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女书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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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女书商-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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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领奖励!”洪综一口应允。

阿星搬了大批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回去,挑好的把自己打扮了一番,哭哭啼啼去求右夫人做主了。

右夫人哪里是她说见就能见的。右夫人跟前的女官直接把她挡回去:要见夫人?走程序!

普通草民要晋见城君、夫人,该走的程序是:到礼部那儿去登记,把祖宗十八代、还有为什么想见夫人的心理动机交代得清清楚楚,自己所有的地址和联系方式、自己直系亲人和最要好的友人的所有地址与联系方式也全都交代清楚,随时准备接受礼部官员的突击检查,礼部传唤时随叫随到。这样坚持一段时间——也许是几个月,也许是几年,当城君与夫人进行某种活动,需要群众演员的时候——譬如说外城某位贵宾来访,城君与夫人亲自接待,旁边要有靠得住的安城子民挥舞彩旗载歌载舞什么的。嗯!这个时候,登记簿上的名字就可以用了。草民终于能见到城君和夫人了。

阿星知道,这程序是走不得的。

于是阿星对女官道:“我要告发伯少君!始乱终弃!你让不让我见夫人吧?不让,我敲登临鼓去了!”

所谓登临鼓,是冤枉坏了的城民打的呼冤鼓。这鼓一击,必须有一品以上大员详加问询,如果确有冤枉,就帮忙解决,如果诬告,则将击鼓人处以极刑,以示惩罚,免得谁有的没的都去打鼓玩儿,朝廷大员们岂不得累死!

☆、第五十六章 兄弟阋于墙

话说回来了,还真有冤屈坏了的人,冒着被判处诬告极刑的危险,也要去击鼓鸣冤。每次鼓响,都会演化成一场大事件,搞得人心惶惶。洪综正在快立储的时候,被敲登临鼓?这可不是玩儿的!

女官吃了一惊,上下看看阿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阿星扬起下巴让她看得更清楚点:“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让不让我见夫人?!”

“行,行。我去通禀。”女官扭着纤腰进去,一路嘟哝,“你死定了、死定了——”

右夫人是亲自出来迎接阿星的。

在贵夫人允许的步速之内,右夫人走得飞快。一生的高贵生活没有白过,她就算走得这么快,也仍然不失仪态。

她亲亲热热挽起阿星的胳臂,就像慈祥的长辈看见了久别重逢的孩子:“哟,这是为我们安城酿出极品美酒的星姑娘?”

一句话,既表达了热情,同时却也表明了姿态:她厚待阿星,因为阿星给安城创造出了好东西。

于是她对这平民酒女的一切优待,都不失君夫人的身份,只能说明她心系城池民生、平易近人。

她上上下下看着阿星,忽然吃了一惊。

那热烈的迎客笑容,还在她脸上,蓦的凝固了。她眼睛里好像飞出一把针来。

然后她的笑容继续燃烧,比刚才更夸张了:“真是名不虚传!酒美人也美!”这样一团火的把阿星拥了进去。她有随侍女官们在旁边殷勤伺候。

先前那个女官,弯腰缩背躲在旁边,苦着一张脸,暗想:“原来是贵客!这下我完了。”

其实阿星走到此处,才走到最危险的地方。

阿星生得像他的生母,雪鸿夫人。

雪鸿夫人听说与狐君有几分相似。

阿星自己对着简竹曾经辨认了半天,相似之处无非是:都很美。

美人总是相似的,丑人才各有各的丑陋之处。

阿星觉得自己跟简竹完全是两样人。

然而阿星跟雪鸿夫人,大概确实很像。于是右夫人一眼望见。如遭雷殛。

“你……”把阿星拥进内堂,右夫人欲言又止。

一开始,右夫人想好好问问阿星跟洪综之间的情事。但现在,那并不最重要的了。

右夫人艰难开口:“你知道你父母是谁吗?”

问这话的时候。右夫人真怕听到“我是一名孤儿”之类的。

人都有父有母。阿星如果真是孤儿,那么父母是谁,就很值得考究了。

右夫人也知道雪鸿夫人曾生了个孩子,那是真正意义上的伯少君,名为“绵”。

那是个男孩子。而且已经被处死了。

阿星却是女孩子。是洪综的相好。为了让洪综不再单恋傅琪,右夫人曾推荐很多女孩子给洪综,都没奏效。阿星却能让洪综垂怜,可见女性魅力够佳,右夫人亲见,果然不凡。恍惚间竟比记忆中的雪鸿夫人还要美艳些。

阿星怎么会是当年那个已被处死的男孩!

右夫人暗笑自己多虑,然而仍然忍不住出口拷问阿星的身世。

“夫人怎的这样问?”阿星言笑晏晏,“我当然知道父母是谁咯!”

