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妻主:夫君个个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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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妻主:夫君个个俏-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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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母亲前儿才叮嘱过,如今你年龄也不小了,书读多了人就矫情,不如针织绣工来得实在。将来等你嫁了人,绣工要一塌糊涂,是会被妻家耻笑的。你丢得起人,咱们夏府还丢不起人呢!听话,乖乖的回房绣帕子去!”

夏老爷连哄带推,夏明珠的嘴噘得更高了。他万般无奈,不得不将萧宓与夏殷煦抬了出来,“爹爹,当初读书的事情可是公主姐姐吩咐的,大姐也是点了头的。”

“那等你大姐回来再商量,叫她与你母亲说去。”夏老爷说罢站起身打个哈欠,“爹爹乏了,进去睡个午觉,你若累了也去睡会儿吧。”

“爹爹。。。。。。”无论夏小公子再怎么喊,夏老爷都铁定地往内室走不回头。夏小公子无奈之下,只得在一堆尾巴的监视中回了自己的闺房,倒在床榻上蒙头生闷气。

过了一刻就听见小碎步的声响,紧接着,贴身小侍在帐子外轻声喊,“少爷。。。。。。少爷。。。。。。”

“什么事儿?”夏小公子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贴身小侍将头探进帷帐里,压低声音,“少爷,慕容师傅来了。”

“什么!”夏明珠惊喜万分,一骨碌爬起身就要下床往外跑。

“少爷,您慢着点!”贴身小侍忙按住他,并连连使眼色,手又向门外那些站岗放哨的仆从们指去。

夏明珠会意,于是放轻了声音问:“人在哪儿呢?”

“慕容师傅被门房拦着不让进,恰巧被奴才瞧见了,奴才将她领到后角门,少爷有什么话奴才帮您传递吧。”这贴身小侍自幼跟在夏明珠身边儿伺候,与夏明珠是一条心,绝对可以信赖。

夏明珠沉吟片刻,攥紧了拳头,“不行,无论如何我都要亲自去见她一面。”

“少爷,那外头那些人。。。。。。”贴身小侍脸色犯难,夏明珠打量了小侍片刻,忽然灵机一动。

不多时,屋子里便传出茶杯摔碎的响动,紧接着,夏明珠喝骂道:“你这个死奴才!做事毛手毛脚的,存心叫本少爷不痛快!滚!滚出去!不许再有人进来打扰本少爷睡觉!”

“是!是!”小侍出门时低着头,手里的托盘装满了碎瓷片。他一溜小跑儿就没了踪影。把门的仆从们听到少爷发脾气,谁也不敢多问一句,更不敢到屋子里查看究竟。

再说慕容汐羽守在夏府的后角门,左等小侍不来,右等小侍也不来,心里越发焦急。

忽的角门被大力拉开,慕容汐羽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一只手死死拉住拽进了夏府。这后角门连通的是后杂院,一排排空屋子堆放杂物,平日倒没什么人来。

夏明珠把慕容汐羽拉进一间空屋子里,慕容汐羽看清了眼前之人后噗哧一笑。

夏明珠一拳捶在慕容汐羽胸口上,“你还乐!要不是为了见你,我至于穿成这样?丑死了!”幸好与贴身小侍的身量差不多,这套侍从的衣服才将将合身。

慕容汐羽玩笑道:“其实你这个样子挺好看。你模样俊,不管穿什么,都好看!”

原本缠绵的情话从慕容汐羽嘴里讲出来是那么认真实在。夏小公子鼻头一酸,眼窝一浅,扑进爱人怀里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这段时间两人别说厮守,就是见上一面也极为不易。如今切切实实被爱人搂着,怀抱既温暖又踏实,夏小公子觉得世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此。

慕容汐羽轻柔地替夏明珠擦拭眼泪,“好了,咱们不是已经见面,你该高兴才对,怎么哭个不停呢?对了,听说夏府要回乡祭祖?”

“是呀!三、四天之后就会启程的。”这话勾起了夏明珠的伤心,他依偎在慕容汐羽怀里,恋恋不舍道:“也不知多久才能回来,我会想你的。”

“我也是一样。”慕容汐羽说着叹了口气,“本来要是王府里没事,我还考虑偷偷跟着你回乡,怎奈王府出了些变故,我脱不开身,不得不留在府里帮忙照应。”

“你是说马总管被公主姐姐责打的事?”外间都传马乔自不量力与三公主争风吃醋才惹祸上身,夏府的仆从们也把这事当作谈资说三道四,夏明珠想不听说都很难。见慕容汐羽点头,夏明珠内心犹豫着试探的问,“汐羽姐,你和马总管在秦国就认识吧?”

“是呀,我们那时候就是好姐妹!”慕容汐羽笑了笑,却发现夏明珠脸色更差。不禁关切地问:“明珠你不舒服吗?”

“不是,我只是听说了一些关于马总管的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在慕容汐羽期待的目光中,夏明珠马上就要把埋藏在心里的秘密倾诉出来。

可忽然,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

来人是两个,听步子铿锵有力,应该是两个女人。

宁国侯见四下无人,率先开口,“殷煦,怎么非要到这种地方说话?”

