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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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修仙-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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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血旗极重,加之有血马拍翅疾奔俯冲之势,使它更是威猛。徐子青双手握住钢木,用力与血旗相撞!

“碰碰——”

闷响声起,千年钢木坚硬无比,然而徐子青力气却很不足,给血旗打得连连后退,双足在地上刮起两道深深沟痕。

宿忻将东黎兄弟放到一边,高声道:“徐道友,我来助你!”

便擎剑而来,与徐子青共同对敌。

这般两人一同招架血魔,宿忻剑术高徐子青不止一筹,且有徐子青为他掠阵,可说是意气风发。徐子青剑法不济,便细心瞧那宿忻出剑。

宿忻也确实天资不凡,虽说先前给血魔击飞了去,如今却是想出了法子。

剑者,无坚不摧;剑招者,唯快不破。

宿忻亦是双手举剑,双臂疾舞,将百招化为一招,取中血旗上一点,不断连击。一招之下,实则敲击百次,如此累积,就敲去血旗重势,卸去了它的力道。

“乒乒乒乒乒乒乒——”

清脆连击声不绝于耳,血魔招数霸道,而宿忻出剑轻快,后者长剑化作一团蓝影,把血旗狠狠挡住,绝不后退!

徐子青瞧得心潮澎湃,他便是深深吸气,调动双臂经络,肌肉一振至十振,十振化百振!

成了!

徐子青一个拧身,与宿忻成平行之势,与他同击血旗!

之前宿忻一人便堪堪抵住这血旗之力,如今二人齐齐出手,就成了双倍的力道。血魔只觉连续不断的大力涌来,他独木难支,双臂重若千钧,几乎无法举起!这手臂毕竟是凡人手臂,便是再如何竭尽全力,亦不能扛住这等攻势,连带着血魔胸口也越发沉闷起来。

“呕!”一口夹着些许碎裂肝脏的鲜血喷出,血魔双手颤动,策动血马,就要后退。

可宿忻却是不允,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意,下一剑便不是对着血魔,而是转向血马——“刷!”

一剑过后,马头飞起,鲜血四溅。

血马四蹄一软,倒地不起。

血魔旋身而起,落在地上,双目满是恨色。

他双臂已废,不能掐诀,这具肉身也是千疮百孔,更不敢元神出窍。种种迹象,皆言明他是穷途末路,再无回转可能。

现下他即便是想要拉一人同归于尽,也是不能!

然而徐子青与宿忻却仍是严阵以待,两人紧盯血魔,绝无半点疏忽。

正此时,血魔忽然拉开衣襟,露出光滑的胸膛来,是哈哈大笑:“老夫今日阴沟里翻船,落在你们两个娃儿手里。来吧!”他一拍胸口,“往老夫这里捅!”

血魔手掌所拍之处,光滑皮肉一阵抽出,接着便有一个凸起挣扎浮出,五官明晰,状若人脸。

东黎熙见到,脱口低呼:“焦涂……”

那人脸似是听见了,挣扎动弹,好像想要转头:“太子殿下!”

徐子青眼中闪过一抹不忍:“太子殿下,这便是焦涂么?”

东黎熙一点头:“……是。”

血魔脸带张狂:“老夫将焦涂魂魄寄托于此,与老夫元神亦有勾连,老夫此番必死,他焦涂便陪老夫一同魂飞魄散罢!”

他这番话一出口,场中便有几人变色。

徐子青心知血魔所言不假,他虽将焦涂魂魄留下,不过是为夺运罢了,自然会使出许多手段,使焦涂屈从于他。以东黎熙威胁为其一,魂魄与元神上勾连想必就是其二。

血魔身负血债累累,自是死有余辜,可焦涂身不由己,便是有私心为东黎熙、险些害这承璜国颠覆魔手,但他也毕竟是个凡人,无力之下唯有如此,也算情有可原。

因此焦涂身死倒也罢了,可若是要他魂飞魄散……焦涂何辜?

