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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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女-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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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烈女
作者:轨魅
文案

白天养母不在家,养父硬要帮我“捉虫子”。
90年代的农村计生抓得严,爸妈想再生个弟弟,我刚出生三天,就被送给一个恐怖的家庭当养女。
养母是贱/人,养父是坏人,我受尽折磨。
我虽命贱如草,可姑娘我一身傲骨,怎么认输?
宁可前进百步死,不退半步生。


☆、第一章:我是捡来的

  九十年代的农村计生抓得严,爸妈想再生个弟弟,我刚出生三天,就被送给一个恐怖的家庭当养女。
  三岁之前我的生活还算过得去吧,长大后看婴儿时的东西,觉得应是一个孩子该有的。
  后来养父母生了一个妹妹,我这“捡来”的身份才正式被他们认定,灾难开始降临到我身上。
  6岁那年,房地产行业兴起,养父是城里的包工头,生意红火,经常带一群工友到家里喝酒。
  有一次我半夜起床上厕所,养父和一群人醉倒在客厅里,我听见房间里头传出奇怪的声音,心里好奇就走过去看,一个男人趴在养母身上。
  没过一会儿,一只有力的大手拽住我的头发将我狠狠摔在地上,我抬头看见醉醺醺的养父冲进房间,关上门之后,里面打斗声四起。
  从那之后,养父养母经常吵架,可他们发泄愤怒的对象却是我,我常常被打得鼻青脸肿,打完之后还被丢在楼道里头过夜。
  养父生意不景气,打我,因为我是捡来的。
  养母打麻将输钱,打我,因为我不是亲生的。
  相比妹妹公主般的生活,我已经不是他们的女儿,而是一个下女。
  妹妹3岁已经进幼儿园,而我7岁时,却连小学都没上。养父白天去工地,养母痴迷麻将,所以我很长的一段记忆,是在麻将馆里头度过的。
  每天在麻将馆里,站在养母身边帮她端茶递水,她赚钱的时候,会一脸冰冷地丢给我几枚硬币,像施舍乞丐。但要是赔钱了,我就是她的出气筒,她对我骂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你个赔钱货,扫把星,竟给我添霉运。”
  记忆最深的一次,我站旁边帮她托着烟灰缸,她一整晚只杠过一次,而上三家不停地自摸,输得她底朝天。我仅仅是轻微动了一下,她直接将手里的一根烟头滋到我手腕上,疼得我眼泪直飚。旁边的人以为她是打麻将太投入,不小心的。可我知道,她心里对我有恨,她是故意的。
  那道伤疤一辈子都烙在我手上,从那以后我更加怕这个阴晴不定的女人,只敢像根柱子似的一动不动。
  有一天我实在是站不住了,因为她已经打了一个通宵,我幼小的双腿抖得发慌,只好趁她不注意的时候蹲下去。可我一蹲下去,看到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桌子底下,一只男人的脚正在撩拨养母的腿。
  那个男的脱掉鞋子,刚开始只是脚背贴在养母腿上摩擦,到后来渐渐往上移动,直接把脚伸到养母的裙子里头。我抬头看看养母,她一脸的不在意,反倒是有几分享受。
  好几次,我看到的是不同的男人用脚撩拨养母的腿,但她从来不会抗拒。
  有一天晚上雨下得很大,雀局结束之后,一个男的一边用脚撩拨养母裙子里边,一边流着口水说:“老妹,下雨天的打车也不方便,哥开车送你回去?”
  养母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像是猫见了腥鱼,随后她俯视了我一眼,丢了几枚硬币给我,让我待在麻将馆里等她。
  可我一整晚都没吃东西,又站了那么久,早已经是饥肠辘辘,只好拿着那几枚硬币到楼的下小卖铺,买了一包小当家干脆面,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就注意到路边停的一辆豪华轿车,被大雨冲得不停地震动,就在我担心着车子会被大雨冲走的时候,车门打开了,一个男的先下车,就是麻将馆里的那个,他打着雨伞绕到副驾来开门,养母俯身而出,她神情疲惫中泛着红晕。
