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青春是用来浪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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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青春是用来浪费的-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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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祝福她和霁林。真的祝福。在我心里,霁林和扶蓉一样的重要,甚至超过扶蓉。” 
  “操,跟他妈琼瑶对白似的,别这么煽情。反正你在这跟我说也没什么用啊。” 
  “就是心里闷,跟你说说,我这话也没法跟外人说不是。唉,我,东韧,霁林,我们演的哪一出啊?” 
  “扶蓉也忒幸福了点吧。云作,据我所知,追这小妮子的男孩可是不少。我看她也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美女,怎么这帮男的这样为她折腰啊?” 
  “有一种女孩,让你一见到她就想关心她,就想爱护她,就想去爱她。然后还可以不明理智的包容她。我现在明白,多数人活着是为了配合别人的游戏,看似大家都溶入了游戏,可最后往往突然发现自己是个配角。” 
  “行啦,弟弟,不就一扶蓉嘛!” 
  外面,四月的雨,细如针,连如线。空气被不急着落地的雨浸的潮糊糊的。路灯的光晕都显得那么暧昧,雨中的秋水朦胧起来。 
  10 
  “同学们,我们现在面临分科的问题。有些同学为学文还是学理焦躁起来了。现在不要关心这些,我们现在主要的把每一科都学好,到时候再由老师帮你分析学文学理的利弊!现在一定要稳住阵脚……”虞头在讲台上吐沫纷飞,津津有味。 
  “什么啊!搞什么分科啊!” 
  “韩寒说过一句话,全面发展导致全面平庸啊!” 
  “就是,郭敬明也说过,分科这东西就是让你知道从小接受全面发展教育是绝对错误的!” 
  …… 
  我一直沉默,因为我觉得在公开场合说废话有损形象。政策是不可能听到这些人的议论的,而且,政策也不可能因为这几个人的话而改变,等到你自己真的当了教育部长了再说吧。可这些人一旦真的当上了教育部长了,就会想,从前我也是过着苦日子过来的,凭什么要给别人造福?于是曾经澎湃的革命热情搁浅下来。兴许这就是中国人喊了几十年教育改革而迟迟未见大动作的原因了吧。 
  那些把文理当成左手右手的小资们太矫情。我把文理比喻成上山时扛的水桶,只要随便甩掉一只都会很轻松。 
  “同学们,至于分科的问题,确实有所争论,现在的高考制度很乱,比如我们省,前年大综合,现在小综合,什么3+X,3+2X的。你们还是全面学习比较好,以防万一!同学们!政策是上面领导动动笔杆子玩的游戏规则!现实确实有很多无奈,比如我们都生在了这个人口大省,所以你们的就业就学压力相当重!我们的高考录取分数线要比同种试卷的其他省高出一大截。但我们没办法啊!” 
  我开始慢慢地了解我拥有的生活。高考制度像是以色列与巴勒斯坦的停火协议,让人不能完全相信。还有这高考录取分数线也是千古奇冤!比如河南的分数线奇高,青海西藏的分数线就像纳斯达克的科技股,永不出头。这无外乎是说,你河南必须出N个人才,多了不要;你青海必须出M个人才,不够了凑数也得凑齐!这叫无耻!如果这就是规章制度,这就是王法,那么拜托,以后不要让我在语文书上看到“不拘一格降人才”这么做作的话。 
  中国是极爱平等的国家,有什么稍显突出,就一定会有人拿长刀削平他。 
  如果说在初中或是刚上高中我是叛逆的话,那现在我一定是有叛不逆了。改变能够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一切都应该到了圆滑的时候了。 
  11 
  临下课虞头才说,下个星期运动会,班委组织一下! 
  今年的运动会我第一次当观众。 
  其实一中的历届运动会都只有运动员在运动,其他人都在晒太阳。主席台上面的喇叭不停地喊:“请各班同学有秩序地坐好!不许带跑!场内的非运动员同学请立刻出场!”片刻,这种和谐的声音就变成另一种激昂的声调,好比用《山路十八弯》的高调吵架:“哪个班的?哪个班的?班主任把你们班的人管好!不要乱跑!那个!那个!穿红衣服的男孩!回去!听见没有……”   
  青春·再为爱情燃烧一次火焰(7)   
  开运动会又好比去屠宰场杀猪,场面混乱到壮观! 