徐子青心下一叹,生出不忍。

因有不忍,就有迟疑,倒使那血魔瞧见,越发猖狂起来。他不过是死前挤兑两人,不曾想这修士竟当真在意一南人魂魄,岂不是好笑之极!

宿忻皱眉,说道:“徐道友,虽是对不住那凡人,可除魔要紧,你我实不可妇人之仁。”

徐子青何尝不知这道理,只是他侧头一看,就瞥见东黎熙脸色惨白,也不知伤痛几成,为焦涂之事沉痛亦有几成。

倒是血魔心口人面颤动,朗声笑道:“不过是魂飞魄散罢了,两位仙长,快动手罢!”只消除去这邪魔,承璜国再无所忧,他心慕之人……亦再无所忧。

既然身死,安知下世投生是人是畜?总归不是他焦涂!更何况他偷来一段这时日,能与心慕之人有肌肤之亲,已是心满意足,死而无憾!

宿忻大声道:“好!你这南人有几分血性,小爷必给你一个痛快!”

徐子青闭闭眼,也是点头:“只能如此。”

两人商定,一人击刺焦涂心腑,一人洞穿焦涂紫府、绞碎血魔元神,必不让血魔有丝毫逃脱之路!

徐子青手持千年铁木,因他修为更高,便由他来灭杀血魔元神。他与宿忻相视,就要动手。

这时白影乍现,立于徐子青身侧。

徐子青微怔:“云兄?”

宿忻方才激战,无暇他顾,不曾留意云冽,此时见到,一时惊诧:“这是?”

云冽并未答话,只冷淡说道:“他火气炽热,若击中魂魄,必然消散。你木气温和,由你出手,他魂魄或能留存。”

徐子青大喜:“云兄此言当真?”

云冽道:“或可一试,去罢。”再不言语。

宿忻满腹疑问,却知并非询问之机。这番改了两人动手位置,他也不愿轻易毁人魂魄,自是没得异议。

于是两人一上一下,分刺紫府、心腑。

宿忻长剑之上火光灿灿,轰然刺中焦涂眉心!顿时紫府洞穿,内中元神一声嚎叫,已被碧蓝之火焚烧殆尽!

徐子青同时出手,千年钢木直刺人面之处。

焦涂人面张了张口,而后便隐没在钢木之下,无声无息。

“若有来世……”此音有如蚊蚋,不知何人能够听清。

47

血魔已死,众人都是松了口气。

宿忻转身,开口就问:“徐道友,这位身形飘忽,似是非人,不知……”

他话未说完,身前白影一晃,脑中便顿时空白一瞬。

徐子青正不知如何答话,就见到好友晃身于宿忻身前,伸出一指轻点其眉心之间。而后再晃身,就回归储物戒中。

此时宿忻微微皱眉,眼中略有迷蒙,随即看一眼焦涂尸身,说道:“血魔已诛,总算是没白来这一遭。”

徐子青恍然。看这情形,宿忻分明已然忘却云冽所在。他便笑道:“多亏宿道友与我联手,不然恐怕难以成功。”

宿忻也有些得意:“徐道友修为高深,亦是让人甘拜下风。”

两人说了两句,徐子青便走到东黎兄弟面前。他见东黎熙目光怔然,口气不由一软:“太子殿下,邪魔已然伏诛,后事如何,还要你拿个主意。”

东黎熙缓缓将目光挪回,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重又是那举止端方、从容不迫的承璜国储君,说道:“熙得两位仙长相助,不胜感激,还请两位稍待,熙自备下酒宴,以款待仙师。”

徐子青暗自摇头,回头去看宿忻,问道:“宿道友,你看?”

