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每天都很病娇的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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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每天都很病娇的娘娘-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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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后,她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无比狰狞。
    
    第98章 笃誓
    
    来到圆明园的二十五日之后,年若兰坐着马车,带着满腔炽烈的愤怒回到了雍亲王府。“主子……”小得子远远地便迎了过来,他踉跄的跪在地上扣头道:“奴才给主子请安。”
    五日前,他自己去领了刑法,被整整抽了五十下皮鞭,整个后背打的是皮开肉绽,一条命几乎去了半条。
    年若兰低下头,看了眼他那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蛋,皱眉道:“你身上有伤,跑出来做什么,还不赶快扶得公公起来。”
    听了年若兰的话,自有机灵的小太监上来殷勤的扶起小得子。
    “奴才办事不力,有负主子信托,得了惩罚也是万分应当的,只求主子看在奴才一向忠心耿耿的份上,万莫要从此恶了奴才,小得子想一辈子伺候主子!”他这位置,底下不知道有多少太监们想要坐上来呢,小得子焉能不诚惶诚恐。
    看他露出这样惨淡兮兮的样子,年若兰到底也再说不出什么怨怪的话来。
    “既是受了惩罚,此事便算了,再者,此事能够查出真凶,你也算功不可没,功过相抵,扯平便是。”
    小得子一听这话心中可谓大喜,爬在地上便是一顿磕头,用着用力过猛,拉扯到身上的伤口,又是好一顿的呲牙咧嘴。
    一行人进了室内,换了身常服,洗漱一番后,年若兰便上了床榻,她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怕是在生产前都要以静养为佳。
    这一次,年若兰把弘煦留在了圆明园。一来,她此次回来有些事情要处理,弘煦不再府中反而安全些。二来,康熙帝即将启程前往热河行宫避暑,胤禛必会随行,这一去,怕就是是小三个月的时间,胤禛既不在府中,年若兰还不如留在圆明园那边,毕竟论其环境来,那边比府里更适合休养。
    “主子,唤于大夫进来给您把把脉吧!”司棋一脸忧心的说道。
    年若兰闻言点了点头,片刻后,于大夫便进来了。
    请安问礼,开始诊脉,少时,于大夫起身,开口道:“侧福晋并无大碍,腹中胎儿也很稳当,只是最近您有些肝火旺盛,还请侧福晋平息静气,保持心情舒畅才是!”
    “唉!我现在的心里就像是有一团烈火在燃烧,实在有些控制不住,于大夫开些凝神静气的药物出来吧!”年若兰摇摇头,露出一脸苦笑的表情。
    于大夫道了声是,便兀自出去准备药方去了。
    年若兰回府的消息,自然传的飞快,钮祜禄氏与耿氏联袂上门看望。“当日骤闻噩讯,可是把我和耿妹妹吓坏了!”钮祜禄氏拍着自己的胸口露出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四阿哥现在如何了?可是安康?”
    “幸得上天垂帘,弘煦总算是转危为安,如今已是大好了。”年若兰笑着说道:“劳两位妹妹惦念了!”
    “钮祜禄姐姐看我说什么来着!小阿哥吉人天相,定会无事的,这下你可放心啦。”一旁的耿氏也露出笑容,满是放心惊喜的样子。两个人轮番说了好些庆祝的话,最后方才说到了丹芷院的那位身上。
    “真是丧心病狂。”钮祜禄氏很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原以为她不过是性子尖刻了些,猖狂了些罢了,没想到心思竟也这样恶毒,把染过天花的小儿衣裳塞进四阿哥的被子里,这种手段亏得她能想的出来,真是太丧良心了!”
    “可不是,听说四阿哥的好几床被子里都寻到了那些子脏物,她是生怕四阿哥染不上呢!”
    “亏得四阿哥福大命大,若不然,如今可是要趁了她的意!”
    钮祜禄氏与耿氏都表现出十分愤概的样子,一旁的年若兰却是脸色淡淡地,半晌后,方才说道:“我这次回来,便是为了了解此事,那些做下恶果的人,一个都别想跑掉!”
    钮祜禄氏与耿氏对视一眼,口中自是赞同无比。
    胤禛是在傍晚的时候回府的,回来后,便第一时间直奔依兰院这边来了。
    “身子如何,可有不适?”年若兰如今差不多是四个多月的身孕,然而整张肚皮却大的与六个月左右无异,整个人自然很是辛苦。
    年若兰淡淡的一低头,淡粉色的嘴角抿着,脸上露出些微郁郁的神色。一旁地司棋便趁机说道:“回王爷的话,于大夫已来诊过脉象了,主子的身子还好,只是有些肝火旺盛,郁结于心,不得施展,长此以往,怕是会影响腹中胎儿!”
    胤禛何等聪明,怎么不知道年若兰是为何肝火旺盛,因何郁结于心。“依你的意思,爷暂时留了张氏一命。”胤禛一撂下摆,坐到了年若兰身边,口中道:“要杀要刮,都随你!”
