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贪官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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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贪官难为-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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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他推开门,只看到客厅里空荡荡,姜恩成的门也紧闭着。他顿时眉头一皱,疾走几步冲到姜恩成的门前,敲了敲门,“爸,你怎么了?在里面吗?”

里面传来声音,“笑川?我在,我在……”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姜恩成站在门里,看着姜恩成,尽管看上去很苍老,可是姜恩成的眼神是很坚忍的,能够隐约窥见他曾经的那种深藏的铁血。

他是经历过越战洗礼的老兵,即便是一生失意,骨子里却是个真正的军人。

姜笑川每次看到姜恩成的眼睛都觉得自己会受到一种神圣的洗礼,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作为姜恩成的儿子,他上辈子竟然会走出那样的一条路,他感到很羞愧,又替自己悲哀。

姜笑川调整了自己的心情,笑了笑,“你在里面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姜恩成回头看了一眼背后散落着许多纸张的桌面,走了出来,却回身关上了门。

姜笑川觉得有些奇怪,看着里面那些纸张倒像是许多老旧的证件,是姜恩成在整理旧物吗?说起来很少看到姜恩成整理东西。

姜恩成问道:“你今天怎么中午回来了?那边你才刚刚上任,肯定很忙吧?”

姜笑川摇头,解释道:“我看你前几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还是觉得要去检查一下,身体是需要很注意的。”

“你啊,就会闹这些。”姜恩成有些无奈,他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子他还不清楚吗?“别看我现在老了,可是我的身体好得很呢,怎么说也是当年当过兵出来的,你可别小看我们当兵的,我这身体比你的都硬朗。”

“是是,你的身体最棒,不过就算没病去医院定期检查也是必要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防患于未然。”

姜笑川心下暗叹,姜恩成说的那是早些年,早些年他们父子俩还在乡下住,姜恩成还要忙农活,尽管瘸了一条腿,可是做活那是村里一等一的好手。

但是毕竟在越战的时候受伤太厉害,忙过那几年,旧伤本来就没好透,留下了隐患,自从姜笑川上大学之后,姜恩成的身体就大不如前了,不过那个时候姜笑川已经完全能够通过勤工俭学和各种奖助学金支撑自己的生活,姜恩成的担子也就没那么重了。

可是姜恩成的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那是绝对的,姜笑川还不了解姜恩成?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过在老人面前,姜笑川怎么也不可能说出这些话,只好顺着他。

吃过了饭,姜笑川回房间,拿了自己的那封自检信,重新看了看,然后封口放到包里,这个包里还带着姜恩成的病历什么的,放在一起也不觉得显眼。

他打了个电话给魏来,如果自己今天下午迟到的话就把他桌上的那堆事情处理掉,很多事情他早就写过了备注的批示,相信魏来是能够解决的。

说起来,市长副市长们的秘书几乎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市长副市长很多事情也交给他们来处理,所以在这个位置上也有很多的油水。

只是不知道,这个姜笑川完全不认识的魏来到底是个什么人。

姜笑川固然觉得魏来这个人不错,至少办事能力在那里,可是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经历过上一世的事情之后,他已经对自己看人的眼光产生了怀疑。而且,跟魏来相同的人还有一个路演,上一世这个人何尝不是能力出众,最后却成为了容氏的帮凶呢?

他不敢相信太多人。

交代完事情,他带着姜恩成走出了家门,才到市政大院的花园道上,就看到周前开着车过来,车里坐着一个漂亮的陌生女人。

看到姜笑川带着自己的父亲,周前踩下了刹车,摇下车窗:“姜市长,你这是要带着伯父去哪儿?我送你们一程?”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那个女人不耐地扬了扬眉,去扯周前的袖子。

周前悄悄皱了眉,却没说什么。

姜笑川猜测车里坐着的那位就是他的未婚妻,省委书记郑良友的女儿郑琦。

这其实很像是一场政治婚姻,不过这种事情实在是很常见,只是普通的公众见得很少而已,媒体报刊也不会报道这些事情。

他摇了摇头,“我带我爸去医院,就不打扰周市长跟未来周夫人之间的约会了。”

未来的周夫人,这个称呼让周前的脸色莫名地黑下来一点,倒是那女人有些高兴,她显然认识姜笑川,竟然对姜笑川笑了一下,“是姜市长呢,那么我们就先走了。”

姜笑川温文地一点头,周前回头看了郑琦一眼,胸腔鼓了一下,可是接着又压回去,他重新对姜笑川笑了一下,“那么再见了,姜市长。”

“再见。”

姜笑川扶着姜恩成看着那车子离开,心下却冷笑了一声。

搞大了张小莉的肚子,现在却跟另一个女人开车出去玩儿,看那表情还心不甘情不愿地,他真觉得周前有些贱了。

手指指尖轻轻地触到那封自检信,他觉得心中有了些底气,转头对姜恩成笑道:“没事儿,那是市政府的周市长,同僚。”

姜恩成扭头看了一眼那飞驰而去的高档轿车,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这江山,这样下去怕是要亡了。”

亡江山,亡谁的江山呢?

