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桃花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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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桃花盛开-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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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桃花起先还一个劲骂那老光棍牲畜,但骂着骂着,一阵天眩地转,她叫一声“明生”就失去了知觉。
 第157节(回忆篇)
    山桃花被老光棍一脚踢得晕了过去,醒来时已经被恼羞成怒的老光棍绑在墙角的柜子旁,手脚疼痛难忍,她挣扎了几下,但是那绳子绑得牢牢的,怎样也是无济于事,于是山桃花大声地呼叫着明生,一边还骂着老光棍的残无人道。
    明生看到母亲这样被绑着,哭红了眼,站起身来想帮母亲一把,但是他才动了动脚,就被老光棍死拉硬扯恶狠狠甩到一边。老光棍气哼哼地说:“你这个吃闲饭的,连个家都看不住,白养你那么大了!”
    明生看看恶狠狠的老光棍又看看山桃花,想救母亲,虽然那老光棍在跟前,但是他的脚还是抗拒着向他的母亲迈了几步,他那大胆的举动立刻惹得老光棍不高兴了,他凌厉的目光盯着明生,粗暴而恶狠狠地说:“小子,你再向前走几步,我打死你!”
    老光棍的那般气焰嚣张和恐吓立即把明生镇压住了,明生看着老光棍凶残而又霸道的神情,立刻胆怯怯地了。
    但是到底是母子连心的,明任生那胆怯怯目光还是不时不甘心偷眼看着山桃花,眼泪巴巴地看着,无奈而又无助地看着,看着。
    老光棍看他这样,抬起脚踢了他的屁股一下,明生一个站立不稳,趔趔趄趄向前扑了几步跌倒了。
    明生凄凄惨惨地倒在地上,伤心的哭哭啼啼。
    “这个家要死人了!”老光棍恶狠狠地蹲在炕沿上,灌着一壶烧酒说。
    山桃花看他这样踢了明生还悠然自得地喝酒,一时也是气愤不堪,张嘴就骂那老光棍:“赖子,你这个不要脸的,要打,你打我好了!你这畜生!”
    明生挨了打怯怯地向母亲挪去,但是他才在山桃花跟前停下来,那老光棍就气急败坏地赶过来,顺手拿着一块破布把山桃花的嘴给捂上了。做完这一切后,他又象老鹰抓小鸡一般把明生抓回到原地,让他规规矩矩站好,又从他的一堆吃食中捏出几颗豆来给明生,硬塞到胆怯怯的明生手里。
    这个家虽然贫困交加,但老光棍对自己总是宽容的,他挣了钱总是绑在自己腰里的钱袋里自己花,什么老婆,什么儿子,这一切在他眼里都是扯淡了。
    现在,他的一门心思都在那任少爷的一百块大洋上。
    他虽然贿赂明生,明生却不肯拿他的东西,只是捂着眼还是一个劲地低哭着。
    “不吃拉倒!”那老光棍把吃食又重新丢回那一堆包裹里,“饿死你不要怨天尤人!”
    ……
    山桃花在家里被老光棍绑了二天,饿了二天,山桃花气息唵唵的样子。
    这几天,老光棍用任大鹏接济他的那钱,在家里喝着酒,又胡乱给明生吃点东西,现在,他心情不恼,于是把明生唤过来,说:
    “明生,和爹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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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明生也是几天没吃什么饭了,他看着被捆在炕上的山桃花,说:“爹啊,你能不能放过我娘,我给你磕头。”说着,就跪下了。
    那老光棍不屑一顾看了一眼在炕上又流泪的山桃花,说:“她死不了!”
    说着,拉起明生,把一块肉放到他嘴里,说:“明生,记着,是爹养你那么大,爹其实亲你,你记着。”
    明生懵懵懂懂地看着他,又胡乱地点点头,说:“爹,我知道。”
    明生实在饿极了,他吃了一口老光棍递过来的肉,老光棍却又端过酒杯来,说:“来,明生,咱爷儿们干!你喝不了这杯酒,你就不是我养大的儿。”
    明生似懂非懂地看着他,轻轻喝了一口,却辣得张着嘴,用手搧着直喊辣。
    老光棍说:“嫩仔儿一个。”
    明生不说话,看看山桃花,虽然肚子里叽哩咕噜饿,但是他还是说:“爹,我不吃饭行么?我求你一个事儿。”
    老光棍没做声,明生说:“爹,我求求你,让我妈吃点东西,她肯定饿了。我不吃,让我妈吃。”
    老光棍酒足饭饱,打着酒嗝说:“她爱吃不吃!这世界没有她,日子照样过。她死了,这太阳就不出来了?”
    明生看老光棍醉意醺醺的样子,就自作主张地拿了几块肉,放到碟子里,又递到山桃花的跟前,说:“妈,你吃,这是肉。”
    山桃花看着那肉,却摇摇头,一副欲哭无泪又有气无力的样子。
    明生偷眼看一下那恹恹欲倒的老光棍,就放下手中的碟子,给山桃花解绳索,却竭尽全力也解不开。
    明生赌气地跺着脚,又求饶说:“什么样!”后来又团团转着解那线索,又急又气,说:“爹,你还绑着我妈,放了她吧!我再求你了!”