    “张氏不过爪牙之流,幕后黑手不除,妾身和弘煦的安全恐怕永无保证。”
    胤禛听了这话,心中一叹。
    “张氏拒不承认此事与他人有关。一口咬定,是自己嫉心作祟,方才做出此等恶事!”
    “这话骗骗小孩子还行,爷不要拿它来糊弄我。”年若兰面有凄然,看起来又愤怒又委屈。
    胤禛张了张嘴,刚想要再说些什么,然后便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许多喧哗之声,胤禛眉头一皱,便见苏培盛一股脑的跑了进来,不待胤禛发问,张嘴便道:“爷,丹芷院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李侧福晋,上吊自尽了!”
    此言一出,便是胤禛也不禁豁然变色,只见他噌的一下站起身,脸色漆黑如同锅底之色。
    那边的年若兰却双眸微动,口中问道:“可是死了?”这话问的很是直接外带着的还有点冷血,不过却也正中要害。果然,只听苏培盛接着说道:“回年主儿的话,李侧福晋虽是上吊了,不过因身边的丫头发现的早,救下来的即时,是以……是以生命上应是无忧的。”
    胤禛听了这话,本来僵的死紧的脸色,似是微微放松了些。
    那边的年若兰看得真切。她似自言自语地说道:“爷,您说,李姐姐怎么会如此的想不开呢?……依妾身看,这里面定然是有着极大原因的,爷和我不妨亲自往丹芷院走一趟,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三阿哥的生母不是?”
    胤禛嘴唇抿成一条直缝,良久之后,方才淡淡地嗯了一声。
    此时此刻,丹芷院内,可谓是人仰马翻。胤禛、年若兰到的时候,李氏已经躺在床上,她脸色青白,脖颈处倒真有一条青紫的乌痕。身边的大丫头红绫扑在床头,一个劲儿的痛哭着,一边哭一边嘴上还说着:“主子啊,您怎么那样傻啊,竟要走上这样的绝路,您也不想一想,若您就这样去了,那这身上的冤屈该如何洗刷啊,其不让那些陷害您的人如了意,而且您不想想自己也该想一想三阿哥啊,他还那样的小,不能没有额娘啊!”
    屋子里面随着红绫的哭叫,其余一些奴才们也跪在地上开始嚎啕起来,若不是躺在床上的李氏还怔怔地睁着眼睛,旁人见了这一幕还以为她已经死了呢,所以正在哭灵呢。
    胤禛与年若兰就是在这样的情景下走进屋子里来的,司棋与画屏一面一个小心翼翼的护住年若兰,身后的一个小丫头迅速的去搬了张椅子过来,在上面铺好了软垫,年若兰方才撑着肚子慢吞吞地坐下去。
    “哭什么呢,都给爷闭嘴。”胤禛黑着脸孔,叱咤了一声。
    屋子里面顿时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不!也不能说什么声音都没有,起码李氏听了后,就像是突然【还魂】了一样,蹭地声从床上爬了起来,她披头散发眼中的泪水说流就流,几乎是连滚带摔的跌下了床,跪在胤禛脚边,李氏嚎啕道:“爷,妾身好冤,妾身好冤啊!”
    李氏口口声声喊冤,胤禛却显得很无动于衷。
    他本人最好面子,妾室相争,谋害子孙什么的,传到外面去总少不了他这个男主人治家不严的一个名头,而连自家后院都摆不平的人,又如何能摆平整个天下?必然会给康熙皇帝留下不好的印象,这是胤禛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的后果。所以这件事情一定要瞒着,最好快速的结束,从此不再有人提起。
    “李姐姐口口声声喊冤,只不知道冤在何处了?”年若兰坐在椅子上施施然地问道。
    李氏抬起狼狈不堪的脸蛋,深深地看了年若兰一眼,半晌后,只听其哽咽道:“年妹妹,往日里我的确十分嫉妒你,与你不睦,但是这一次请你相信,张氏害四阿哥一事,绝不是我指使的,对此,我敢对天发誓,若此事与我有半点关系,我李氏定当被五雷轰顶而死,弘时……弘时……”李氏狠狠地咬了咬牙:“弘时也不得善终!”
    李氏一项爱儿如命,既敢拿弘时出来笃誓,想来也确实是被冤枉到了极处。
    百口莫辩下,这是没有办法下的办法!
    
    第99章 对峙
    
    李氏的笃咒,让整个屋子里面陷入了一段短暂的寂静。
    “福晋到——”便在这时,乌拉那拉氏来了。
    今日的她穿了一身雅黛色的素花旗装,踩着花盆底,在左右两旁丫头的簇拥下稳稳当当的走了进来。
    乌拉那拉氏的视线在屋子里头转了一圈,最后才放在了跪在地上一脸狼狈不堪的李氏身上,似是见其无事,乌拉那拉氏做出松了口气的表情状,皱着眉头道:“李妹妹你怎么这样傻,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出来便罢,为何做出这样决绝的举动?”
