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回七九当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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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回七九当农民-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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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路程过半速度也不次专业运动员多少,身上也不觉得有多少累,就是觉得口干的要命,头有点发紧,估计是到了我的运动极限了。我知道只要能咬紧牙再坚持一会,过了这个坎就好了,毕竟我平时跑步,也没有用这么快的速度跑这么长的路程。高保平和杜仨他们还紧跟着第一梯队,不停地给我们打气:“再坚持一会,鬼子也熬不住了。你看丫的腿都软了,快爬下喽。坚持就是胜利。”又有几个人干脆唱起了毛主席语录:“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更大的胜利!”开头只是几个人唱,后来路两边观看比赛的人群中不少人也跟着唱起来,整条路上充溢着一种肃穆的气氛。第一梯队的中国运动员们也精神一振,脸上的疲惫一扫而光,有点拖拉的步伐又变得矫健起来。
  一万米的时候,第一梯队只剩十几个人,与第二梯队拉开了一百多米的距离。我和那个高个小鬼子还在里面,两人距离紧靠着。这时我的运动极限已过,脱了棉裤的两条腿很轻松地向前跑着。呀,不错,这绒裤就比那老棉裤好,既保暖又轻便,还是有钱好啊!再斜眼瞥一下小日本,这小子也挺强的,一万米下来脸上基本没变色。不行,得调动、调动他,耗一下他的体力,不能让他这么轻松。想到这儿,我猛的提速,向前面冲去。
  这小鬼子和我相跟了一路,见我始终和他不即不离,也把我当成了劲敌。我突然提速,他以为距离不远了,我已经开始冲刺,连忙加速紧紧跟上。
  一千多米后他才觉得不对,可已经有些晚了:突然的长距离冲刺,已消耗了他一多半的体力,只能面色苍白、步履蹒跚地慢跑起来,一家伙就和我拉下了几十米。看来这小鬼子也到了他的运动极限了。我心中暗喜,放慢了节奏,后面的几个中国运动员也陆续追了上来。小鬼子是彻底没戏了,歇菜去吧您!!
  到了最后五百米的时候,小龙也慢慢赶了上来,这体院的学生就是不一样。他冲我喊了一声:“就剩四五百米了,该准备冲刺了。”
  我提起精神、调匀呼吸,逐步加速向前冲去。反正没鬼子了,只要是中国人得第一谁得不是得,我也就显得不那么卖力了,但该跑还得快跑,这也是一种体育精神嘛!
  最后一百米,我使尽全身力气跑着,脑海里什么意识也没有,只看见前面系着红布条的绳子。五十米、三十米、十米。。。。。。终于冲过了终点!!!
  最后我以四十二分三十秒的成绩,夺得男子环城比赛一万三千米的冠军,小龙获第七名。小鬼子前十名内一个也没有!!
  随后是发奖。一等奖是一至十名,每人奖状一张、绒衣裤一套。二等奖是十一至五十名,奖品是线衣裤一套。三等奖是五十一至一百名,奖品是短袖运动衣一件。
  正文 44。日本人犯贱??
  比赛发奖完毕已快接近十二点,我把那套奖给我的绒衣裤塞给高保平:“这给你,让你也分享一下胜利的战果!”
  “我又不缺衣服,还是你自己留者吧。”高保平坚决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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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是吴永成同志?”就在我们俩为一套衣服推来推去的时候,我的身后有人问话了。扭头一看,是一个挂着比赛工作人员标志的年轻人,后面跟着一位我刚认识的熟人——那个日本高个运动员。没等我俩开口,那个日本人径直走到我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嘴里用日语叽里咕噜了一通,我只能大概听懂几句。旁边的工作人员翻译:“他说他叫佐腾健二,今年二十六岁,来自日本东京长跑队。他说你跑的太好了,希望和你做个朋友。”那个佐腾又给我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嘴里嘟囔了一句日本话。这句我懂,请多关照。
  我用不太熟练的日语结结巴巴跟他说:“吴永成,北京外贸学院的,十八岁。至于做个朋友嘛,那就得看缘分了。”然后又用中文说了一遍。
  哪个工作人员一听急了,连翻译也顾不上了:“你这同志怎么说话呢,日本友人大老远来表示友好,和你交个朋友,你却说要看缘分。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吭气。侵略的记忆是不能那么轻易抹去的!!日本人可以做到,国家为了大局也可以不计前嫌;我却不能。当然这些只能在心里想,没必要说出去,要不就拿你不和中央保持高度一致说点事,麻烦就不少。我可不想因为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自讨苦吃。
  佐腾也大致明白了我的意思,又咕噜了一串日语。
  翻译又把他的意思告诉我们:“佐腾先生说他明白你的意思,过去的战争给两国人民都带来了灾难,虽然是他父辈们干的,他也愿意再次向中国人民请罪。中国有句古话‘有缘千里来相会’,你们俩既然有缘相识,他相信你们会成为朋友的。他听见你的日语不太熟练,愿意在以后的通信中教你日语,你同意吗?”