  我又看见了扶蓉,那个注定为我带来波澜的女孩。那个让我放不下的女孩。 
  她报的项目是一百米短跑。而我们班的位置刚好在一百米直道起点处。我看着她,竭力去视觉满足。扶蓉也无意间瞥到我。在对视零点几秒后,我转过了头。 
  这是我必须忘记的人。 
  想起陶喆的一句歌词:风吹落最后一片叶,我的心也飘着雪。 
  下午我早来了一会儿和一些人在球场里踢球。我踢得格外尽力,像是一年前的这个季节,我把扶蓉叫出来看我比赛的心情一样。 
  微风拂过,操场上的黄沙便劈头盖脸的袭来。运动会在两天后草草收尾。 
  一个人一旦被感情的事烦着了,他离颓废就不远了。 
  在我第N次觉得我已经把扶蓉忘记后,我又第N+1次想起她。 
  12 
  我写的小说在一个知名论坛连载着,人气不错。 
  一日我在和网友聊天时,QQ的小喇叭闪动了。身份验证是:我是扶蓉的同学。 
  “你好,你是?”我在网上对陌生人一向客气。 
  “云作么?我是柳芸嫣!” 
  “是你啊!你怎么知道的我的QQ?” 
  “听说你写小说,我在论坛里看了你的联系方式。” 
  …… 
  “你还喜欢我们扶蓉是吧?呵呵,是不是啊?” 
  我很冷静地回答:“以前是。现在不知道。” 
  “我早就跟扶蓉说过,我说云作看上你了,她还不信。” 
  “那又怎样?” 
  “*********是她的QQ。有时间你跟她聊。” 
  我望着屏幕上的“可乐嘉宾”,却一直没有点“加为好友”。我关了QQ,把“可乐嘉宾”拒在好友外。 
  13 
  一中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隐晦起来,清纯的记忆仿佛发生在远古时代那么遥远,不复追求。 
  晚上,扶蓉来找我,我快乐并痛苦地和她站在走廊上。 
  “云作,我……我想找你说说话。” 
  “嗯,行啊,你说吧!” 
  “柳芸嫣是不是在网上碰到你了?” 
  “是啊!呵呵!” 
  “那你没有什么话对我说么?” 
  “暂时没有想起来。”我叹了口气,“是不是你有什么心事啊?” 
  “嗯。”扶蓉低着头,我把手搭在她肩上。我说,“既然当面说不出来,我们就在网上聊吧。” 
  凄楚的夜,剥落了我尚未痊愈的伤口,疼痛到麻木,然后违心地快乐着。 
  中午放学,我问她:“扶蓉,怎么看你很不高兴啊?” 
  “好烦好烦。” 
  “你……男朋友不陪陪你么?”我毫无意识地就把话题转了上来。 
  “我没有男朋友。他不要我了。” 
  “为什么?怎么弄成这样?” 
  “你认识他的,你的好朋友。” 
  “我知道是霁林。他跟我说过。他不喜欢你了?” 
  “他对我朋友说,他不喜欢我了。呵,当时,他也是对我穷追不舍,可最后……” 
  “你们什么时候分的?” 
  “大概我们在一起没有一个星期的时候。我听说他不喜欢我了。” 
  “你恨他么?” 
  “当时恨,现在不了。他不喜欢我了,我也永远不会再去喜欢他。我讨厌他!” 
  …… 
  每天中午我都在网上和扶蓉说会话,逗她开心。扶蓉和霁林分了,我现在是什么角色呢? 
  我放《痴心绝对》给扶蓉听。 
  “扶蓉,我喜欢你。以前没说过。但是已经在我心里掖了很久了。”虽然是在网上,但我打出这几个字感觉我好有勇气。 
  “真的么?”接着她又说,“我不信,你和霁林都是一样的!我现在谁也不信!” 
  “本来去年暑假的时候我就想对你说,但那时我发现东韧喜欢你,我有顾虑,所以沉默。后来又是霁林,我还是沉默。现在我不想沉默了。不管你怎么想,我觉得这句话我说出来就不后悔。那天你问我,喜欢一个人应该怎么办,其实我多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可是,我的玫瑰晚了一步。你知道那天在二高,霁林对我说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么?” 
  “云作,对不起。我是不是伤你伤得很深?” 
  “东韧和霁林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但是……” 
  我们又说了很多以前的事,她说她的,我说我的,像是彼此在交换着什么。 
  末了,扶蓉说:“云作,让我考虑考虑好么?” 
  “扶蓉,我爱你。”说出这句话时,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应对来自东韧和霁林的压力。我甚至准备暂时为了我的感情而放弃我们三个的友情。我想面对我自己真正的感情。 
  14 
  孤注一掷后,我对我的未来突然无限希望。心境似乎也挣开了枷锁。我也可以像电视剧上那样,为了心爱的女孩轰轰烈烈地抛去所有。我开始相信言情片里的信誓旦旦,相信了友情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并开始相信霁林东韧可以理解我。 
  次日,扶蓉上线,她问我:“云作,如果我答应你了,你会怎么对我?像霁林那样么?”   
  青春·再为爱情燃烧一次火焰(8)   
  “我会宠你,爱你,疼你,哄你,但不会惯你。” 
  “我,我现在很矛盾。” 
  “抛开过去吧,然后重新开始你的爱情。” 
  “你不会骗我吧?” 