姜笑川自然听得懂这句话,别的姜笑川不敢说,自己父亲担心的事情在成州是完全有可能的。可是他什么也不能说,只能笑笑,说道:“走吧,预约的时间差不多要到了。”

他招手找了辆的士,然后带着姜恩成去了省第一医院。

在姜恩成进去检查的时候,姜笑川抓了空当出来打电话,薛延的联系方式他已经存下来了,现在自检信就在他的包里,他揣着这封信就像是揣着沉重的石头,压得他手酸。

其实仔细想想不过就是一只表,还有那些口头上达成的交易,现在还没有付诸任何行为,按理说这还算不上是太严重的贪污腐败,可是姜笑川害怕自己背后的一些东西被挖出来——那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

这些东西就像是一些不定时的炸弹,不知道藏在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开,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只要姜笑川将这一封信交给薛延,让他继续往上交,那么这些潜藏着的炸弹很快就要显露,然后在某个时间轰然炸开——也许将姜笑川的那些潜藏着的敌人炸得粉身碎骨,也许将姜笑川自己炸得粉身碎骨。

他拨出那个电话的时候手指都有些抖,在等待电话接通的时候他忍不住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心脏,在五声长音“滴”之后,电话接通了。

薛延现在没在办公室,而是在自己的房间吃饭,所以他说话没有什么避讳。“姜市长?”

听到薛延的声音,姜笑川忽然就平静了,声音也稳了。他的手指触摸着自己的心脏的位置,感受着血液从心脏的位置被回收,然后通过血管输送往身体的各个位置。

热血澎湃这个词,距离姜笑川一直很远。

他说道:“你现在在哪儿?我有事想麻烦你。”

姜笑川一个副市长,还有什么需要麻烦薛延?

薛延沉吟了一下。“我现在在自己的家里,您有什么事?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就见面再说好了。”

姜笑川站在走廊外面,往前走了两步,闻到的消毒水的味道减轻了许多,“这件事情对我很重要,所以——能够麻烦你一个小时之后到一壶居吗?我在那儿等你。”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这块表还是很旧的,不过他忽然很喜欢这种老旧破败的感觉。

那边的薛延应了一声,“我会来的。”

姜笑川正要说告别的话,可是背后忽然之间传来大声的呼喊:“让一让,让一让!急救!让一让啊……”

姜笑川回头一看,一队人推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急急冲向了手术室,他拿着手机的手指忽然蜷缩了一下,有些握不稳手机,耳边还有薛延的声音:“姜市长你现在是在医院吗?姜市长?……”

他眨了眨眼,手术室的门被大力地推开,然后红色的刺眼的“手术中”三个字灯亮起来,一片惨淡的血腥色。

他听到了自己僵硬的声音:“我刚刚看到秋伯比送进抢救手术室了……”

那边的薛延的声音一下止住了,很久很久没说话。

两个人在电话里沉默,姜笑川觉得自己的喉咙被什么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薛延还是没说话。

姜笑川深呼吸了几下,强迫着自己转身对着走廊外面的花园,看着那雪蓝色的天空,涩声道:“我在省第一医院。”

然后手机的话筒里传来“嘟嘟嘟嘟”的挂断声。

薛延听到了直接挂了电话。

姜笑川看着自己的手机忽然有些不明白——怎么秋伯还是出事了?

浑身是血的秋伯……

这之间到底是出了什么差错?明明警队那边还在查事情,秋伯也已经在薛延的劝说之下答应等结果,明明一切都是计划好了的,为什么现在他会看到秋伯浑身是血被推进手术室?

姜笑川按住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手握成拳头狠狠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转身走向姜恩成检查的那个病房。

姜恩成刚刚给自己的腿部照完了片,已经准备出来了。他转头一看,正好见到姜笑川满脸化不开的阴郁,便问道:“怎么了?”