  我考虑了一下,这倒不错。要学好日语,有个日本人来教是最好的事,没必要在这上体现所谓的爱国情结和仇日情结。再说,以后想在经济上向日本鬼子讨还血债,有个内应也挺好的。这想法虽然卑鄙,但用在日本鬼子身上,一点也不过分。想到这儿,我朝佐腾点了点头。
  佐腾高兴得伸出手和我握住一个劲地说:“吆西、吆西”。然后互通了联系地址。临走佐腾健二非要邀请我和他们几个运动员一起进餐,被我婉言谢绝。吃饭就免了,看见你们的那些生鱼片之类的没做熟的东西就反胃,那是给牲口吃的。
  回家的路上,高保平不解地问:“那个鬼子干吗要和你一个劲套近乎,真发贱!你也是的,还给他留下地址。这不给自己找事吗?小心闹你个里通外国,还是个日本鬼子!!对了,还有哪个翻译,一个劲向那鬼子点头哈腰的,典型一个汉奸!!日本鬼子下次打进中国他准第一个叛变,那丫挺的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孙子!!”
  回到高保平家,白阿姨已做好了饭正等我们呢。听我们说完比赛的情况,高保平又疑惑地问他爸爸:“比赛前我们就骂了他们一顿,跑步他们又输了。后面还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楞要和吴永成交朋友,像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开。您说他们是不是犯贱?”
  “你这么看问题,只能说明你不知道日本的历史。”高叔叔放下筷子对高保平说:“日本人的性格是挺矛盾的,是典型复杂的两极化特征,一方面极端的自尊排外,另一方面又特别崇拜强者。这与日本民族形成、发展的历史条件和日本自身在的地理条件有关。打个比方,就象一个贫穷了很长时间的爆发户一样。西方有个学者给日本人一个很形象的比喻,称他是“作坊里的民族”————一方面肯定他善于学习其他民族的一面,一方面也说明了日本是一个心胸狭隘的民族。日本人的这种性格,从侵略我们中国那场战争前后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日本人可以在我们国家中杀人不眨眼,也惨无人道把婴儿挑到刺刀上玩;但是日本投降后,大部分日本人滞留在我们的东北(并不象我们电影中演的那样全切腹自杀),当时我们一下子无法安置如此之多的日本兵,便让他们去修马路、机场,日本兵积极肯干毫无怨言,在施工中不小心失火烧毁了老百姓的民房,日本兵竟集体绝食一顿,省下饭费赔偿,倒让我们中国的老百姓觉得有点不忍心。把这些日本兵前后所做所为联系起来,让人都觉得十分不可思议。日本这个民族从根上说,就是中华民族的衍生品,他们从根本上说没有自己的民族文化,没有自己的归属感,所以常常自欺欺人的称自己为大日本帝国,生怕别人小瞧他,这也正说明了他的自卑心理。国土那么小,资源没资源,历史没历史,他实在是没什么可吹的。日本人的这种心里特征决定了他们只服从强者,尊重强者,你不把他们打服、打趴下,他是不会和你站着说话的。”
  “那今天永成给哪个日本人留下了地址,会不会以后有什么麻烦?”高保平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应该没什么问题,中日两国关系正趋于正常化,以后的来往只能会越来越多。还有刚才咱们说的那些话,也不要在外面说,特别是保平,管好你的那张嘴。”高叔叔警告我们。
  正文 。45。回家
  中午吃过饭,我告别了高保平一家。今天已是正月初三,该回鱼湾大队——我的家了。高叔叔、白阿姨也理解我急于归家和父母团聚的心情,没有多挽留,在我临出门时,给我准备了装满北京特色食品的一个大提包让我带回家,给我父母尝尝。我怎么拒绝也没管用。
  第二天中午,火车到达我家所在的J省省城L市。下火车后给我的舍友郭勇打了个电话。自从我四姐出事那次我来L市后,还没去过郭勇的家。到他家后,我把白阿姨给我收拾的东西留下了一半(我身上只剩下二十多块钱,只好借花献佛了,这还是里面有白阿姨给那我十块的压岁钱),结果第二天回家时,郭勇他妈妈渠阿姨又给我塞进去满满一包省城的特产。哎,人缘好啊,走到哪都落一堆人情。
  正月初五中午,我搭从省城过来的客车,在我们村头下了车。眼前的山村已不是昔日那破落的面貌,因为春节的来临,人们给她略作打扮,使她也显得充满了一种野性的妩媚,眉宇间带出了一丝喜气:年轻的小伙子从山上采来了松柏枝,搭起了几个彩楼;手巧的姑娘们用红纸剪出了各种各样、栩栩如生的窗花,糊成了挂在大门上的各种花灯。家家户户大门上贴着的大红对联,驱散了一年来缠绕在村落间的穷气;地上撒着的一层鞭炮屑,意味着一年的霉运已被蹦去。来来往往串门的人脸上都是喜悦,老远就能听见他们欢快的大嗓门打招呼。看来这个年人们过的不错。有几个八、九岁的小孩穿着新衣服,正在村里活蹦乱跳,把鞭炮点燃瞎扔着玩,看见我大喊:“五儿叔回来了,北京上大学的五儿叔回来了。”腿快的两个掉头就朝我家跑去报信了。剩下的几个跑过来,接过我手中的大提包,两个人抬着走,插不上手的则在前面呐喊开道:“我五儿叔回来了”。我纳闷,啥时候我在村里变的这么牛了。