阿星的笑,跟雪鸿很不同。右夫人记得,雪鸿笑如掠过年月的一抹清华。阿星笑得却如深夜开出来浓蜜的花。

其实世人说雪鸿似狐君,无非说那一抹清华。五官并不怎么像。毕竟雪鸿与狐君毫无瓜葛,相似也只是巧合,同为一种类型的美人,像到六分已经了不起。至于阿星,承继了雪鸿的美貌,并发扬光大。气质却南辕北辙。狐君重生之后,清华更焠作泠泠的剑锋。所以阿星与简竹,已无太多相似之处。

右夫人看阿星失笑的模样,心跳稍微缓和了一点,仍问下去:“那你父母呢?”

“他们在远处的一座谷里隐居。”阿星说起来很害怕的样子,“他们如果知道我跟伯少君……得打死我!”

“怎么?”右夫人好像才听说似的。“你跟伯少君……?”

阿星含羞点头,眸里含泪,“现在伯少君不要我了!怎么办?”

“瞎说!”右夫人强笑,“你生得这般好模样,我见了都怜爱得不得了。伯少君怎舍得不要你?”

“是真的!”阿星一副不知教养的小家碧玉模样,急得顿足,“他不知哪儿救了个受伤的女人,然后就爱她,不爱我了!”

“哦?”右夫人眼珠子转一转,“那女人难道能比你漂亮?我可不信!”

说到这个,阿星也挺骄傲的:“她当然不会比我更漂亮!”然后又泄了气,“可她有一种……嗯,我不知该怎么说。有一种像什么呢……”瞟一眼右夫人,“夫人,我直说,您会生气吗?”

“当然不会呀,傻孩子!你直说罢!”右夫人越发和蔼了。

阿星比划着:“像夫人,这样尊贵,可是我一见夫人就觉得亲切,有话都敢说。可是那个女人啊,明明跟我抢了少君,我明明气得不得了,想跟她吵,她也没打我没骂我,光拿眼把我一瞅,我就觉得呀,有那种什么一样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很重的东西、很了不得的东西,迎头压过来,把我搞得气都喘不出了。那东西是什么呢——”

“是这样吗?”右夫人慢慢伸展双肩、昂起头,肃容,眼角把阿星一瞟。

阿星头一缩:“啊呀,就是这种的!”

“哦。”右夫人轻摇纨扇,笑着。

看来确实是华媛慧没错了。洪综跟她千里姻缘一线牵?这才叫宿世佳缘!右夫人笑得两眼弯弯。

阿星恐慌的拉拉右夫人的袖子:“夫人,您要为我做主啊!我什么都给少君了,如果他不要我,我可、我可——”

右夫人摇头纠正阿星:“你并没有把什么都给伯少君。你酿酒的才能,是属于你的,谁都夺不走呀。”

“我——”

“别怕!孩子,我只是鼓励你,作为女人哪,虽然要相夫教子,但是专属于自己的才能也很重要啊!瞧,我可不能让综儿放跑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右夫人拉起阿星的手,“我替你做主!”说着,安抚的拍拍阿星的手背。

右夫人心里在想:这手真粗、关节又大。果然是干苦活的女孩子的手!

其实阿星的手在男性里面,也算小巧细腻了,然而毕竟不能在贵夫人面前评上高分。

右夫人忽然问:“那么你是像父亲还是像母亲呢?”

“呃……我……父亲说我没娘那么漂亮,娘呢,说我比爹娘加起来还漂亮。”阿星怪臊的摇头,跟真的一样,“我不知道啦!”

“是嘛!”右夫人慈爱的笑着,“以后我去拜访他们,亲眼看看,就知道了。”

“不不!应该是他们来拜访夫人!”

“唔,”右夫人问,“你说伯少君新恋上那个女人。他们到底到了什么地步呢?”

“总之是一天到晚腻在一起。”阿星烦忧的绞着手指头,“女人身体不好,还躺的床上,少君就亲自照顾她。”

右夫人点头:“看来我要亲自去看看。阿星,你帮我安排一下吧。”

“呃?夫人……”

“说实在的,其实我前两天也有点担心,找人去看了看。人家回来说……”右夫人笑了笑,“我还当跟他在一起的是你呢!谁知又换了个女子?到底是真是假,我总要亲眼见见才好。”

“夫人……”

“你放心!你的名份,就包在我身上!至于那新女人是哪里来的?身上有病?会不会带累伯少君?我总要看看才行。伯少君恐怕闹着别扭,不愿我看。你在他那里能自由来去罢?瞅个机会,跟我说一声,让我去看。”

“这……”

“孩子,你懂得一个母亲的心吧?”右夫人又按了按阿星的手。

阿星肚子里嘲笑道:不!我还真不懂得!我一辈子都不会懂得做个母亲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他表面上像被说动了一样:“嗯,我……那我就去试试看!不过……”

“嗯?”

“前几天少君生气了,不给我买首饰了。可我已经订了首饰。啊夫人,您看到就好了,首饰铺子里那些新东西真漂亮!我都跟掌柜说要买了,结果……”阿星要哭了,“我怎么去跟掌柜说?太丢人了!”