“娘,如今各处都在打点行装,人多嘴杂,这里清静,也不怕有人偷听。”

“噢,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了?”

“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夏殷煦事无巨细,一切也都顺风顺水。

宁国侯问道:“我们离开幽州后,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个纪天骄?”打着回乡祭祖的名义,将萧宓暗中带离幽州,这仅仅是计划的一部分。

夏殷煦自信的一笑,“娘,这件事您就不用操心了,女儿自有安排。哼!纪天骄还真是蠢的可以,本来女儿还担心她贪生怕死不肯留在幽州,结果她自投罗网,女儿就更方便下手了!”

“你都安排妥当最好,绝对不能有半点疏漏。这次打着祭祖的名义离开幽州,想来我们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回来。明珠那边你派人盯紧了,我可不想节外生枝。”

“娘您放心,有爹爹在,明珠那里出不了什么乱子。”

“唉!也不知道为娘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你这个弟弟从来不叫为娘省心。这幽州多少名门小姐看不上,偏偏瞧上一个从秦国被卖到大辽的奴隶。那个奴隶和纪天骄情同姐妹,万一你弟弟将纪天骄的身世泄漏给她,纪天骄一定会很快得知真相,咱们的苦心也就全白费了。”

“娘说得极是!”夏殷煦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她做了一个杀人的手势,夏明珠和慕容汐羽紧紧抱在一起,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只听宁国侯有些担心的语气,“杀个奴隶不算什么,只是你弟弟一向死心眼儿,万一闹起来。。。。。。。”总归做娘的要破坏儿子的幸福还有几分不忍。

夏殷煦冷笑道:“娘绝对不能夫儒之人,明珠不过一时情迷,等此番将他送回祖宅,就请爹爹赶紧给他寻一门亲事嫁了,那便一了百了!”

一百四十六 私奔

忽然安静的院落里传来当啷一声,夏殷煦随即警惕地望向四周,厉声喝道:“谁!滚出来!”她一手按住宝剑的剑柄,已经做好了随时杀人灭口的准备。

时间凝滞了仅仅几秒钟,紧接着一声猫叫,一只白花花的猫儿从房顶跃下,顺带又刮掉一块黑漆漆的瓦片,摔在地上粉粉碎。

宁国侯母女顿时松了口气,转身想离开,夏殷煦又忽然意识到什么,抢奔几步一一推开堆放杂物的各间屋子,见除了破旧杂物果然没人,这才和宁国侯结伴而去。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慕容汐羽才从废弃的大水缸里探出头,自己率先爬出来,然后再把夏明珠抱了出来。

方才幸好她多了个心眼儿,不然夏殷煦推屋门定然会瞧见她们,后果真就不堪设想。

慕容汐羽望着夏明珠急切地问,“为什么大都督要害天骄姐?”她问完此话顿觉得不妥,然夏明珠平静的神色令她意识到什么,于是她又追问,“你已经知道了天骄姐的真正身份?”

“嗯。”夏明珠岂止知道了天骄的身份,他方才就想把天骄乃是沧海遗珠的真相告诉慕容汐羽,却没想到被母亲与姐姐的突兀到来给搅扰了。回想着母亲与姐姐的对话,夏小公子又惊又怕。他没有继续深入天骄的话题,而是紧紧拉住慕容汐羽的手,脸色近乎惨白,“怎么办呀,汐羽姐,我娘和我姐姐不肯让我跟着你,我们要怎么办呀!”

此时此刻,除了终身幸福,夏明珠已经无暇去顾及其他。

事实上,宁国侯和夏殷煦不仅是不允许她们两人在一起,而且还准备用最粗暴和最残忍的手段硬生生将她们两人拆散。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慕容汐羽有过类似的经历,如何不懂得夏明珠难以掩饰的惊惧与伤心。

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再做出离经叛道违背纲常的举动,但面对夏明珠的珠泪涟涟、伤心欲绝,她却无论如何也不能置心爱的人于不顾。

第一段感情的痛苦失败,使得她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与缘分。

夏明珠与纪明宣,是性格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比起纪明宣的内敛、深沉、难以捉摸,夏明珠的开朗、外露、张扬,都实实在在令她感受到做人的真实。她与夏明珠相处,不用担心被人算计,不用恐惧被人利用。夏明珠的一切都是透明的,是她可以放心去爱的。不了解夏明珠的人,会认为夏明珠是一个骄纵蛮横的富家小少爷,但是用心去了解夏明珠的人,才会发现夏府小公子本性善良,知错能改,顽皮得可爱,执着得可敬,洒脱的令人羡慕。

恐怕正因为如此,夏府才会认为像她这样低贱卑微的女子根本不配与夏明珠谈情说爱。

为了拆散她们,连痛下杀手这步都做得出来。

慕容汐羽不是不怕死,可是叫她为求自保,舍去这样一个至纯至性的好男儿,她,慕容汐羽,与禽兽何异?

想到此处,慕容汐羽深吸了口气,仿佛下定决心一般,“明珠,你愿意跟我走吗?”

