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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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李世民-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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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建成、世民和元吉兄弟之间的纷争,朕今天一定要审理个一清二楚,彻底解 决他们之间的问题,否则,恐怕就来不及了。” 
他身后的裴寂、萧瑀与陈叔达听了,脸上亦是紧张的神情。 
清晨的东宫门外,也是一派冷寂。神色有异的建成,跟在元吉身后,步出了东宫大门。四名将士已备好了两匹马,等着他们。元吉上了马;建成有些失神,跨上马后,竟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 
元吉奇怪地问:“你怎么了,一大早就恍恍惚惚的?” 
建成脸色苍白地说:“昨晚我梦见了冰如,她不断向我笑,向我招手……元吉,我们就托病别去海池了。” 
元吉猛然拉下脸来,愠怒地说:“搞什么嘛!原先我说托病别去,你却说稳操胜券,现在怎么又反过来了?不成,我们一定要去海池,在父皇面前彻底打垮世民!”元吉说着,策马向前。建成只好打马跟了上去。 
埋伏在玄武门四周的李世民的人马,这时显得格外紧张起来。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阵阵微风吹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所有的人都勒紧了战马的缰绳,神情紧张地密切注视着通往东宫的道路。 
半晌,远处传来了清脆的马蹄声,埋伏的人马越发紧张起来,睁大眼睛盯着前方。 
元吉策马抵达了临湖殿。这时一对乌鸦突地归树梢上飞起,扑楞楞地拍打着翅膀远去了。建成神色遽变,不免心惊胆战道:“好像有什么不对!” 
元吉不屑地瞪了他一眼道:“别这么大惊小怪好不好?” 
马上的建成惊惶地四顾,突有所见,指着前方,向元吉大叫:“你看一一” 
元吉定睛一看,但见树丛里有出鞘刀剑的反光,埋伏处有因为不安而移动的马腿……突然,响起了一阵马嘶声。惊惶不已的建成大叫起来:“有埋伏!”元吉也有些慌了,立即勒马调过头,冲建成喊:“我们快回东宫!” 
两人急忙策马往来处奔去。李世民见了,立即自埋伏处策马追了上去,大叫:“大哥,四弟,父皇叫我们一间去参见,你们为什么不去了?”建成、元吉不理,加速策马奔逃。李世民拍马紧追不舍。元吉愈加惊慌,边奔跑边拿出弓箭,回头射向追来的世民,但连射几支,均未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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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抽箭在手,对准建成射去,一箭命中建成背部。建成自马上摔了下来,当场毙命。 
这时,尉迟敬德率七十余骑赶了上来。敬德与军士们对着元吉,乱箭齐发。元吉受伤,自马上跌下,急忙翻身起来,奔进一处树林。世民也策马追进树林。元吉慌不择路,在林间穿来穿去,脚下踉踉跄跄。 
世民正追着,不料坐下马被一根粗树校挂住,世民自马上跌下,一时竟爬不起来。元吉见状,回身冲了过来。他夺下了世民手上的弓,欲勒死世民。 
千钧一发之际,尉迟敬德飞马赶到,厉声大叫:“快住手!”元吉丢下世民,继续狂奔,尉迟敬德追了上去,向元吉射出一箭。元吉中箭,应声倒地。 
玄武门的打杀声隐隐地传到了海池附近,画舫上的李渊闻声大惊,问左右:“发生了什么事?”裴寂、萧瑀等均是一副茫然的神色,只是一味向喊声响起的方向顾盼。李渊急忙吩咐内侍将船靠岸。 
玄武门前,战况仍很激烈。忠于太子与齐王的将士,奋力向玄武门进攻,与李世民手下杀成一团。同时,陆续赶来的东宫与齐王府的人马准备向天策府发起进攻,情况已很危急。 
正在此时,只见尉迟敬德两手各提了样东西,向玄武门急奔而来。他命令守卫的武将打开了大门,凛然面对着东宫军与齐王府军,将手里的东西亮了出来,大叫:“你们瞧清楚了,你们的主子已经死了!你们还不放下武器,赶快中止战斗?” 
东宫军与齐王府军中一片惊愕,敬德手里提着的正是建成、元吉的首级。顿时,有人放声大哭起来;有人扔下手上的兵器,不知如何是好;更多的人乘乱一哄四散。李世民见了,大大松了口气,对属下说:“今天最难捱的时辰,总算过去了。无忌,你去告诉尉迟将军,他该去办下一件事情了。” 
无忌领命而去。 
这时,在海池内,弃船登岸的李渊正在岸边的一个亭阁里焦急地等候消息,突然看到尉迟敬德率了大批军士抵达。尉迟敬德挥挥手,军士们立即迅速地将整个亭阁团团包围了起来。李渊脸色大变,惊愣在那里,木头一般。 
尉迟敬德一脸杀气地走到李渊身前,却未向李渊行君臣之礼。李渊定了定神,努力保持着镇定。他问尉迟敬德:“外边作乱的是谁?你来这里又做什么?” 