“刚刚看到一些跟工作有关的事情。”姜笑川没有多说什么,姜恩成也不再多问。

他主动说道:“你送我出去坐个车就回去处理你自己的事情好了。”

这种时候姜笑川也明白轻重,点了点头,接着将姜恩成送上了回去的车,还让他路上小心。

之后姜笑川就急匆匆地往回走,刚刚走过去手术室的转角,就撞上一边走路一边套上风衣的一个很俊的青年——越青瓷。

看到姜笑川,他的动作下意识地顿了一下,可是就这一顿让姜笑川看清了他身上的情况,里面只是一件无袖的T恤,肩膀的位置露出了许多白色的纱布,还带着血色。

越青瓷只是一顿,立刻迅速地套上风衣,然后走上前一步,对姜笑川笑道:“还真是巧啊,姜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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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十更第一更

越青瓷是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医院里的。

军区的人一向是去军医院就医;军区的保密规定也不允许他们往普通的医院走。

中国的军区管理是很严格的,凡是有一定军衔的军官的资料对外都是保密的,军衔越高;保密等级越高,以上校这个军衔来说,一般上校军衔还在服役中的军人的军装照片是不能够外流的;国家有专门的网络机构对此进行审查;在军区里电子设备的使用也受到严格的监控。所以;在类此的管理制度之下,越青瓷这种人是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种普通的人多眼杂的医院的。

更何况;越青瓷的身上明显带着很明显的伤。

现在可是和平时期;越青瓷是一个还在军区的少校官;如果没有特殊的任务是不可能受伤的,在军区训练受伤的可能性是有的,但是绝对不可能严重到那个地步。

刚刚越青瓷没见到姜笑川之前穿衣的动作明显有些迟滞,而且纱布太厚,在那个厚度的纱布上还能透出血来,可见他背后伤得一定很严重。

越青瓷受了伤,却不在军医院就医,要来普通的医院,还遮遮掩掩,这实在不正常。

在军区医院就医的话,越青瓷的伤情一定会暴露,所以——越青瓷来这里就医的目的其实只是不想自己身上的伤被人发现。

这个结论让姜笑川忍不住皱了眉头。

越青瓷说“好巧”,他也这样觉得。

“好巧呢,越少校。”

“在外面就不要叫我少校了,如果姜市长不嫌弃的话,不如喊我越青。”

他姓越,可是他更喜欢“越青”这两个字,让别人叫自己“青瓷”显得过于见外,可是叫全名“越青瓷”又觉得太生硬,所以跟人的关系处在过渡期的时候,越青瓷喜欢让别人叫自己“越青”,既不显得太热络,也不觉得很生硬,是个很不错的称呼。

他的这个习惯姜笑川早就知道,所以听到越青瓷这样说的时候他觉得很正常,表现得也很淡然。他想到的其实很远,比如越青瓷此刻说出这样的请求的原因。

“越少校”会暴露他的身份,而这是越青瓷不想看大的,所以“越青”足够。

姜笑川惊讶于自己冷静得不近人情的分析,又觉得有些悲哀。

虽然连他也不知道这一丝若有若无的悲哀来自哪里。

越青瓷站到走廊的一边,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消减下去过。“怎么,看姜市长这表情莫不是看不起越某这个军衔很小的人,所以连喊我‘越青’都不愿意?”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越……你的前途不可限量,我这样称呼你,将来是我占便宜。”姜笑川说了句场面话,笑容是很官面上的那种,偏向于公式化的应付。

越青瓷的眼神里似乎藏着些什么,他双手揣进风衣的衣袋里,笑容终于淡了几分——在看到姜笑川那冷淡的反应之后。

“看样子,姜市长好像很不喜欢越某。”

这才是真相。

姜笑川能那样想,却不能那样说,他只是状似无意地一抬手腕看了看时间,估计着薛延什么时候能到,接着说道:“越青你想多了。”

越青瓷发现他很口是心非。

明明手上的动作是很不耐烦的意思,他是在等别人,似乎有什么要事,现在想要离开,可是却强逼着自己耐下了性子,站在这里跟他说话。姜笑川的心机也是很重的——他明明必须留在这里,也能够很好地掩饰自己的内心,可是他却故意将自己的不耐烦表现在细枝末节的行动上。一时之间越青瓷也有些看不明白姜笑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面对这样让人捉摸不定的姜笑川,他只能退一步,“姜市长这样叫我,就是看得起我,越某还是那句话,您有什么麻烦可以找我。”

这个时候,在越青瓷看来,这个时候的姜笑川是还不知道他的身份的,他说出在这句话就相当于一种暗示和一种示好。

只可惜,这一世的姜笑川跟上一世不一样了。

他只是点头,像是什么内涵的意蕴也没听出来,说道:“看样子你也有事,改天再聊好了。”

“那么,下次再会。”越青瓷很识相地先道别。

可是先走的却是姜笑川,他向着越青瓷一点头,“下次见。”

说罢,他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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