    李氏脸上哭的厉害,心里面却是恨恨,心想我若不来这招,岂能把你们全都引来?
    “回福晋的话,妾身也是没有办法啊,现在满府的人都认定是妾身害了四阿哥,妾身真的是冤枉啊!”李氏趴在地上嚎啕不已:“我的弘时还这样小,怎能有一个名誉有污的额娘,妾身便不为自己,也要为他,把这清白公道给找回来啊!”
    从乌兰那拉氏踏进屋内的那一瞬间,年若兰的目光便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过,她的双眼变得如同寒冰般迫人,带着凛冽的杀意。
    乌兰那拉氏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也同时望了过来。
    两人视线相撞,年若兰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
    乌兰那拉氏心里骤然一个激灵,涌上一股淡淡的不安。
    “既然李姐姐口口声声喊冤枉,爷,不如把那张氏带过来,让两人面对面的直接对峙,可好?”年若兰挑着眉头轻声说道。
    胤禛立在那里,眼中有淡淡的波光闪过。
    “苏培盛……”
    “奴才在。”
    “去把那张氏还有阿香带过来。”
    “是!”
    少时候,张氏与阿香两个便被五花大绑的带了过来,经了这些日子的痛苦折磨,这两人基本上都没了什么人形,不但披头散发狼狈不堪,且身上还有斑斑血迹,一看便知道是用过刑的。
    那阿香脸庞肿胀,看不太出五官,只一双不太老实的眼中闪烁着无比恐惧的目光,此事跪在堂下,整个人已是瑟瑟发抖,若不是连日来滴水未进,此时怕就要是失禁了。反观张氏,虽也凄惨无比,但看起来还算精神正常。
    二人刚被带过来,那边的李氏便骤然发难,她心里面简直是恨毒了张氏这个贱人,若不是她,自己何必沾上这一身的腥臭味!于是,激愤之下,李氏瞬间如同猛虎般扑了到了张氏身上,握拳便揍,张嘴便骂:“都是你这个贱人的错,本侧福晋往日里对你也不赖,你却做出这样的事情连累我,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张氏被绳子绑住无处可躲,很是被李氏揍了许多下,不禁发出痛苦的呜呜声。眼看场面越闹越不像话,胤禛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厉呵道:“够了!”正在撕扯着的李氏浑身一个激灵,呜呜两声,到底不敢再妄动了。张氏整个人缩着身子,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
    年若兰挑了挑眉头,轻声道:“先给她松绑。”
    很快的,张氏与阿香两个便被卸了身上的绳子与口中的塞布。
    “张氏我来问你,究竟是谁指使你来谋害四阿哥的?”年若兰慢条斯理的问道。张氏低着肿胀的脑袋,半晌后,方才哑着声音说道:“无人指使我,一切都是我自己嫉心作祟,才下此毒手。”一旁的李氏闻言,眼中闪过些微诧异之色,原来张氏真的没有把她咬出来过吗?
    “侧福晋,这是二人的供词,请您过目。”苏培盛递上来一张薄纸,年若兰拿过来上下仔细看过,这上面详细描述了二人是从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事情又是如何谋划的,张氏许给阿香多少好处,事后,张氏承诺帮助阿香远走高飞等等,俱都一一呈于纸上,甚至包括那染病的小衣是怎么来的,二人平日如何窜消息接头等等细节也写的一清二楚。
    正张供词看起来并没什么很大的缺陷,能够完美的把这件事情串联的清楚完美。而且正如同胤禛所说,张氏从头到尾都没有指认过李氏出来。
    看起来倒真是忠贞不二的很了。
    是以此时此刻,刚才还在叫嚣着的李氏倒是有些哑口无言了,人家压根就没有指人过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自己跳出来辩驳说呢么清白。
    岂不是做贼心虚?
    李氏霎时就心里苦上了,若张氏指人了她,那还好,她能自辩啊,可是现在……现在却是有口难辩,辩无可辩了,因为所有人都一致认为这件事情跟她脱不了关系。
    其实这件事情,若不是张氏做的,哪怕换成底下的几个格格做的那动机勉强也能说得过去。张氏?那是与年若兰八杆子打不着一撇儿的人,至于冒这样大的风险吗?
    “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害我和四阿哥?”
    “年侧福晋说笑了。”张氏似是已经打定了什么主意,此时既不见什么惶恐害怕也没有什么求饶的意思,反而嗤笑一声,讽刺地说道:“您自进府以后,便独得王爷宠爱,我们这些女人哪有不很您的?您出身好,地位高,有宠爱有孩子,哪里知道我们这些独守空房之人的怨恨?这府里面只要有您一日,王爷就永远不会多看其他女人一眼,您说,我能不恨你,能不想要除掉你吗?”
    张氏露出一脸冷笑的表情,在众人灼灼的注视下,声音里充满恶毒地说道:“唉!只可以天不从人愿,本以为这一次,定然能够除去四阿哥,年侧福晋您爱儿心切,四阿哥只要一死,您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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