尉迟敬德语气严厉地说:“陛下,太子与齐王反叛,上将出动军队,已把他们诛杀了。为了怕陛下受到惊动,特派末将前来护驾。” 
李渊听了,如五雷轰顶,身体摇晃着,几乎不能自持:“建成……跟元吉他们……他们已经……已经死了?” 
裴寂见状,急忙过去相扶,劝慰道:“陛下,陛下,务请节哀……” 
李渊噙了一眼的泪,悲哀地说:“想不到今天终于发生了这样的事。现在,裴总管……现在该……该如何是好?” 
裴寂惶恐地怯声说:“现在……恐怕由不得陛下了……” 
形势发生了逆变,是萧瑀始料未及的。但事已至此,他认为不如顺应大势的好,便对李渊说道:“陛下,当初起兵晋阳,建成与元吉并没有参与策划,又没有大功于天下,却嫉妒上将功高望重,两人勾结在一起,不断搞阴谋诡计,妄图杀害上将。如今上将已将二人处决,上将功盖于世,人心所向。陛下如立上将为太子,把国家大权交给他,也就一切平安了……” 
李渊望着裴寂,企盼他能拿出一个上策来。裴寂却惊恐地指着李渊身后,不断向李渊使眼色。李渊回身看去,见尉迟敬德正瞪着他看,双手紧握长矛,宛如一座煞神,不禁长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萧瑀说得对……最好不过……这……这正是朕多年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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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敬德听了,脸色才稍见平和,对李渊说:“东宫、齐王府的军士与天策府的军士,尚有零星战斗,请陛下下诏,令所有人马全听上将的指挥调度。”李渊无奈,只得听从。 
玄武门事变之后,李世民向手下颁布了一项命令,谋乱之罪只在建成、元吉二人,其余的人一概不予追究。然后,李世民带着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三人前往宫中准备向李渊请罪。 
御书房此时异常地寂静。李世民进来时,李渊正孤独地坐在阴影里,一脸的木然,动也不动。李世民噙着泪水,跪在李渊面前叩拜道:“父皇,儿臣来向父皇请罪了……” 
李渊急忙扶起世民道:“快起来……世民,你何罪之有?犯了错的……是朕……是朕哪!这些日子,朕几乎犯了‘投梭’的大错……” 
李世民难过地问:“父皇指的……可是曾参母亲的事?” 
李渊抚着世民的头,忍不住老泪纵横,说:“对,当年曾参的母亲在家里织布,有人来告诉她,你儿子杀了人。她说,我儿子不会杀人。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人来说,她仍然照样织布。但第三个人来说的时候,她就害怕起来,丢下了梭子,翻墙逃走了……” 
世民听了,忍不住淌下了泪。一旁的无忌等听了,也难过起来。“其实,曾参确实没有杀人,那只不过是一个跟她儿子同名同姓的人杀了人罢了。但说得人多了,她也就相信了。最近以来,朕……朕也像曾参的母亲一样,被人迷惑了,糊涂了,以为……以为……” 
李世民再也忍不住,哭着扑在李渊怀里:“父皇!自从……自从母亲去世以后,父皇既是儿臣的父亲,又是儿臣的母亲。现在……现在儿臣就剩下父皇一个亲人了……” 
李渊也哭了起来。在场的人无不掩面流泪。长孙无忌劝慰道:“陛下和上将应该保重身体,不要过度悲痛,现在还有多少军国大事等待陛下和上将处理呢!” 
李渊忍住了哭号,抹去泪水,断然宣布道:“朕年事已高,希望过几天清静日子。从今以后,国家事情,无论大小,全听世民处理决定就是了……” 
从父亲皇宫中回来后,世民心里感到沉甸甸的。他一个人关在书房坐了许久,连夜色什么时候降临都不清楚。无垢、吉儿进来时,发现世民居然一直保持着上午刚进书房时的样子,无垢心痛起来,对世民说:“你累了一整天,是不是该歇着了?” 
李世民啜了口茶,沉重地站起来说:“我还不想睡……” 
吉儿道:“世民,不管怎么说,你已经铲除了对手,可是为何不见你有丝毫高兴呢?” 
李世民沉痛地说:“这两个危害我最大的对手,正是我的亲兄弟啊!我的双手如今已经沾满了他们留下的血腥,我又怎么能够高兴得起来呢?” 
无垢劝慰道:“二哥,或许你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去看这个问题……” 
世民问:“什么角度?”无垢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若有所思地说:“大唐帝国的兴盛强大,广大黎民百姓的幸福安康……” 
吉儿深有同感地说:“无垢姐姐说得对!世民,从这些教训你可以鞭策自己,将来成为一个不论文治武功都能传世的皇上,你说是不是呢?” 
