识。”

“这个不难!守备大人晚些时候在镇子的祠堂问案,我们也都想去凑凑热闹呢!”

自从旋风寨的事情过后,镇子里就没有再发生过什么需要惊动官府的案件,因此,守备大人巡视期间在宗祠问案,着实令镇子的百姓们都兴奋了一把。

很多人并不是冲着问案去的,而是冲着一睹守备大人的风采去的。天骄带着曹焕等人混在人群中,她很期待接下来的一刻会给她带来怎样的惊喜。

果然,那位守备大人一露面,便博得百姓雷鸣般的掌声。天骄打量着那张曾经非常熟悉的面孔,经过风霜的历练,青涩稚嫩已经从百里夕的眉宇间褪去,反而被一种成熟稳重所取代。

百里夕端坐正中,他手下的兵卒分列左右。她示意百姓安静,然后一拍惊堂木,“来人,传胡杨氏上堂。”

宗祠现在就好比府衙的大堂,百里夕开堂问案,百姓们顿时鸦雀无声。胡杨氏拄着一根拐杖被搀扶着走到宗祠大堂正中,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的男子。三人一同拜倒,“小人见过守备大人。”

“胡杨氏,你年事已高,又患有眼疾,你起来说话。”按照大秦律例,百姓见官需要跪着回话,但百里夕见胡杨氏一把年纪,连走路都走不稳,特给予优待。

胡杨氏站起身,百里夕问道:“胡杨氏,你委托地保去守备衙门告状,本官考虑你的情形特意前来镇府问案,你有什么冤情只管诉来。”

“大人哪!”胡杨氏听百里夕这样一问心里发酸,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他絮絮叨叨说了很久,众人听了个大概。原来他本姓杨,年轻时嫁给了镇子里的胡姓女子,婚后几十年间只育有一个女儿。女儿七年前外出打工,就此了无音信。胡大娘去年不幸去世,留下胡杨氏一人。胡杨氏哭得眼睛瞎了,平日靠邻里接济度日。可就在两个月前,一个与他女儿共同外出打工的同乡忽然给他捎回了纹银三百两,据说是他女儿在外做小买卖发了财,托人带回来转交给他的。他询问女儿的下落,那人说他女儿出海去了。胡杨氏日夜思念女儿,盼着女儿回乡。可紧接着一个月后,女儿没回来,却有两个男人前后脚找上门,都声称是他女婿。他询问女儿何在,两人都说她的女儿出海做生意遇到强盗客死在了异乡。胡杨氏顿时痛不欲生,想要自尽却被救下。来的两个男子都声称与胡杨氏的女儿为原配夫妻,胡杨氏分辨不得。这两人又相互指责对方是假冒的,意图骗取胡杨氏的银两,胡杨氏被他们的身份搞得日夜难安,这才托了地保去守备府衙告状,想叫百里夕帮他判出一个真正的女婿来。

百里夕听完胡杨氏的诉请沉吟片刻,命堂下跪着的两个男人一一抬起头来。这两人身形一个丰满一个消瘦,脸型一个圆一个尖,一个看样子装扮朴素,另一个花枝招展。百里夕问道:“你们当中到底谁是胡聪的相公?”胡聪就是胡杨氏女儿的名字。

两个男人都争抢着说:“回大人,我是!我是!”

百里夕把惊堂木拍得山响,“胡说!你们都声称是胡聪的丈夫,胡杨氏的女婿,可又声称对方是假。依本官之见,你们之中必有一假,又或者两个都是假的。你们故意欺骗胡杨氏,目的就是为了贪图他那三百两银子。”

“冤枉哪大人!”花枝招展的男人抢先一步喊冤,“妻主与奴家成亲时有玉佩相赠,上面刻有妻主的名字,奴家怎么会是假冒的?倒是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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