    明生稚稚嫩嫩地站在哪儿,可怜巴巴地又求他。
    老光棍晃着被酒精烧昏的脑袋,得意地说:“你不知那种……捆法,那是捆牲畜的法子,把四蹄……团团捆绑了,再捆在大箱柜上。她想逃,只能带了那大箱柜。可惜……她办不到。”
    明生说:“我妈不是牲畜,这样下去,我妈会死的……”
    老光棍看他好半天都在山桃花身上操心,想想自己刚才的笼络手段不济事,就喝斥明生,说:“明生,你这个兔仔子,我白养你了。你干么心疼那个贱女人啊?”
    明生不明所以地说:“爹,她是我妈,不是什么下贱女人!”
    老光棍的脸色沉下来,他声色俱厉地说:“她偷汉子,偷野男人,她是一个下三烂的女人,你不要管他!”
    他这样恣意放肆地说着,山桃花猛地睁开眼睛,对着他愤怒地唾一口,说:“龌龊的东西,不要脸。”
    老光棍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你偷了汉子还……还有理了!你这下贱骨头,看我不把你打死。”
    说着气哼哼上去,说:“你吃我的,喝我的,还反了你!”
    他扯下了山桃花的一片上衣,山桃花惊叫一声,骂:“你这不要脸的老东西,你去死!”
    老光棍醉眼朦胧,鼻子里冷哼一声,说:“死?我才不会死,告诉你山桃花,我要好好活着呢!还要看着你们怎么活!”
    说着,又撕了一片她身上的衣服,说:“我就这样!”
    一时,山桃花的那白晳的皮肤露了出来,扯掉她的红肚兜时,她那浑圆而的两个也滚了出来。山桃花又气又急,而老光棍伸出那龌龊的手在她的上狠劲地拧了几把,荡而又猥琐地笑了。
    “这个东西就是好,怪不得任少爷也会看上它!”他肆无忌惮地说着,把手又伸到她的下部拧了几把,“这个东西最值钱,一百大洋,嘿嘿,一百大洋!我要有一百大洋了!嘿嘿!”他当做明生的面这样说着这样做着,明生要阻止他,他一把把明生推开,明生象一个土豆似的在地上滚了滚,倒在地上。但是,明生这次没哭,他很快地站起来。
    山桃花看他这样一副无赖的流氓样,忍不住骂他:“你这猪狗不如的牲畜,该下地狱,该下油锅!”
    老光棍哈哈大笑着,说:“你说我猪狗不如,我今天就做做牲畜们的事儿。”


    说着,恶狠狠地摁了山桃花,把她身上的衣服都撕光了。
    明生上去又要挡住母亲,但是,他立即被老光棍推倒在地,说:“滚开,你这个小兔仔!”
    明生惨叫一声被摔到在地,这次摔重了,好半天爬不起来,趴在地上呜呜地哭了。
    老光棍气恨恨地骂:“你这个偷汉的贱女人,不给你点颜色,还不知我是谁!”
    说着,拿起一个竹漓帚,对着山桃花恶狠狠地打下来,又重重拉……
    山桃花那白晳的皮肤上,立即拉出一道道的血印子。
    没多久,那山桃花白晳的皮肤上拉出那么多又细又长的血印子,它们重重叠叠地排列着。
    山桃花在一阵一阵的酷刑中凄惨地尖叫着,虽然嘴巴被捂着,但是那凄惨的叫声还是那么的揪心……
    老光棍说:“今天,我非把你这拉成丝,让你偷那野男人!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
    明生象疯子般扑了上来,挡在老光棍的面前,说:“爹爹,你不要打妈……”
    “真是一个不知规矩的东西!”老光棍说着,狠狠地踢了明生几脚,气急败坏的样子。
    就这样,那老光棍醉重酗酗地打着山桃花,气喘吁吁地打着山桃花,好久。
    山桃花起先还一个劲骂那老光棍牲畜,但骂着骂着,一阵天眩地转,她叫一声“明生”就失去了知觉。
 第158节(回忆篇)
    三魂悠悠,六魄微弱,身体初愈的山桃花被老光棍一翻重殴后折磨得奄奄一息,生命处在悠悠一息之间。这几天里,老光棍把她绑在那儿不给她吃,不给她喝,山桃花就象一朵娇艳的花朵被拨离了沃土,她不得不枯萎下去,凋落下去,所以,几天后,一个好端端的山桃花,一个水灵灵的山桃花又被折磨得形销骨立,披头散发,脸色枯黄,整个人失去了人形。
    山桃花再次醒来,那老光棍已经杳无音迹,耳边却听明生在低低哭泣。
    明生看母亲醒来,立刻喂她东西,她张着干咧的嘴唇说:“水水水……”她感觉自己的干渴极了,也饥肠辘辘极了,那种饥饿象前心贴着她的后背。
    明生看母亲醒来,乖巧地端过一碗水来,说:“妈妈,喝!妈妈,喝!”山桃花顾不得什么了,一种求生的使她就着明生端过的水一饮而尽。
    山桃花看着明生气喘吁吁,第想说什么也力不从心说不上来。山桃花睁着那双因饥渴而变得昏黄的眼,看着什么都目晕头涨,她感觉自己这样下去要死了,可是她又多么不甘啊!