  刚走到我家坡底,爹妈就从大门出来了,后面跟着俩小“卫兵”。一见我,妈就擦开了眼泪,爹手里拿着旱烟袋,高兴的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
  一进门,我先打开提包,抓出两把糖打发走了几个小“卫兵”。由于村里呆的时间少,这几个小孩一个我也不认识。小孩们手里拿着来自北京的水果糖,欢天喜地跑出去到处炫耀去了。妈妈给我打了洗脸水,让我先擦把脸。在我洗脸的时候,不住地问:中午吃饭了没有、一路上没出什么事吧、假期学校都没人了在那住、在那吃饭等等等等问题,我洗脸不得空,只能嘴里偶而蹦出几个词。爹在一边听得不耐烦了,旱烟嘴在锅台上敲了几下:“你让五儿洗完脸再问也不迟吗?他还能飞了?没见过你这样的?!”妈笑着连连点头:“对、对、对,我高兴得都糊涂了。”
  “妈,我四姐去哪了?”洗完脸我见四姐不在窑里。
  “你四姐吃过早饭就出去了,估计到那三姐那去了。五儿你想吃什,么妈去给你做。”
  “哪还用问嘛,‘接风饺子送行面’,就吃饺子。不是还有给他留的胡萝卜羊肉馅吗?!”爹点了一锅旱烟不紧不慢地回答。
  妈在锅台旁一边和面,一边听我和爹拉呱北京城怎么过年,不时还在中间插几句。
  门外突然出现了拉长嗓子唱秧歌的声音。我们那有一种风俗:过了正月初一讨吃的(乞丐)就出门了,大正月的,到谁家再穷也得打发点,不论东西好歹。这讨吃的有的是上了年纪没人赡养,家里确实是揭不开锅了。有的却是以前乞讨过,养成了习惯,已经成了一种职业了。有的是装出一副穷苦可怜的样子,博取人们同情,有的是能唱一口好秧歌来让人们娱乐换取食物。
  “呀,李凡来了。今年咋来得怎么迟?”妈急忙把粘着面的手在面盆里搓了搓,去后窑拿打发的东西。
  李凡,这也是我们这民间的大名人。在我前生只听说他秧歌唱的好,至于怎么好就不太清楚了。因为这方面不感兴趣,光知道人们对他的秧歌津津乐道。这会名人上门了,怎么也得看看。我从炕上急忙跳下来,趿拉着鞋就望外跑。
  门外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衣服穿着破烂,一手拿个破碗,一手拄着木棍,肩上搭着条破布口袋。这就是李凡?!
  他见窑里有人出来扯起嗓子唱开了:”新正上月头一回,亲戚们千万不要嫌(当地土音读hai),明里施舍暗里来,谁打发我谁发财。”唱完后脸上不见一点羞涩,坦然地看着我。
  唱的就是好,我暗叹,我要你给、我吃饱你发财,用后世的话说这叫双赢,打发他的人也挺高兴的。
  “你能用秧歌介绍一下你自己吗?”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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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叫李凡我实不凡,范丹老祖把家业传,世上的帐帐我要不完,我不上门人不还。”稍息了片刻,李凡又开口了:“老人家是高门大户家传耕渎,到我手上改换门庭有官不做,手拿上打狗棍周游列国,虽然贫苦活得两天无拘无束。”(范丹是我国东汉时期的杰出学者,给官不做,而将家产全部施舍于饥民,自己却一贫如洗。)
  “哪现在家里有什么人?你老婆呢?”我对李凡来了兴趣,继续问他。
  “老婆丑得没人看,跌倒拾不得一分钱,院里好象猪羊圈,家里如同十和殿(土语,脏乱无比的地方)。”
  “家里有孩子吗?几岁了?”我从家里拿出一合烟,给他递上一支关心地问他。
  “好烟哪,还是大前门,真是一家好人家。”他点上烟,先美美地吸了一口,然后又开始唱:“最大的孩才十三,最小的还在炕上栓,我一人再怎动弹得欢,还是过不了口
  正文 46。奇人李凡
  妈妈从家里拿出两个白面馍,李凡喜笑颜开地接过来。这年头,白面在谁家都是稀罕东西,只有在过年大队才给每人发几斤。给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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