宿忻本来是要皱眉,忽然眼光一转,又道:“就给这太子面子。徐道友,方才事态紧急,你我齐心诛魔,此时却可说说话,也互相认识一番。”

徐子青心中微叹,这宿忻性子直爽,脾气虽说暴烈了些,却并非心思诡谲之人,对他印象倒也不坏。只是现下宿忻按捺了脾气,也不知心里有了什么念头……总归都是麻烦。

不过盛情难却,他不能推拒,也只好点头道:“既然如此,宿道友,请?”

宿忻粲然一笑:“请!”

东黎熙见两人言谈罢了,就对东黎昭吩咐道:“昭儿,引两位仙长先去小坐片刻,待安顿好了,再来帮我。”

东黎昭原本心疼兄长伤势严重,但也明白事理,就说道:“是,昭儿去了。”便去引那两位修士,只想着,若能动作快些,当可尽快来相助兄长。

徐子青与宿忻随东黎昭去了,东黎熙却慢慢走到焦涂尸身前面,定定看他。

良久,他才轻声一笑:“焦大哥情谊,熙牢记于心。熙愚钝,竟从不知大哥心意,如今知晓,奈何……”

怔怔立了一会儿,东黎熙自腰上取出一把匕首,在院中那株顶天碧树下缓慢掘土,一下一下,不知过了多久,挖出一个土坑来。

而后他站起身,回到焦涂尸身之前。虽说焦涂死状惨烈,东黎熙却不嫌弃,伸手将他抱起。因有着力,心口伤处撕扯,竟是有噬心之痛,然而他恍若不觉,把焦涂尸首放置土坑之中。又是一捧一捧,将它填上。

待填好土坑,东黎昭已是回来,他见皇兄如此寂寥之态,不由心中担忧:“大哥,你……”

东黎熙怅然道:“他为我受苦良多,我分明知他秉性,却不生丝毫怀疑,反倒憎恨于他,真将他当做狼心贼子。”

东黎昭立时说道:“都是邪魔修作祟,大哥被蒙在鼓里,哪有什么错处!”

东黎熙淡笑摇头:“便有再多因由,我确是辜负于他。”

东黎昭闻言,也是一顿:“大哥,焦将军心甘情愿,若是在天有灵,必不愿见大哥如此……”

东黎熙笑了笑:“昭儿所言,我都明了。”

只是纵使再如何明了,也无法不记挂于心。

昔年种种,他与焦涂可称知己好友,原以为一个登基,另一个便可为他保国安疆,他们君臣一心,定能让承璜国富庶强大,百姓安居乐业。

不料如今这一场祸事后,便是物是人非……

东黎昭也有些黯然。

他尽管在天牢里受了些苦楚,却更知焦涂为护住他兄弟性命,与那邪魔修周旋更为难熬。更何况如今承璜国是保住了,可焦涂却连一具全尸也不可得。

更是不知……东黎昭竟不敢想象,焦将军的魂魄,是否当真保住?

东黎熙面沉如水,去斩下一根树枝,削去树皮,做成个极简单的墓碑,语气亦是平静:“焦将军分明为我而死,我却不能为他正名……负了他待我的心意后,还要损他的名誉。他忠心耿耿,却只能做一个‘乱臣贼子’。”

仙魔之事,不能对国民详说,他们身为皇子,只得隐瞒。

将墓碑□那土坟,上书“东黎熙泣立”五字,再无其他。

东黎熙道:“昭儿,取我令牌,调动我东黎氏死士,将东宫内尸骨全数处置干净。对外则宣称……”

他闭上眼:“焦涂大逆不道,强行羁押太子,妄图谋朝篡位。然天道公正,此人……业已伏诛。”

东黎昭接过令牌,躬身道:“……臣弟领命。”

·

东黎熙设下酒席,招待两位修士。因还有国事繁忙,又需收拢人手,故而并未陪同。东黎昭年纪幼小,前来拜过后,便也离去。宿忻并不喜与南人多做接触,便是乐得如此。

酒席上,就只有宿忻与徐子青二人。

宿忻斟一杯酒,在唇边沾一沾,挑眉道:“凡酒就是凡酒,虽是辛辣,却无灵气,口感亦有不足。”