    “明生,去叫你伯伯来……”山桃花气息微弱地说。
    明生听了,答应一声,立即放下手中的水碗,说:“好的,妈妈。”
    可是他才跌跌撞撞走了几步又返了回来,他认真地向母亲纠正道:“妈妈,找那个伯伯啊?”
    山桃花有气无力气喘吁吁地说:“找那个任少爷,那个任伯伯,你去……好了!”
    明生听明白吩咐,嘴里噢了一声答应着走了。
    小明生匆匆忙忙地穿过深深浅浅的大街,独个儿穿过任家大院那人迹寂聊的门前,来到蹲着石狮子的门洞里,懦怯怯地对看门的老头说:“我找伯伯。”
    那看门老头听错了,以为他在找他爹,就说:“小娃娃,你爹好象不在,他已经有几天没来这儿了。”
    小明生看他误会了,只好小声而怯怯地解释说:“不是。我要找的是任……任少爷。”
    看门老头看他独自一人来,想打发他走,可是看他一副天真而又可怜巴巴的样子,动了恻隐之心,他想想,看着他问:“小孩子,你找他有什么事?”
    小明生想着家里的母亲,却不知如何应答看门老人的话,他心里又急得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哇的一声哭了,说:“爷爷,我就找任少爷。”
    那看门人看他这样,只好说:“小娃娃,你别哭,少爷在、在。只是,你先在这儿等一等,我去通报。”


    说着,一溜小跑跑到里院去了,他一边跑还一边小声叨叨:“少爷,少爷!”。
    不一会儿,那任少爷披着一件衣服出来,后面,还跟着那个一溜小跑的看门老头。
    看到明生懦怯怯的样子,任少爷走过来,就问他:“明生,出什么事了?”
    “我妈她……”明生眼泪汪汪,却哭着说不出话来。
    任大鹏看明生凄凄怯怯,知道又出事了,于是对看门老头,说:“丁老头,我去看看去……”说完,边系纽扣边和明生往外走。
    路上,任大鹏小声问哭泣的明生:“怎么了?”
    那明生小声说:“我爹又打我妈了,还把她捆了。”
    那任大鹏听了,不吭声了,只是脚步匆匆大步往前赶。
    他好象气得不堪,狠狠地骂着了一句:“这个该死的赖子,一个虐待狂。”
    明生上气不接下气地跑着跟在任大鹏外面一阵直追,可还是跟不上。
    忽然,他被绊了一下,大叫一声就跌倒了。
    任大鹏看他这样,又转折回去把他拖起来,问:“疼吗?”
    明生眼里转着泪水,手和腿都擦破了,他撩开衣服翻看了一下自己擦破的胳膊和腿,抬头看着任大鹏,想哭却终于没有哭出来。
    面对任少爷那和蔼亲切的脸,明生瘪瘪那失去血色的小嘴,小声说:“不疼!”
    任大鹏看他想哭却强忍的样子,低俯下头来,心情复杂地看着这个儿子,感慨地把他抱在怀里,又摸摸他的头,后来又说:“来,明生,我抱你。”
    那明生却象躲瘟似的避开他,说:“伯伯,你是少爷呢!使不得。”
    任大鹏听了这翻话却是心酸,他温和而疼爱地看着他,说:“明生啊,你一个小孩子家,什么少爷不少爷,我是任大鹏!我小时也是一个穷孩子,象你这般大。”
    明生听他这么说,就怯怯地走了过来,还带着一丝羞涩。
    任大鹏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一时心潮澎湃,他看着明生象丢失什么似的一把把他抱在怀里,之后又看着明生那惊恐万状的眸子,低俯下头,在明生还处在迷迷懵懵之际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别怕,明生,乖!”
    明生愣了,那任大鹏也愣了愣,任大鹏好久沉浸在他复杂而又难言的心情里。
    明生的样子稀里糊涂,象做梦。而任大鹏,却是一半疼爱一半酸涩。
    谁知任大鹏才抱着小明生走了几步,明生便不依不挠要下来,他说:“我要下来!不嘛!不嘛!”
    任少爷看他这样,知道他不习惯,就把他放了下来。
    一时两人都无话了,任少爷在前,小明生在后一阵小跑,两人拖拖拉拉就这么穿过人迹聊聊的大街向山桃花的家里走来。
    惨遭蹂躏后的山桃花;奄奄一息地闭着眼,看到任大鹏来了,酸涩的泪从她的眼里涌出来,涌出来。
    任大鹏看到山桃花被老光棍折磨成这样,心里却是疼痛的厉害,那张脸阴沉沉的,象张黑炭脸。
    看着山桃花满身的伤痕,他的眉头紧紧地蹙到一起,腮帮的肌肉牵动着一起一伏,明生在任大鹏失控而急剧喘息声中,听到他的牙齿在咬得格支格支响了几回。
    他气恨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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