“愿意!”夏明珠听到这话掩不住面色的惊喜,马上毫不犹豫地回答。

刚才观察到慕容汐羽沉吟的神态,他还真怕慕容汐羽会因为贪生怕死就断然选择放弃他们之间的缘分。感受到两人的心意相通,夏明珠投进慕容汐羽怀中双手抱得紧紧的,他娇柔却坚定地说:“好姐姐,我这辈子跟定你了。”

“明珠,你可要想清楚,我在辽国是个随时会被官府通缉的奴隶,我没有家产、没有钱财,不能令你享受夏府的富贵荣华。你跟着我注定要颠沛流离,吃苦受难。。。。。。”

“那又如何?为了享受所谓的荣华富贵,就像个牵线木偶一般被我娘和姐姐她们嫁给我根本没见过的什么人,那样的日子生不如死!汐羽姐,我只求这辈子都能和你在一起,我才不在乎什么家产钱财!”夏明珠双眸凝望着慕容汐羽,眼底一片坦荡,“带我走吧!天涯海角,什么地方都行!而且现在就走!”

虽说光天白日这样出去风险极大,但夏明珠晓得自己已经不能再回到父亲的眼皮子底下。因为母亲和姐姐主意已定,只要自己现在回去,就必然会彻底沦为囚犯,再也没有出逃的机会了。

捡日不如撞日,眼下,她们有太多的迫不得已。

但或许正是上天垂怜,才有这等的短暂时机。

两人于是合计着,偷偷从后角门溜了出去。刚拐过街角,夏府的后角门处就忽然来了十几名强壮的家丁,一个个冲到街上,神色凝重急切,手里还抄着家伙。

两人心里都咯噔一下。这样的阵仗,不用说也知道,贴身小侍那边暴露了。

只听有人喊着,“你们几个奔东,你们几个奔西,大都督已经派人去了王府,料想她们也走不了多远。”

“怎么办?你姐姐连王府都派人去了,本来我们还商量去王府收拾行李取点银子。”如今敢回南院王府,肯定是自投罗网。

慕容汐羽正着急,夏明珠忽然想起一个去处,“我们夏府在北城外有户庄子,不过去年失火,烧得不成样子就废弃了,左右不过派个看门的。我还依稀记得我小时候去那里玩儿,听过什么种金子的传说,便真的在后花园里埋了些东西,再后来就丢到后脑勺去了。现在猛然想起来,兴许当年埋了金银之物,虽然久远,挖出来却能救命。”

“这么多年前的事,你到底记不记得清楚?”慕容汐羽见夏明珠一边说一边敲脑袋,唯恐他受了刺激胡言乱语。

夏明珠推了慕容汐羽一把,“哎哟,我能记得大概就不错了。总之我们没地方去,那里没人,是个能落脚的地方嘛!”

两人乔装改扮了一番才从幽州北门混出城,到达夏明珠所说的庄子都已经是掌灯时分了。

夜色越发浓重,那庄子大门掩着,黑洞洞的,一丝人气也无。正如夏明珠所说,去年这庄子失火烧毁了大半,因夏府没有拨款修复,所以就彻底荒废下来。

文两人推门而入,轻手轻脚,小心翼翼朝庄子里走。

人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夏明珠凭借记忆,一路摸黑朝后花园去。

书忽然,西侧跨院有点点火光燃起。两人先是一惊,随即便闻到一阵阵隐隐约约的饭菜香气。

屋出逃大半日只顾赶路,两人早就饥肠辘辘。她们心想,这恐怕是留下来看屋子的仆从们在用饭。于是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都前后脚向西跨院而去。

院子里架着一口大铁锅,锅里煮着白菜炖猪肉,一方长条木凳旁边放着两摊子烧酒,一个院子里聚拢着五、六个人,其中一个在磨刀,发出噌噌噌的声音。

夏明珠和慕容汐羽蹲伏在半拉断墙后头,院子里忽然发出一声疼痛的闷叫。两人目光寻声望去,夏明珠吓得一哆嗦,若不是慕容汐羽及时捂住他的嘴,他肯定会忍不住惊叫出声。

因为院子里除了有铁锅有木凳有烧酒,还有一根好似人腰般粗细的木桩。借着火光可以看清,木桩上捆绑着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浑身上下衣衫褴褛,伤痕累累。

磨刀的盯着那女人冷笑,“一会儿你就不知道疼了,姐儿几个奉命今晚就送你归西。”

被捆绑的女人嘴里塞着破布,听到这话除了呜呜的叫唤,吐不出一个清晰的话音儿来。

慕容汐羽和夏明珠正疑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另一个打手喝了口酒,走到被捆绑的女人身边讥笑道:“谁叫你逃的?你说大都督好心好意给你留条活命,好吃好喝招待着你,你就该知足了。那个纪天骄值得你这么拼命吗?现在好了,大都督发了狠话,为了封住你的嘴,只好料理了你!”

磨刀的起身晃着冷森森的钢刀,在那女人眼前猛一比划。慕容汐羽听到纪天骄三个字,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蹭得蹦起并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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