  可她下车一见到我,脸立马拉塌下来,恨不得将我揉碎了丢进垃圾桶。
  那男的在她耳边耳语了一阵,她那怨毒的目光才从我身上移开,转而跟那个男的打情骂俏,毫不羞涩。
  随后男的开车离开,养母的表情恢复了冷厉,她急促地朝我走来,我全身随着那鞋跟的声音开始紧绷,虽然年纪小,可被打惯了的我,早已经摸清楚他们两夫妻的脾性。
  养母快步奔到我面前,二话没说,揪着我的耳朵拎起来,我整个瘦小的身躯,只剩下半只脚掌垫在地上。
  “死丫头,叫你在上面等我,你当我的话是死的?”
  “呜!妈,我下次不敢了。”
  我两手抓着她的手掌,疼得落泪,却不敢哭出声。因为曾经试过,我哭得越大声,她打得越凶狠。
  她恶狠狠地对我威胁道:“回家敢跟你爸乱讲,我就在你手上多点几颗烟头疤。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妈!再也不敢了。”
  也是从那一晚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养母去打麻将的时候都不带上我了,白天她出去,把门反锁,将我一个人关在家里不准出门。
  我没事就看看电视,吃吃零食,虽然这对于小孩而言,无异于扼杀了自由,可这样总比跟在她身边受罪强多了。
  有一天中午,我啃了几块方包当作午餐,之后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睡午觉,睡着睡着,感觉有一双手在我身体上乱动,乍一下从睡眠中惊醒过来,却是看到一身酒气的养父。
  我年纪还小,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可心却在猛跳,害怕得缩成一团,低声问道:
  “爸,你怎么回来了?”
  他哈着满嘴的酒气说道:
  “小沫已经长大了,比妹妹要好得多呢!”
  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他的神情让我心里异常恐惧,女孩天生的本能让我感觉,他所说的一定是十分不好的事情。
  “别怕,爸爸帮你捉虫子。”
  我心头猛地扎了一下,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这所谓的“捉虫子”是非常严重的事情,大概跟麻将馆的男人撩拨养母裙子里边是差不多的。
  可我害怕他会打我,只能含泪忍着。
  正当养父埋头“捉虫子”的时候,家里的门缓缓被推开,养母领着刚放学的妹妹顿在门口。她当时的表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满脸狰狞抽搐,极其可怕,简直是我一辈子的噩梦素材。
  估计养母是打麻将把钱都输光,迫不得已提前回来了,她停滞了几秒。
  “妈……”
  我惊慌之中叫了一声,却是把家里所有人都惊醒了,包括我自己。
  养父刚想抬头,养母已经凶神恶煞地冲到他身后,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微胖的身躯扯了一个后仰。随后就是怨毒地瞪着我,一巴掌猛地朝我脸上盖了下来,我仿佛是突然被雷劈中,整个人差点昏死过去,缓了好一阵子才喘上气。
  看见我差点翻白眼了,她才心有余悸,怕将我打死,不敢继续动手,否则我肯定要被扒一层皮。
  半晌,我缓过气来之后,心里头是一阵心酸苦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打我?
  养母担心养父再给我“捉虫子”,极力想把我从家里边赶走。
  不过迫于养父的压力,她只能做到当我不在她视线时,让我离养父远一点。而唯一的合理手段就是,去上学。
  可她却不知,这对我来说,是天大的救赎!我连做梦都想离开这个恐怖的家庭,一个对我毛手毛脚的养父,一个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养母,还有一个娇气公主病的妹妹。
  我怀着憧憬和期盼,把学校作为我人生新的起点,我要活出人样。然而这美梦,一天天地破碎,他们对我的打骂,从没停止过。
  直到读三年级的一天,我遇到了命里的救星,一个男孩。