李世民脸上终于绽开了笑意,他感慨万端地说:“知我者,莫若你二人也!” 
见李世民脸上终于驱除了阴云,无垢和吉儿也会心地笑了。 
心情如石头般沉重的李渊,终日不断喝着闷酒。窦姨娘在一旁心痛地看着他,终于忍不住了。她将李渊手中的酒杯夺了过去,半带埋怨半带劝解地道:“陛下还要借酒浇愁下去吗?” 
李渊苦笑,打了一个酒嗝说:“愁上加愁又有什么不好?反正……”李渊站起身,既自嘲又痛苦地说:“建成跟元吉已经死了,他们是被朕害死的。倘若……倘若朕不一错再错,玄武门旁,又怎会酿成这场骨肉相残的惨剧?” 
窦姨娘起身,难过地劝慰道:“陛下就别说了……” 
李渊痛苦地摇着头:“朕要说,一定要说。打从开始,朕就错了。既然想借各人的能耐本事,取得李家的传家宝弓,就应该坚持下去,打破传统一成不变的做法,让最有才能、最有德望的儿子成为世子、再成为太子……可是朕想有所改变,却又不能坚持,而是摇摆不定。一会儿要改立世民为太子,一会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反反复复下来,怎会不造成他们兄弟反目成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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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姨娘也忍不住自责道:“我也不好,没尽到从旁规劝的责任。” 
“怎能怪你呢?莲妹,你怎么没有规劝朕呢?你是经常规劝朕的,只是朕不能够完全听进去罢了。即使听了,也不能彻底醒悟,有所改正。再加上朕身旁的那些人的话,使朕分不清是非,弄不明黑白了,以致越演越烈,终于不可收拾。” 
窦姨娘噙了一汪泪水,不知说什么才好。 
李渊叹了口气说:“该怪谁呢?又怨谁呢?怪老天吗?又怨老天吗?不,该怪、该怨的是朕自己,自己啊!李渊啊,李渊!为什么你在处理军国大事的时候,能够明辨利害,果断裁决,很少犯下重大的错误;而在处理家务事的时候,却又优柔寡断、反复无常呢?李渊啊李渊,害死建成、元吉的不是老天,也不是世民,是你自己,自己啊!”说罢,他不住地捶打胸脯,嚎啕大哭起来。 
“前东宫洗马魏征到!” 
内侍的通报使李世民的眼皮跳了一下。他早就听说过这位前太子洗马是个高风亮节、刚正不阿、高瞻远瞩、有才有德之人,也听说过魏征曾多次向建成提出了不利于他的建议。此次玄武门事件之后,东宫的将士逃的逃、躲的躲,唯有魏征依然如故,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似的。这使世民对他产生了兴趣。 
魏征不卑不亢地走了进来。 
李世民打量着魏征,沉下脸质问道:“你为什么一再离间我们兄弟?” 
在场的众人都替魏征捏了把冷汗。 
魏征却神态自若地说:“先太子如果早听了我的话,采纳我的建议,绝对不曾有今天的灾难。” 
李世民一愣,继而笑了起来:“好,很好!天策府之中,再也没有人能像你一样对我这样讲话了。请坐,请这边坐!” 
魏征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李世民单刀直入地问:“请教先生,针对当前政局,先生可有什么诤言?” 
魏征显然早有准备,他用手捻着胡须,侃侃而谈:“先太子暨齐王旧部,仍有许多人逃亡躲藏在民间。虽然朝廷颁布过两次赦免令,大家心里仍然恐惧不安。更有一些好财之人,为领取奖赏而行告密之事,那些余部更是人人自危。这种情况如果不彻底改善,将致朝野严重不安!” 
世民恭敬地听着,深以为然地点着头:“以先生之见,又该如何彻底改善才好?” 
魏征不加思索地说:“上将应立即下令,凡受东宫及齐王事变牵连的人,一律不准再对他们提出控告,违者以反坐罪论处。” 
李世民赞同道:“好,就这么办!” 
见李世民满口答应,倒使魏征不安起来:“上将果真要采纳在下的建议?” 
李世民大笑道:“自今以后,只要先生有好的建议,我必定一一采纳。我会建议父皇任命先生为谏议大夫,并派先生前往山东抚军,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魏征受宠若惊,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应才好。 
魏征被李世民重用,在朝野上下影响极大,因而魏征前往山东宣慰,在任命发出之时,便已事半功倍了。加上魏征的尽职尽责,东宫齐王府的旧属们疑虑彻底消除了。山东、河北等地的局势很快稳定了下来,人们对李世民的弃怨用德的风度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武德九年六月七日,李渊正式封李世民为皇太子。八月八日,李渊下诏传位于世民,自己当太上皇。世民推辞,李渊不准。九日,李世民在东宫显德殿登基称帝,改年号为贞观,大赦天下,免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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