“放心吧。”右夫人失笑。

能用金银珠宝解决的事儿,就都不算是个事儿。这个理念,是从她这儿传到洪综心里。

该花费时,右夫人从来不吝啬。

她又给了阿星一笔赏赐。

阿星满载而归,回去洪综面前邀功:“进行得可顺利了!”

“太好了太好了!”洪综高兴得搓手,“那么一来,你叫母亲过来,我跟贵媛演一出戏,母亲就真的以为我跟贵媛感情很好。于是为了让我顺利大婚,她会作主把你打发出去。你就好带着小傅走。走之前我跟小傅……”

哟,说不下去,脸红了!

阿星臊他:“怎样?怎样?”

洪综兜头做个一个大揖:“不管成不成,总之我多谢你,星姑娘!”

“不客气。”阿星受他这一礼,“这是我应该做的……兄弟!”

最后两个字,阿星只是默默在心里叫。

☆、第五十七章 奉神旨,借人手

阿星看着地上的血迹。

那痕迹已经很难称之为“血”了,就像是肮脏的污泥。

何四垂头站在血泥旁。

“啊……”阿星翘起嘴角,很爱娇、又很埋怨的样子,“这叫我怎样在这里睡觉呢?”

“我替姑娘打扫个新房间。”何四立刻道。

阿星瞄了何四一眼。

“主人。”何四道,“我替主人打扫个新房间。”

阿星抬手便是狠狠的一巴掌。何四被打个倾侧。阿星道:“不准跌倒!”

何四都已经倒到一半了,后足跟着地,更是又站了回来。

“抱歉,抱歉。”阿星抚着他的脸,“这样一来叫你怎么出门呢?叫狐君帮你施点小法术吧,嗯?”

何四不敢答话。

“嗯?!”阿星声调拔高。

“是。”何四道。

“那么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向我显示你的忠贞的。”阿星慢慢踱步,步调跟洪综越来越像,“我的救命恩人!我还没向他报完恩呢。我把他交给你。你就把他杀了?”

何四低下头。

毕竟是做不到啊!说什么只要是阿星的心愿,他就可以帮忙完成。要把那个不成人形的东西继续折磨下去,他办不到。于是他让那家伙解脱了。

这是他有负于阿星。他甘愿背负惩罚。

阿星撩开了他的衣襟,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就是最近新受赏赐的簪子。簪头有很漂亮的珠宝,簪尖闪着更漂亮的尖锐的光。

簪尖扎进心口皮肤,就那么一点儿,停住了,稍微过了一会儿,阿星有点不耐烦的拨拨簪身,簪头与皮肤咬合的地方终于冒出了一星血珠。

“你的肌肉真结实,是不是?”阿星带点嘲讽的抬头向何四道。

何四微闭双眼,不知是在忍耐。还是在享受。

这一下扎伤,并不是很疼。

阿星在他胸口画下长长的血痕。

现在阿星觉得,折磨一个人,比男欢女爱好玩。说到底。男女算什么呢?这个性别,那个性别,颠来倒去,为什么这个组合就是正确的、必须的,那个组合就是可耻的、变态的?哪怕所谓的正确,也是多么无聊啊!进进、出出,嗨咻、嗨咻,简直可以喊起号子来!到最后,“轰”!大木头终于扛到目的地,砸下去。就没了。一切都化为虚无。除了又制造出某个麻烦的、讨厌的、可怕的孩子。别的都没什么。

男女之事是多么无聊。你就算用了被禁止的道具、开发出很多不同的地方与姿式——所谓的很多,也就那么点选择。

因为男女之事的本质是浅薄而无聊的。朽木上雕花,雕破天也就这么点伎俩。

但是“折磨”这种事儿就不一样。一千种工具,一万种方式、一亿种变化。它可以更直接、它可以更微妙,它一旦开头就再难停止!

有些人天阉、有些人冷淡、有些人总是遇不上对的伴侣。可是“折磨”就不同了!任何人心里都藏着暴力的因素,遇到不公会想反击,复仇时会有快感。索性撇开复仇,直接施加伤害,也会有快感。还有一些人在被伤害中得到了快感哪……

何四鼻腔里发出闷哼声,连忙憋回去,死死的咬住牙关。头微微往上抬、再往上抬。

他确定他在忍耐、同时也在享受。他额角冒出了汗。

阿星的簪尖往里推了。

里面是他的心脏。

阿星对人类的内脏、骨胳、血管都很了解,何四教的。

多少年前的事了?何四坐在山坳里,对阿星说:“医生对人体结构要了解,这样他们才能治病。可是还有一种人,对人体要更了解。”

小小阿星抬头看他,满脸都是期待、还有深深的畏惧。

世界很黑暗。追杀者无处不在,唯一的倚靠就是豪侠何四。阿星的性命都在何四身上。

什么时候呢?两个人换了角色。铁打的汉子放弃抵抗,自缚手,对画牢。

晚风吹过松涛,何四轻咳一声:“唔。还有一种人,是杀人的人。我们不想被别人杀,我们要杀别人,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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