☆、第二章:命里的救星

  那天放学回家,刚一进门,看见养父只穿一条裤衩,光着膀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养母和妹妹都还没回来,看到这情形,我心里一下子慌了,进门之后低着头,小声叫了一句:“爸,我回来了!”
  说完之后我连书包都没放就快步小跑,想要钻进自己房间把门锁起来。
  可我刚冲到门口的时候,就被扑过来的养父搂住细腰。
  “小沫,怎么见到爸爸就跑呀?”
  他边说还边将手伸进我衣服里头。
  我挣扎着说道:“爸,你别这样,妈回来会打死我的。”
  他将我一把抱到沙发的位置,坐在他毛茸茸的大腿上说道:
  “别怕,有爸爸保护你,那个贱人不敢对你怎么样?”
  我哭丧着脸说道:“爸,电视上说,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养父大概从没想过我会说出这种话,彻底愣住了,我趁机从他腿上跳下来,原本想跑回房间,却是被一把拽住头发,疼得我不停哭喊,他将我拉到门口,恶狠狠地说道:
  “今晚不许回家,看我不饿死你个白养的。”
  我在楼道里站了很久,养母带着妹妹回来的时候也没搭理我,把我当空气一样。
  入秋的天气,夜里凉得人发慌,我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蹲在角落,这样最起码能暖一点。
  可我饿得吹蚊子都费劲,我没指望养父母会端饭给我吃,因为像这样通宵罚站的情形已经不是头一回了。
  夜越来越深,我双手环抱,额头枕在膝盖上准备睡去。突然地上砰的一声闷响,一个棕色的东西小滚了两下到我面前,我兴奋得差点跳起来,是一个糯米鸡,
  可我不敢捡起来吃,又忍不住香味的诱惑,使劲地探头看向楼道上边,昏暗的楼道只有一盏黄灯。
  我又盯了一会儿,馋得口水已经淌到膝盖上了。
  “你特么到底吃不吃?”
  我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再次抬头,看到楼梯的护栏上坐着一个十余岁的男孩,身穿蓝色校服,白色球鞋,卷起裤腿,有点消瘦。
  我再没有迟疑,快速捡起那个糯米鸡,叶子都没剥干净就塞进嘴里,深怕下一秒它就消失了。
  几口吃完,我舔了舔手指,水汪汪地看着那个小哥哥。
  他眼皮子跳了两下,嫌弃地说道:“你可别想了,我就这么一个,自己还没吃呢!”
  我擦擦手,缓缓站起,当时的我,连句感谢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从护栏上端滑下来,脸凑到我面前,跟我差不多贴上了,我才看清楚他的脸,他长得很好看,很秀气。我瞪大眼睛盯着他,没一会儿脸就红了。
  可他突然手掌往鼻子扇了两下,噘着嘴巴嫌弃地说道:“真臭,你爸妈真不是人,把你饿得像小鸡一样。你到底做错什么了?”
  是啊,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鼻子一酸,把低了下去。
  他见我哭了,用温暖的手掌托起我的额头:“嘿,嘿嘿!别哭了。以后你爸妈再让你罚站,你就到楼上敲门,我管饭!”
  听到这句话,我咬着嘴唇,哭得更凶了,大概这就是,被人疼爱的感觉吧!
  “你叫什么?”他双手托着我那满是泪痕的小脸颊问道。
  “苏,苏沫。”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两只耳朵烫得快起火了。
  “我叫徐韶洋。”
  徐韶洋,这个名字就像是烙印一样,刻在我幼小的心里。
  我跟徐韶洋又在楼道里聊了一会儿,这个时候我家的门打开了,我像是被电触了一下,赶紧直起身子站好,然后给徐韶洋使了个眼色,让他快走。
  可徐韶洋胆子太大,他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这时养父探出半个身子,看了我两眼,又看了一下徐韶洋。
  徐韶洋挺起胸膛,指着养父嚣道:“你就是苏沫的爸爸?”
  养父点头哼了一下,说道:“是啊,你谁啊?”
  徐韶洋说道:“我就住你们家楼上,我已经不止一次见到苏沫在楼道里罚站了,你要再这么折磨她,我就到居委会告你去。”
  养父本就不是怕事的人,这一天的功夫两次被人用法律威胁,他哪里受得了。他在工地里做包工头那么多年,早就横惯了,立马从门后边冲出来,一把掐住徐韶洋的脖子,这力气太猛,把徐韶洋清瘦的身躯往后推了好几步。
  养父恶狠狠地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我家的事还要你来管?”
  徐韶洋也才十二岁,比养父矮一个头,力气很大的养父只伸直手臂就制住了他。可他咬着牙,怒瞪着养父,一脸的不服输,双手加上双脚对养父又踢又打。
  不过徐韶洋毕竟还是个孩子,眼看就要吃大亏,我看得心里焦急,赶紧抱住养父,哭着喊着让他们住手,大概也是担心邻里关系闹得僵,养父最后只得停手,放徐韶洋回家。
  虽然最后我还是逃不过通宵罚站,可这一天,我心里暖暖的,我感觉,自己的生命里出现了一点光芒。
  小学过得飞快,我在半梦半醒之间,度过了那噩梦般的时光。
  转眼上初中了,我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全市最好的中学,陵兰一中。之所以那么拼命要考上陵兰,是因为徐韶洋也在这所学校,他在高中部,我在初中部。
  但是我们彼此很少机会见面,他上了高中就开始住校,一个月才回一次家,而学校里,我也不敢特意去找他。我甚至,连他的电话号码都没有。
  初二下学期,一天下午放学,我路过篮球场,心里害怕回家见到养父,怕他又要帮我“捉虫子”。走着走着,突然感觉脑袋嗡的一声,被一个重重的东西砸到了,我瘦小的身躯,整个人往一侧倒去,差点摔倒。
  我还没站稳就听见球场内传来一阵哄笑,紧接着是一声叫唤:“喂!把球捡过来。”
  我朝那边看了一眼,是几个高大的男生,其中有个男生我还认识,是我们初二年级的混子杜明宇,连老师都拿他没辙。听我同桌说他哥哥是陵兰一中高中部的杠把子,老爸是市里的一把手,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再肥的池塘都有死鱼,再好的学校也出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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