  “我可以把我的户口本,学生证,团员证给你做抵押。我要是骗你,你可以去销毁这些。行么?” 
  “好了好了,我信你。” 
  “那……” 
  “你必须答应不去我们班找我。” 
  “是,老婆大人。” 
  “云作,我会想你的。我上学了!” 
  那时突然明白,有些事情勇敢地面对往往会很简单地处理。在扶蓉答应做我女朋友之后,我们开始肆无忌惮地在网上谈情说爱。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太突然,好像天上掉下来的一样!有几天我家里没人,我为了和她聊天,宁愿不去买饭。我说我饿了,她说她给我做。顿了顿又说只会做方便面,不过足以喂饱我。我说我一定尝尝老婆大人的手艺。我又说我冷了,她说如果她在我旁边她就让我抱着她取暖。我还称她妈为岳母。她会撒娇地说,她还没考虑过嫁给我。以后我再喊岳母她也就默认了。临走的时候,我说,蓉蓉,我爱你。她说她比我爱她更爱我。 
  这些都是情侣之间最基本的打情骂俏。但是在我看来,却是来之不易的一份精神财富。 
  我很怀念那段时光,我至今最快乐的日子。有时候在学校碰见她,我的一声暧昧的“蓉蓉”惹得她的同学瞎起哄,然后她会红着脸跑开。 
  我自信我找到了我的归宿。有了扶蓉,我不再焦躁不安。垣斐然说我春光灿烂,就像我欠他二百块钱他不让我还了似的。 
  有次放学我送扶蓉回家,碰上虞头。当时我拥着扶蓉,行为暧昧。我看了看虞头,然后我行我素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走了一会儿我回头,看见虞头站在原地看着我。扶蓉问我,那个男的看谁呢?我说看我呢。她又问,看你干吗?他真无聊。我笑了笑,我说,帅哥就是用来看的,管别人那么多干什么! 
  15 
  高一下半学期要会考,我的考场排在了一中。佐翼和子言都在一中。霁林也排在了一中。 
  我和扶蓉的关系建立并没有惊动多少人,至于霁林,我越来越觉得是他不要扶蓉了,而不是我抢的。 
  考试那天,我和佐翼在一中门口等霁林。 
  “你来得可真慢!”我笑着迎上去和霁林打招呼。霁林好像没看见我一样和佐翼说话。 
  “呵呵,佐翼那边我一个二高的兄弟跟你们一中的闹了点矛盾。”霁林说。 
  “操,林哥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在一中还能吃亏?!走,看看去!” 
  霁林把佐翼拽走了。我站在原地,然后我转身向我的考场走去。 
  看见那栋我待了三年的教学楼,心中无限地追忆。一年前,我和霁林还在这里打闹。如今物是人非了! 
  独自流泪,会不会太疲惫? 
  会考全是做做样子,监考望风,考生狂抄。其间个别傻×竟然忘了把手机调振动。此起彼伏的合弦引来一阵骚动。 
  会考结束后,在门口,我好不容易找到了霁林远去的背影。他还是和原来一样,性格直率,我行我素,活得真实而简单。 
  我在电话里问Mage霁林最近怎么样。 
  Mage说,霁林还是天天嘻嘻哈哈的,沾花惹草。前段时间因为和女孩“交往过密”还被他们班头训了。Mage压低了声音问我,云作,怎么我听说你还和扶蓉有一腿啊? 
  我问,谁告诉你的? 
  霁林说的。 
  我挂了电话,看着子言。我问子言,是不是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每一个行为找个借口? 
  子言说,是,不过有时候没必要把借口说给别人听,自己无愧于心就好。 
  16 
  “云作,想我了么?你考完了吧?”扶蓉打电话给我。 
  “我也想死你了,因为想你,我都没时间把题做完。” 
  “讨厌!” 
  “乖,在家听咱妈的话,别天天在网上泡着,有碍身心健康。” 
  “嘿嘿,人家不是等你嘛!”扶蓉发嗲。 
  “好了好了,我要和同学去吃饭了,回去我再给你打电话。” 
  …… 
  如果我为了扶蓉彻底抛开一切顾忌,我就可以去真实的享受自我了。可是霁林那天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深深印在我脑海中了。 
  放假前,我毅然选择了文科。当时虞头问我是不是再考虑考虑。我说,不用了,太浪费时间。 
  选择文科意味着要离开四班。我早就应该剥夺四班对我的监护权了。那天虞头在宣布云作离开四班的时候,只有畅宛象征性f 看了我一眼。四班,再见了,不再留恋。 
  假期我就更有时间和扶蓉侃了。记得那天晚上在秋水河边,她躺在我的臂弯里,天真f唱着一句儿歌:我有一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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