徐子青知他是开了话头,就笑道:“自然还是上九洲的酒水更好。”

宿忻容颜秀美,一口将酒饮尽,却是面色不变:“说得也是。”而后酒杯放下,进入了正题,“徐道友,你我联手对敌,我见道友修为高深,还未请教是哪个门派世家的子弟?”他想了一想,猜道,“道友姓徐,莫非是上衢洲的徐家子弟?”

徐子青一顿,摇头道:“在下不过是恰好姓徐,与上衢洲徐家并无瓜葛。”

宿忻见他面无异色,暗中思忖,说道:“徐道友乃是散修?”

徐子青笑道:“正是一介散人。以往藏身山野间修行,此番也是恰巧遇着昭儿,才遭逢此事。”

宿忻恍然大悟,跟着却有些不赞同:“徐道友,你已是世外之人,不该与南人如此牵扯。”

徐子青知他一番好意,也就点了点头:“我当日见昭儿一个孩童,却是遍体鳞伤,难免心生不忍……”

宿忻虽觉他未免太过仁善,倒也并无不喜,举了举杯:“徐道友日后多多留心就是了。且不说这个,既然徐道友亦是无门无派,我又与道友一见如故,不如随我去散修盟走上一遭?盟里皆是散修,我等守望相助,也不比那名门大派的子弟逊色多少!”

徐子青没料到宿忻竟是出言邀请,难免踌躇,他略沉吟,说道:“不瞒宿道友,在下听闻徐、田等五大世家近来生出嫌隙,恐怕要牵连数个大洲,本想在这下九洲里待一段时日,避开那等风波……”

宿忻听说,竟是捧腹大笑:“徐道友啊徐道友,你是有所不知。那五大世家虽是很有根基,但也波及不到我散修盟身上。”他说时凑得近些,一双美眸里灼灼有光,“徐道友,你可知我散修盟扎根何处?”

徐子青摇头:“还要请宿道友教我。”

宿忻眨了眨眼,却有些淘气模样:“在上泸州。”

徐子青略想了想,也笑了起来。

上泸州最是偏僻不过,与另八个大洲皆有不短的间距,可谓独立之洲。若是上衢洲等大洲搅起什么风雨,的确是沾惹不到那处。

不过徐子青仍是有些迟疑,如若与宿忻去了散修盟,岂不是又要受了束缚?便还是婉拒道:“在下自在惯了,恐怕行事不周……”

宿忻一听他这话,就知他的想法,大手一挥:“如你这般客气还叫行事不周,那小爷不成了混世魔王了?莫说这个!”他直说道,“我等做散修的,若不让散修盟庇护一二,便是平白被打杀了,也是活该!徐道友如此天资,任去了哪里都是要给人捧着的,想来也是不愿被拘住了,才不愿入那门派世家。可我散修盟与那些个名门大派的可不相同!”

徐子青见他说得兴起,也就谦和一笑:“如何不同?”

宿忻得意道:“我等散修入了散修盟里,分为两类。一类是挂名之人,这类散修若得了什么资源、却与自己属性不相合的,就可售卖于盟里,换取盟内贡献。而盟里亦有交易堂,可以贡献换取所需资源。这一类盟里最多,平日里也不需为我散修盟做事,唯独在盟里遭逢大难时施与援手即可。”

徐子青来了些性质,问道:“那另一类?”

宿忻这回便肃了神色:“另一类便是盟内核心之人,生死荣辱皆与散修盟相关,却是与名门大派相似了。”

“此类修士往往是盟中人家眷、子孙、徒弟等与其有极深关系之人,又或者是经受对散修盟忠诚考验之人等等。这第二类的修士可领取盟内分发月例,一应要求亦与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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